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南小脸红得就快滴下血了,连脖子都通红。
这种话怎麽能说出口?
“啊,你不喜欢,朕说过要做圣明天子,不勉强你的……”慕容翼飞拖长了声音,若无其事地准备起身。
皇帝一定是故意的……
为什麽自己总是上他的当?
方雨南又气又急,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
欺负这麽可爱的小人儿,好像有点罪过……
慕容翼飞心中不忍,柔声道:“只要你说喜欢就行……”
明知皇帝要挟,可是现在难受极了,寻思无计,方雨南终於开了口,声音细如蚊蚋:“喜……喜欢……”又委屈又难过,险些便抽泣起来。
那无助的模样揪得人心都要痛了……
慕容翼飞一把抱住他,用力抚弄,越来越快,方雨南战栗著,一波一波的浪潮打来,一浪高似一浪,几乎将他淹没……
“啊……”一声颤抖的呼唤冲口而出,眼前一切都暗了下来……
高潮过後,身体刚刚恢复的方雨南禁不住如此激烈的刺激,几乎立刻就睡著了,根本没注意自己整个人趴在慕容翼飞身上,双手搂著龙腰,头枕著龙臂,睡得惬意极了。
小人儿衣裳未曾褪尽,只露出中间一段象牙白的肚腹与大腿,情欲初逝,肌肤上一层粉红色犹自鲜,衬著染落的滴滴白露,分外撩人……
那嫋嫋的清味萦绕在鼻端,宛如兰草清芬……
慕容翼飞从未觉得欲火这般旺盛,仿佛饥渴已久的狮子,恨不能扑上去将方雨南吞吃干净……
可是小人儿刚识情味,如果此时便要了身子,必又吓坏了他……
才答应了做圣明天子,总不能马上失言吧?何况这小人儿这样惹人心怜……
那清泉般的眸子一旦水光盈盈,便让人觉得罪过……
犹豫片刻,为长远计,还是先放过小人儿吧,以免临幸时又不情不愿的,一个不小心又会弄伤了他……
如今的风姿便已这般动人,倘若他为自己完全绽放开来,不知又是怎样的美丽?
叹了口气,做了十年皇帝,这还是第一次面对大餐只能看不能吃……
轻轻将盘在自己身上的方雨南搬开,顺手塞了个大枕头给他抱著,这小家夥睡觉的模样与小不点挺像的……
看到慕容翼飞没精打采地出来,福全眼珠子就快瞪掉下来了,嘴巴张得足可塞下一个鹅蛋!
“皇上,难道你……你没……没有临幸……”不然早应该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才对。
“多嘴!”
福全紧张地一骨碌跳起来,“那方雨南又惹皇上生气了?”
慕容翼飞没好气地一脚踢中福全的屁股,“朕是那种没修养的人吗?”
原来皇帝是疼爱小家夥啊,福全一颗心才放回肚子里。
“皇上打算召哪个侍卫侍寝?是不是杜若凡?”福全小心翼翼地试探,那个姓杜的小子看著就令人讨厌,可是最会巴结皇帝,虽恨的牙痒痒的,可皇帝圣眷正隆,也不能得罪。
慕容翼飞背负著手踱出无心斋,此时夕阳西下,花深似海,到处翠润欲流,景色如画。
淡淡的笑容在天子脸上掠过,“杜若凡心胸狭窄,恃宠而骄,定是他带头欺负方雨南……”
福全连忙恭维:“皇上料事如神,据在场的小太监说,确是杜若凡带的头。”对付这种小人,不落井下石他就不叫福全!
