至于方洁乐,早就很没淑女形象的笑倒在柜台了。算韩启峻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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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在神的见证下完成了。
殷天爱小脸漾着甜蜜,微笑的看着紧握她手的丈夫韩启峻。
从这一刻起,他们夫妻会互相扶持,携手共度他们的人生。
这场婚礼既温馨又浪漫,唯一让人感到缺憾的是,韩家除了白姵贞外,没有人出席,摆明了不承认她是韩家的媳妇。
虽然她早知道这段婚姻会有人不祝福,也早做好心理准备,但内心的失落、难过,仍不受控制的影响她的情绪。
白姵贞看出媳妇的忧虑,在休息的空档,她握住她的手,说着第一次见面时曾跟她说过的话。
「爱情这条路上有甜有苦,我希望你能够坚持对启峻的爱,绝对不要轻易放弃启峻。」
殷天爱怔了怔,突然间明白,在一开始的时候,白姵贞就知道他们往后的路会是崎岖不平,所以才会语重心长的对她说出这番鼓励的话。
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尽,混沌的思绪豁然清明,她感激的对白姵贞说:「谢谢您,妈。」
白姵贞满意地微笑。媳妇这么温柔、懂事,一定可以把儿子照顾得很好,那她在日本就可以放心。
殷天爱正想再次启口,却见白姵贞的目光越过她,她下意识回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韩启峻高大挺拔的身影,他眼底的温柔,让她不禁害羞的低下头来。
白姵贞识相的起身离开休息室,在关门前交代道:「启峻,要赶快出来,别让客人等太久。」
闻言,殷天爱整张俏脸倏地红得发烫。婆婆这么交代,很是暧昧。
韩启峻慢步来到她面前,扬手轻抚她的脸蛋,似笑非笑的道:「别在乎妈的话,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晚—点出去。」
殷天爱又羞又恼地抬眸瞪了他一眼,「不正经。」
韩启峻深邃的眼眸掠过一抹邪气,突然低头吻住她的耳垂。
殷天爱吓了一跳,好半天才回过神,「韩……」
「新娘子不该在新婚这天发火。」他以食指点住她的唇。
殷天爱愣愣地看着他,唇瓣仍残留他热烫的温度。
韩启峻扶起她,挽着她离开休息室,喜筵过后,他有的是时间陪她。
他的温柔、他的深情,令殷天爱迷醉,只能由着他牵引,直到她身处新房,才猛然同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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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启峻倚在门边,笑看着美丽的新娘子,眸中充满令人心动的柔情。
殷天爱头低低的,不敢面对他那令她脸红心跳的深情目光。
坦白说,自他向她求婚的那—刻起,她整个人便陷入—种恍恍惚惚的状态,时而喜悦能够和心爱的人在—起,时而担心自己无法做个好妻子,连时间是怎么过去的也浑然不觉。
「喜欢我为你布置的房间吗?」他问。
「嗯。」她简洁的应厂声。
韩启峻见她紧张得不知所措的模样,不由得发笑,突然道:「去洗个澡,放松一下心情。」
「好。」殷天爱点完头后,这才惊愕的发现自己什么东西都没带来,总不能要她一直穿婚纱吧?「启峻,我忘了带衣服。」
「衣服在柜子里面。」
殷天爱愣了一愣,不明白他话中之意。
韩启峻微笑的看着她,用眼神催促她打开夹柜。
殷天爱顺从的起身走到衣柜前,当她打开衣柜的瞬间,突然感到一阵晕眩,她甚至必须扶着衣柜来稳住自己的身子。天呀,里面的每一件衣服全都是他在薇迪买的!
