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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太残酷 page 4 作者:简凡

  强忍痛楚,冷若言以平常的语调,说:“总裁,你要的资料在这里,请过目。”

  从公事包掏出他要的文件,递到他手上,冷若言便打算离开。

  逗留时间愈长,她的心会愈痛,露出破绽的机会也愈大,她不想司徒飞骏察觉她已经爱上了他……

  “等一下。”司徒飞骏喊住她。“你进来。”有她帮忙,就能在最短时间内,找到不利关志鸣的证据。

  “总裁,现在很晚了。”

  像是没想到冷若言会拒绝他,司徒飞骏眉宇间露出一点惊讶和更多的不悦。

  什么时候开始,她会向他说不了?

  “我要你进来。”他命令道。

  就算冷若言多么不想走进总统套房,但她实在没有再拒绝司徒飞骏的勇气,只好无奈应声:“是。”

  走进总统套房,第一个跃进她眼底的,就是那张凌乱的大床,以及地上四散的衣服。

  她心房一窒,呼吸道也像是遭到重大的挤压,一度停止呼吸,直至身体再也负荷不了缺氧的情况,她才再度呼吸起来。

  可以选择的话,她不想呼吸。只因围绕她的空气,充斥着激情的味道,每吸一口气,她的心便添加多一道伤痕……

  不行!她不可以继续失常下去,眼利如他,一定会注意到的。她要在他起疑之前,回复正常。

  “总裁,我可以帮上什么忙吗??”她努力维持平日的淡然语谓与表情。

  锐利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她,司徒飞骏直觉今晚的冷若言不对劲。

  她是惦记着情人,才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

  这个想法令司徒飞骏不自觉烦躁起来,忍不住脱口问道:

  “刚才我打电话给你时,你在哪里?”

  话才落,他立刻就蹙起双眉。她的私事明明与他无关,为什么他近来总是会想知道?

  “在哪里?”闻言,冷若言怔住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司徒飞骏这么问。“我在家。”

  “在家?”他挑挑眉,像是在质疑她。

  “有问题吗?总裁。”这么晚的时间,她当然是在家啊!

  回想刚才她接电话时的声音,像是带着睡意……她可以是在自己的家睡觉,也可以是在别人家睡觉。

  这个想法让他的胃酸汹涌往上冲,语气一下子冷到冰点。

  “离开。”现在,他不想见到她!

  前一刻,他才强势地命令她进来,可下一刻,他却阴沉地命令她离开。到底哪一个才是他的本意?

  怕自己弄错了他的意思,她问得战战兢兢:“总裁,你是要我走吗?”

  一直倍受冷落,不是滋味的美女,立刻插口:“他对着你说,当然是叫你走,难不成是叫我吗?”

  冷若言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但是他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铁臂将美女纳入怀中,吻上她。

  这记火辣的热吻,吻走了美女的脑细胞,也残酷地带走了冷若言的所有知觉。

  “嗯……”就在美女发出满足的嘤咛,还想更深入地享受这个吻时,司徒飞骏遽地抽离。

  他抬起眼,直盯着面无表情的冷若言,冷笑道:“你不走,难道是想看我跟她上演活春宫?”

  闻言,冷若言浑身一颤,顿觉心好痛、好痛……

  如果眼前看到的一切、耳边听到的一切都是假的话,那该有多好……

  但她明白,这一切都是真的!

  “对不起……打扰你了……”

  话毕,冷着言踏着摇晃的步伐,离开这个令她心痛的地方。

  第四章

  原来,她在司徒飞骏心目中,只是一个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小秘书。

  他偶尔的体贴举动,根本不代表什么……

  离开丽晶大饭店后,冷若言精神恍惚地在街上走着。脑海不停重播着,刚刚司徒飞骏对她说过的残酷话语。

  突然,她想起家里那件还在编织中的深蓝色毛衣。

  织的时候,她就明白,她没有向他示爱的勇气,就算毛衣织好了,她也不会送出去。

  不过,不送出去也没关系,她只是想享受为心爱的男人,亲手织一件毛衣的乐趣。

  可是,经过今晚,她不会再织下去了。她怕再织下去,那枝钩针,会把她整颗心都钩破!

  泪盈双瞳,视线变得更模糊不清。

  继续爱,只会继续痛苦……

  她应该放弃,放弃一个不会爱她的男人。

  “回家……”冷若言呢喃出声,“回家休息……”

  睡一觉,明天,就是崭新的一天,她可以重新开始,可以洗净心头上那份早该清掉的盲目爱恋。

  现在是凌晨,末班公车早走了,她要回家,必须搭计程车。

  朦胧的视线中,她仿佛看到一辆计程车往她的方向驶过来。

  她伸出手,示意计程车停下来,但计程车司机好象没看到她,冷若言只好踏出人行道,站在车道上招手。

  计程车是向她驶过来了,但车速并没减慢下来,当冷若言意识到不对劲时,已经闪躲不及——

  再次睁开眼睛时,她看到的,是一室的白。

  “医生,她醒了。”一道女声在她身边响起来。

  之后,一名穿着白袍的男医生靠了过来。

  “小姐,你有没有觉得哪里痛?”

