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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插个队 page 12 作者:春澄亚米

  「可以……说仔细一点吗?」她的一颗心七上八下,双手激动地微微颤抖,转头望向彩乃,她也是皱起眉头。

  她留在公司的资料让人看不出与「菊京川」有任何关系,在公司,她也不曾对谁提起过,除了彩乃。上次告诉阿美姊时,自己也没提到叔叔和小梧的姓氏。

  阿美有点受不了的拍了下头,「我从头说起好了。以司的个性,其实他根本不想听你弟弟的鬼心事,被缠了几次之後,他就当打发时间。而且他也是到後来才知道你就是夏川翔梧嘴里的『姊姊』。」

  「他的个性爱就是爱,恨就是恨,表面上看不出来,骨子里分明得很,你弟弟对他而言,重要性是微乎其微。」都被他要著玩,会重要到哪去,阿美嗤之以鼻。

  看她们眉头上的皱摺不减反增,急性子的人不禁劈哩咱啦又说了一长串的话。

  「你们交往之後,他没刻意问你,是因为他认为不重要,懂吗?如果还不懂,你不也见过他几个嫂嫂吗?哪个是来自豪门富宅的,没有。」一串话,说得阿美浑身冒大汗,困惑的眼环顾四周。

  她们是在有冷气的房间里耶!可她怎么浑身是汗?

  哎,和事佬的差事,还真不是普通的累人。

  阿美姊长长的一串话是在告诉她,一切全都是她一个人多虑了吗?

  心念一转後,浑沌不清的天空,霍然拨云见日。

  「阿美姊,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不过我还有一个心愿想去了结,请他再等我几天。」等她回来後,她不会再对著恒藤司叫他滚的。

  而是要告诉他——对不起,以及,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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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越长长的天空後,恒藤司将上飞机前临时买来的墨镜挂上,拿著Notebook,步履悠闲地下飞机。

  恭送客人下机的美丽空姐争相发出一波波的电眼攻势,为猎捕这名举手投足无一不优雅的东方男人作最後的努力,可惜,全被他阻绝在镜片之後。

  入境後,他将墨镜摘下放人外套内袋,意会地笑了笑。

  莫怪乎阿智在外老是架著墨镜,原来,除了可以遮阳,还可以避邪。

  领完行李,来到大厅,他马上看到一名长相陌生的当地男人,两手将一只写著日文字体的牌子举高,旁边站了个东方面孔的男人,他认出那男人,是由日本派驻过来的分部负责人,悠闲的步履遂朝他们踱了过去。

  人都来到眼前了,分部负责人才认出恒藤司来。没在第一时间内认出二少,分部的负责人显得局促不安。

  「放轻松,那不是天大的罪过,长途飞行,我有点累,带路吧。」他露出「抚民爱子」的亲切笑容。

  「是。」

  想低调些,却无法如愿,都说他可以自己一个人来没问题的,阿智保母就是不放心,也存心让分部的员工不好过,战战兢兢直到他离开为止。

  豪华的房车出了机场往市中心的方向前进,开了一段距离後,他对路旁的建筑物渐渐感觉熟悉。

  分部成立至今,他陪阿智来过两次,这一次是第三次,单独为私事而来。

  夏日午后,巴黎的阳光晒进车窗,与车内冷气交织,让人在享受适中温度的同时,也能将窗外美景收纳入眼。

  巴黎,依旧美得像艺术品,巷子底的肮脏建筑物在另一种心境下,看起来变得相当古色。

  一切,全拜那个叫他滚滚滚之後便飞来法国找亲人的女人,想起她,浅眠十多个小时的心思骤然被牵动,他的期待心情全映在脸上。

  闲聊了些日本境内近期发生的事後,恒藤司将话题导人他来法国的主要目的。

  「石桓小姐父亲搬离原居处多年,我们还在寻找。安排小姐住的饭店是亚瑟安那的顶极套房,房号S602。大概再五分钟就会到亚瑟安那了。」

  「嗯,我知道了。」聪明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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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咚!

  听到门外有人按门铃,趴在大床上的人在半分钟之後,才有了动静。

  薰季先动了动僵直的四肢,在麻麻的感觉消退後,才缓缓下床。

  五根手指头将睡乱的发拢顺,边走边恍神,回想在趴下之前做了什么。

  在八点半时睁开眼,没有马上下床,赖了一下才起来梳洗,下楼吃早餐。

  没有行程,不想乱逛,吃完早餐後便又回到房间,瘫在床上不想动的发呆、想念,以及猜想那个多元的男人在她想念他的同时,是不是也心念著她。

  叮咚!

