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他也困了……好吧,睡觉吧!
「啊--」
第二天一早,良府的早晨是在良泰的尖叫声中拉起序幕。
真的不能怪他,他被吓到了!
应该在京城的常月,怎么会在这儿跟大哥睡在一起呢?
「吵死啦,滚出去!」常月和良安只是慢慢的探出被窝,异口同声的说着,然后继续窝回棉被里。实在好久没这么好睡了,当然要继续睡。
「你、你们……」良泰还是处于惊吓中。
「滚出去!」两人又再次异口同声的喊道。
──全文完──
番外篇(一)
凌山书院里一间明亮的房问,良安正怒气冲冲的坐在椅子上,怒视着眼前的学生,里头还包括常月。
「说!这张字条是谁写的?」
良安愤怒的将手中早巳揉成一团的字条丢至桌上,好让这群学生看得清楚。
他真的快气炸了,这群学生什么不学居然学会作弊?更让他气结的是,这里头居然有常月。
常月这家伙什么不学,居然学作弊?
他为了要测验学生们是否有读书,所以才来一场小小的测验。
没想到这群学生不学好,居然偷带小抄来应付考试,更扯的是常月还光明正大的将纸条拿出来,以为他会对他有比较特别的待遇吗?
哼,想得美!他非要好好的处罚才行。
一群学生个个一脸惊恐的表情,慌张得不知道该怎 面对眼前的情况,谁不好惹偏惹到书院里最严格的良安,根本是找死!
只有常月一直状况外,不!正确说是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良安会这么生气?常月不解的思忖着。
他不过是帮同学传递东西而已,只不过是张纸嘛……良安为何么生气?
「好,谁先说,这件事是谁主导的?」良安偶尔偷瞄常月一眼,而常月则是一副无辜的表情看着他。
他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除了常月以外的学生们互相交换了个眼神,似乎决定了什么事似的,接着他们不约而同的指着常月。
「是他!」学生们异口同声的看着常月。
他们的声音之大,吓得常月瑟缩了一下,他不禁心想:我?我做了什么事情?
良安瞪大眼睛、咬牙切齿的盯着常月看,没想到是常月主导的。他已经气到浑身抖颤了。
「好吧,你们先下去,常月留下来,至于你们的处分……改日再公布。」他既无奈又愤怒的看着常月。
常月依旧是那副无辜的表情,完全不晓得暴风雨即将来袭。
「他们说这些是你传的,没错吧?」仿佛是要给常月最后一次机会似的,良安不死心的再问一次。
「嗯!」常月会错意,以为良安问的是这些纸是他要传给别人的,所以他毫不犹豫的点头承认。
良安深深的叹了口气,显得既无奈又生气的看着常月。
他怎样也没想到,常月居然会作弊!
「你知道这么做后果有多严重吗?」他面色凝重的又问一次。
常月还是摇着头,他只觉得气氛怪怪的。
「拿着水桶,装满水去外面罚站!等我气消了再说。」良安挥了挥手,有些无力的说着。
常月一脸无辜的神情,他不懂为何会被罚,但是他还是乖乖的听话提着水桶往外头走去。
手好酸……
常月皱着眉,提着水桶的双手有些颤抖,而手掌也被把手压出红红的痕迹,他不知道自己已经站了多久。
「你怎么站在这儿?你干嘛提着水桶?」碰巧经过的良泰吃惊的停下脚步,看着正在受罚的常月。
依照以往的经验,会这么罚人的只有良安,而且他会罚人的原因通常只有一个,就是有人测验作弊。
可是,依他对常月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作弊的。
「你等等,我去问个清楚。」良泰连忙走进书房,一眼就看见良安坐在椅子上,手中握着一张纸,带着怒气瞪视着。
他手中的小字条揉得皱巴巴的,甚至已经破裂了。
「哥,常月他……」良泰话都还没说完立即被打断。
「谁替他说情都没用,他犯下这么大的错误,不给点处罚是不行的。」
「我话都还没说完呢,你有证据证明他作弊吗?」良泰不死心的问着。怎么想都不可能,常月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所有人都直指他说是他主使的,再加上他自己也承认了。」良安气恼的搔着头,他是真的、真的很生气。
前者,如果说是别人诬赖他的,他还可以替他说话;但是后者,连常月自己都承认,那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他帮不了常月。
此时的良泰只能叹了一口气,这下他也插不了手了。
良泰有些失望的走出书房,他一脸歉意的看着常月;而常月则一脸无辜的回望着良泰,他一直处于状况外,只是手上的水桶让他提得又累又痛,不知道何时才能放下。
他又转过头看了看合上门的书房,再看看逐渐走远的良泰,没办法……只好继续罚站了。
「看样子哥还会气很久……」良泰边走边低声嘀咕着,以刚刚大哥说话的口气看来,事态严重啰!
一直低头沉思的良泰,突然听到一阵对话声传来。
「我就说常月笨,所以要他替我们顶罪,肯定没事……」
这句话说得不大声也不小声,却碰巧被路过的良泰听得一清二楚,他循着声音的来源走到书院的后院,随即看见一群学生正在谈笑风生。
至于谈话的内容,可让良泰听得怒火中烧。
看来常月是被诬赖了。
良泰愤怒的走近这些学生。
「真是抱歉,能不能把你刚刚说过的话,再清清楚楚的描述一遍?」良泰的语气极为客气,但任谁都听得出来,他是隐忍着怒气。
突然出现的良泰让学生们个个吃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畏缩的看着良泰,一副作贼心虚的模样。
「常月,你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罚?」良泰弯腰笑容可掬的问着常月。
常月摇摇头,看着良泰将他手上的水桶提起放在一旁。
「来,跟我进来!」良泰拉起常月的手慢慢的走进书房,而他们身后则跟着那群在后院谈天的学生们。
「谁准他可以休息的?」良安一看见常月被良泰带了进来,心生不悦,明明他没允许他可以休息的。
可是,他们身后的那群学生不正是跟常月一起作弊的吗?