  “我……”意识到自己在医院,冷若言慢慢说,“右手……痛……”

  “只是右手痛?”男医生耐心地问。

  “头也有一点痛……”

  “我替你照过X光,你的头没事,只是有一点擦伤,敷点药就好了。但你右手撞伤的情况比较严重,要静养一个礼拜。”

  “我……发生什么事了?”她不太记得事情的经过。

  “你被酒醉的计程车司机撞倒了,还好你的伤不算严重。”男医生解释。

  冷若言微微点头。

  右手伤了,她不能上班……

  这样也好,现在,她也不想见到司徒飞骏。

  这段时间,她也可以让她那颗伤痕累累的心,与受了伤的右手,一并复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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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特助笔直地站在办公桌前,静候司徒飞骏看完文件,然后名。

  司徒飞骏拿著文件,眼前浮现的却是冷若言冷艳绝伦的模样。

  合上文件夹,司徒飞骏脸上闪过异样。

  “总裁,文件有问题吗?”

  “没事……”再次打开文件夹,司徒飞骏专注地看完文件,然后大笔一签。

  没事才怪!刚才那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

  冷若言休息了五天,而他的情绪仿彿因为她,有了前所未有的紊乱。

  在来公司之前,他在家吃着钟点佣人做的早餐,吃着吃着,居然想起冷若言为他做的鱼汤。

  他的脑袋,一向不会记住女人的事,但冷若言的事他却总不会忘记。就像那个她不知多久以前为他做的鱼汤,他竟见鬼的还记得!

  意识到自己竟会受到她的影响,他心情烦躁了起来。

  “拿去。”司徒飞骏面色难看地递过文件夹。

  林特助接过文件夹,便打算离开。

  想起另一桩公事,司徒飞骏开口:“等一下,冷若言。”

  林特助回过头,眼中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总裁,冷秘书还在休养,没有上班。”

  唉!总裁这几天是吃错了什么药?

  他已经叫错他好几次了!

  “我知道。”他真的愈来愈奇怪了。

  “那我先出去了。”为免扫到台风尾,林特助连忙走出去。

  司徒飞骏起身,面向办公桌后面的落地玻璃窗,俯瞰窗外的景色。

  “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他忍不住喃喃自语。

  想了好一会儿,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司徒飞骏决定不去想它,专注在公事上。

  没多久,他按下秘书室内线,要找冷若言要资料,电话响了敷声后,他才发现他又忘了她在休养。

  于是他决定自己去找资料。

  离开总裁办公室,在往资料室的途中,司徒飞骏路经秘书室,脚步不自觉一顿。

  一种莫名的期待,促使他看向秘书室,然后,他自嘲地笑了起来。

  她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儿?他是疯了才会以为她在!

  隔着玻璃窗看着空无一人的秘书室,一股难以形容的感觉,在司徒飞骏心底诱发开来。

  司徒飞骏情不自禁地打开秘书室的门,走了进去。

  看着她办公的环境,他想着她在里头工作的情形。

  拿起她桌上的一枝笔,他仿彿能感觉到她的体温仍留在上头,一股莫名的颤悸流过全身,让他有股冲动,想紧紧拥抱她……

  他到底是怎么样了?

  他之前从没发生过这种情况,怎么在冷若言休养的期间,却一一出现了?

  吃东西想起她、把其他人喊错是她,这些就算了,最令他纳闷不已的,是每当他想起她,他全身的血液就像沸腾起来般。他是情场高手,很清楚那感觉是男人对女人的渴望。

  只是,冷若言是他最得力的秘书,不是那些卑微的床伴,他不应该对她产生这种渴望啊!

  他一直都把她看成是下属,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想法变了质?而诡异的是,他对她的渴望竟愈来愈强烈!

  他烦躁地低咒了声。

  今晚本来要去应酬,但现在他决定不去了。

  他要去见一个人——一个令他莫名烦躁,却又很想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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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铃声响起,冷若言放下书,起身往玄关走去。

  “来了。”

  开门前,她从猫眼看出去——

  他……怎么来了?

  见门久久不打开,门外的司徒飞骏不禁皱一下眉,大手再度按上门铃。

  叮咚声不但传进冷若言的耳膜里,更重重敲进她的心。

  如果现在是早上或中午,她可以假装不在家,但偏偏现在是晚上十点多,这个时间,一个受了伤、要静养的人,应该在家。

  你不是决定放弃他了吗?既然这样,你根本不用躲他!

  深吸一口气,冷若言打开门。

  司徒飞骏的耐心早已用罄,一双剑眉揽得厉害。

  “开个门需要这么久吗?”口气净是不耐烦。

  “总裁,你有事找我吗?”不准自己回避他的目光,冷若言直看着犹如一座冰山的他。

  “让来探望你的人站在门口,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司徒飞骏不答反问。

  闻言,冷若言立即让出一条路。

  “请进。”

  司徒飞骏大步走进她的家,紧皱的眉头并没有此而松开来,反而皱得更深。

  “这是什么鬼地方?”

