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吴忧意乱情迷,她浑身无力地靠在他怀里。
士元哥对她做了什么,为何她的心快蹦出来了?方才明明有件重要的事儿要与他说个明白,为何此刻她脑中却一片空白?
郎士元俯身一抱,将她抱进屋内,如珍宝般的缓缓将她放上床。
「士元哥……」她还来不及说什么,郎士元已将她圈围在他的势力范围里。
「你是我的!」热情烧毁了所有的自制,他的手不断的抚触着她的曲线,对她完美的身段爱不释手。今天,他要将内心所想的,付诸于事实。
「士元哥……」吴忧无法回答,她的衣衫半褪,只能紧紧地圈住他的颈项,毫不保留地给予。
羞赧的红潮使她白玉般的肌肤染上浅浅的粉红,她想遮掩裸露,但郎士元不让她如意。他咬住她的耳珠,轻啮慢舔她的耳廓,好似那是一道绝妙好滋味的大餐,伴随而来的还有他沈浊的喘息声,撞击着她的耳膜,那感觉既陌生又引得她也想随他一尝滋味。
如此热情又具侵略性的士元哥,是她从没见过的。他乎日的冷淡,和习惯与人保持距离的那一面全不见了!他狂野的抚触,引出她陌生的情火,高涨的欲潮,就要将她淹没。而他霸道又坚决的怀抱,摆明了一定会对她做些什么,他像是想将她吃了。
她又羞又有点儿怕,心跳如擂鼓,神智昏乱……
换作是别人,她定是马上落荒而逃,但此刻的她不仅不想逃,还热情地回应,是因为他是士元哥,她昨儿个才明白自己对他的眷恋、难舍的情全是因为爱他呀!
「你是我的……」是因为多年的希冀,但又不确定是否真能拥有。郎士元不断地强调他想独占她的心意。「你是我的……说,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我永远属于士元哥的……」吴忧心甘情愿地允诺。对,她是士元哥的;而士元哥也只属于她。
郎士元抬头俯视她,凝视着她晶亮的双眸,瞧见了她的黑瞳里只有他。而她那醉人的红颜上,因激情而益发美艳动人,半褪的衣衫下的无瑕肌肤,教他心荡神摇,神魂欲醉。
他爱她,用尽生命中的每一分情,全心全意地爱她,无论身在何处,心中自始至终只有她,他努力上进也是希望能配得上她;他苦读医书,也是希望有朝一日名扬天下时,她以他为荣;他所做的一切考量,都绕苦她打转,她是他的魂啊,但她呢?
「你……爱我吗?」他犹豫地开口,但立刻又后悔了。万一她没有怎么办?万一她只当他是兄长怎么办?万一……
「我爱士元哥,我最爱士元哥。」吴忧没让他多受煎熬,毫不迟疑地表白。
这两句话是郎士元这辈子听过最美的句子。
她爱他!她爱他啊!