“就召罗文琪吧。”
“咦,皇上不是很久没有召幸他了?”福全大惑不解。
慕容翼飞微微一笑,“文琪以和柔处事,从不得罪任何人,在朕身边六年,无论新欢旧宠都与他相处甚得,其中的委屈又岂是你能知道的?方雨南得免大辱,多半是他助了一臂之力……”
福全“啊呀呀”叫了起来,“皇上真是当世活神仙,好像当场亲眼看到了,什麽事也瞒不过皇上的法眼。小福子佩服得五体投地,您的智慧高如泰山,其他人都像砂子一样渺小……”
慕容翼飞拧住福全的耳朵,“你再把庆儿那些令人呕出三天隔夜饭的蠢话搬出来,朕就罚你去庆儿那里去当值!”
“皇上罚小福子去倒夜壶也成,就是千万别罚到庆和宫去,小福子还不想饿死啊……”福全不住地哀嚎。
皇帝哈哈大笑,心情为之一爽。
这小福子讨人欢心的本事绝对高如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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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文琪直到进了内书房替皇帝更衣,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慕容翼飞已经三年没有召幸他了。
看著皇帝充满欲火的眼光,罗文琪飞快地脱下衣服,将身体完全呈现给君王。
从当年的青涩少年长成了青年,越显得圆臀蜂腰,皮肤胜雪。
这具美丽身子上的任何一处,甚至最私密的地方,慕容翼飞无不了若指掌。
因为他曾经宠爱了他三年……
有些粗鲁地揉搓著那堆雪之臀,富於弹性而又紧绷,很快便泛起了红色。
罗文琪神色间充满了迷醉、激动和仰慕……
无论怎样被冷落,慕容翼飞永远都是他最崇拜、最爱恋的人……
世上再没有比皇帝更好的情人了……
积压已久的欲火勃然蓬发,慕容翼飞几乎立刻冲入了那熟悉的禁地。
久未沾雨露,罗文琪痛得一声低呼,可是一会儿痛感就被急涌而上的快感取代了……
他甜柔的呻吟著,臀部扭动轻摆,迎合著慕容翼飞。相处三年,彼此都熟极,当然知道怎样才能使皇帝得到最大的快感,同时也使皇帝能撞击到他神秘的敏感点……
身下人越是婉娈柔顺,慕容翼飞越有一种想蹂躏的强烈感觉,丝毫也不顾对方的感受,狂逞肆虐,几欲撕碎了他……
满室春光融融,不知时光流逝……
似是浪喷雨射,罗文琪骤然觉得体内被充满了,眩晕的极乐感顿然冲击过全身……
第四章
慕容翼飞赤了身体仰躺在榻上,罗文琪跪在旁边替他按摩著四肢。
手指无聊地在那丰润的臀部弹动,“朕才一次,怎麽你反而三次?”
漂亮的眸子中淡淡的幽怨一闪,“臣有三年不沾雨露,情难自禁……”
“你在怨朕?”重重在他臀部捏了一把。
罗文琪低了头,“皇上天纵英明,无事不知,臣心如明月,除了皇上,再容不下别的,怎麽会怨皇上?只是岁月无情,臣日渐年长,侍候皇上的日子也不会太长了……”
“朕不说让你走,你自然可以留下来,十年八年都行……”
留下来瞧最爱的人不停地有新欢?
自己算是看得开了,可毕竟不是无情人,几年来的凄苦慕容翼飞永远也不会知道……
“就算皇上恩宠,臣年纪老大,也无颜留下来……”
慕容翼飞坐起身,“你想说什麽?”
罗文琪叩了个头,“臣斗胆求皇上一个恩典,如果文琪离开皇宫,请皇上将臣赐职洛阳……”
“为什麽一定要去洛阳?”
“因为那是臣第一次得见天颜的地方……”
语气哀婉,情致缠绵,一片爱恋表露无遗……
慕容翼飞笑了笑,“你十六岁入宫的吧?”