  她的家,不只外表破烂,连里头都是烂到极点!

  这样恶劣的环境,怎么住人?而那些早该送去垃圾场的家具,他更是看不过去!

  “这不是什么鬼地方,这是我的家。”冷若言淡然道。

  虽然,一开始她也不是很习惯这么狭小又陈旧的居住环境,但住久了,也就习惯了。

  “乞丐也不屑住在这种地方。”司徒飞骏冷哼一声。

  面对打算放弃的他,冷若言很想表现得淡然,不想因为他,情绪再起波动。

  但哪有这么容易,她还是很介意饭店发生的事。一想起司徒飞骏跟那个女人又亲又抱,她的心底就会涌出嫉妒的浪潮。

  “总裁,你来我家,就是为了说这些话吗?”冷若言努力想控制住内心的嫉妒,语气却又不小心露出一点蛛丝马迹。

  一听,他挑挑眉。

  以往,她哪敢这样子和他说话。

  那个中年男人的影响力,还真大哪!

  思及冷若言倾心的那个男人,司徒飞骏的口气不自觉变差了。

  “我没那么有空,也没那么无聊!”他冷着一张脸,感觉到胸口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乱窜,令他相当不舒眼。

  “我来,是来跟你讲,你休息得够久了,公司里积压了一堆工作。”

  骏然集团有极完善的工作分配、职务代理制度,一旦哪个职位悬空了,便会有其他员工分担那些工作。

  但因为有些重要工作,只有冷若言和司徒飞骏知道,所以,那极少数的工作便积压了下来,留待销假的冷若言去处理。

  “医生建议我休息七天,今天才第五天。”她的右手虽然已经没什么大碍,但医生的吩咐,她还是遵从比较好。

  “所以,请你不要对我咆哮,总裁。”

  “你有发现吗?你胆子变大了。”他眯起锐利的双眸。

  “总裁,时间很晚了,我要睡了。”仿彿感应到他身上传来的危险气息,冷若言下意识退后一步。

  直觉告诉她,现在他就像一头张牙舞爪的万兽之王,再不拉远跟他之间的距离,她便有可能被拆吃入腹。

  “你是对我下逐客令吗?”

  她的话,不但不能为她张开安全网,反而让司徒飞骏体内的怒火变得更沸腾。

  “我……”冷若言瞬间失去说话的能力。

  “你的胆子太大了!”司徒飞骏一边说,一边逼近她,冰冷的眸子射出既森且寒的肃杀味道。

  看着他一步一步靠近来,冷若言一步一步向后退,直至退到墙角。

  “什么时候开始你变了?”司徒飞骏一边迫近她,一边问。

  冷若言的视线被司徒飞骏紧紧锁住,没注意到他的大手向身边的沙发伸了过去。

  “我想,是由你编织这个开始的,对吧?”他手上拿着的,正是她织到一半没织下去,却又舍不得丢掉的深蓝色毛衣。

  看着那件代表她爱意的毛衣,冷若言的心倏然一窒。

  他发现了吗?发现她爱他……

  冷若言心底明白,就算她嘴里说要放弃他,又谈何容易?

  如果他是一个可以这么容易便放弃的男人,他就不是司徒飞骏。

  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逃不过司徒飞骏的法眼。

  她的异样神色,让他以为,这件毛衣是她为了那个中年男人织的。

  “有谁可以想像得到,冷漠寡言的冷秘书,也有这么女性化的一面。L司徒飞骏一边说,一边毁掉毛衣。

  “住手!”

  这件毛衣一针一线,都代表着她对他的爱。她舍不得丢掉毛衣,因为她始终放不下他。

  “你是在命令我吗?”

  他笑一下,但眼中半点笑意也没有,有的,只是令人颤栗的冰冷。

  “……请你住手,总裁。”好不容易,冷若言才掩饰掉声音里的轻微颤抖。“那件毛衣,请你还给我。”

  就算那件毛衣她不会织下去、就算那件毛衣她不会送出去、就算那件毛衣背后隐藏的意义,司徒飞骏一辈子都不知道……

  她还是舍不得丢掉!

  冷若言重视毛衣的事实,让司徒飞骏心中愈来愈不是滋味。

  就让他看看,她有多爱那个男人吧!

  “毛衣就在这,你过来拿啊!”

  他退后几步,晃了晃大手上的毛衣,俊美的脸上似笑非笑。

  冷若言抿了抿唇,上前,伸出手——

  她的手还没碰到毛衣,就被他另一只大手抓个正着!

  司徒飞骏甩开毛衣,拉住她白皙玉手的大手猛一用力,她整个人便跌进他温暖的怀中。

  近距离的身体接触,令冷若言的心跳得好快好快,快得像是要跳出来似的。

  他身上飘散出烟草混合著高级古龙水的独特味道,她觉得好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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