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安琪拉敷衍的吐出两个字,跟着就完全当她不存在,一双小手继续在他胸膛上摸啊摸的,「蓝斯,你真过分,那天在巴黎,你要走也不说一声。」
这女人讲话有一种浓浓的腔调,像奶油被灌到了耳里,叫她忍不住打颤。
「抱歉,但西雅图那边出了事,我得赶回来。」
他握住那女人的手,微笑解释。
见眼前这两人,再次对她视若无睹,虽然她努力的保持微笑,可惜她的胃却一点也不合作。
「我差点没钱付饭店的钱呢,好糗喔,我不管,你要赔我。」
老天,再看下去,她一定会吐出来。
「这样吧,妳今天看上的东西,都算在我的帐上。」
听到他的回答,她的理智终于喀嚓一声当场断裂,下一秒,她已经微笑开口。
「是呀,安琪拉,妳要是看到什么喜欢的,千万不要客气,蓝斯什么不多,就是钱多。」她对那女人笑吟吟的说完,再转头看着蓝斯,微笑责备道:「出去玩,怎么可以让小姐付饭店的钱呢,若是传了出去说你吃白食,我脸上也会挂不住的。」
跟着,她再看向安琪拉,笑容可掬的说:「看到喜欢的,千万要记得让蓝斯替妳付帐。抱歉,我人不太舒服,就不多打扰你们了,妳和他慢慢看。」
语毕,她立刻转身走了出去。
他闪电般抓住她,「妳去哪里?」
「去哪里都不关你的事!」她脸上仍挂着微笑,眼里却闪着怒火,那女人甚至还巴着他另一只手呢,下一秒,她想也没想,就用三吋高跟鞋的鞋跟踩他。
他吃痛松了手,她乘机转身就跑,回头却看到霍克笑得乐不可支,她又羞又气的瞪他一眼,然后冲出展场。
她可以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虽然她不相信他会不顾面子到这种地步,仍忍不住回头确认,却见他脸色铁青的追了过来,她吓得一路穿越众人,跑向郝思嘉的豪华楼梯,谁知才来到楼梯边,还没开始下楼,突然感觉到有人从后推了她一把。
她瞬间失去了平衡。
下一秒,她就当着大厅所有人的面,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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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斯好不容易摆脱掉那位法国模特儿,追出展场时,就看见她差点跌断了她的颈子。
差一点,不过还没,因为路克及时接住了她。
他至少被她吓得少了三年寿命,他简直不敢相信她穿着那种三吋高的鞋子竟然还用跑的,这女人难道没有脑袋吗?他气得想用力摇晃她,再教训她一顿,可是等到他排开众人,匆匆赶到她身边,看到她苍白无血色的脸,他却只是伸出双手,将她从路克手中接过来。
她意外的没有反抗,只是脸色苍白地缩在他怀里颤抖。
「怎么回事?」他抬头询问路克。
路克拧眉,「不知道,我正要上楼,就看到她突然失去平衡。」
「有人……」
她语音微弱的开口说了些什么,他没听清楚。
「什么?」
她抬起头,乌黑的大眼里满是惊惧,红唇颤抖的说:「有人推我。」
他一凛,猛地抬头搜寻楼梯上的人,但楼上早因为这场意外,挤满了人,根本分辨不出是谁伸手推了她。
怀中的人依然颤抖个不停,他抱紧她,冷声交代路克。
「查出是谁。」
路克点头,「我会去调监视器。」
蓝斯抱起妻子,转身走出大门。
虽然饭店的保全挡住了等在外头的记者,却挡不住那些闪个不停的相机,她将脸埋在他肩头,直到上了车仍不愿抬起。
车门砰然关上,司机将车开上大街,远离了饭店。
他知道仍有狗仔会跟上来,但黑色的玻璃窗,不会让他们有机会拍到什么。
她紧紧的抓着他的西装外套,仍蜷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该死,她吓坏了。
「没事了。」他拥着她,亲吻她的发、她的额际,反复拍抚着她的背,低声安抚着。「别怕,没事了。」
好半晌过去,他可以感觉得到,她的颤抖逐渐平息下来。
但是,相对的,他也更加察觉到她的柔软,她的鼻息吐在他颈边,身上香甜的味道包围着他。
她穿着的这件绕颈小礼服,性感地露出她大半的香肩和光滑细致的背,他的掌心反复抚着她裸露的背,原是为了安慰,但却渐渐变了质。
她小巧柔软的耳垂,近在眼前,他几乎只要微微转头,就可以舔吻到它。
他压抑着自己的欲望,却无法控制生理反应。
周六的夜晚,纽约市到处都在塞车。
车窗外,霓虹闪烁。
最近这几天,她逐渐恢复了原来的模样,看起来不再骨瘦如柴,黑眼圈不见了,脸上也开始有了血色。
她对所有的人都微笑以对,只有在面对他时,不是戴上没有表情的高傲面具,便是挑衅以对。