  门外的人又催促一次,她不耐地拱起两道娇眉。

  从门上小孔看到恒藤司的身影时,她吓了一跳,屈手弯脚地缩蹲到地上。

  他他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是她看错了吗?她小心翼翼地将耳朵附到门板上。

  门外的声音,确定是他没错,只是听到他要叫人时,她立刻仓惶地从地上站起并拉开门,但因动作太快,眼前竟觉一片黑眩。

  「呃那个,不用了。」一看到她出现,恒藤司喊住要去楼下柜台拿房间钥匙的分部负责人,因为眼里全是她,便忘了人家叫什么名字来著。

  分部负责人尴尬微笑,哈腰弯身後便离开,不做碍眼的电灯泡。

  等到黑眩过後,薰季才小心翼翼地开口,「你怎么有时间来?」

  「嗨。」他咧唇微笑对她打招呼,两人同一时间却说著不同的话。

  没看到他何时将手里的Notebook放到行李箱的上面,还未能确定眼前的人是真实时,她感觉到背部被一道力量控制,接著,她被迫跌人他温暖宽阔的胸怀。

  「最近瘦了点,脸色也不好看。」他的抱怨挂在嘴上,心里却疼著。

  鼻子吸入的都是他的气息,她这才知道自己有多想他,迟疑了一下,她随即将两手绕到他的背後,交缠。

  「司……你怎么有时问来?」轻轻的,连迭地唤著,是很深的想念。

  「我很想你,更担心你,所以跑来陪你。」一手固定在她的後脑勺,脸颊摩挲著她的发,另一手的手指沿著她弧度完美的背线缓缓下抚,终点暂停在臀腰之间徘徊撩搔,引起她细致的颤栗。

  一件质感便宜的米白T恤,一件亮蓝底白花的棉质小短裤,两条颐长美腿下趿的是饭店提供的拖鞋,俗俗的打扮,是他没看过的一面。

  想念转为低吟,她腿软地站不住,只能紧紧将他攀住。「司……你别,我们、我们还在门口……」他知道她最敏感的地带,老是故意逗弄。

  突然地,恒藤司将她猛地压向自己,馨香躯体措手不及的迎撞上他的火热欲望,令薰季发出一声娇呼。

  薄唇凑近她耳畔,爱语低喃,倾诉他的空虚与渴望。

  蓦地,她脸颊火烫,颤颤地抬起手,缓缓将他的头拉向自己。

  技巧略显生涩的舌开启他的唇办,凭藉著他吻她的方式寻索著,深入一点後,她停住了,因为,之前的几次记忆在更加深入後,脑筋便呈现一片空白,只能任他摆布。

  男人情欲氤氲的眼眸微张,看到她正不知所措地凝睇著自己,於是将唇撤离她的;反手托护她的背并将她推入房内,单手拉过行李和Notebook,一人房,脚跟一旋,门应声阖上。

  以为他忽然放开她,可能是想到她叫他滚的事,薰季心中的不安扩大,鼻头酸酸的,水气像滚泡泡似的挤在眼眶。

  将Notebook放到小圆桌後回过身,恒藤司看到她头低低的搅著上衣下摆,搅出蛇腰的曼妙曲线,害他倒抽了一口气,差点像不经事的少年郎鼻血喷溅。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都飞来找她了,她再那样爱面子的话,真的会跟他走上分手一途。

  顽长两腿定定站立,双臂环胸地睥睨著她,「为什么说那么多遍对不起?」尽管跨下肿胀疼痛,他硬是咬牙忍住。

  苇季掹地哎口气,「为了那晚我莫名其妙对你发脾气、撒谎,以及叫你滚。」还有乱吃飞醋。

  虽然阿美姊信誓旦旦保证,但她真的很怕他不要她了。

  睥睨的眸光渐渐被柔情所占,话音轻柔浅问:「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就知道那一项她铁定说不出口。

