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要就是要!」他向来予取予求,过去她总温顺地给予他,现在也该是一样。
他态度坚定,一手抚上她胸前,一手撩起她裙襬,她浑身都僵住了,想挣脱却只是徒劳。「拜托你别这样,我跟你已经离婚了!」
「那又怎样?大不了我们再结一次婚!」人心就在一念之间改变,过去他视婚姻为坟墓,现在他却不在乎自掘坟墓,结婚离婚再婚都不算啥了。
最重要的是让他回到平稳的生活,白天可以忙于事业,晚上可以抱她入睡,儿子长大可以做继承人,事情就这么简单。
「什么?」她的惊吓更甚,他怎能说得这么轻松?婚姻对他真是毫无所谓吗?
他懒得跟她多说,反正也不会有结论,他既然决定了,她该做的就是接受。
低下头,他吻住她的唇,双手也抚上她的娇躯,这是他早已熟悉的曲线,却在此刻感觉如此新鲜,彷佛第一次接触,大概是禁欲太久了,让他格外兴奋吧!
他将她抱到床上,两三下就扯开她的衣服,他不想再等,他现在就要。
「放开我!」她推着他的肩膀,但什么也撼动不了他的渴望。
当她身上只剩内在美,他不禁暂停了呼吸,过去不曾仔细看过她,总在昏暗中进行,虽然由触感得知她皮肤滑嫩、身材窈窕,却没发觉她的媚惑诱人。
不晓得谁说过,男人是视觉的动物,果然,他的视线再也无法转移,只能暗自赞叹她的美。
「不要过来……」趁着他出神的时候,她退缩到床角,像只无助的小兔子。
「别白费力气了!」他一把握住她的双手,不让她有机会挣扎,随即吻上她白嫩的颈子。
忽然间,委屈的泪水一涌而上,她再也不能忍耐,七年多来的婚姻生活,不曾使他变得温柔,而今两人离婚了,他只有更霸道的分。
她真恨透了自己,傻傻坐上他的车,把今晚的晚餐当成约会,还暗自高兴他肯好好听她说话。
没想到他只把她看成泄欲对象,甚至用孩子来威胁她不得反抗,当年她怎会爱上这冷血无情的男人?她太蠢了!
「妳哭什么?」察觉她脸上的湿润,他停下动作,不无诧异地盯住她。
她的脸转向另一边,不愿他看清她的脆弱,她从未在他面前哭,但现在她实在忍不住哽咽。「我讨厌你……我讨厌你……全世界最讨厌的人就是你……」
「讨厌我?妳以为我会在乎吗?」他皱起眉,冷冷盯住她,双手也握成了拳。
他什么也不会在乎的,她明白,她就是太明白了!她转过身,把脸埋进枕头,继续无声哭泣,个性温顺的她不会吵架不会翻脸,只会暗自伤悲。
看她哭得双肩颤抖,他叹口气,提高音量制止她。「够了,不要哭了!」
「反正……你什么都不在乎……你又何必管我哭不哭?」
她的哽咽、她的啜泣,听在他耳中,格外心烦,其实他就算硬来也行,但看着她哭泣的小脸,叫他怎么做得出来?眼泪果然是女人的武器,这下他完全没辙了。
片刻后,他坐起身,走下床,她以为他会就此离开,谁知他拿来一条大毛巾,丢到她身上说:「把眼泪擦干,别弄湿了床单。」
他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也做不出替她擦泪的动作,除了他天生就是冷静冷漠,更因为他还记得她设下的圈套,叫他怎么对她温柔?就算他动了这个念头,死硬派的个性仍难以行动。
罗羽净气坏了,他在乎的居然是床单?很好,饭店里的每样东西都是他的财产,他当然在乎,但她可不是他名下的任何附属品,她是她自己!
「我不要!我就是要哭,把这张床都弄湿!看你能拿我怎么样?」她抬起头,睁大了眼,仍是扑簌簌的落泪,却流露不可小觑的挑衅。
「妳好大的胆子!」他抓起她的肩膀摇晃,为何一个从未反抗他的女人,会在此刻对他大吼,而且显得如此……耀眼?难道她不再是怯弱的小兔子,反而是泼辣的野猫?
就当他这么想的时候,左手臂传来一阵刺痛,老天,她果真像野猫一样咬了他!
他当然没让她得逞太久,收回手臂一看,清清楚楚的一排齿痕,他却不因此恼怒,反觉有趣,他的前妻变得很不一样,他并不讨厌这样的改变。
他唇边的微笑让她恍神,怎么她故意挑战他,他却显得很开心?