“是啊。”不明白皇帝怎麽突然问起这个。
“记得当年朕陪皇兄游历洛阳,年纪就和你入宫一样大,也只有十六岁……”忆起往事,慕容翼飞微觉感慨。
罗文琪浅浅一笑,“臣当时才十岁,不知怎的那天跑到白马寺玩耍,看到了皇上,顿时为天颜所撼,从此牢记不忘。”
慕容翼飞灿亮的眼睛审视著罗文琪,“你後来进宫当侍卫,为了能到朕的身边,也花了不少心思吧?”
罗文琪顿时脸色发白,垂下了头。
宫中侍卫成百上千,守内禁的还有可能见天子,在皇城守卫的甚至一生也见不到皇帝。为得皇帝赏识,每个人都使出浑身解数,各显神通。罗文琪不过一个洛阳县尉的儿子,在皇城当侍卫,人地两生,别说是皇帝的面,就是皇帝的车驾都看不到。
可他的美貌却引起了大将军崔实的注意,许诺只要罗文琪愿意与之欢爱,便可安排其进内禁。
他万般不情愿,但是没有权臣相帮,他终生也不可能见到爱慕已久的皇帝……
终於,在等了大半年之後,罗文琪踏进了崔府……
那夜从崔府回来之後,他哭了个天昏地暗……
崔实没有食言,很快便让他守了内宫,半个月後便见到了心仪已久的天子。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在开满了紫藤萝花的走廊上,慕容翼飞一瞬间看到自己时惊的神情。
得宠来得那麽快,而且宠冠宫禁,一般得宠的侍卫快则一两月,长则半年就会失宠,而他却得宠了三年。
从每一张妒羡交集的脸上便可明白慕容翼飞对他有多好。
可又有谁知道,他心中总有一块难以治愈的伤疤,时时在午夜梦回时袭上心来……
这是他唯一隐瞒慕容翼飞的事……
怎麽也没想到,皇帝一语点中了他最痛苦的地方,而且,可能对他进宫过程了解得一清二楚……
慕容翼飞叹了口气,“你侍奉朕六年,勤谨小心,委曲求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朕都在看眼里了,日後你若要走,朕送你去洛阳就是,荣华富贵,不会少你一分的。”
“谢皇上恩典。”罗文琪心下凄然,不管自己如何一片痴情,皇帝终究没有爱过他……
慕容翼飞重又躺下,合上眼睛,如果单单责怪这些侍卫,那是不公平的……
发泄过後身体舒缓下来,心中反而莫名的空虚,脑中浮现出方雨南纯净清澈的眼眸,怯怯的,好像随时会受惊逃走。
只有那个小人儿才是完全属於自己的……
没有察觉唇边流露出温柔的笑容,但是罗文琪却瞧了个清清楚楚……
难道皇帝真的喜欢方雨南吗?
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真是无聊啊……
方雨南已经第一百零八次哀叹了。
才做了七天皇帝的随身侍卫,就觉得万分无趣,每天就是跟著上朝下朝,吃饭穿衣端茶倒水有宫女,洒扫庭院递拿东西有太监,自己的任务好像只有皇帝高兴陪说两句话,隔三岔五在无心斋让皇帝抱著睡觉……
想到这里方雨南就脸红,慕容翼飞居然遵守了诺言,没有强要他,不过毛手毛脚是少不得的,还有就是……每次都把自己带入一种极乐境界……
现在就有点贪恋那种快乐了,再这样下去……
身子不自觉地微微发热……
连忙甩开纷乱的思绪,该找点事做才是,不然又会胡思乱想。
外面御书房慕容翼飞与大臣们正在议事,按规矩侍卫不能在场,所以方雨南便退到内室里候著。百无聊赖之下,到处乱看。
忽见地上的杂物桶里有几支笔,眼睛一亮,便拾起来一支,顺手还捡出一张白纸,偷偷从御砚中蘸点墨,蹲在一张木椅前,开始写字。
因父母早亡,他没上过私塾,只跟邵君青学过两本书,字却没练过几天,写出来歪歪扭扭,像蚯蚓爬,难看极了,自己看了也觉得丑。
同是侍卫,罗文琪写一手好字,杜若凡还会做诗,就数自己最没学识,除了在景花苑种花种草时,认得许多奇异的花草而已,那也没什麽可炫耀的……
虽然不想争强好胜,可被人叫成乡下小子,无知无识,心里总也不好受。
一定要好好练字,多学几本书,将来离开皇宫时也可多条发财之路……
慕容翼飞进来时,便看见方雨南跪坐在地上,正写得起劲。
这小人儿又搞什麽鬼?
