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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爷夺爱 page 5 作者:小陶

  这个男人早就给过她下马威了,他还想怎样?

  宣庆用弓箭向轿底连射三箭后,轿帘终于被拉起来,接着一条红绸子被塞到李兰手里,在喜娘的搀扶下被牵着向前走。

  正当她胡思乱想又看不清前面的路时,低沉醇厚的男音适时出现。

  「小心!」

  李兰正纳闷着,结实的臂膀就揽住她不盈一握的柳腰。

  「啊?」她有点错愕,从被风轻轻撩起的盖头下偷偷向外瞄了一眼,原来她身旁是宣庆!

  她倒在他宽阔的胸前,眨着晶亮的大眼,俏脸绯红,有点分不出眼前的混乱是怎么回事,但她鼻息间充满纯男性的气味,她不习惯,本能地扭动身子,只盼自己离他过于亲密的接触远点。

  「别乱动。」宣庆好听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地上有水,妳差点滑倒了。」

  这个女人在抖什么?他有那么可怕吗?还是到此时她仍想要抗拒?

  「喔……谢谢……」李兰压下心悸的感觉,轻声细语地说。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体贴?

  宣庆看了她的盖头一眼,一股馨香渗入他的呼息,让他有剎那心神不定。

  「我只是不想让人看笑话而已。」他蓦地冒出这句话。

  李兰僵直身子,来不及反应,红色的绸子又重新塞回她手里,被牵着继续往前走。

  在笑声及起哄声中,宣庆终于用红绸子拉着新娘李兰,在人群的簇拥下往大厅走去。

  婚礼现在才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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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婚之夜,李兰正盖着红盖头独自坐在床上,等着她夫君回来。

  外面人声鼎沸的欢贺声似乎都与她无关,她像个局外人,在别人的主导下完成自己的婚礼。

  真是一条漫长的路!世上没有一个人像她,明明清楚知道结局,却无力改变什么。

  程大哥他……知道她是情势所逼才嫁来这里吗?他不知道的话,会不会以为她失踪了?会不会为她的安危而担心?他知道的话,会不会来救她?抑或批评她贪图富贵?

  她凄然一笑,笑自己的多愁善感。现在想这些都于事无补了,没有人会带她离开,因为是她自己选择了这条路,她又如何怨天尤人?

  李兰傻愣愣地坐在床沿发呆,听到有人开门进来的声音,她整个人几乎弹跳起来。

  可是过了良久,四周又是一片寂静,她捺不住地问:「请问……谁来了?」

  俊美无俦的新郎听见她细嫩却无助的问话,便用低沉的声音道:「新娘子怎能随便出声?」

  红盖头下的双眼眨了眨,她有没有听错?是……宣庆?

  她紧闭嘴巴,没再说话,宣庆径自步近,坐在她左边一个预先空出来让他坐的位置。

  「妳很紧张?」他突然问。

  「没……没有。」李兰微侧开脸,仿佛感觉他正盯着她看。

  她闻到他身上浓浓的酒气,看来他喝了不少。真怕再闻那酒味,她也醉了。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她连忙找个话题。

  「奇怪,新娘子都巴不得新郎快点回新房,妳却嫌我早?」宣庆失笑。

  「我以为你不愿早回来。」面对他不喜欢的新娘。

  「该是我问妳才对。事到如今,妳仍不能面对事实,不想看到我?」

  正当李兰琢磨着应该怎么说的时候,门突然开了,原来是喜娘手上捧了一堆糕点,吱吱喳喳的进来了。

  「咦,贝勒爷,您回来了?」喜娘诧异地见到应该在前厅招呼客人的宣庆。

  「今天是我大婚,这是新房,我不能回来吗?」宣庆淡淡地瞄向喜娘,让她们全身一阵凉飕飕的。

  一直有传言说宣庆并不喜欢这门亲事,但现在看他急着回新房完成礼俗,应该是传言有误吧……

  在喜娘的引导下,宣庆拿起秤杆,将李兰的红盖头掀开。

  那瞬间,他深邃而锐利的目光直视她,瞳孔充满她的倒影,她的惊慌失措,她的惶惶不安……

  窗外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落在李兰点着胭脂的鹅蛋脸上。秀气的娥眉、微翘的鼻尖、丰润的唇,尤其是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荡漾着羞涩和令人目不转睛的灵气。

