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桃园搬回台北後,小狸应邀又回到了面包店继续卖面包,反正就闲闲没事等毕业就对了,虽然白天另外有再找一份工作赚点小外快,可是好景不长,才上工没几天,小狸的老毛病就开始作怪。
因为两份工作的关系,因此即使白天是周休二日,可是晚上小狸依然要回面包店上班,就算晚上面包店小狸好不容易抢到一天休假,没办法,店里那时候太缺人了,休假都要用抢的,抢不到又很想休的时候,就只能看著假表乾瞪眼!
可是白天小狸依然要上班,就这样连续两个月几乎都没有真正完整一天的休假,搞得小狸开始有点烦躁,更何况,小狸每个星期还要抽出一天来上课!
于是乎,某个周末,小狸就趁白天周休二日,晚上的面包店也顺便排了两天周末的休假,这样小狸就可以在家里跷腿看电视轻松个两天半了!
但是,乐极生悲正是小狸休完假後的标准写照,糜烂了两天半之後,回公司上班的第一天,小狸的腰就开始歪来歪去,站也痛、坐也痛,走更别想,就连躺著都感觉到腰际传来阵阵酸麻!
最夸张的是,小狸某次洗澡时,发现腰际部分,光是用小狸的大近视眼随意一瞧,都看得出来小狸的腰很明显的歪了一边!如果用学术一点的讲法,就是小狸的骨盆很夸张的往右边凸出,而左边居然是有点凹进去的……难怪不管小狸怎麽走、怎麽站、怎麽坐都痛得要死!
这样上班对小狸而言简直比十八层地狱酷刑还要令人痛苦万分,再知上因为店里闹人手荒,缺人缺得乱七八糟,小狸一开始请没几天病假又得抱病回去上班,虽然一直不断地去给中医推拿半天,可是因为没有真正好好的休息,所以好很慢,非常慢,慢到小狸快要抓狂,尤其是每次去看医生时总要骑好一段路才能到达,中途簸啊晃啊碰的,跟上次小狸腰扭伤从桃园骑车回台北的状况没两样,痛到差点蹲在路边哭爹喊娘,而且这一治疗,就足足治疗了两个多月!
到现在小狸已经换了两间中医、一间国术馆,外加朋友们好心拿来给小狸的云南白药,连老妈都已经交出去两本书,小狸也终於慢吞吞的爬起来写序了,可是小狸的病就是还没好!
其实也不能再说是腰痛,而是变成脚痛,大腿在痛!为什麽呢?因为啊,就是医生说什麽,小狸的坐骨神经压到脚的神经,引起脚神经绷太紧导致肌肉酸疼,所以虽然腰好了,但是因为坐骨神经压太久所以会引起脚的神经痛……
真是够了!讲半天还是回到原点咩!
最扯的是,中间小狸的腿还曾经一度恶化过,因为那时上班站得实在很痛苦,所以小狸受不了就一直用手猛捶大腿,看看会不会让脚舒服点,就是让肌肉放松点咩!天真单「蠢」的小狸如是幻想,没想到敲过头了,居然把自己的大腿敲到发炎!
OH!我真是白痴,活该痛死!囧rz
序幕
这是一间十分明亮的房间,宽敞、整洁,四周墙壁和地上的磁砖刷洗得比医院的无菌室更雪白、更干净,掉在地上的水果捡起来就可以吃了,这种房间住起来必定十分清爽、十分舒适。
但迄今为止,不要说住进来,无聊进来逛一圈的人都没有,因为这房间里摆设的“家具”实在不适宜住人。
首先,最令人怵目惊心的是一台电椅,对,就是死刑犯所使用的那种电椅,相信没有人愿意坐在那上面吃饭或看书,肯定会消化不良,此外,还有皮鞭、吊索、铁链、铁笼、钳子、肉钩、电钻、电击棒和各种各样的切割工具,以及药柜、手术台、心脏电击设备等医疗器材。
虽然以上每项物品都跟这房间一样被刷洗得亮晶晶,甚至还上了保养油,但毫无疑问,没有人愿意居住在这种骇人的“家具”之间,除非是有某种怪癖的变态。
没错,这是一间刑求室。
之所以会如此干净整洁,并非因为它是新建,也非不常用,相反的,它使用的次数频繁得吓人。它之所以如此干净整洁,纯粹只因这间刑求室的主人爱干净,虽然他在使用的时候非常“不干净”。
此际,正有一个人双臂被高吊在墙上的索环上,上身裸裎,显然是即将受到刑求的受害者。
在他前方围着四个形象不一的男人,他们正在讨论要使用何种刑求方法。
“不准有任何外伤?”发出怪叫声的是一个模样比猩猩更像猩猩的黑人。“为什么?”