他蓦然开怀畅笑。有生以来,他第一次这么毫无顾忌地表露出自己的快活。
吴忧也跟着笑了。他快乐,她也高兴。
两人笑声渐歇,但他专注的眼神却始终没离开过她。那弯弯的眉儿、那含笑的眼眸、那秀丽的俏鼻,那醉人的红唇及赛雪的肌肤……一切都教他情迷、沉陷、无法自拔。
「怎么啦?」吴忧轻拾柔荑,抚触他的脸,感受他微刺的胡渣。
「你让我疯狂。」他深情亲吻。「你一直是我心中的梦,是这辈子最想要得到的一个梦,我努力地想配上你,但因为太在意了,于是患得患失,现在听你亲口说出爱我,我想我就要因乐极而疯狂了。」
这话胜过千言万语。「士元哥……」吴忧感动万分,略一施力,拉下他的颈项,主动地贴上粉唇。
这次的亲吻犹如煽动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了。郎士元将如火的热情吻入吴忧的唇内,他的舌在她的小口中来回挑逗,他的双手滑至她的身后,将她密密地贴向他,让她感受到他的刚硬。
吴忧有些惊愕,难以相信士元哥会有如此猛浪的举动。她对上他的眸,他的视线紧锁住她,那里有坚决的意图,教她脸红心跳,敌不过他的逼视,她臣服地闭上眼,去感受他所制造出的一波波激情。
温热厚实的手掌覆盖上她的酥胸,吴忧惊喘,但叫声全让郎士元堵住。
「士元哥……」她偏过螓首,心好乱,想要他停止,却又希望他继续。
「嘘……感受我……感受我的爱……」郎士元低哑地安抚她。
「我怕……」
「我不会伤害你……」
是。吴忧放软了娇躯,相信他绝不会伤害她。
她感受到他的唇沿着她的锁骨而下,所经之处燃起阵阵火花。他像是想将她吞噬入腹,那猛烈的力道弄疼了她的肌肤,却又让她销魂得不想反抗,全部承受。
「你真美……」她的衣衫尽褪,郎士元的眸底燃起两簇火焰。
吴忧小掌贴着他炙热火烫的胸膛,学着他,也帮他褪下衣衫。
她只是有样学样,可这举动却使郎士元再也控制不住压抑许久的欲望,一声低吼,他扑向她。
吴忧只觉得自己恍若又被猛雷击中,神魂一震。他的吻是火苗,他的手令她晕眩,她神智昏眩,她好像不能自己了。
「士元哥……」她不自觉的弓起娇躯蠕动着,却不明白到底想要什么。
郎士元探入她的柔软,那湿润的感觉宣告着即将而来的结合,他的小腹紧绷,身躯开始颤抖。他将自己置身于她之间,以自己的坚硬轻柔地抵着她的湿润。
吴忧用仅剩的一丝丝清明问道:「士元哥,你要做什么?」
「爱你。」他抬起她的腿,从小腿延伸而上,舔吮着她细致的肌肤。
吴忧虽没经验,但此刻两人羞人的姿势,教她想起以前无意间看过的一幅春宫图,隐约知道了他想要做什么。
「我觉得这行不通。」她羞红着脸,偷瞧他与她之间的不同之处后,想靠拢缩回腿。
但郎士元不让她退却,哄道:「第一次会有点痛,但我会尽量温柔。」
「我……」吴忧不忍拒绝他,但如果她答应让他进入,那她会不会死掉?
「相信我。」郎士元咬着牙,耐心地等她同意。
吴忧见他满脸的汗水,似乎隐忍得很辛苦。「士元哥,你真的很想这么做吗?」
郎士元点头。「那代表着咱们真正的结合,从此你只属于我,而我也属于你。」
属于彼此。这话比任何的甜言蜜语更令吴忧心动。
「嗯,我永远只属于你。」她的承诺伴随而来一记撕裂的疼痛,忍不住尖叫出声。「啊……」
「对不住……」郎士元又疼又怜地不断亲吻她。「只有这一次会痛,我保证下次再也不让你受苦。」
「还有下一次啊?」吴忧挂着泪痕,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士元哥,真正的结合一次就够了,真的。」换她哄他,她不要再有下一次了。
郎士元因她的单纯想笑,但又笑不出来。她的紧窒令他疯狂,他想动,他想狠狠地爱她,他想让她也同他一般快乐,他想……唉!他啥也不能想,因为她仍轻蹙着眉头。
「士元哥,还要多久?」吴忧觉得小肚儿有股满胀麻痒的感觉。
「还痛吗?」郎士元的汗水顺着他的太阳穴滑落。
吴忧摇头,郎士元将深入她体内的硬挺缓缓地往后撤。