悄悄走到方雨南背後探头一看,差点笑出声来,这哪里是字,比鬼画符还难看。
“笔不是这样拿的,来,朕教你……”握住方雨南的小手,慢慢在纸上运笔。
方雨南先吓了一跳,一看慕容翼飞非但不责怪,还要教自己写字,大为高兴,忘了应该时刻警惕这只大灰狼一样的家夥,只是用心地体会如何控制那支不听话的笔。
“这麽写太费劲了,来,坐到书案後面写去。”抱起小人儿便坐在龙案後。
方雨南只顾专心写字,丝毫没察觉自己坐在皇帝的大腿上,还有一只毛手搂著他的腰,顺便很不规矩地正向衣内进发。
“朕先写一首简单的诗,你照著影慢慢临摹,时间长了就会写出好字来。”
慕容翼飞便写了首诗,方雨南跟著念道:“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皇帝的字原来写得这样好看帅气……
难怪大家都说慕容翼飞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吹拉弹唱,样样皆能,是当今第一风流才子,人人为之倾心,果然有道理。
如果能把皇帝的本事都学来,那他岂不也一样成了才子?到时看这个无聊的皇帝还神气什麽?
想到得意处,险些便笑了出来,低头用心地写。
慕容翼飞哪知方雨南心中大计,只是一边深深地嗅著他脖颈间清芬的味道,一边不怀好意地上下其手,倒也其乐无穷。
看来小人儿已经习惯了他,这般抚摸都不觉得惊讶。
转念一想,这般抚摸居然无动於衷,岂不说明小人儿对自己根本没感觉?
心中有点不悦,探手捉住那两粒小樱桃,来回捻动,直到鼓涨起来……
“皇上,臣在写字……”方雨南不敢抱怨,只好宛转哀求。
“朕不是让你写吗?”慕容翼飞脸上笑嘻嘻的,手上却重重在那挺涨的小樱桃上掐了一把。
“哎呀……”方雨南差点跳起来。
皇帝又开始耍那些无聊的花招了。
“皇上这样,臣怎麽写啊?”
“咦,朕没怎麽样啊,你说朕怎麽样了?”慕容翼飞嘿嘿直笑。
方雨南气得说不出话来,和皇帝斗口输的人准是他。
不理睬那双乱吃豆腐的手,收敛心神继续写。
这小家夥还真有定力,想学柳下惠坐怀不乱吗?
坐在别人的怀里能不乱?好像还没听说过……
何况最近方雨南已经习惯了他的触摸,从最初的反感和逃避到不再敏感,除了还有点脸红羞怯……
悄悄解开了小人儿的腰带,下衣儿立刻凌乱地散在了他腿上。
窄臀半露在外,越发惹火……
小人儿脸现红霞,可还是专心致志地写。
哼,他才不怕这个无聊皇帝!
没反应?接著攻城陷地,索性将下衣全扯了去,下身赤裸,瞧他怎麽写。
方雨南满脸飞红,一时不知写好还是不写好,不用看也知道皇帝肯定在背後偷偷地笑。他偏不服输,手虽然有点抖,还是写了下去,笔划扭曲成一团,脑中早忘了该写哪个字。
小家夥挺厉害的,全身豆腐被吃光,居然还在写,看来只好拿出最狠的一招了。
悄无声息地取过旁边暗屉里冷香膏,手指拈了一团,轻轻来到禁地,细细地向内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