“因为老大这么说。”回答猩猩的是那个长着一双三角毒蛇眼的日本人。
“真是见鬼了,老大为什么要下这种奇怪的命令?”嘟嘟囔囔问出另一个问题的是另一个跟猩猩同样高大,却顶着一头棕红色鬈发、棕红色络胡须,活像公狮子般的大狗熊。
狮子的问题一出口,四周空气顿时陷入一片冻结般的僵凝气氛中,战战兢兢地,猩猩、毒蛇、狮子三双眼悄悄溜至第四个男人身上。
他,一个满身邪恶狂佞,俊美得令天下所有女人甘心为他死的男人,他那双比女人更柔媚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住被索缚在墙上的男人,目光中的憎恶与愤恨已足以将墙上的男人凌虐致死N万次。
“因·为·老·大·爱·上·他·了!”他咬牙切齿的说出可恨的事实,每吐出一个字,四周空气的温度就骤降十度,话说完,寒冬也降临了。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谁不知道这位天鬼老兄痴恋老大多少年了,偏偏英名盖世的老大却爱上挂在墙上那位仁兄,最可笑的是,挂在墙上那位仁兄还是他们的敌对方老大。
这边的老大爱上那边的老大,以后大家还敌不敌了?
大猩猩用手肘推推毒蛇。“喂,现在是怎样?到底还要不要动手?”
“当然要动,不问出我们想知道的事,我们的任务就无法达成。”始终盯在天鬼脸上的那两只毒蛇眼,此刻不但不太毒,还有点畏怯。
“可是老大说不可以有外伤……”
“用自白剂或电击。”
大家一起望住天鬼,见天鬼不吭声,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分头去准备。
“先用什么?”
“自白剂吧!”
但,半个钟头后──
“该死,他受过抗药训练,我已经使用超量再加倍,他仍然什么都不肯说!”
“用X2。”天鬼嘴角勾起邪恶的冷笑。
“X2?”毒蛇惊呼。“确实,X2药效十分强大,但仍在试验阶段,还不确定会不会在脑部留下后遗症,另外,我怀疑X2对内脏机制也有某种影响,要是出了问题,老大那边……”
“X2!”
天鬼的声音拉高了,一点点,但脸上的狠毒残酷却暴增千万倍,毒蛇见状骇然一惊。
“好好好,用X2!用X2!”
再过半个钟头──
“该死,没见过意志力如此坚强的人,X2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
“那就换电击!”
然后……
“强一点……再强一点……再强一点……该死,电击棒给我,我来!”
“等等,天鬼,你不能电死他,老大会亲手杀了我们啊!”
片刻后?……
“他没有呼吸了!”
“拿强心剂来!”
半晌后……
“你以为死了就可以逃脱一切吗?”妒恨的目光狠狠地盯住那个他此生最憎恶的男人,天鬼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冷怪笑声。“不,你别想,我绝不会让你轻易死去!”
他扬手挥向那些医疗器材。“知道我这间刑求室里为何有如此齐全的医疗器材吗?对了,因为我不允许被我刑求的人任意死去,就算你死了,我也会硬把你从地狱捉回来,让你尝尽天底下最难以忍受的痛苦,直至你说出我们想要知道的一切为止!”
为了急救而被放下来改置在手术台上的男人又呛咳又喘息,没有办法说话,却硬将一口掺杂着牙血与呕吐物的秽液吐到天鬼身上,顿时气得素有洁癖的天鬼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
“Shit,天鬼,你不能打他,会有伤啊!”毒蛇慌忙过来阻止。
“再电!电到他说出来!”天鬼怒吼。
于是……
“他又没有呼吸了!”
“再给他一针强心剂,急救!”
这样重复数次后……
“完了,完了,我已经连续施打三剂强心针,他都没有反应啊!”
“滚开,我来!”
可是……
“他死了,天鬼,这回他是真的死了,而我们也死定了,天鬼,我们该如何向老大交代?”
“……”
这不是反恐24小时的情节,这是现实,在这个世界上,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在地球上的某个地方,仍有人被刑求至死……
第一章
凌晨,天才刚蒙蒙亮,司琪两眼打开,醒了。
她瞥一下手表,四点多,还有时间再睡一下回笼觉,可惜她没有这种懒人习惯,唬一下跳下床,动作迅速的换上运动休闲服,长发往上梳,整理背包,再到浴室去刷牙洗脸,然后进厨房准备早餐。
准五点半,司三姊踏入餐厅,惊讶的发现丰盛的早餐已在餐桌上冒着腾腾热气,奇怪了,今天不是轮到她做早餐吗?
她纳闷的探头进厨房……果然是小妹,后者正在清理流理台。
“昨天才开始放暑假,今天就这么早起床,这是另类庆祝法吗?”
“醒了就睡不着了嘛,难不成叫我躺在床上发呆?”司琪头也不回地说。
司三姊笑着进厨房帮忙,嘴里却说:“抢我的工作,我恨你!”
“恨吧,恨吧,尽管恨吧,”司琪老神在在,宇宙崩溃都不怕。“这边的人有 3A等级的防弹衣,才不怕!”
“我用无坚不摧的DS弹穿透你的防弹衣!”
