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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大亨别烦我 page 7 作者:吉儿

  他们的贝比!

  她扳玩他的手指,当他睡死了似地摩摩弄弄,直到她感觉靠著圆臀的某个东西渐渐变硬,顶得她不舒服,她挪开身躯还是躲不掉,这才猛然想起那是“什么”。

  下一秒,她被翻平,那个“睡死了”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醒来,双掌撑著床面,悬在她身上,深浓目光闪过火花,一瞬也不瞬地看著她。

  晨间的他看来好颓废,颓废得好性感,墨发乱乱的,下巴有新生的胡渣。

  “想要?”刚起床,他的声音疮哑。

  她红著脸驳斥.“才不是──”

  “不是就不要乱摸。”他的表情闪过一丝遗憾与失望。

  幸好她没有错过这一眼。除了“解救”受春药所苦的她之外,他也会想要她呵,看来他应该不致于太讨厌她。

  “我只是摸摸你的手而已。”她抗议。柔软的语调,有别于跟其他男人讲话时,刻意保持距离的冷淡。

  “相信我,威力已经够强大了。”他刻意看一眼下半身。

  她也顺著看过去,真的耶──他已经太有反应了,但她现在有孕在身,她又还没告诉他这件事,万一他像上回,次次都来势汹汹,该怎么办?

  她还在担心著,沃夫已经翻了个身,没压著她半分,下了床直接往浴室走去。

  “慢著……”她撑起上半身,忍不住叫住他。

  “什么事?”.

  “我有事情想问你。”

  “吃完早餐再问。”他看了她一眼,仿佛受不了什么似的快步进浴室。“我先冲冷水澡,床的右手边有女用浴室,你可以洗个澡,到更衣室挑件衣服穿。”

  怎么回事?他看著她的表情,像农夫看到害虫似的。

  她低下头,才发现身上还是昨晚那套睡衣裙,只是外套被脱掉了。而她睡觉向来没有穿胸衣的习惯,因此蓓蕾在柔软棉布下挺立绽放,明显极了。

  呃,怪不得他会有那种反应……

  她吐吐舌头,起身,依照他给的指示,进入女用浴室,简单沐浴过后,在更衣室找了一套简便的连身裙穿上。

  怎么回事?是沃夫藏私吗?她记得上次来,明明没有这间浴室,也没有这间更衣室,更别提那难以计数的新衣新鞋了。

  她为自己找了双平底凉鞋……有趣!这里各式平底鞋不难找,但高跟鞋一双都没有,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返回浴室,在镜前梳整头发,发现上次忘在这里的紫檀木簪正收在一旁。

  她挑了挑眉,取来将长发盘上,对著镜子左顾右盼的时候,才看到干湿分离两边的浴室,墙上都多了扶手。

  那扶手精雕细绘,不仔细看,只会以为那是装饰品。

  刚刚洗浴的时候,只觉得方便,退出来一看,才发现防滑措施做了真不少。

  真是怪了!这里还真是透著一个大谜团。

  她一脸疑惑地走出来,沃夫已经在等待她了。

  他打横将她抱起。“浴室的空间设计还方便好用吧?”

  她惊呼一声,拍著他。“你干嘛?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路!”

  他定定地看了她几秒,不知想到些什么,才叹了口气,放她下来,改而握住她的手。

  “沿室……很不错。”她从来没这样跟男人牵著手走路,两朵红云冉冉而升。

  但在下楼梯的时候,他的铁臂又自动绕过来,托住她的腰。

  “你会不会保护过度了?”他的行动处处透露著古怪,好像她是个面团人,随时会软溜溜地滑下去。“我以前下楼梯从来不用男人扶。”

  “以前让人扶你是多此一举──”她的声明好像让他很满意。“但现在不同,你需要我。”

  她正想开口问清楚,却闻到好香好香的熬粥的味道。

  熬粥?

  他们一起走进饭厅,班森已经候在一旁,餐桌上摆满了中国式早餐。

  他帮她拉开椅子,让她坐下,她看著萝卜糕、烧饼、油条、肉包、碗粿、清粥小菜、韭菜盒子、萝卜丝饼,甚至……一颗圆圆像鹅蛋、她想念极了的传统饭团!

  她的下巴登时掉下来。

  “早安。”丝薇拉从厨房笑吟吟地走了出来,涂著红色蔻丹的玉手还拿著一个黑糖馒头。“托你的福,我们总算见识到除了培根、炒蛋之外的早餐大观。”

  她撕下一角黑糖馒头,硬是塞进班森嘴里。

  托她的福?什么意思?她怎么会说见识到这顿早餐大观,是托她的福?

  芳羽一脸困惑,沃夫坐定,熟练地拿起筷子。

  “你要先吃哪一种?”

  “那个。”她往前一指,眼里满是雀跃期待。

  “饭团?”他放下筷子,再确认一次。

  芳羽愣著看他,用中文问他:“你会说中文?”

  他的神情文风不动,照旧回答:“简单一、两句还行。”

  但“饭团”并不是很常见的中文啊!一般外国人简单几句,不都是“你好”、“我好”、“谢谢”、“我是某某某”吗?