  李兰对上他的眼,发现那双深邃的黑眸牢牢盯着她,她一愣,心头莫名发慌,下意识避开他的视线。

  「妳……当真是李兰?」这个人儿怎么和他印象中的苍白模样完全不同?

  「难不成有假的李兰?」她不服气地重新迎上他的目光。

  莫非他又认不得她了?他们见过两次面了呢!没想到贝勒爷认人的能力竟差成这样。

  「贝勒爷别说笑了,她当然是李姑娘啊,这可错不得呢!」冷汗直飘的喜娘连忙打圆场。

  喜娘跪在地上,拉起李兰和宣庆的衣襟紧紧系在一块,接着便一字排开捧着点心,一一递到他们面前。

  点心的式样还真不少,什么子孙饽饽、莲藕、汤面的一大堆,反正就是图个吉祥如意,他们走马看花的每种都咬了一小口。

  最后,他们交杯合卺,互换了一口美酒,满族的萨满太太在窗外用满语大喊「阿什布密」,是对新人的祝福。

  对满人规矩不是很懂的李兰,被这一大堆仪式弄得头昏脑胀,没时间留意在身旁的宣庆。

  「祝新郎新娘永结同心,早生贵子,白头偕老!」

  一个喜娘走到床前,从盘中抓了一大把莲子撒到床上,然后所有的喜娘又站成一排,向床上的男女行了礼后便退出去。

  第五章

  华美而喜红处处的新房中,只剩下宣庆和李兰两个人默默并肩而坐,视线却没有交集。

  寂静成了唯一的语言。

  宣庆身上火红的衣袍热了李兰的眼。她一直以为他不适合这种炫耀的颜色,冷漠如他,或许只有深色衣服能衬托出他天生的威严。

  但最大的问题是,他这身喜服是为了娶她而穿,这才教她内心有着说不出的奇特感觉。

  三个月前,他们只不过在市集小巷内匆匆相遇,他还误以为她这个卑贱的民女想从他身上捞到好处,导致两人不欢而散。

  可现在,她的身分一跃千里,他们竟成为即将共度一生的夫妻,她间接应验了宣庆的讽刺……

  这一切让人觉得那么不真实,仿佛只是南柯一梦,海市蜃楼。

  她思绪飘忽时,宣庆遽然站起身,解开他们衣襬的结,到小圆桌前斟了杯香醇的顶极乌龙。

  李兰微怔,抬头看着他的背影,他赫然回头,直直撞上她的眼。

  她的视线和他相交,他冷沉的目光不再轻松,反而似鹰般一瞬也不瞬的紧盯着她。

  她一时忘了反应,因为他又高又挺拔,很有气势,长相也是她见过的男人中最好看的,尤其是他的目光,她从没被一个人的目光瞅得一颗心狂跳不已。

  「要不要喝茶?」宣庆率先打破沉默。

  「好。」她真的渴了。

  嗅着浓郁的茶香,温热的蒸气在鼻间缭绕,李兰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镇静情绪。

  宣庆从襟内取出一只晶莹剔透的翠绿玉镯随意放在桌上,仿佛它只是路边摊贩卖的便宜物。

  「这是我玛法叫我送妳的礼物,收下吧。」

  李兰直直看着翠绿玉镯,心里明明该欢喜,但面对他总是冷硬的语气,她不禁怀疑他送她玉镯究竟代表什么?

