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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爱狂骚 page 6 作者:宋语桐(宋雨桐)

  因为她说她爱他,所以她输了……

  “你说爱我是哄我的,对不?你为了赢这场赌局,所以不择手段的诱惑我,让我亲口说出自己爱你,对不?”她颤抖着嗓音问道,原有的喜悦全在刹那间毁灭殆尽,消失无踪。

  余克帆的眸子一沉,笑容缓缓敛起,冷声道:“我说过什么都跟我们的赌局无关,你输了就是输了,不过我说过决定权在你,你如果不承认,我也不会勉强你非得认输不可。”

  “你说爱我是假的,对不?”她执意要听答案。

  “是真的,只不过……我跟很多女人都说过这句话。”他想去抚摸她转瞬间苍白的脸,却让她一把拂开,他皱起了眉头,没有再伸出手。

  “你滚!”元丹渠咬着牙吼道,不知哪来的气力把压在她身上的他狠狠推开,自己则是忙不迭抓起被单遮住身子,起身迅速的奔进浴室。

  泪水在她转身奔跑的那一刹那再也忍不住的滚落,一滴滴的落在她光裸的肩上,每一滴都像她心口上的血般,令她疼痛不已……

  第五章

  余克帆瞪着被关上的浴室门,嘲弄与胜利的嘴角像风一样不见了,她脸上的苍白让他心疼,她踉跄奔进浴室的身子令他担忧,不过他没有追过去,起身点了一根烟径自吞云吐雾起来。

  他不该为她感到心疼,这种种只不过是场赌局、是场交易,两个嗜赌的男人跟女人一时兴起的赌局罢了!他不该为她忧心,为自己伤了她的心难受不已……这世上爱他余克帆的女人太多,他怎能一一平复她们内心的伤感与失落?

  对女人的眼泪与伤心,他早已学会视若无睹,让心不再掀起波澜,偏偏她那盈然在眸中的泪像针一样的刺进他的眼,也刺进了他的心……

  余克帆又朝空中吐了一口烟,深邃的眼眸透着一抹犹疑与不忍,但也仅只于短短几秒,当那白色的烟圈在空气中无声地散去时,他黑如深潭的眸光不再闪烁迷惑,唇角微掀,他自嘲的一笑。

  在乎一个女人的心情他不是不曾有过,只不过时间过了太久,已经忘了自己也曾真正在乎过一个女人,除了年少时的那场爱恋,那场纯真美丽得毫无遐思的爱恋外,他确实已许久没有将女人放在心上。

  元丹渠是个美丽的意外,从他第一眼看到她便对她产生浓厚的兴趣,要她的心前所未有的肯定,接着,他不只恋上她的美、好的身体,也恋上她的笑容与嗔怨怒骂……她是个美丽得令他不想放开的女人。

  但,能持续多久呢?他真的怀疑。

  女人的美丽会令人厌倦,久了,连美丽都不再会是美丽而是负担。

  他本是孑然一身,又何需多个累赘……或是牵挂?

  她爱上他,也算完成了他对她的征服,对他而言,她不该再是个挑战了,失去挑战的女人不是他的目标,总会有想放手的一天,而且,他相信这一天不会太久。

  ???

  浴室里的水已满出了浴池,元丹渠将整个身子浸入水中,仿佛还可以感受到余克帆的大手抚摸在她身上的感觉,是那般的轻柔、热烫而令她全身虚浮……

  陡地,她使力用拳头击向水面,将水花溅得老高,体内澎湃的怒气急需发泄,那痛、那悲、那哀伤与苦楚不断的朝她袭来,她想尖叫、想怒吼、想永远地忘了方才的羞辱与难堪。

  该死的余克帆,他竟耍了她!

  她忘了他是个花心男人、忘了他不是会给女人真心的男人,她恋着他,恋得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像个十足十的蠢女人,竟送上自己的真心让一个无心的男人践踏……

  她是疯了才会爱上他,该死的疯了!