  难道他跟她一样,也喜欢吃饭团?她困惑地看著他。

  丝薇拉偏爱凑热闹。

  “最近,迈阿密的沃夫先生突然对东方文化产生兴趣,正在努力学习……”

  “闭嘴。”沃夫转回英文声道。“吃你的早餐,喂饱你的男人。”

  丝薇拉耸耸肩,抛给芳羽一个怪笑,继续撕馒头塞到班森嘴里。

  芳羽咬了口饭团,眼泪差点滚落下来。

  啊,好想念这味道,酸酸的咸菜、甘甜的萝卜干、半个卤蛋、一匙肉松、一截酥炸油条,还有花生粉和糖粉的甜香……

  好幸福喔~~她高兴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她只顾著吃,没注意到沃夫自己连尝都没尝一口,只顾著伺候她。这种夹一点、那种夹一点,她吃得不亦乐乎,直到瘫在椅子上,嚷著要“收工”了。

  沃夫看她饱得不得动弹,唇边不禁泛起淡淡的笑意。

  这个新聘的中国厨师,算是通过考验了。

  “吃饱了?”他拿餐巾抹净自己与她的手。

  “好饱好饱。”她拚命点头,简直眉开眼笑,一点都不排拒他的亲近。

  沃夫不怀疑,先前在芳羽的生活圈中,有多少男人在觊觎她。

  她清新自然不矫作,虽然刻意与异性保持距离,却增添了挑战性与神秘感,没有男人能够抗拒这样的东方美人,是他有幸,才能一亲芳泽。

  “还记得你之前有事想问我吗?”

  她恍然记起好像有这么一回事……

  可恶!她一看到家乡味就乐得统统忘光光,拚命吃的结果,就是让全身血液跑到消化系统去支援。

  换言之,她现在脑袋空空了。

  “那就走吧,图书室在那边。”他率先迈开脚步。

  她嘟著嘴,经过窃笑的丝薇拉身边时,低声问:“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像一只待宰的小猪?”

  “因为沃夫总是攻其不意。别难过,对上他,你并不是唯一的输家。”丝薇拉好心提供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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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书室位于宅里最僻静的角落。

  举目望去,所有书架都是由名贵木料制成,一落落书籍置于其上。

  室内三面墙都是大型书架,连同大型桌椅,设计者撇弃刻板印象的浓重色彩,改采明亮的暖色系。

  另一面墙,是整片的落地窗,将日光迎了进来。落地窗旁放置著贵妃躺椅,那儿离书柜有段距离,两旁也绑著布帘。

  当布帘垂下,这又是另一方享受日光的休憩小空间。

  “坐。”他下巴抬了抬,示意她可以攻占那张看起来很舒服的贵妃椅。

  还真有点困了!芳羽走过去,一屁股坐下,本来只想正襟危坐,但一坐上去,就忍不住想把有点酸的小腿给抬上来;当小腿一抬上来,不把上半身靠在胖胖的靠枕上,显然就太浪费那符合人体工学的设计了。

  于是,不到十秒钟,她就被那座贵妃躺椅给摆平了。

  她舒服得直想打呼噜。“你真的相当擅长瓦解敌人的心防。”

  “你不是我的敌人。”他倚在墙边欣赏。

  她不是男人,她永远不会知道,她那慵懒的姿态有多诱人。

  “哦,是吗?”

  她看著眼前的男人。

  为何在她面前,他的模样与在媒体上被刊登的偷拍照片大不相同?

  在那些照片中,他完全符合强硬冷酷的形象,但在她面前,他的脸部线条柔和多了,她甚至察觉不到任何戾气、阴沉或漠然。

  为什么?

  是只有她才有这种感觉,还是那些传来传去的传说都传错了?

  “我对敌人绝不宽容。”他无意在此多加著墨。“这就是你要问我的事?”

  “不,我想知道,昨晚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奥兰多?”为了怕他说出推托之辞,她赶紧堵住后话。“别说你只是开著直升机到处逛逛,我不会相信。”

  “我是专程去找你的。”他毫不拐弯抹角。

  “找……我?”她某些警觉在脑海中苏醒。“那么巧,就在那一刻?”

  “归功于现代科技的发达,让屠龙战士能一秒不差地出现在落难公主面前。”

  什么意思?“你一直在监视我?”她坐直了起来。

  “从第一天起。”

  “第一天?”

  “在你被下药迷昏的那一夜,我已经开始掌握你的背景资料。”

  她瞠目结舌。“为什么?你是情报狂?”

  芳羽渐渐认真起来。她觉得自己的生活很单纯除了那一夜出轨之外,但是在她身边的人,都似乎在打著什么主意,而且都跟她有关。

  但──她总是最后才知道的人。

  她忽然想到一个已经排除的可怕可能性,捂住脸问道:“告诉我,你跟崔琳、刘子飞一点关系都没有!”