「妳想哭想咬都行,我就是要抱妳!」废话不多说,他以行动证明,脱下领带,绑住她的双手,迅速让两人裸裎相对。
她惊慌得哭不出来了,他当真要这么做,彷佛天塌下来也挡不住他。
只是出乎意料的,他虽绑住了她的手,却没有其他粗暴行动,一点一滴吻去她的泪,并在她身上缓缓弹奏出性感节奏,没多久就把她逗得喘息不已。
尽管三个月没抱她了,他却不想赶时间,反正饿都饿那么久了,与其马上就吞下肚,不如细细品尝。
「别那样……」她快昏倒了,他以前不会这样的,他怎能对她做出那种事……
过去他们总在昏暗中做爱,他不是个多缠绵、多柔情的男人,不会花太多时间在前戏上,而她也只是被动承受,连一声呻吟都没有,可今晚他怎么完全变了?
「终于不哭了?」他一直注意她的眼角,泪滴总算是停了,他紧绷的心弦也放松了,可以更放肆地对她使坏。
「你再这样我又要哭了!」她拿眼泪威胁他,就怕他百般逗弄,逼得她失去理智,虽然那也所剩不多,但总要尽力维持呀。
「怎样?受不了吗?妳可以哭,但我不会停的。」他终于按捺不住,挺腰占有了她。
老天~~他暗自叹息了一声,终于他又回到这温暖之中,这就是他要的,多日失眠终于得到补偿,今天他要彻底品味,把错过的全都要回来。
尽管全身发热发颤,但如同以往,她习惯性地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他看不惯她这举动,何苦虐待自己?他以拇指拨开她的唇,挑战似的说:「别静得像只小兔子,妳不是会咬人吗?应该像野猫一样叫出来。」
「你想都别想……啊!」才一开口,她不由自主流泄出一声呻吟,都怪他忽然使力,害她承受不住。
他低沈笑了,黑眸半瞇。「再多叫几声,我发现这样有意思多了。」
「我才不要!」她倔强地想再咬住唇,却咬到了他的拇指,那表皮的粗硬,让她咬住也不是,闪开也不能,他就是那样固执地戏弄她的唇。
进退不得之中,她被他逼到了绝路,每当他刻意放慢或加强,那快感总会让她低呼出声,嗓音之柔媚、之娇嫩,连她都不敢相信是自己的声音。
「我从来都不知道,妳可以这样性感。」他相当满意,她的声音有如春药,在他血管中奔流荡漾。
双手被他的领带绑住,她也没办法推开他,只有骂道:「你好过分,你走开、走开……」
「恕难奉命,谁叫妳这么美?」他暗骂自己以前不懂欣赏,为何老是在黑暗中拥有她?现在房内灯光清亮,他才能看清她的妩媚风貌。
美?她一时傻了,第一次听他说她美,简直不可思议,她一直以为在他眼中,她是只不起眼的丑小鸭,没想到他居然会觉得她美?
「发什么呆?专心点!」他拍一下她的俏臀,要求她全部的注意力,这件事不只是他要快乐,也要她感到舒服,否则有什么意思?
「我……你……」她脑中昏乱,全身发热,连要怎么骂他都想不出来,只能睁大杏眼。
他想了一想,很难得地归罪到自己身上。「是我做得不够好,才让妳发呆?那我该努力点了。」
「不……你不用……」她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他的疯狂震住,除了娇喘别无选择。
夜深了,人却还不能平静,罗羽净倒在大床上,在不知第几次的崩溃之后,她再也无力说话或动弹,唯有让睡神合上她的双眼。
齐剑云替她松开了手,轻轻拥她入怀,望着她倦极而熟睡的面容,沈思许久,终于低沈道:「妳是我的女人,从一开始到最后,妳都会是我的。」
先前的结论被推翻了,他以为只要再抱她一次,就会认清这其实没什么,只是间隔太久引起的错觉。
可现在他领悟了,自己跟婚前已有天壤之别,变成一个深受「制约」的男人,除了罗羽净谁也不想要,这真要命,唯今之计,只有把她抱得紧紧的,哪儿都不让她去了。
第六章
清晨,齐剑云准时在六点醒来,他所需的睡眠不多,五、六个小时即可恢复精神,才有办法管理庞大的企业王国。
昨夜他睡得很好,失眠没再找上他,多日来的身心失调得到了解决,果然罗羽净是他的解药,管她以前耍过什么手段,他认定了自己就是需要她。
但一转过头,他发现他的女人蜷缩成一团,躺在床边角落,像只可怜兮兮的流浪猫。
这画面让他立刻皱起眉头,不太高兴地问:「妳躲在那里做什么?」
不等她回答,他一把将她搂回怀中,发现她手脚冰凉得不象话,随即用双腿夹住她的腿,再用双手握住她的手,替她搓揉取暖。
冷成这样!搞什么?他忍不住要发火,她可是他的女人,这身子都属于他,怎可不好好照顾?