“怕你啊,我用毁灭性罗兰导弹,让你瞬间灰飞烟灭!”
“没什么了不起,我可以启动CAS战斗机部队……”
“我有F-117隐形轰炸机部队……”
姊妹俩电脑游戏玩得太过火,一大早就你来我往,又DS又导弹,又战斗机又轰炸机,轰轰烈烈的一起整理好厨房之后,再转换战场到餐厅,继续下一波帝国大反击。
六点整,司大哥、二哥、小弟陆续现身,司家两姊妹早已先开动了。
“咦咦?今天是谁的生日吗?一大早就吃得这么高档!”
司大哥滴着口水迫不及待的落坐,筷子拿起来就往那锅香喷喷的红烧狮子头夹下去,司二哥更是怪叫不已。
“卯死了、卯死了,我最爱吃苦瓜风了!”
“请等一下,”司小弟的筷子闪电般飞过去。“给我一半!”
“闪边啦!”
“喂,卡差不多喔,又不是只给你一个人的!”
“你这小子,懂不懂尊年尚齿这句成语呀你!”
“没听过,我们现在的国文程度超烂,成语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不了,我只懂得嘴巴大就能多吃几个!”
“可恶!”
司家的餐桌上总是战云密布、炮声隆隆,不是因为他们的感情不好,相反的,是太好了。
虽然这五兄妹的年龄并不是很接近,恰恰好都相隔三岁,但五个人却几乎是同一个样,不是长相太相似,而是个性一模一样,从十六岁的司小弟弟到二十八岁的司家老大哥,不管是男或女,无论是谈吐作风、行为举止,全都一个样的乐观爽朗、幽默快活,了解其中一人就等于了解他们五兄妹所有人了。
唯一不同的是年龄在他们身上造成的差异,但那也只有在某些特定时候才会出现,平常时候,他们都是一样的年龄,同一个等级——幼稚园等级。
“我要走了!”司琪起身,顺手把自己的碗筷拿到厨房去。
“才六点半耶!”
“我想先慢跑几圈。”
拎了背包,朝仍在餐桌旁的人挥挥手,司琪便出门去了。
“今天轮到谁洗碗?”
“……”
突然间,餐桌旁的人一溜烟不见,全都“慢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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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永和的人都知道,福和桥下有个假日花市,每逢例假、连续假日、星期六日,花市里会排上满满的摊位,提供价廉物美的盆花、鲜花,各种园艺材料及艺品玉器等,不过对永和人而言,那儿更是早起运动的最佳场地。
譬如司琪,她每天早上都会到福和桥下担任义务舞蹈老师,带领那些阿婆、阿嬷,阿婶、阿姨们跳土风舞,做减肥韵律操,再穿插教一些探戈、森巴、街舞等等,不过不能太复杂,不然那些老阿嬷们一定会断成一截截给她看。
嗯,好久没跳街舞了,今天就来教几招新舞步吧!
快步通过斑马线,跑上堤岸阶梯,越过空荡荡的早市摊位,再三两步跳下阶梯,司琪习惯性的先往河滨运动场望过去,早起运动的人还真不少,不过桥墩下的场地仍然没有多少人,半张熟脸孔也没有……
“嗨,早安。”
“……早安。”
除了那个老是坐在墙边画画的男人。
她不认识他是谁,只知道在大约三个多月前,他突然出现,每天总是比她早到,比她晚离开,既不运动也不和任何人搭讪,自顾自画画。
而她之所以会特别注意他,并非因为他是美美的俊男或酷酷的帅哥,事实上,他相当不起眼,二十六、七岁,除了五官十分清奇,秀气得像女孩子之外,毫无半点吸引人眼光之处,任何视线扫到他那边绝不会多停留半秒钟。
然而,就在他出现的第一天,当她好奇的多看他两眼时,不经意与他的眸子对上,只不过那么一眼,刹那间,她的心情沉重地摔落到谷底。
自他眼中,她见到沉重到令人受不了的寂寞。
其实寂寞的人到处都是,就连她偶尔也会寂寞一下,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寂寞就寂寞,有什么好沉重的?
可是,他眼中的寂寞硬是让她感受到一股无以名之的沉重感。
那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沉重感会使感受到他的寂寞的人也跟着心情沉重起来,然后那一整天,她的心情都在谷底像蚯蚓一样爬来爬去,怎样也High不起来。
从那一刻开始,她就无法不注意他,因为好奇。
然而,每当她尝试想接近他时,光是把目光移向他那边,他就会腼觍的垂下脸庞,不安的埋头猛摇画笔,不敢再抬起头来,那模样简直就像是害羞的国中小女生,害她接近的念头才刚冒出一个头,就忙着再装箱塞回仓库里去。
她可不想让对方误以为她是专门诱拐无知少男的奇怪欧巴桑。
不过,总是天天都见面,三个月来多少还是有点成果,只要她装作不经意的从他面前走过去,顺口说一声早安,他也会腼觍的回一声早安,但仅此而已,再多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