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包袱就在我身边,可是我找不到它。
* * * * *
我和龙大一人捉了一个漂亮姑娘对面狂跳摇头舞,跟着强劲的鼓点,我觉得我快乐得没话说!
中场休息的时候,我们找了个地方坐下来,龙大揽着小姑娘的肩膀在她耳边说悄悄话,逗得不到小姑娘笑得嘎儿嘎儿的,我却除了对姑娘傻笑就没别的。
在我看来呢,我和龙大是差不多一样帅的,可是对于哄姑娘们呢,龙大的功力就不是我这银样腊枪头所能比拟的了。
如果要说的话,这种“能力”主要是一个人究竟会不会照顾别人所决定的。
仔细想想看,我这平生17年来,根本从来没有照应过别人。生下来老妈管,后来三个哥哥照顾,再后来是大哥一手包办,同时外边有龙大和我那群哥儿们罩着……
我一直在家人和朋友的保护之中,我也想保护他们,让他们明白我其实不弱,可是我不会。我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另一个人的内心世界,连背负自己都显得吃力的人,又何来能力去守护他人?
龙大的笑话让那小姑娘笑到快断气的样子,我不禁也拉了他说很想听一下,结果龙大瞄我一眼,说我还未发育完全,不能听他超级必杀霹雳无敌的笑话,我咧!你直接说是黄色笑话就结了嘛!
不过看在我很诚心的份上,他老大说要向我透露一个惊天动地的大秘密!
“啥秘密?啥秘密?”偶粉好奇的。
他神神秘秘的凑过来:“我发现啊,最近你搭我车的时候,就会有一辆红色法拉利在咱后头跟着!刚才咱们来的时候它也有跟哦!”
我踹了他一脚:“什么惊天动地!只不过是你这个自恋色情狂的想象罢了!你是不是还看见里面有一个美眉对你抛媚眼?”
龙大抱着自己的腿跳脚:“我是那种人吗?我是有人格的--”
“人格?”我惊讶地看他,“老兄,一个月让你当29次司机你就敲了我29次吃喝玩乐,这种人会有人格吗?”
“杀死你--!!”他掐住我的脖子猛摇,又想起了什么,在我耳边低声道,“那里面坐的谁,你肯定猜一辈子也猜不到!”
我掏掏耳朵:“真无聊,是你那个超有门路的大姐大女朋友旅游回来啦,先偷偷观察你有没有偷腥吧。”
“不是啊,是你大哥。”
我瞬间静止,张着大嘴,哇地一声跳起来了:“好痛哦!指甲戳进去了……你说真的?真的是我大哥!?”
他咧嘴笑着点头:“根据每次见我都散发绝对零度冻气的规律来看,99.999999%是你大哥了。”
我死命勒他的脖子,恨不能勒死他:“你早知道了……你早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啊啊啊啊啊啊------”
“因为很好玩,我想看看他这回又能对你做什么,哈哈哈!”
怒啊!我把他杀杀杀…………
过去的那件事,我本来都不愿意再去想的了,呜呜……
那是龙大还认为我是女生的那段时间,他的毅力我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天天对我实行紧迫盯人不说,还经常不顾我强烈反对自认绅士地送我回家,每晚12点准时在我窗口下扯嗓子高唱“矮拉勿油”……
老爹那边听而不闻,老娘认为那是儿子遗传到她倾城容貌的关系而沾沾自喜根本不管,秀美哥则戴上耳机随音乐摇摆装不知道,最后还是大哥受不住,冲下楼海扁了他一顿才让他息声,但几天过后他又鼻青脸肿地卷土重来,面对大哥的拳头打出“恋爱自由”的标语,声称一切决定在我大哥这个局外人没有资格管,结果大哥当然是暴跳,把我生生从楼上脚不沾地拽下来对他吼:
“局外人?你才是局外人!告诉你!他是我的!”
然后抱住我热吻5分47秒--据说这是龙大精确计算的结果……
幸亏那时候附近人不多,要不然的话……呜呜……身败名裂啊……
--其实在龙大面前我已经是身败名裂了……
冲出舞厅的时候,我向停车场的方向瞄了一眼,没有红色法拉利……啊啊,不会吧!
拦了一辆的,碰巧司机也是个爱飙车的主,硬是把十分钟的路缩到五分钟,一路飞驰地将我送回了小区。路上没遇着警察,谢天谢地!
家里车库的门是关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红车说……
用钥匙悄悄打开门,我蹑手蹑脚地往客厅而去。
客厅的灯亮着,没有平时这会儿应有的电视声,也没有说话声,这么说,是我猜错了?呼……松一口气。
正准备再度蹑手蹑脚离开,客厅的门忽然被人大力拉开,脸色难看至极的大哥和脸色同样难看至极的老妈站在那里,异口同声地问我:
“今晚上去哪里了!?嗯!?”