  「是你送我的,还是玛法他老人家?」

  「有分别吗?」还不是都送给她。

  「妳现在已是我的嫡福晋,戴个玉镯不算什么。」

  一句嫡福晋堵得她哑口无言。言下之意,这不是他真心送她的新婚礼物,而是为了长辈、为了面子而送。

  他一定还没接受她成为他妻子的事实吧?哼,如果可以,她也不希罕戴这男人送她的东西。

  「谢谢贝勒爷恩典,为了不失王府的颜面,我一定会戴。」

  聪明如宣庆,自然听出李兰的讽刺,黝黑的眸闪过一丝光亮,僵硬的移开手。

  「放心,我是为了圣旨才娶妳,只要妳识趣,扮好贤慧妻子的角色,我自然不会亏待妳,绸缎珠宝样样不缺。」他试图开出更多条件让她顺服。

  他的态度又成功挑起李兰的怒火,看着他高傲的模样,她也学他说道:「您放心,李兰是为了爹与弟弟和亲切的老王爷及死去的爷爷,才不得不嫁给你。就算此事非我所愿,但只要你我保持距离,外人面前你适当尊重我,那我什么都不要求,你要做什么我也决不干涉。」

  宣庆顿时怒火中烧,这算什么?跟他谈条件?可恶,在他面前哪有她说话的分儿?看来不压制她的骄傲,这女人还不知道自己的身分!

  「还自称李兰?既然成了我的福晋,妳该叫我一声相公。」他一边说,一边不客气地脱去层层衣服。

  「我今天心情不错,前奏也省了,过来吧!」

  李兰呆住了,瞪眼望着他。

  「你你你……干嘛脱衣?」他在说什么、做什么,他胡涂了吗?

  宣庆快如闪电地抓住她的手腕。

  「我不喜欢女人装傻,我就不相信妳不懂我要做什么。」

  她杏眼微瞪,直视他渐渐狂妄的表情,内心焦躁,却要强装冷静应付他。

  「我没有装傻,只是既然我们都不喜欢彼此,你又何必来招惹我?」

  宣庆瞇起眼,冷冷笑了几声后说:「妳不要以为我不会碰妳,什么招不招惹,在妳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妳就已经惹到我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

  「今天是我俩的洞房花烛夜,就算我现在要了妳,谁敢阻止我?」

  李兰恼了,却被他的气势震得往后退了两步。

  「你这是在报复我嫁给你吗?为什么?是他们要我嫁的!我之前就说了,我不想嫁给你!你为什么老是生我的气?」她真有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

  「妳不想嫁我?妳再说一次!」宣庆幽沉如黑夜的眸子更显阴冷,尖锐逼问。

  从没有一样他看中的东西可以逃离他掌心……绝对!她的闪避只激起他狩猎的欲望。

  如果他想娶,不管她想不想,她就是得嫁给他,他就是要从那张樱桃小口中听到肯定的答案。

  「我不想嫁给你!」

  空气似乎在瞬间凝固,又仿佛绷到极限的弦,一触就会爆发。

  「妳就不要再抵抗了,妳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汉女。妳只想着自己的感受,想着别人欠了妳什么,活像个怨妇,什么都看不见。

  妳现在还在从小长大的京城,妳的家人朋友全部都在这里,可是我想娶的女人却要嫁去蒙古!」

  乍闻宣庆另有想娶之人,李兰愕然地后退,也感到没来由的难受。

  他心有所属了?