  元丹渠将脸埋进胸前,两手捂住了哭声,再难过、再心痛,她的骄傲让她不将自己的情绪宣泄于外,尤其在那个可恶的男人面前,她更该保有最坚强的心与自我。

  但疲倦与困乏伤心却彻底击垮了她,她哭得颤抖不已,像水面飘零的落花,哭了将近半个钟头,她累了也倦了,才静静的趴在浴池旁的石台面上,不久,竟缓缓地进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她仿佛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与脚步声,接着,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人轻轻地抱起,抱到一张柔软且泛着淡香的床上。

  好舒服……她在梦里逸出了一声轻叹,不自觉的往热源处偎去。

  ???

  他又像风一样消失不见了,让她连发泄怒气的对象都没有!

  短短几天,元丹渠已瘦了一圈,然而在大多数的男人眼中,她却是多添了一份楚楚动人的慵懒风韵,美丽加上财运,让她的声名传遍了拉斯维加斯,每个人都对她的存在谈论不已,前来中式帝国下战书及观战的人也愈来愈多,场内赌,场外观局的人也忙下注,短短数日为中式帝国饭店创造出疯狂的人潮,也在赌界兴起一股巨浪。

  这几日,元丹渠疯狂的在中式帝国的赌场内豪赌,决定将所输的帐全赖在余克帆身上,让他回来的时候成了拉斯维加斯最穷的人,奈何她的赌技与赌运太好,短短五日已替自己赚了五百万美金。

  “分你的,阿宽。”她无趣的将今日所有赢的筹码全推到阿宽面前。若是以前,她一定会为这笔可观的财富高兴得三天三夜睡不着觉,此刻,她却觉得意兴阑珊。

  嗜赌的她何时变成如此呢?她不晓得,而且觉得可笑,她清楚地明白自己非常恨克,夜里却常常因为想他而小沾衣襟。

  “元小姐,这些小的不能收。”阿宽将筹码推回去,“不如当作元小姐下回赌局的筹码吧。”

  “太无聊了,要玩就要玩更大的。”元丹渠眉眼一挑,决定反扑。她不相信克从此避不见面,她一定要气得他出现在她面前跳脚不可!

  “元小姐……”阿宽不太赞同的看着她,为她担心,也为老板担心。她在老板的赌场上做东,玩大、玩小,赌输、赌赢都是算在老板帐上,要是玩过火了那又该如何?

  “担心的话就叫你老板出来见我。”她是下定决心了。阿宽的眸光一闪,镇定的回道:“小的不知老板上哪去了。”事实上,这句话他已经对她说了不下十次。

  “我相信。”元丹渠微笑点头,虽然内心打死也不相信他会不知晓,但又何必当面给人家难看呢?“既然如此,我怎么玩你也没办法回报给他知道,而他也没有禁止我在他地盘上玩,我的赌注多大、是什么,他都管不着,不是吗?”

  “元小姐……”阿宽更不安了,或者该说是头痛。

  “放心,我的财运正旺,不会把中式帝国给输掉的。”“元小姐,你的意思是……”天啊!他没听错吧?她要拿老板的饭店当赌注?

  “就是你想的那样。”她的嘴角噙着一抹笑。“我要昭告天下,只要赢得了我元丹渠的人,中式帝国就送给他。”“元小姐,这行不通的,要拿中式帝国当赌注得先验饭店的地契及所有权状,这些东西都在老板那里。”

  “这些东西现在在我那里。”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人算不如天算,当初余克帆跟她打赌时以中式帝国饭店的一半股份为赌注,之后虽然是他赢了,却把所有权状和地契交给了她,说是先放在她那儿让她安心,没想到现在倒成了她的赌本。

  元丹渠的眼里闪烁着捉弄人的喜悦与一抹难得的快意,她为自己突然想出的妙招得意不已,这样不仅可以将克给“震”出来,也许还可以让他放了她……

  既然他对她如此狠绝,她又何需对他客气?