太过震撼的发现让她一时之间竟无法思考。
「天爱。」
低沉性感的声音让殷天爱浑身一震,她转过头去,无言的看着他。
韩启峻缓缓朝她走去。
殷天爱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明明两人之间的距离没几步远,她却在他一步又一步的接近中,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她突然惊觉到,曾几何时他已经走进她生命深处。
「为什么?我不懂……」
「你忘了吗?我曾跟你说过,我要追的女人身材跟你很像。」
「你……」殷天爱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只觉得胸口好温暖,暖到让她想哭。
韩启峻张开双臂圈住她的身子,深情地道:「天爱,我想就这么宠你,宠你一辈子。」
殷天爱没说话,事实上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成言,她伸出双手抱住他,小脸埋进他宽阔的胸膛里。
「启峻,我好怕。」
「怕什么?」他不解。
「太幸福了,让我觉得好不真实,好怕这样的幸福会一下子就消失。」说话的同时,她身子微微发抖。
韩启峻将她的身子抱得更紧,接着俯首吻住她诱人的红唇,以行动告诉她,幸福不会稍纵即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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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韩启峻回来得早。
虽然他和殷天爱才刚新婚,但在她的要求下,蜜月旅行选定去日本,住宿则在母亲家。
说好听点是度蜜月,可他却觉得殷天爱根本是特意到日本陪母亲的。
她每天一起来,就赶他到分公司去巡视业务,而她自己则在家陪母亲;若不是去逛街,就是学插花、茶道,有时候他下班回来,她们婆媳却还没回来,丢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家吃晚饭。
呜……他实在好可怜,这算哪门子的蜜月旅行。
不过,虽然他不能享受到甜蜜的二人世界,但对于妻子对母亲的用心,他内心除了感动,还有深深的感谢。
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能够和乐相处,他除了庆幸外,无其他词可形容。
韩启峻看了一眼腕上的表,心想,她们也该回来了。
想到这儿,他突然玩心一起,决定要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到门口等她们,要她们对他感到愧疚。
韩启峻走出客厅,穿过庭园,还未走近铁门,就看见一名中年男子在铁门外探头探脑,一副贼兮兮的样子,令他觉得奇怪。
他沉着脸,拉开铁门,瞪着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起先吓了一跳,但在看清楚韩启峻的长相后,脸上浮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当韩启峻见到中年男子的笑容,脸色更冷、更沉。
「你要找谁?」
「敝姓何,我是来找白女士的。」
「她不在,我是她儿子,有什么事跟我说也可以。」
「不用了。」中年男子诡异的笑了笑后,转身离开。
韩启峻沉下眼,瞪看着肥胖的背影逐渐渺小,他有满腹的疑问,不太相信母亲会与这种贼头贼脑的人有关系。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时,清脆的声音唤回他的注意力。
「你在想什么?」
韩启峻回过神,映入眼底的是妻子笑吟吟的娇颜。
「当然是想你啰。」他笑道。
丈夫的直言让殷天爱当场羞红了双颊,急忙别过身,躲到白姵贞身后去。
「妈,您看启峻啦,不正经。」
对于媳妇撒娇似的抱怨,白姵贞不禁莞儿。
韩启峻瞧母亲没说什么,玩心一起,扬手将殷天爱抓出来,笑嘻嘻地道:「你害羞什么,我说的是真话呀。」
殷天爱粉脸更红了,再见到韩启峻双眸里闪着恶作剧的捉弄光芒,又羞又气的道:「不理你了。」话落,她转身跑进屋里。
白姵贞含笑看着儿子,「你真顽皮。」
「我喜欢看她脸红的样子。」韩启峻微笑的搂住母亲的肩头。
儿子都这么说了,做母亲的还能说什么,白姵贞只能摇头。
韩启峻扶着母亲走进屋里,「妈,刚才有一位姓何的中年男子找您。」
白姵贞心倏地一跳,停下脚步,语气急切的问:「他有没有说什么?」
韩启峻瞧母亲震惊的模样,顿觉有异,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没有。」
白姵贞吁了口气,静默一会儿,又问:「他长什么样子?」
韩启峻眯起眼,不懂母亲为什么会出现惊慌、害怕的神情。
他没问,只是把那名中年男子的长相形容出来。
白姵贞听完儿子的形容,脸色倏地苍白。
真的是他!
「妈,他是谁?」
「一个朋友。」白姵贞语气很淡。
韩启峻疑惑的看着母亲失魂落魄的走进屋里,一股不安顿时跃上心头,彷佛将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沉下眼,他决定要将那个中年男子调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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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完蜜月回来已有数天,殷天爱头一次打扫屋里,却让她意外发现一份调查报告!
「老婆,我回来了。」韩启峻像个长不大的大男孩似的,将身体倚向坐在沙发上的妻子。
殷天爱面无表情地看着韩启峻那张如阳光般的耀眼笑容。
要不是亲眼所见,她真的不敢相信,他居然会做出这种卑鄙、无耻的事来,枉费她如此相信他。
韩启峻瞧妻子不像前几天他一回来就展露温柔的笑容迎接他,顿觉事情不对劲,试探性地问:「怎么了?我惹你生气?」
殷天爱绷起脸,怒目直瞪着他。
韩启峻疑惑的挑了挑眉、摸了摸下巴,面色凝重的思索自己是否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要不然他的好老婆怎么都不理他?
