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不觉得。他看你的样子,我不觉得。”
我脑海中闪过龙大微笑的样子,感觉不到他有什么不一样。龙大是朋友,好朋友,永远都是,而你是大哥,即使天天与你一起,你也不明白。
我停止挣扎,面对屋顶明亮的灯光,我捂住了脸。
我停见大哥站起来周向某个防线,啪地一下,灯灭了。
脚步声又轻轻走回来,他的身体与我的相触,我感知得道,他也是赤裸的。
“不要这样……”我低语。
他分开我的双腿,昂扬的火热触到我大腿的内侧的时候,我惊了一下。
“不要……”我又说……
他覆盖上我的身体,我冰冷的肌肤与他的身躯相贴,逐渐地,逐渐地就热了起来。
“不要……”
他在微弱的月光中寻找我的唇,然后将自己的压上来。我紧闭牙关,任他如何在我口角轻啄,无论如何不肯张口。
他似乎不耐烦了,用手强行掰开了我的下颌。
“不许拒绝我……!”
他的舌长驱直入,不管我是否痛苦,用力在我口腔之中翻搅。
不许拒绝……
是的,我没有拒绝。
面对他,我不会拒绝,我不能拒绝,我不懂拒绝,我拒绝不了。
我想可能是我心中的那个包袱在作怪吧。……对了,那个包袱呢?我将它藏到哪里去了呢?我或许一生都找不到了。但他的质量太大太大,而我又将它收藏得如此之小,所以它塌陷了,变成了一个黑洞,开始像那阵龙卷风一样吞噬我了。
我知道。
他用力地吻我,手指在我最隐秘的那个地方游移。
“别太紧张。”他轻抚我臀部的肌肉,可是我放松不下来,一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我就紧张得不能自己。
“放轻松,放轻松……”他轻哄般安抚我,唇从我的唇上下移,慢慢滑过肩,锁骨,最后落在胸前。
他用舌舔弄我胸前的两点,我的身体立刻起了一层颤栗,他继续舔弄,直到我难以自抑地呻吟起来时,忽然叼住它,用力吸吮,同时另一只手的手指猛然探入我的体内。
我大叫一声,下身立刻兴奋起来。
他的唇继续往下,经过小腹,大腿,绕个圈子,含住了我的尖端。
我想推开他的头,却被他按住了手。
他不紧不慢地吸吮,绕着圈子一点一点地舔,那只深入我身体的手指逐渐地接触到我最快乐的那一点,按揉,摩擦。
一波一波的快感冲击我的全身,我什么都不能想了,只能跟着他撩拨的律动扭动身体,大声呻吟。
我的双脚抬得很高地在他肩背上摩擦,双手不断揉动他停留在我股间头颅的黑发。
我的呻吟声越来越高,越来越响亮,他的动作也不断加快,最终,到达顶点……
但这没有完,他又舔舐起我已经柔软的分身,深入我身体的手指又加到了两根。
“不要……哦……啊……”
我不禁又兴奋起来,他继续刺激我的内部,同时空出的手则用力揉搓我的全身。
我就这样,在他的手中,口中一次一次地达到高潮。
到最后,我甚至已经没有办法移动我身体的任何一部分,连分身也再射不出任何东西来,可是他还是不放过我,持续地让那股快感在我身体里撞击。
“不要了……求你……”我喃喃地。
他在黑暗中看着我,将我抱了起来。
“让你记住,这是我们的第一次。”他说。
他盘腿坐在那里,执着我的腰,让我猛地下降,坐在了他的欲望之上。
很痛,很痛,很痛。
但是我没有力气挣扎,也发不出一点声音,他激烈地晃动我的身体,在我的体内进进出出,他撞击的频率太快,我无法支撑。我想扶着点什么,却触不到任何东西,只能面前地捉住他的手臂,随波逐流。
那一次,我们做了整整一夜,我已经不记得我们说过些什么,他好象说过很多话,但是“爱”这个字,他一次也没提过。被快感没顶的我,就这样,什么也没留下。
* * * * *
是谁……是谁说天气好了人的心情就会好的!?把那个家伙抓出来!杀掉!
今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气温,39度,高烧!
我趴在课桌上,就差没有伸出舌头去散热了。
窗子外面有一只半死不活的胖鸟吭哧吭哧飞过去,看起来随便扔个粉笔头它都能掉下来。
“……所以说,立体几何最重要的是要有空间感,其次是想象力……”几何老太太在讲台上挥汗如雨,继续发挥一不怕累二不怕死的精神浇灌我们这些国家栋梁--中的蛀虫。
热死了……干脆让我死了算吧……
龙大的情况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同样的汗流浃背,不过他比较好的一点是他肯定没有想要伸舌头散热--因为他已经睡着了。
再看看其他人,醒着的是咬牙苦撑,趴得稳当的一准儿都是睡死了的。
说起来呢,现在已经是高三了,若再不好好学那就肯定考不上大学,考不上大学就找不到好工作,找不到好工作就是无业游民,无业游民供不了孩子上学,孩子不上学就肯定上不了高三,上不了高三就肯定考不上大学……
就像笑话中说的:
--你在干什么?