「哥,我想你应该听听他们说的实话。」良泰站在一旁双手环胸,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甚至要常月在一旁坐着。
「实话?」良安疑惑的看了看良泰,又转头看着这群学生。
「其实……这件事跟常月一点关系都没有……」其中一名学生吞吞吐吐的说着,说得极为小声,还压低头心虚得不敢直视良安。
「事实上,他只是帮我们传纸条而已,只是刚好被夫子您看见……」另一名学生一说完,一群人立刻又低下头。
良安微张着嘴、皱着眉看着眼前的所有人,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们都先下去,关于处置我明天再作打算。」良安挥了挥手,要这群学生先离开,他又转身看着坐在一旁、完全在状况外的常月。
「好了,接下来看你怎么跟他解释,我看他才是最无辜的受害者。」良泰一脸窃笑的指了指常月,然后慢慢的踱出书房。
书房里只剩下良安与常月二人。
良安欲言又止的看着常月,一低下头却看见常月的手掌隐约的红痕。
「让我看看你的手。」良安轻轻的拉开常月的手掌,除了有明显的红痕外还有些小小的擦伤。
「都破皮了,你怎么不解释清楚?」良安有些心疼,也有些责备。
「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常月不好意思的说,刚刚他总算听懂了良安到底是为什么而生气。
「你怎么这么笨?」他宠溺的捏捏常月的脸颊,又继续道:「你不知道我在为他们作弊的事生气吗?」
「刚刚才知道。」
常月的回答不禁让良安失笑出声。这笨蛋!自己吃亏都不知道,还傻傻的受罚。这个笨蛋!
良安轻轻的摸着他红痕以及破皮擦伤的地方,而后轻吻他的手心。「等会儿我替你上药。」至于那群不知悔改的学生,他得想个法子来处置他们才行。
「对了,你老实讲,今天的测验你会不会?」良安好奇的问道。
「完全不会!」常月老实的说。
番外篇(二)
「哥,这么晚了还叫我来书房有什么事?」良泰一脸疑惑的看着大哥。明天他还得早起处理书院的事情呢。
「把门关好,我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良安表情严肃,手里握着一迭纸张,不断的翻了又翻、看了又看。
「什么事这么神秘?」良泰跟着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等着大哥的回答。
「你还记不记得十五年前下落不明的姜朝皇帝?」良安连头都没抬的说着,一味的埋首在纸张中。
「我记得,只是……有人说他早已死了。」良泰当然知道这件事,从小父母亲就曾提过这件事,所以他还有一点印象。不过,人们早巳遗忘了曾有个小皇帝亲临天下过,但他们良府的人绝对记得,因为他曾是他们要效忠的主子。
「那也只不过是传说。」良安的身子微微的往后仰,与良泰直视。
「什么意思?」良泰听不懂大哥的话,这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吗?
「实际上,他还活着。」良安淡淡的道出这令人震撼的消息。
「什么?」良泰不可置信的问道。
「我说,他还活着,他就存在于这世间的某个地方。」良安语气平和的说着,眼里却透露了某些讯息。
「为、为什么你知道……知道这件事?」突然听到这个令他震惊的消息,良泰不禁说得结结巴巴的。
「这些是当年跟在爷爷身边的亲信所遗留下来的,他们在上头记录了一些重要的讯息。」良安拿着手中的纸张。
「也许现在没有人在意这件事,但是我们既然知道主子还活着,哪有不替他做些事的道理呢?」
「所以……哥,你打算怎么做?」从大哥的话中可以听出他做了某些决定。
「将他找到,并给主子一个稳定的生活。」
也许是遗传良少一效忠主子的使命感,良安对这件事非常执着。从打听主子的下落开始,他就不断的寻找主子藏身的正确地点,尽管过程辛苦,但终究还是被他找着了。
「你知道主子现在在哪儿?」良泰看着大哥点点头,又问道:「那你会派人去接他回来吗?」
「不,由我们两个其中一人亲自去。」良安顿了一下,又继续说:「这件事由我们亲自出面才行。」
「好吧,既然人在哪儿都知道了,那我们还犹豫什么?」两兄弟相视而笑。
「你有考虑过后果吗?」主子的身分敏感,到时要是东窗事发,后果不堪设想啊。
「我当然考虑过。」良安带着一抹意味深远的笑,「我一点都不担心未来的事,我只不过是想让主子过好一点的生活罢了。这点,你应该能懂。」
「懂,我当然懂你的意思。」良泰立即点点头。
良安当然不在乎未来会如何,就算杀头他也无所谓,只要主子能平安、过得安稳就够了,这一切的代价他愿意付出。
「还记得祖训的第一条吗?」良安不经意的问。
「知道,『誓死效忠』。」良泰毫不犹豫的回答。
这祖训还是爷爷特地摆在第一条的。
「我去,我去把主子带来杭州。哥,你有确切的地点了吗?」良泰随即高举着手自告奋勇的说道。
「当然有,这里,仔细看好……」良安翻开手中的卷轴,开始与弟弟讨论下一步该怎么做。
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将他们的主子,也就是当年的姜朝皇帝带回来。
据说,那名不到三岁就登基的姜朝最后一位皇帝迄今还活着!
他就待在某座不知名深山的寺庙里,据说姜朝被推翻后,他就被带往那儿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