想了好一会儿,他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当下决定问明白。
「老婆。」他的语气甜如蜜。
殷天爱不为所动的继续瞪着他。
韩启峻见她冷冰冰的样子,突然握住她的小手,正经严肃的问:「难道是我努力得不够?」
殷天爱起先听不懂他的意思,随即从他发亮眼眸中的淘气光芒读出其意,忿忿的将手抽回。
不在乎她的怒目相向,韩启峻扬起一抹无辜的笑容。
殷天爱愤怒的情绪敌不过韩启峻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原本要责骂他的意图软化下来,只不过语气仍不饶人,「我在想我终于明白『纸包不住火』的意思。」
她这番没头没尾的话,让韩启峻不解。「我不懂。」
殷天爱站起身,走到柜子前,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只牛皮纸袋。
韩启峻一愣,他竟然粗心到忘了将资料收起来,想必她已看过里面的内容。
「为什么?」
「你很生气?」他不答反问。
「当然。」他的笑容令她更生气,「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调查我?」
「请你当模特儿那一天开始。」既然她已经知道,他也就没有再隐瞒的必要。
「请给我一个解释。」殷天爱瞪视他的眸光逐渐转浓,渗入一抹让人看了为之心醉的柔情,她差点问不下去。
韩启峻来到她面前,微笑的道:「那时候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疯狂,居然去查一个见不到几次面的女人。当时我的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我想知道你的一切,所以才会派人查你。」
她应该生气的,他侵犯她的隐私。
但,在他眼中那抹浓烈如火的深情注视下,她的怒火一点一滴的消失了!
她掀唇欲语,却发不出声音。
韩启峻目光灼热地瞅着她不放,「看见你开心,我就笑,想到你曾受过的委屈遭遇,我的心也跟着痛,你让我想圈在怀中保护、想捧在手上疼惜。」
他充满深情的眸光、话语令殷天爱感动,一股热浪顿时涌上眼眸。
韩启峻见她水亮瞳眸泛起泪光,随即扬臂将她拥入怀中。
殷天爱温顺的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过了一会儿,她轻轻的推开他,仰起小脸,对他说:「这一次我可以原谅你,但是以后请你尊重我的隐私。」
「可以,不过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告诉我,让我来分享你的喜怒哀乐。」
殷天爱点头答应,接着投入他的怀抱中。
此时,她觉得好幸福。
第六章
天底下没有永远的秘密,就算过了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三十年以上,秘密总会有露馅的时候。
当韩启峻接到他日本朋友堂本刚传真来的调查报告,他吓了一大跳,同时一堆疑问涌上心头。
原来那名中年男子叫做何友德,台湾人,本是一家中小企业的老板,但前几年因投资失利,导致公司破产倒闭后,就不曾再出现于业界。
那—日,何友德是特地到日本找母亲,因为他住在台湾。
更奇怪的是,一个身无分文的男人,竟然还能够住豪宅、开名贵轿车,而他的经济来源,却是出自母亲的援手,他们之间到底有何纠葛?
韩启峻面色凝重的回想何友德的长相,他目光阴沉狡猾,绝非善类。
他想,母亲一定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上。只是,一向温和善良的母亲,怎么可能会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韩启峻愈想愈觉得奇怪,最后决定亲自去探索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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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启峻出了公司,来到何友德的住处,正要按门钤之际,大门突然打开。
何友德见到韩启峻来访,起先吓了一跳,不过随即扬起一抹贼兮兮的笑容。
凭藉多年来在商业上打滚的经验,韩启峻敏锐的嗅出何友德身上传来的狡诈气息,当下决定不再装客气,开门见山地道:「不准你再去向我母亲讨钱。」
何友德愣了一愣,心想,难道他已经知道事情真相?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他装傻道。
「明人不说暗话。」韩启峻撇了撇嘴,定定地看着他。
何友德用打量的目光审视着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的韩启峻好一会儿,表情倏地变狰狞,「是那个女人欠我的。」
韩启峻脸色一变,突然上前抓住何友德的衣领,警告道:「如果让我知道你再骚扰我母亲,我绝不会放过你!如果你想试,那我也奉陪。」看来事情不单纯,他还是去向母亲问个明白。
何友德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见韩启峻转身欲走,怒道:「小子,我好歹是你亲舅舅,胳臂有往外弯的道理吗?」他会这么说,是笃定韩启峻已经知道真相,要不然怎会来找他。
闻言,韩启峻如遭电殛的停下脚步,脑子恍如刚被一颗炸弹炸过,无法再思考任何事!
咬着牙,他压抑住狂乱的思绪,身子僵硬的转过去面对何友德,冷冷地道:「你不配。」话落,他转身离开。
当他上了车后,才卸下冷静的面具。
他紧握双拳,克制着胸口的激动。他不能断定何友德说的是真是假,不过有一件事他敢肯定,如果母亲没有把柄在别人手上,绝没道理要一再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