五雷轰顶……
“哈哈……大哥,妈……你们都在……好巧哦……”愚蠢的发言……
果然老娘立马发飙。
“最近一段时间,你晚上都去哪里啦?”
老娘真正发飙的时候是不会大吼大叫的,而是像这样阴云密布地轻声细语,磨刀霍霍。
“啊……嗯……呃……这个……那个……”好吧,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本人身子既然歪了就不怕影子斜!“我跟别人出去玩了!怎么样吧!”
出乎意料之外,老娘即没有扔我锅子也没有扔我菜刀只向我勾勾小手指头儿--“你过来。”
今儿个日头黑了啊!老娘居然大赦天下啦?
我喜极而泣,款款生姿,轻移莲步走向我亲爱的妈咪:“妈--”
一声长腔的妈还没有喊完,就被老娘一个利落的过肩摔砸到地上,然后双拳毫不犹豫地向我俊俏的脸以及修长的身材上下死力揍,边揍还边骂:“我打死你个不争气的东西!揍死你个不听话的东西!不听我说话不跟我照面不给我回家你怎么不死到外边算啦!”
是多长时间以来的郁气发泄啊……
先前忘记了,现在偶补充一下,偶老娘在学生时代是练过柔道的,据说已经达到黑带的水平,最近又有在练什么空手道,拳击之类……这些技术基本上都在偶身上练出精粹的水平了。
老娘在这边对我那么价体罚,大哥却在那边光看不管,他抱着肩膀靠在门上,看起来像是在等着老娘揍完他再来打。
半个小时后,偶被平平放展在地上,鼻青脸肿奄奄一息,老娘可能终于打累了,甩一甩她酸痛的小嫩手,恶狠狠剜大哥一眼:“给你了。”
不是吧!难道他们是想车轮战!?
偶不想死啊--偶的话样年华啊--
大哥走过来,视线与我小狗般乞怜的可爱(?)眼神对上,他重重叹了一口气。
“一切可都是你自找的。”他说。
腾云驾雾般轻盈,我被他横着抱了起来。
老娘倚在墙边,低头检查揍我时不小心折断的指甲。
“那我把他带走了。”
大哥在向老娘说话,老娘头也不抬,冷冷地道:“记着我的条件,不要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啊。”
原来是这样的吗……妈啊,您管不住我就把我直接丢给他了吗?难道您就不担心吗?呜呜……
大哥点头,我看见他的脸上有微笑一闪而逝。
* * * * *
你知道吗?一脚踏进陷阱的滋味是很不好受的。尤其是你明明知道自己在往陷阱里踏的时候。
那辆红色的法拉利就停在我家的车库里。大个打开门,让我进去。
我站在那里,站了好一会儿。
我知道我即将踏入的是一个怎样的门,我可以拒绝,是的。但从此之后一切就都结束了。
我不想结束,尽管我即将面对的是我一直以来所尽力躲避的。我很自私?是的。
鱼与熊掌我都想要,
可能可以有解决的办法。
我坐进那辆车,关上了门。
大哥开着车,我坐在他身边,可能是太静了,大哥取出一盘磁带放进录音机中,按下键。人鬼情未了的柔美音色刹那间包围了整个车厢。
我一直很喜欢这首歌,却总也找不到歌词,只能随旋律轻轻哼唱。
看我摇头晃脑的样子,大哥笑起来。
“怎么?刚才还被打得哀嚎遍野,这一会儿就活过来了?”
我很不满:“什么哀嚎遍野!是尸横遍野才对!你够狠,也不救我!”
大哥慢慢将车开出了小区:“因为妈说只要让她狠揍你一顿出气以后你就全归我了。”
“……”
“期限是2年,2年考不上就3年,再考不上就4年5年6年7年……”
他伸出的手指不段变化,我看得是触目惊心,啪地扣住他手:“你不是想让我当万年高中生吧?”
“如果可以,再好不过。”他斜睨我震惊的表情,仰头大笑,“悠远啊!不要做出好象第一次知道的表情吧,我足足追了你十几年,我不相信你一点都没有发觉!”
……我发觉了,可我想你不会的。
我错了。
车子停住,隔着车窗,我又看见了那座城堡。
我看得到龙卷风在这里生成的样子,我不想接近它。
龙卷风,因气流螺旋上升形成的一种自然现象,破坏力巨大,危害面积极广,能将其附近事物全数卷走,
它可以小小地开始,也可以小小地结束,但很多时候它也能变得异常巨大,席卷你所知道的,全部的世界!
这次上楼,就再也没有见到那漫山遍野的玩具了,取而代之的,是类似于我房间的摆设,但明显是费了很大心思的,分明是同样的东西,摆在这里,就让人有到一种更加柔和温馨的感觉。
“你真厉害!”我赞叹道:“只用一天时间就把这里重新布置了一遍。”
大哥低笑:“昨天你好象很不喜欢的样子,我就让人重新布置了。”
“但是床……”
“很遗憾,你必须跟我睡……你那是什么表情?”