  「如果是妳,可以适应那里的生活吗?在王府里妳不用这么委屈,妳只不过是做我的福晋,到时候等玛法把爵位传给我,妳就是名副其实的王爷之妻了,妳还想怎样?」宣庆一口气吼完,伸出大手欲擒住几步之遥的李兰。

  「别碰我!」李兰大叫,迅速往后退了好几步。「我自私?我哪里自私了?我总比你磊落,既然你想娶别人,那你去抢她回来啊,别跟我抱怨。」

  可宣庆又怎会让她躲过,他一把就将李兰拥在身前。

  「妳别想用这招让我生气,其它女人不是我们今晚谈论的重点。我只知道妳越想走,我就越不让妳走!」

  宣庆亲吻她白皙的颈子,细细啃咬,右手解开她的衣襟。

  他大胆的行为让李兰惊吓不已,不停挣扎着。

  「放开我!」她死命挣扎,拒绝他的掠夺。她闻到他满身酒味,他喝醉了。

  「为什么想走?妳不是希望我娶妳?」宣庆不明白李兰的慌张挣扎从何而来。

  她应该等今天等很久了,为何现在一副矜持的圣女样?再说她的姿色明明让人心生爱怜,为什么骨子里却那么倔强,老是顶撞他?

  「我们又没感情!」李兰叫道,身体渐渐虚软,无法承受情欲的刺激。

  「那也无所谓,现在妳已经过门,妳只要牢牢记住新身分就行了。」

  李兰的闪避让宣庆火气高涨,抑紧她的柳腰,大掌悍然摩娑蹂躏着她的娇躯。

  「唔……」李兰惊慌地看着他。她该怎么办?就连她心仪的程大哥都没有这样碰过她。她竟对宣庆的碰触起了反应?!

  她心中罪恶感顿起,觉得眼睛发酸,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往外涌。感受着宣庆强烈的侵略,她的眸子已染上一层雾气。

  他明明就是从抢匪手上救了她的男人,为什么……要对她这么粗鲁,这不是跟那个轻薄她的抢匪没两样?

  宣庆发现怀里的人儿不再挣扎,修长的手将她的头扳回,却发觉她泪眼汪汪。

  「妳哭了?」他愣住了。

  他不是没见过女人的泪,但李兰扬起头时,脸上的泪看来更加晶莹剔透,彷佛一碰她就会碎掉。

  「我……不要这样……」泪水夺眶而出,她呜咽地道。

  「那妳要怎样?」他的语气下意识放轻,好似不忍再吓唬泪人儿。

  「你把我当成其它女人的替代品,我到底算什么?你这样对我,是不是因为我在你眼里只是玩物?」

  宣庆站起来,脸上神色不定,最后跌坐在太师椅里。他明知自己是故意这么粗暴,谁教她总是激怒他,又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强悍样?

  她说她是其它女人的替代品,他就想到恪纯,一股愧疚感油然升起。他不能这么冲动,对一个女人这么粗暴。

  李兰不知他想什么,只战战兢兢盯着他,怕他又有什么惊人举动。

  经此之后,她已经明白,男人一旦生起气来,女人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

  「睡吧。」他淡淡说道:「我今晚非要待在这房内不可,但我不碰妳便是,犯不着新婚第一晚就哭。」他叹气,手抚着太阳穴。

  李兰见他似乎说真的,也松了口气。

  她相信他不是出尔反尔的人!况且假如他真要强迫她,他也无须理会她的挣扎哭泣。

  「床……让你睡……」李兰移开身子。她没忘记夫君是高高在上的贝勒爷。

  「我叫妳睡就睡!」宣庆低声命令,接着走向侧厅的坐炕,迅速脱去外衣,只余白色中衣就躺上去。

  李兰呆呆望着那个精壮的背影,脑中混乱得难以思考。

  这个男人就像风暴一样变化无常,让人老是措手不及。

  她蜷在大红喜床上,面向宣庆,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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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天边一抹鱼肚白的晨光才刚出现,李兰便慢慢坐起来,伸了伸因蜷了一夜而酸痛的身子。

  她昨晚最后太困,忍不住在半夜睡着了。也难怪,婚礼有太多仪式,害她想打个盹也没时间,更何况昨晚和宣庆闹完……

  咦,对了,宣庆呢?她抬头看了一眼,卧室里只有她一人,侧厅的坐炕已收拾好,好似没有人睡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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