她就像一只猫,柔顺地讨所有人的欢心,却对他张牙舞爪的。
但此刻枕在他肩上的女人,是如此柔顺、温暖,教人舍不得放手,火热的欲望在胸腹烧灼,他忍不住略微低首,薄唇刷过她柔嫩的香肩。
她微微一颤,他吻上她的颈窝。
她的心跳再次加快,呼吸急促,却没有推开他。
蓝斯知道自己是在乘人之危,但她在他怀里的感觉是那么的对,他扶着她的后颈,示意她转过头,吻住她微烫的唇舌。
她黑眸氤氲,显得有些羞涩,但还是在他的诱哄下,轻启双唇让他进入,她的味道好甜,像水蜜桃一般,柔软又香甜。
他的大手滑落她的腰际,再向下捧着她的臀,拉她更贴近自己,让她坚挺的双峰紧贴着他的胸膛。
她在同时感觉到他火热的欲望,不禁在他口中轻喘了口气。
察觉到她想退开,他加深了那个吻,更加撩拨、爱抚、磨蹭着她身上的敏感处。
她发出细碎沙哑的呻吟,两手紧紧攀着他的脖子,揉着他的发,身体不由自主的更加迎向他。
她的柔软隔着细薄的布料箝合着他的坚硬。
他双手捧着她的臀,挤压着她,这感觉如此美妙——
就在这时,他意识到车子停了下来,他知道她也感觉到车停了,因为她突然全身僵硬。
然后,她松开了手,慌乱的跳下他的大腿,面红耳赤的整理凌乱的衣裙。
他平息自己依然急促的呼吸,等着她抬头面对他,但她反而在整理好裙子后,迅速开门下车,从头到尾都没看他,好像他只是她花钱叫来的的舞男。
搞什么?
一股不爽的情绪猛然窜升,他脸色铁青的跟在她身后下了车,快步追了上去。
她却穿着三吋高跟鞋,再度跑了起来。
彼得早开了门等着,她一声招呼也没打,就冲了进去,蓝斯气得也跑了起来,在她上楼前,及时拉住了她。
「妳想死吗?」他火冒三丈的破口骂道:「穿着这种鞋子也敢用跑的!妳在饭店还没受到教训吗?」
「那是有人从后面推我!」她挣扎着,怒瞪着他抗议,「放开我,你抓痛我了!」
他闻言,才发现自己真的太过用力,猛然松开了手,冷着脸道:「如果妳不从展览中逃走,就不会被人推下楼。我说过,妳必须要控制妳的情绪。」
她退了一步,揉着发红的手腕,从楼梯上俯视他,鄙夷的道:「容我提醒你,名义上,我还是你的妻子。想要我替你加分,首要条件是你得记得不要带头羞辱我,你要包养情妇可以,但请你有点脑袋,不要让妻子和情妇出现在同一个场合,因为我绝不会站在原地任人羞辱!」
怕自己忍不住伸手掐死她,他将手插在裤口袋里,额冒青筋的道:「她不是我的情妇。」
「不是你的情妇,她会和你一起住在巴黎?不是你的情妇,你会任她黏在你身上?不是你的情妇,你会替她付帐?拜托,你以为我眼睛瞎了吗?你握着她的手,像是巴不得一口把她吞掉!」
他不懂自己为何要和她解释,但他还是咬牙开口,「我握着她的手,是防止她继续对我性骚扰。」
「哈哈哈,真好笑!你去说给鬼听吧!」
她假笑说完,就愤而转身上楼,不过这次没再用跑的,包裹在黑丝绸下的小屁股,骄傲的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教他更加欲火中烧。
他站在原地,三秒,然后就跟上楼去。
「她是对我有意思没错,但我没和她一起住在巴黎,我只是送她回饭店。」
她压根不理他,只是头也不回的加快了脚步,走回自己的房间。
他在她关门前,及时将脚挡在门缝中,「安琪拉的父亲拥有欧洲财力最雄厚的物流,我不想得罪她。」
他硬是用蛮力推开门,她挡不住他,干脆放弃,却忍不住口出恶言。
「所以你就陪她上床吗?」
「我没有。」
「是啊,太阳都要打西边升起了。」她掉头离开门边,将黑色的丝绒宴会包放到桌上,冷声讥讽。
他看着她气得发红的小脸,忽然间领悟了一件事。
「妳嫉妒。」
她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猛地回过身逼近他,愤怒的涨红了脸,大声反驳,「我嫉妒?哈,我会嫉妒那没有脑袋的八爪鱼?我只是可怜她,看不清你虚伪俊美的表相下,非但卑鄙无耻、冷血无情,还——」
他挑眉,自信满满的打断她,「妳的确嫉妒,嫉妒她能吸引男人的目光,嫉妒她能坦率的表现出自己想要的——」
「噢,你噁心得让我想吐!」
她愤怒的批评,却只是让他继续冷声说:「道貌岸然的莫博士嫉妒超级名模嫉妒到眼都绿了,只因为她敢要她想要的,妳却不敢!」
她抬起下巴,瞇眼傲然开口,「我只是不屑要!」
他眼角微抽,下一秒,他闪电般抓住她的手,用力将她拉到怀里,狠狠的吻住她。
她伸手捶打他,奋力挣扎着,却怎样也挣不开。
他强势得吓人,热烫的唇舌毫不客气的攻城掠池,然后,原本透着愤怒的吻,缓和了下来,温柔地诱惑着她。
他熟悉的气息充塞心胸,炽热的手所到之处都教她为之颤抖,让她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想更加靠近他,想要更多更多……