  之前她始终深信,沃夫跟他们不是一伙的。也许她挑动崔琳某根敏感的女性神经,也许她无意中让刘子飞想入非非,但是沃夫……

  他是她目前为止,认识过最没有隔阂的人。如果他也参了一脚,她、她、她会在最快时间内,冲到最近的一家诊所,做引产手术。

  “我跟他们没有关系,只有恩怨。”

  “什么?”芳羽放下手。

  “崔琳在Qaf给你下药,刘子飞在一旁唆使,犯了我的大忌。记得吗?不准下药是我订的规矩。”

  她呆了呆。

  “可……可是,‘渔翁得利’的人是你,不是吗?”她以为他不会介意……

  他的下巴抽紧。;“如果当晚他们选的地点不在我的场子呢?你想过,你会有哪种‘毕生难忘’的遭遇喝?”

  “我……”

  “崔琳是你的朋友吧?至少你曾在崔家住上一阵子,你们不必情同姊妹,但不须陷害对方到这种地步吧?”

  “陷害?”除了下药之外,崔琳还做了什么?

  “你前脚踏到化妆室,她后脚就离开座位,但她不是去探看你,相反的,她躲在某个角落扑粉、描口红、补眼影、扯低胸口,整整延宕十分钟,才进化妆室绕一圈。”

  芳羽傻了。崔琳这么做,就是存心想让她失踪?

  “你想过,在这十分钟之内,如果丝薇拉没有发现你,而是某个男人在化妆室门外找到你,结局会如何吗?”

  她差点说不出话来,那后果太可怕,她几乎无法想像。

  “但……丝薇拉还是找到我了。”而她最后也被“最大尾的”吃掉了。

  他端凝她的神情,知道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的双眼不断地追逐著她,他对芳羽了若指掌,但她对他的认识,也许仅是一些公众新闻而已。

  整件事,她或许失落、懊恼,但愤怒绝不比他深。

  “你心想,你本来就会倒这个楣,谁捡到你、对你做什么都无所谓,是吗?”

  “才不是。”她急急反驳。

  初相见,虽然药力正强,但看著他,她的心就在呐喊:就是他!绝对是他!她要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药物或许可以打破矜持,摧毁教养,摒弃羞耻,但如果没有真心的感觉,她怎么可能自发地对他说出那一句又一句羞人的话?

  她难为情地开口:“如果不是你……我不会那么轻易交出我自己。”

  沃夫心口一震,依然不语。

  “也许当晚我会遇到坏蛋,会很惨很惨,但那些都没有真的发生。”她垂下头。“我很庆幸……是你,只可惜相遇的契机太难堪了,不是我所期待的邂逅。”

  偌大的图书室,岑寂了片刻。

  恼人的沉默让芳羽不安极了。也许她只是在自作多情,啰哩叭嗦讲了一堆,都是在自取其辱。但她正想起身离开,沃夫便开口了。

  “我第一眼就中意你了,如果不是这样,我不会带你回家。”他补充一句。

  “你可以去问丝薇拉、班森,问任何人,我从不跟女顾客牵扯上关系……除了你。”

  “嘎?”她抬眼一愕,简直不敢相信。“可、可是,当时我很狼狈,又饥渴、又愚蠢,神智不清又……”

  “浑身湿答答,还说我很‘解渴’。”他接口道。“但我就在那时决定,我要定了你。”

  “噢。”她低下头,心花朵朵开。

  “只是‘噢’?”他扬起莫测高深的笑意。

  “没有人对我这样说过,我要……我要……好好想一想。”

  她手足无措的样子真可爱,他笑了。

  “你、你……”不甘心被笑,她认真想了想。“最刚开始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怎么可能知道我有危险?”

  “我收集我中意的女人的生长背景,厘清她的人际关系,派三队人马在奥兰多轮班保护,掌握每一个风吹草动,不让刘子飞有机可乘。”

  原来如此!

  怪不得她的邻居,常去商店的职员,突然莫名其妙多了几张新面孔。

  “你的兄长在台湾完成轰轰烈烈的王子复仇计后,消息传到海外,我预料崔琳与刘子飞会起内哄。比之崔琳,你才是‘财色兼备’的妻子人选,刘子飞不会拖延染指你的时间,‘木已成舟’绝对比任何对策都有效。”

  芳羽心中一凛。“你是说,他打算抛弃崔琳,转向追求我?”

  “我绝不会用‘追求’两个字,来形容他卑劣的举动。”

  她沉吟了下。“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吧?”

  他颔首。

  怪不得崔琳跟她相处,总有隐隐的敌意:怪不得她一听到她要回台湾,欣喜若狂,却又在得知她不能即刻成行,立刻翻脸走人。

  那些百思不解的突兀与古怪,这下全部都说得通了。

  她寻思著,躺回贵妃椅。

  “于是你就开著直升机来救我?”他调查得真仔细,身在风暴中心的她却无感无觉。

  “虽然我的作法有违骑白马、带大刀的传统,但驾直升机的确比较省事。”他走近贵妃躺椅,单膝跪在她身旁,为她摘掉紫檀木簪。

  长发披散的她,柔柔弱弱,心型脸蛋惹人心疼。他可以一直一直望著她,永远都不厌倦,他的东方娃娃。

  “这就是我们分开后,我所做的一切,全部招供完毕。”

  他流露出只有在她面前,才会出现的轻松意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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