--放羊。
--放羊干什么?
--卖钱。
--卖钱干什么?
--娶媳妇。
--娶媳妇干什么?
--生孩子。
--生孩子干什么?
--放羊。
……
我们就是这样,什么也没有想地往前走,有时候其实就是在划一个完美的圈,等我们划回原点的时候,我们对自己说:哦,又回来啦?
然后,入土。
人们提出来的各种生存价值好象很高尚,但其实什么也不是,我们就是在活着,这才是真实。
“在这个图形上,乍看好象很容易,但做起来是有困难的,可如果大家认为它很难也是不对的……”
怎么这么多废话啊!拉杂一堆,重点哪?!
“其实只要在这里划一条线……”
真无聊!这么简单的事情,简明扼要地说会死吗?
看龙大睡得口水横流的样子,天稍一热就睡不着的我不禁妒火中烧。伸出纤纤两指,隔着那层薄薄的布料掐住他一点肉皮儿,那么一拧--
“啊---------!!”凄厉的狼嚎。
教室中一片寂静……几何老太太举着粉笔头的手半天放不下来。
“龙晓清……你给我站到外面去!!”
手起粉笔飞,但她并没有语文老头板擦的准头,粉笔恰恰丢到了小生我的脑门子上。
龙大幽怨地看我两眼,一眼一个意思:
1、等咱们回来慢慢算!
2、粉笔头偿还20%的债务,你活该!
我呲开牙笑。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我对不对?只是掐你一点肉皮儿而已,干吗叫得像是被狼夹子夹了样的!
下课铃响,几何老太太带着痛心疾首的表情给龙大在讲台前上了整整八分钟的政治辅导课。等她讲完走掉,龙大锁定我为目标就横冲过来。
“银悠远!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纳命来吧!”
没了老师的教室中,苦苦支撑的同志们也都倒下了,他这平地一声吼就显得特别的破坏环境。
在他凶残的手指离我0.01公分的时候,我不慌不忙地使出了银家杀手锏:“明儿个星期六啊,我本来还想带你到秀美哥那里去玩一下的……”
刹车--
残暴的人立刻就变成了温顺的猫:“真的吗……?”
看吧,左脸蛋儿上写着“溜须”,右脸蛋儿上写着“拍马”,脑门儿上横批“无耻”。
“老大……”换他叫我老大了。
这位龙大呢,我前面说过的,身高178--他自己号称180,自认英俊潇洒第二就没人敢承认第一,可就是这么价个人,前两天终于得见我秀美哥芳容,反应是--
“你的魅力,就像一把火……”
那口水啊,基本上就要流成河了!
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同X恋”,若不是的话怎么会经常对这我银家“兄弟”--是“兄弟”!--流口水,先是对我一见钟情,然后是秀美哥……
关于这一点,龙大是这么解释的:同X恋?那当然不可能!会被你们兄弟吸引那只能说明你们几个身上的荷尔蒙水平有偏差……
我当即把他打成了肉泥。
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这话一点都不错,看看这个巴结到就差要给我提鞋的家伙哪里会是我平时所认识的那个龙大帅哥啊,蟀哥还差不多!
“银小哥,我是您忠实的奴隶……”
早知道这样,当初他狂追我的时候我随便绑秀美哥中的一个扔到楼下去不就完了吗?也不会被大哥……唉唉!伤心往事,不提也罢。
* * * * *
距离住进大哥那座“城堡”,到现在已经有两周的时间了。
从那天晚上之后,大哥就再也没有要过我,只是每晚抱着我入眠,每天早上用温柔的让我“在饭香中醒来”,然后亲自开车送我去学校。
也因此,我这两个星期没有迟到过,更没有受到龙大见缝插针的剥削。
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大哥所在的那个是“SX爆破公司”,专门进行各种爆破工作,像房屋啊,大坝啊……之类的,工作不多,大哥一年也就接两三件,但一件工程的价值就可以达到上百万,上千万,甚至上亿。
上亿……对我来说百万的概念就很模糊了,何况是上亿……在我心目中,上亿的东西肯定是和国家财政划上等号的,和我等小市民根本不沾边……
……反正我就是小市民!呜呜……
在那间城堡住了三天之后我才下楼走动--为什么?……机关枪扫射!自己去想啊!--原来那座楼是不止那两层一栋的,还有楼后的厨房和侧面专门独立出来的书房,它们都有一扇门与客厅相连接。这样的建筑我不禁想到《乱世佳人》中的塔拉庄园,不过可惜这里没有美人思佳丽……
大哥看书涉猎很广泛,这一点我是知道的,但是我没有想到这么广泛,书房里的书我仔细看了一下--只有看目录,我可没闲心去看完所有书的内容--有言情小说,武侠小说,侦探小说,恐怖小说,色情小说(默……),政治学习材料,关于爆破,金融管理,领导科学,生存与环境……
在那么多书的面前,这是我第一次觉得自己与大哥相比是那么渺小而平庸。
大哥为什么喜欢我呢?