没有多久,她整个人就软得只想融化在他怀中。
可是,他却突然离开了她的唇。
她发出抗议的呻吟,他却只是捧着她的臀,将她的柔软压向他灼热的坚硬。
她倒抽口气,仰头看他,只看见他灰色的瞳眸燃着炽烈的欲火,她只觉得晕眩,全身发热,却听他开口哑声说了一句。
「再说一次妳不屑要。」
她嫩脸爆红,羞窘愤恨的骂道:「你这色欲熏心的王八蛋!」
他冷笑着松开手,看着她说:「至少我不像妳,胆小懦弱的连自己的欲望都不敢承认!」
她哑口无言的瞪着他。
可是这个男人,竟然在撩拨完她之后,就这样走了出去。
房门在她面前被砰然关上,她的身体却遗残留着他的体温和味道,没有被满足的欲望在每一个细胞里歇斯底里的尖叫着。
下一秒,她愤怒的冲出了房门。
「站住!」
他仍在走廊上,却没有停下,甚至没有回头,只是继续往自己房间走去。
「蓝斯·巴特,我叫你站住!」
他没有理会她,打开了自己的房门,走了进去。
她气红了眼,完全失去了理智,气匆匆的走上前,推开他的房门,再用力甩上。
那砰然巨响,终于让他转过了头。
她踩着高跟鞋,大步上前,伸手拉着他的衣领,愤怒的道:「我不敢?我该死了才不敢!」
他睥睨地看着她,「妳就是不敢。」
她双眼冒火,最后的理智在瞬间消失无踪,她猛然伸出双手用力推他,因为太过突然,他被推得失去了平衡,往后摔到了床上。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已经爬上床,坐在他身上,捧着他的脸,俯身强吻他。
蓝斯当然没有反抗,他的欲望未曾消退过。
她的显然也是,在那汗水淋漓的肢体交缠中,她扯开了他的衬衫,他撕破了她的黑色蕾丝内裤。
她亲吻着他的胸膛,动作生涩急切却更加诱人不已,他呻吟着,伸手确认她双腿间的湿润,但她早已准备好了。
他再忍不住那诱人的折磨,甚至没有脱去两人全部的衣服,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将自己埋进她的身体。
她痛得轻喊出声。
他僵住,不敢相信自己穿透了那层不应该存在的阻碍,他知道她很久没有和男人在一起了,但这种东西,可不会自己又冒出来,至少他从来没听过。
他想退开,但她却更加迎向了他。
「不,别走开,我没事。」她抓着他的肩头,从粉颊到胸口都布满诱人的酡红,黑眸水亮地轻喘着道:「拜托你,继续。」
他无法控制地将自己埋得更深,他知道自己应该克制,她是处女,他太过激烈会伤了她,但她的身体是那般甜蜜热烫,如熔岩织成的丝缎般紧紧的包裹着他。
他低头亲吻她,伸手爱抚她,试图减缓她的疼痛,但她却一点也不配合,只是一再热情的迎向他,在他身下发出诱人沙哑的呻吟,逼得他完全无法控制,只能一次比一次将自己埋得更深,直到前所未有、令人害怕的欢愉席卷了一切,夺走了他所有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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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警车的鸣笛尖啸而过。
四柱大床上,莫莲闭着眼、喘着气,整个人还在晕眩震惊中,全身的细胞仍沉醉在那极致的喜悦里时,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却很讨人厌的开口说了话。
「妳不应该是处女,妳交过男友。」
老天,她真希望他知道何时该闭上他的嘴,但偏偏他不会也不肯,而且该死的认为所有的人都应该要服从回答他的问题。
知道他不会放弃这个话题,所以她还是叹了口气,睁开眼,看着他道:「他是虔诚的天主教徒,坚持要结婚才能做爱,我从来没机会和他走进礼堂。」
「妳应该告诉我。」
「那会有什么差别?」
「我会比较小心。」
她直视着他,「我不需要你小心。」
话才说完,她就抽了一口气,因为感觉到他又在她体内硬了起来。
「妳应该需要。」他抚着她的红唇,双眼暗沉,语音沙哑的说。
「我以为男人没有办法那么快再来一次。」她红着脸说。
「这种事情,是因人而异的。」他的手下滑抚至她的喉,然后是锁骨,再到香肩,缓缓拨去了她肩上的衣带,灰眸却从头到尾紧盯着她,哑声开口,「不过这一次,我要看到全部的妳。」
她的心跳再次怦然,只能虚软的任他解去她的衣裙,看着他慢慢低下头,吻遍她全身上下每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