  她爱一个人可以很深、很深,恨一个人的时候也可以如此,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他既然不爱她,不如让他恨她恨个彻底,好教他甘心放手,对他算是了断,对她也算是解脱,何乐不为?

  元丹渠是个剑及履及的女中豪杰,说到做到,一夜之间,中式帝国的挑战宣言像瘟疫一样的散布在世界每一个角落……

  这不啻是在对全球赌界宣战,也是在向近八年来空缺的赌神宝座挑战……

  ???

  “这女人的勇气可嘉!”蓝少白吹了个口哨,拿着尺的手不断的在一个女人身上比画,不时还吃上几口豆腐,碰一下女人的胸、摸一下女人的臀,对这个工作他简直乐在其中。

  “克知道了一定会气死。”郭熙捺住性子等他的工作告一段落,两手插在裤袋里,看来优雅而迷人。

  “他爱她,不会出掌毙了她的。”蓝少白有意无意的又碰了那女人的翘臀后,才懒洋洋的走向已等好半天的郭熙。“他爱她?”

  “是啊,猴急得不得了。”蓝少白煞有其事的点头应了句,转身接铃要助理替自己泡杯咖啡。

  “还喝咖啡?”郭熙轻挑起眉,却没有阻止他的意思。

  “不喝会睡着,待会你要跟克打架的时候,我就帮不上忙了。”蓝少白咕哝一声。为了这场跨国的大型服装秀,他已累了一天一夜都没阖眼了,说不累绝对是骗人的。

  郭熙闻言挑了挑眉,没说什么,直到蓝少白把咖啡当开水喝的咕噜一声灌进嘴里,才起身伙同他一起到达顶楼,搭乘直升机前往拉斯维加斯。

  “猜猜克会怎么做?”蓝少白眯着眼假寐,对直升机外的风光毫不眷恋。

  “不知道。”郭熙望着窗外的峡谷与崇山峻岭,眸子里是难掩的温柔,除了直升机吵嚷的声音之外,此刻的大地是平和的,他的心情也是。

  “如果是我,我就对外宣告与她断绝关系。”蓝少白咕哝一声,两只长腿懒洋洋的伸直抵住驾驶座的后背。

  “如果那个女人是宋婕,你会这么做吗?”

  蓝少白眯着的眼倏地睁开,没好气的看着他,“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如果是宋婕,我当然不会这么做。”

  “那不就对了?所以克也不可能这么做。”

  “两者不能相提并论。”

  “为何不能?”郭以扯嘴角,“你不是说克爱她?那他当然不可能让她陷入危险的境地,她以中式帝国的名义发出战帖,大家又都知道她是克的女人,若克宣布他与她的所作所为无关,弃她于不顾,她可能会被黑道中人给砍死。”

  “难不成真要把克这几年的心血白白送人?”蓝少白突然觉得心烦极了,轻叱一声,“女人当真是祸水!”

  “那可不一定,你忘了克是赌神,为了他的江山,也许他会出面把这个烂摊子顶下来。”

  “你的意思是克会代替那女人重出江湖?不会吧?他已经洗手八年了!”蓝少白微皱着眉,想起八年前克那副生不如死的凄惨模样,身为克的死党,他倒宁可克损失一间中式帝国饭店,也不要克再受那种沉重的打击。

  八年前的那个冬天,赌神余克就已正式告别赌界,不管有多少人下战书要跟他一较高下,他都一一回绝了,直到三年前才在拉斯维加斯经营起赌场饭店,以他所长将中式帝国的版图往外扩张,在各国的首都都可见到中式帝国饭店的招牌。

  不过,他还是未再跟人公开比赛过,渐渐地他的名声也渐渐地让世人所遗忘,现在大家知道的是经营中式帝国饭店的大老板是余克帆,而不是八年前的赌神余克。

  “是啊,八年了,好长的一段时间。”郭熙轻叹。

  四个在十年前不打不相识的师兄弟一起念书,立志追遍各国名校校花的男人,现在各奔东西,一个月只见上一面,然而对彼此的关心却是未曾少过一分,何况,还曾经有一个女人同时系住四个人的心……

  她,还好吗?