  爱面子的她,让他笑叹在心啊。

  「知道了。」头垂得更低,像个泛错的小女孩。

  话语方落,她的下巴就被勾抬起,眼眸一接触到他烁烁的瞳孔,刚退烧的脸颊又立刻醺红,犹如对他发出无言的邀请,饥渴的唇不迟疑的再度俯近攫住她的唇,辗转吸吮。

  长长深吻後,他们已经转移阵地,双双倒在大床上。

  他的手深入她的衣下,内衣的环扣被松开,他搓揉著她的胸脯,不断挑逗她挺立的蓓蕾。

  意乱情迷的两人,衣服一件件从他手里飞出,零乱散布於地面。

  耳畔不断传来他呢喃唤著她的名字,薰季半睁开眼,看到他五官微拧,俊脸红涨,似乎很痛苦。

  「司……」她不要他忍,猴急……没有什么不好……她也渴望他。

  心念动起,声音频催,两只小手向下探求,也催促地擦挤苦他的欲望。

  他呻吟了一声,主控权抽回,猛烈的进入她体内,直捣穴心。

  突如其来的撞击,弄得她头晕後仰。

  他和她的呻吟与喘息彼此交换,床上交缠的两具身体姿势变换无数,室内的空气被欢爱的气息一下子充斥,弄得混浊暧昧。

  阔别近一个月的热情,像暴风雨,来得狂掹迅即。

  没有停歇的极速快感,她差点休克在这场欢爱中。

  急促的喘息还未平复,他的手又在她身上不安份了起来,下体的反应蓄势待发,还来不及要求休息延长前,他已经翻过她的身体,再度交缠。

  「啊——」

  今天的他,一点都不温柔,蛇吻粗蛮,动作霸道,放任的狂野却也让她彻底释放自己。

  在第三次时,她仿照他的方式,从头到脚将他舔舐一遍,那是她之前不敢做的,如艳阳的男人,成为被她主宰的一轮明月。

  因为思念的驱动、因为气氛刚好、因为处在不熟悉的异国、因为户外的阳光闪耀……

  总之,有太多因为,让她心甘情愿的融化在他的气息里,与他一道沉人欲望之海,载浮载沉,只要有他、有他……

  第十章

  心情在跨过一个白昼後,夜晚变得大不同。

  想到昨天的晚餐,一个人孤零零的霸占一张方桌,听著悠扬的小提琴声,却没有食欲,有一下没一下的吃著。

  同样的用餐地点,同样是昨天那位小提琴演奏者,眼前多了这个男人,再不好笑的事,被他生动的描绘,立刻鲜明得就像在眼前发生般,令薰季不由自主的跟著笑。

  风趣幽默的他,却也很故意。

  这次出远门,她带的全是简便外出服,身上这件可爱型的黑色条纹高腰白洋装,露出脖子、胸口及後背上的诸多吻痕,是他方才「好心」下楼买的。

  本想多系条丝巾,比划一下方知遮不尽,而且也不搭,只能放下波浪长发多少尽点心力,无法挡的,她也只能任其显露,任由夸人看了後一脸暧昧,接著转向紧搂著她腰的恒藤司,「恭敬」地行注目礼。

  在他停下啜饮红酒当口,薰季想到了什么,问道:「司,听阿美姊说,小梧在他生日那天打算对你不客气,是真的吗?」

  他抬起眼,与她认真地对视,几秒後,才轻轻地承认。「人没事就好。」

  「既然知道危险,为什么你还赴约?」

  虽然阿美柹有跟她说,但她还是想从他嘴里得到证实。

  「我去,是因为我坦荡荡。我们会相爱,是上帝的旨意,促成我们认识,是我的亲人,而他们也不认识夏川翔梧。」

  果然是真的!她顿感胃腹一阵紧缩。

  「既然知道,为什么要带爱子涉险?」

  「她应付得了的,真动起手,阿智手下一群暗地保护我们的人也会出现。」深入虎穴当面摊牌後,能毫发未伤的离开,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不过事後风声还是溜进大哥的耳里,想当然是被责备了一番,并要求他当众发誓永不再犯。

  她垂眸不语。

  恒藤司单手支颊,静静的看著她,等她慢慢将这件事消化完。

  「别看我啦!」声音里有著浅愠,与淡淡的哽咽。

  「不看你看谁?」

  心情佳时,小提琴音声悠扬悦耳;心情槽时,它却变成一种吵杂。

  「司,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好。」黑眸一闪而逝铄亮锋芒,快得不易捕捉。

  不罗唆的爽快回答,多少驱散一些低落心情,她破涕为笑,却仍低著头。

  「好好活著。」求你。

  「好。」

  「谢谢。」

  假装清了清喉咙後,恒藤司佯出严肃表情。「换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她迟疑了一下,掀睫睐他。

  只见他睑上的笑温温的,看到她在看他时,阗黑的眼眸突然变得好深邃,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一只黑猫坐在他肩头上,视觉错乱了。

  「好,」眼皮在她给出承诺时,骤眺了一下。

  黑猫从他肩膀跳到桌面上,姿态优雅的缓缓走到她眼前,歪著头小眼对大眼……薰季惊地退靠椅背。

  看来她终於有危机意识了!俊脸上的笑扩大,像无边无际的大海。

  没关系,他不急,有的是方法可以慢、慢、来。

  「对了,你中文学得如何了?」

  「刚学完三十一个注音、数字的念法和简单的问候语,大概就这些。」如雷的心跳声,她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这些啊……」托腮的食指点著俊颊。

  光「这些啊」就搞得她很头痛了,他居然还嫌?肚子里的怒气悄悄萌芽,如雷的心跳声渐渐干扰不了她,薰季不服气地瞪著他。

  「我接下阪大的聘书,下学期就不住东京了。」

  她还在瞪。怒气不断在体内扩大,快要从她的七孔里窜出枝哑。

  「……上课。关西腔较关东腔来得重,同义不同音的很多,不懂,就问她。」咔喳一声,冒出七孔的枝哑被几个重要字眼剪断,恍神的人瞬间回神,茫然问著,「什么重?什么音不同?我又该问谁什么问题?」

  她才一下子没听而已,怎么感觉他好像滔滔说了许多计划似的,而她也被卖得差不多了。

  心情特好的恒藤司不介意把说过的话再讲解一次。

  「回去之後,你把在阿美家的东西收一收,等东大开始放假,我先带你去台湾,让你见见我外公和舅舅们。看完了外公和舅舅们,我们就搬回大阪祖宅,你专心把中文学好,和小修女一起上课。关西腔较关东腔来得重,同义不同音的很多,不懂,就问她。」

  「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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