基本上,如果我现在在看人肉叉烧包的话也就这表情了。
“既然已经知道……那个什么……我还会傻傻地和你一起睡吗?”我义正词严地指他的脸,“我是有原则的,这种事我决不同意!”
大哥看看我,转过头去,捂住脸,刹那见笑了个人仰马翻。
“你那张脸……你居然用你那张脸说出这种话……呵呵……悠远……”
是啊,我承认用被揍得面目全非的脸说这种话很可爱(!?)的,但你也不用笑成这样子啊!
我瞪视着他,我瞪,我瞪,我瞪……无效,算了!
“我想你肯定已经把我所有的东西都搬过来了吧?”我问。
大哥还在笑,点点头。
我走向衣橱:“我要洗澡了,嗯,以后这样吧,这张床呢,我睡这边,大哥睡那边,中间拉条三八线,谁也不许过界,啊,还有,上面这个浴室归我,底下的那个归你,大哥敢乱闯,我就回家!还有……”
忽然感到有人接近,猛回身,已被大哥用他的双臂和胸膛禁锢在他与衣橱之间。
我抬头望他,他也低头望我,他没有说话,但我知道他极度不悦。
“干嘛?又惹到你了吗?”
他唇边扬起一缕似有似无的微笑:“你对我提了那么多要求,你自己呢?”
“呃?”
“我是不是也该向你提些要求呢?比如白天按时起床,晚上按时回家,不许再坐别人的车上学,与人家的交往必须向我报告……诸如此类。”
我笑:“好啊,随便你。”
趁他不注意,嗖地从他的腋下逃了出去,回头对他做鬼脸:“不过遵不遵守就是我的事情了。”
他双手依然撑在那里,过了一会儿,才颓然放下,无奈地摇头:“悠远啊悠远,你还真是没有紧张感……今天晚上你什么都没有问啊。”
看似前言不搭后语,但我明白他的意思。
将手插入裤袋中,吊儿啷噹地-摇晃上身:“咱家的人,说好听点叫有主见,说难听点就是一路奔南墙撞死!我问了又有什么用处?你们根本不听我意见也不管我想法,该把我往哪里甩就把我往哪里甩,我问了又有什么改变吗?多余!”
他走过来抚摸我的头:“这就是变相的抗议?”
我深深点头:“没--错--!嗯,你们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
大哥大乐:“你刚不是不问的吗?”
“你不说就算了!”我很有骨气地别开脸,装做要离开的样子。
他一把拉住我,让我背对他跌入他怀中,两个人一起就这样顺势坐在地板上。
“我对妈说,你每回晚归,都是因为去了舞厅,卡厅,我还对妈说,你因此不好好上课,进了教室就睡觉,还有你这次考试……”
“够了呀!”我哇哇大叫,“你把那个那个和那个全都告诉老妈了!太过分了!什么叫每天啊!我们没有每天啊!”
他压住我的挣扎:“我说错了吗?一个月30天,你有29天都在和那个龙什么约会,”我不是也有跟你约会吗!?而且比他还多一天呢!“从早上见面第一眼你们两个就卿卿我我,如胶似漆……是,你们没有每天都去舞厅,那你们还去哪儿了?是不是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地方……”
“住口住口住口啊--!!”
看见了吗?我大哥这种人一般不会把情绪表露在外面的,但当他积蓄到一定程度,再发泄出来的时候,就会非常可怕。
“龙大是我铁哥们,好朋友OK?求你不要胡猜了大哥!没有的也会被你说成有了。好了,然后呢?妈她怎么说?”
像这种事情以前也发生过一些,有时候我都觉得可笑了。我每天都有和你约会啊,我每一天都在你的视线中啊!他还是不肯放过我,一定要把我紧紧绑在他的身边才行。
“妈发了一会飙,然后说她再也管不了你了,与其让你再这样下去,不如让我来捆绑你。”
我无语问苍天!
老娘啊!你的脑子是怎么构造的来?
“是吗?我明白了……”
我挣开他的双手向前爬去,他忽然从后面捉住我的腰,欺身上来压在我的背上。
“别走……悠远……”
我的心瞬间冰冻。
他一只手伸向我的裤子,另一手将我的T恤拉开,伸了进去。
“等……等一……等一下!你在干什……”
他的手指触及我的乳头和下身的时候,我大叫了起来。
“住手啊!大哥!”
他没有住手,反而更用力地将我压倒在地板上,拉下了我的裤子。
“妈说,她要与我立下君子协定,他说要让我用我自己的方式管束你,但不许碰你。”
他拽去我的T恤,“她说我是个说话算话的人,她还说我很明事理,绝对不会在实际没有成熟的时候做出不该做的事情。”
我推开他的手想要逃跑,却在刚爬出他的范围时候被他拖住双脚拽回来,这一次,他将我的裤子完全褪去了。
“可是她忘记了,人的人脑终究是有限的,我看你们两个的幸福生活已经看够了,再也忍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