我想啊、想啊、想啊、想啊……头破掉了,想不出来。
大哥为什么选择我呢?
我又想啊、想啊、想啊、想啊……头又破掉了,还是想不出来。
真烦人!我就是笨吧!认了就是了!
第三章
秀美哥现在的工作室在海边的度假小区,窗明几净--当然是指他们入住之前,门外就是浩瀚的大海,可以净化人们的心灵,陶冶情操,让灵感的触角伸向无边无际的天际……这让人不由自主想要狂吐的话可不是我说的,是秀美哥,老爹并不同意这个看法,他的论点是--正事还没开干,架势先扎得挺足,我就看你们能干出什么名堂来!想当初你老爹我就一叠纸,一支笔……
是啊是啊,他第一次投稿的时候还没有电脑也没有打字机,手写的东西递出去,人家愣说是密码又给退回来,最后还是老妈帮忙眷抄一遍寄出才成功,正像歌里唱的那样,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就此擦出两人之间爱情的火花……咳!跑题了。
我和龙大晃了两个小时的公车才到地方,我穿着一身休闲装倒没太大问题,龙大就不一样了,奖金40度的天,他非要穿一身西装过来,这不是自找罪受么?果不其然,在没有空调的公车里闷完下来的时候,他那两条腿都是打着转儿的。
“你没事吧?”我问。
他手拎西装要断气状:“没……没事……”
如果要把他丢在这路边的话肯定是不够环保公德的,我只好发挥雷锋精神让他搭在我肩膀上,两个人垂死挣扎地往目的地挪。
丁冬!
“谁!”
分不清是秀哥还是美哥的声音,不过听得出来此人正在火头上,谁上谁炮灰!
“那个……没事……”
先等一下好了……
门内有咚咚咚地走在木地板上的脚步声,门呼啦一声被打开:“有事快说,有屁快……咦?悠远?”
是秀哥。虽然他们长得很像,但在同处了十几年的兄弟面前肯定是不会认错的。
我陪笑:“秀哥……”
真是失策!来之前我并没有和他们通气,害得我正赶上风头……
“这尸体是……?”
龙大来之前曾经摆了无数个POSE说是要在秀美哥面前现,照现在的情形,他能不挂掉就谢天谢地了,还有精神去干那个吗?
“嘿……秀美哥……”龙大一挥手,算是招呼过了。
“怎么会这样……快进来吧!”
秀哥让开路,我死命地把龙大往里扯,不过请记住,本小生今年一十七岁,身高168公分!身高没他高,分量也没他足,颤巍巍随时有倒塌的可能。
秀哥看着不耐烦,一把拨拉开我,手往他腋窝和腿弯一托,就把他给抱起来了。
“孔武有力什么的咱也不指望了,至少这点事你要干得了吧。”秀哥摇头先进去,他肩头那儿露出龙大半张脸--正乐得死去活来中。
什么!为了这个你才穿西装出来的啊!(不过也可能是意外的收获……)
房间不算小,不过角落很乱,抛去窗边乱得天昏地暗的设计图和另半边精装细琢的各款服装样品,加法,化装用品……外,房间几乎可以当个小型伸展台--其实也就当伸展台用了。
几个模特穿着怪异的服装在屋子中间走效果,每个在为一个女模做体绘。
“是悠远啊,?”美哥抬头看了我们一眼,“哎?哪个快死掉的是你龙大吗?”
“没错。”我摸摸龙大的头,被他赶苍蝇一样挥开,“他有一点中暑,过一会儿就活过来了。”
美哥对他点头微笑招呼,他也满脸堆笑地点头招呼。
我说,难道这家伙真的想同时追我两个哥不成?
秀哥把龙大安置在窗边躺椅上的时候我悄悄把想法汇报美哥,结果呢……
“同时追我们?好啊!3P吧。”
我狂跌~~~~~
这么说,真正落伍的人是我天上没有地上无双聪明绝顶的银家悠远么?
呜呜呜……我不承认啦!
工作已经接近尾声,在这段时间里是最忙碌的,要最后定化装,最后定模特,最后审议服装,最后控定效果……
秀美哥最烦就是这些琐碎的事情,做起来的时候脾气也就经常会很大。
“不对!这么走的话衣服的美就显不出来了……”
“不对!这个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