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个一向斯文、爱干净的大哥,竟然养这种东西,把她的寝苑弄得这么恶心脏臭?
但,她要忍,她绝不回宫,不回永瑼那男人的魔掌。
妘曦强端着平静的表情,小心翼翼的绕过一堆啄食的鸡,以及一摊摊让人作呕的鸡粪进了寝房。
“天啊!我要离开这里——”
不到半刻钟,原本优雅进房的身影气急败坏的冲了出来,嘴里还几近发狂的大嚷着。
“格格,您怎么了?”
“我的房里,怎么全是蚕?”妘曦一想起那白胖胖、软绵绵的蠕动生物,鸡皮疙瘩就忍不住冒了一身。
“回格格,最近福否跟一个东洋来的师傅学绣织,所以才养了这些蚕准备作绣线。”
她阿玛下棋、大哥养鸡,连额娘也养起了蚕?天啊!她一定要离开这里,一刻也无法忍受了。
拎着还没松过手的包袱,妘曦火速冲出寝苑,利用剩下半天的时间又匆匆回了宫。
“人走了没?”
待气急败坏的身影一消失在门外,三颗鬼祟的人头就自大厅里探出来。
“回王爷、福晋、大贝勒,格格已经走了!”送走了小主子的丫环恭敬的回报道。
“好,这丫头总算识相。”修王爷开心的抚须笑着。
“水青,快把格格房里的那些蚕全拿去扔了!”修福晋一刻也不停的吩咐道。别说是女儿了,就连她看了也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是!”
“水青,等等!”一旁的御骅也蓦地叫住了她。“把格格寝苑里的那些鸡也全分给穷人去。”那些鸡才不过半天的时间就拉脏了一地,真是让人难以忍受。
不过,总算把这难缠的妹子给搞定了!
分别不过一天时间,就看着妘曦挫败而回,永瑼心里直想笑。
这顽固骄傲的丫头,她那张藏不住多少心事的脸,难道他会不知道她心里盘算着什么主意?
他只是将计就计,串通了修王府一家让她自动的回到他身边,若不如此让她心甘情愿回来的话,怕是铜墙铁壁也关不住她。
但相对于永瑼的开心,妘曦却一脸沉重,深觉自己有绝对的必要跟他说清楚。
“我人是在宫中留下了,但是我先把话说清楚,嫁给你是迫不得已的,所以你尽管去过你风流逍遥的快活日子,就是休想碰我一根寒毛。”妘曦昂着下巴,傲然宣布道。
“娘子的话,为夫我自然是字字听从,不敢稍有违抗。”永瑼谦卑的态度与之前的狂妄、吊儿郎当截然不同。
妘曦惊讶的微挑了下柳眉,继而冷哼了声。“知道就好!”算他诚相!
妘曦扭过头,转身就往寝宫里走。
足足坐了一天的轿子,简直快把她累死了,她得去好好补个眠。
她回到寝宫,在两名宫女的侍候下宽衣,随即窝进柔软温暖的锦榻,好不容易解决了挂念的大事,她终于能安适的入眠。
不知过了多久,正睡得香甜的妘曦就隐约梦见有颗东西在胸前蠢动着,不但揉捏着她的酥胸,甚至还侵入她的身下——
妘曦遽然惊醒,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有颗脑袋在她胸前意图不轨。
“你作什么?”妘曦气愤的想推开他,却被他技巧的躲开。“我刚刚才说你不能碰我一根寒毛。”这个家伙不但趁人之危,还不守信用。
“亲爱的娘子,我连你的一根‘寒毛’也没有碰到啊!”他用眼神暗示她完好的衣服,一脸无辜的再度蹭进她的酥胸。
“你这无赖,你——你曾说——”
“我说我对娘子的话字字听从,不敢稍有违抗,你瞧,我做得多好!”不碰她一根寒毛,只碰她甜美曼妙的身子。
永瑼一脸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再度埋首轮流啃咬着她衣衫下的酥胸,而后手又狡猾的钻进她的裙摆里。
“可——可恶——”她的低咒声却逐渐消失在高亢的呻吟里。
永瑼一边热切的撩拨她,一边露出得意的笑。
从几次的试验下来,他发现妘曦对于这种事一点抵抗力也没有,举凡有任何的意见不同、摩擦一律用这种方式比照办理,效果奇佳!
随着两人相处时间越长,他就越来越了解妘曦,也终于找到一个制裁这个拗丫头的方法。
而仍恍惚的沉醉在他技巧高超的热吻中的妘曦,却浑然不觉这一连串不寻常的事,全是永瑼精心的安排,而她的心也早已不知不觉的软化臣服。
自以为精明的她更想不到——
一山还有一山高哩!
—本书完—
编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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