罗羽净受宠若惊,心想这就是他的温柔吗?实在太难想象,也太不敢置信。
他的动作轻缓,言语却不怎么客气。「这张床这么大,还有羽毛被可以盖,妳有必要虐待自己吗?」
「我……」她不知该如何解释,她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呀~~
一整夜,她根本没睡多久就被冷醒了,或许他独睡多年习惯了,没想到旁边的人也需要被子,不只把整床被子占为已有,还越睡越霸气,占据了大半张床,她完全是被他逼到角落的。
「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昨夜那个张嘴咬他的小野猫,跑哪儿去了?他想再看到她那双眸明亮、脸颊发红的模样,有趣又可爱。
「你放开我……」她挣脱着要收回手,两人又是一阵角力赛,越摩擦越生热。
「别乱动!」他压住她的肩,呼吸已然粗哑。
她看出他眼中的欲火,那实在太明显,当两人如此贴近,她很难忽略他的生理变化,以往在黑暗中她只能凭感觉,而今视觉和触觉一起受刺激,害她脸红心跳到整个不行。
「不要……不要过来……」她仍在做困兽之斗,眼睁睁看他的脸逼近。
「傻瓜,妳以为妳躲得掉吗?」他打定了主意就是要她,天晓得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想深思,总之,把她再抓回来就是了。
她这辈子注定是他的女人,这事实从过去到未来都不会改变。
「可是……你都没做防护措施……」过去他总会戴保险套,昨晚却接二连三的「忘了」,他应该没那么冲动,真想跟她再生个孩子吧?
「那又怎样?」他并不觉得这是个问题。「我们的小孩会像我一样聪明,不多生几个不是可惜了?」
「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提醒你好多次了!」
「再婚也没什么,妳不用紧张,当初我不是说娶妳就娶了?」多少女人挤破头也当不成他的新娘,他对她如此宽容,她还不知感恩?第一次娶她,就当是被她耍了,第二次娶她,他可没抱怨啥。
「我如果要再婚……才不想跟你……」她的人生才要重新开始,怎能又走回头路?
他冷冷打断她,瞇起的黑眸透着怒意。「有胆妳再说一次试试看。」
「好,就算不管那个问题……」她不想跟他辩论,那只会白费工夫,现在最让她介意的是另一档事!
「妳还有什么问题?」他的耐性有限,别逼他抓狂。
「那个……因为已经天亮了……会看得很清楚……」过度的心慌意乱,她连话都说不完整了,昨晚怎么说也是灯光而已,但现在还有阳光呢!
「为什么不让我看清楚?反正都是我的,我想怎么看都行。」他一手就箝制住她的双手,另一手则滑过她起伏的曲线,悠然自得,欣赏美景。
「拜托你……别这样看我……」她紧张到快哭了,他怎能那样专注而仔细的凝视?彷佛要看透她每一寸肌肤,她不知是羞怯或兴奋,竟感觉自己发热了。
阳光如此灿烂,佳人如此美丽,他不禁叹了口气,赞赏道:「妳脸红了,还有这里……和这里……都是粉红色的。」
「别说了……求你别说……」她紧闭上眼,想抗拒他的动作和言语。
然而关闭了视觉之后,却带来更敏锐的触觉,她可以清晰感受到,他的手指、他的呼吸,正在她身上缓缓游移,强烈到分不清是快感或折磨。
「我以前怎么都没想过要开灯,或是在白天抱妳?」他问着自己,实在想不出原因,居然会浪费这么多年的时间,他早该细细品尝她、探索她,这才是他最想留恋的地方。
光是被他凝视,已让她全身发颤,而后他放开她的双手,让她揽住他的颈子,低头深深地吻了她。
亲眼看到他强壮的身体,反复占有她发抖的身子,还要被他看透她的一切,天旋地转都不足以形容她的感受,为何在离婚之后才得到如此高潮?人生会不会太讽刺了些?
几次翻云覆雨之后,齐剑云全身赤裸走下床,想都没想过要遮掩自己,倒是她一看就转过头,还拉起被子盖住自己。
他立刻皱起眉,不顾她遮遮掩掩的态度,硬是转过她的肩膀。「我要去洗澡,妳要不要洗?」
他这莫非是在邀请她?不不不,她想都不敢想,两人不只裸裎相对,还要看对方刷刷洗洗,那种亲密多可怕!
她垂下视线,紧抓住被单。「等一下我……我自己洗就好了。」
「妳想自己洗没问题,但是妳要帮我洗头、刷背。」她越是害羞,他就越想捉弄她。
「啊?」她一听,整个僵住。
「快点!我全身都是汗,黏答答的很难受。」
看她犹豫不决,他索性将她抱起,直接走进浴室,开始了一场大战。
先前和他在晨光中欢爱,已是她最大的极限,现在又要挑战鸳鸯浴,太多刺激迎面而来,她实在承受不住,软倒在他怀中,任他为所欲为。
「怎么变成我在帮妳服务?」他嘴里抱怨,双手却没停下的迹象。
「你够了没?不要再玩了……」她被他逗弄得连连颤抖,连呼吸都很困难。
「妳这女人真不知感恩,我可从来没伺候过别人。」
跟他辩论是毫无意义的,她只得转个话题。「我得去上班,都已经迟到了,而且……而且我没衣服可换。」昨夜他的激烈急切,早让她的衣裳沦为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