  不知为何,近年来竟益发的容易想起她。

  ???

  赴各国巡视旗下饭店的余克帆简直不敢相信元丹渠竟然敢这样玩他,隐忍着随时会爆发的怒气,他匆匆自法国赶回拉斯维加斯,一进饭店便马不停蹄的冲进紫薇阁。

  夜里,纱幛在微风中轻摆,闹出天大事的女主角正好梦酣甜的睡在那张淡黄色的大床上,嘴角上还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仿佛天塌下来都没她事般的安详自在,一只小腿还因一个翻转身子的动作而微露在外,透着一股性感的妩媚。

  余克帆的怒气因下腹部的灼热而渐渐的被欲望所取代,他刻意的离开她,就是不想让自己如此受她所左右,然而短短一个礼拜的时间,却让他发现自己渴望她渴望得都快疯了,尤其是此刻,她就这样安详的躺在他床上,鼓胀的欲望排山倒海而来,难以平息。

  他迅速的脱下自己的衣裤,露出精瘦有力的古铜色身躯及一双矫健的长腿,滚烫的身体贴住她后背,渴望的唇已迫不及待的覆上她睡梦中微启的红唇,用舌头抵开她的贝齿,探进她喉头辗转来回的吸吮着。

  他伸出手撩起她的睡衣下摆,从小腿处缓缓移动往两腿之间的幽壑探去,隔着底裤轻柔的挑弄她隆起的小丘,让它在他指间火热、湿润,让她在他的指尖爱抚之下轻吟扭动……

  他腾出另一只手探向她前胸,探进她衣领内握住那柔软的丰盈,熟稔的逗弄她敏感挺立的蓓蕾,揉搓她雪白饱满、呼之欲出的乳房,他吻住她的耳垂、颈项,呼出的热气不断的袭向她……

  “啊……”元丹渠觉得全身火热难当,两腿之间那强烈的电流就像克曾对她所做的那样,亢奋、饱胀而难受……这梦,真实得令她不想醒来,直想朝那热源偎去……

  “丹渠。”余克帆在她耳圈轻唤,啃咬上她的裸肩,又把她身子转向他,将脸埋进她胸前,啮咬上那盈然高耸的酥胸。

  “啊……克……”她在梦里低吟,不由自主地将手环住他的颈项,将身子贴向他,“克……爱我……爱我……啊……”元丹渠呐喊出声,弓起的身子抵住一个硬物,让她不自禁的扭动身子摩擦着它……

  禁不住她的挑弄,他低吼出声,张开她双腿,扯下她的底裤,将自己昂然的灼热置于其中,在她的嘤咛低泣与阵阵呐喊之中不断的奋力冲刺着……

  “啊……克……”她香汗淋漓,不断的娇声乞求,将下腹部靠向他,企盼他更深的安慰。

  余克帆就像埋藏千年的火山,再也无法让能量掩藏般,他低吼一声,扯住她的双腿将她往里拉,让两人之间更加的密不可分……

  那过度激荡的情潮终于让沉睡中的元丹渠惊醒,美眸一张,映入眼帘的竟是余克帆那张满布激情的脸、精壮的上半身,与置于自己体内的充实……

  “啊!”她惊叫出声,火速的想要退离,却让他抓得更紧。

  “别想在这个时候逃开我!你知道一个欲求不满的男人会做出什么事?”他邪恶的低笑,殷红的眸中闪烁着一簇火光,他使力一挺,将体内火热的岩浆灌进她体内,让她跟他一起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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