吴忧以为他要退出了,松口气,娇躯柔软下来,没想到他竟再次深深地挺进!她闭眼,准备承接再一次的疼痛,却没再发生,而那饱实的感受,教她檀口不自觉地逸出娇吟。
郎士元等待的就是这记天籁之音,他不再隐忍欲念,纵情地开始冲刺。
激狂的快感吞噬吴忧所有的顾虑,除了配合他的律动,她再也想不到其他。
陌生的骚动从小腹窜起。「士元哥!」她尖叫。
感觉到她的收缩后,郎士元低吼一声,同时在她的体内尽情地释放……
从激情中回过神来,郎士元心满意足地搂着,在自己怀里由少女蜕变为女人的吴忧,吻了吻气息微喘的她,觉得自己的人生从此完满了。
「我爱你……」他像永远说不够似的不断地表白爱意。
「我也爱士元哥……」吴忧羞赧地将脸埋进郎士元怀里。
她的回应,教郎士元眉开眼笑。「我现在就去请媒婆上门,向你大姊求亲。」他印上几个响吻后,拉起薄被为她覆盖,跳起身快速着衣。
吴忧揽被坐起身,看着他急切的模样,不由得笑了。听着他的示爱,还这么急切地想娶她进门,心里就满溢着甜蜜。
「那我也得快回去。」她圈围着薄被下床。
「你再休息一会儿。」郎士元拦住她。
「不行,我现在得回去。」
「为什么?」
「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
吴忧未语脸先红,她低垂着俏脸说:「因为士元哥要跟大姊求亲,大姊一定会来问我的意思,我若不在,那不就……」
「不成啦?」郎士元笑着帮她接口。原来她想嫁他的心,也同他想娶她的心一般。「好,咱们俩一起去找大姊。」
「士元哥……」吴忧见郎士元目不转睛地等她着衣,害羞地不知所措。
「怎?要我帮忙吗?」
「不是啦,你转过身啦!」吴忧羞得轻跺脚。
「这总可以了吧?」郎士元恍然大悟,笑着转过身。
吴忧不理会他的笑声,忙着寻褪下的衣物,一看见是书僮的衣衫时愣了愣。对了!她现在的身分不就是吴虑吗,所以……士元哥以为跟他有肌肤之亲的是吴虑,那么他想娶做媳妇儿的也是吴虑?这个认知教她浑身一震。
不!不可以!「士元哥……」她垮下脸,语带哽咽。
郎士元惊讶转身,见她已胡乱套上衣衫。「怎么了?」他上前帮忙理衣。
「你不能娶我,不然天会塌下来。」
「我爱娶谁便娶谁,谁挡得了我?」郎士元以为她是担心有人会从中作梗。
「那我不能嫁给你。」吴忧回绝。
「为什么?」郎士元感觉好似被一盆冷水无端地从头浇下。
「因为我是吴虑,所以不能嫁给你;你要娶的人是吴忧,她才是真爱着你。」
得到她的喜悦瞬间被愤怒所取代,一股极度不满的情绪从郎士元的胸口爆发。「你是吴虑?」该死的,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她还想继续唬弄他。
「是。」吴忧伤心拭泪。他说喜欢上进的吴虑,还发生了肌肤之亲;那她吴忧呢?他以前对她如此呵护,难道他没有一丝喜欢她吗?那昨儿个为何还吻她?他说是因为喜欢才会亲吻的啊……
「所以方才是吴虑与我共享鱼水之欢?」郎士元嘲讽。
「……」不,不是吴虑,是她吴忧啊!
「很好——」郎士元当她是默认。「既然我已毁了吴虑的清白,为何不能娶她?」
「因为……因为吴忧更喜欢你。」吴忧脑子一团乱,没听出郎士元说着反话。
郎士元抓住她的双臂,将她扯近他,与她对看。他犀利的眼神冒着火焰,但这次不是激情,是被激怒的怒火。
「她要是喜欢我,就不会玩这种角色互换的游戏来戏弄我。小忧,你当我真分不清你们俩谁是谁吗?没错,从前的确是如此,但我并不蠢,总会想出办法的。你以为我还是同当年一般任你们俩作弄吗?到现在你还强说你是吴虑,难道方才你是用吴虑的身子来跟我燕好的?你当自己是什么?你又当我是什么?你们俩要怎么愚弄我才甘心?」
「你……你……」他知道她是吴忧?「你早知我是吴忧?」
郎士元冷哼。「当年我为何离开吴家?难道你一点都不曾怀疑是你们双生子恶劣的游戏让我冷了心吗?你好样的,竟再一次的对我开这种自以为有趣的玩笑,还当自己是吴虑与我有了肌肤之亲,你是看低自己?还是以为我曾是小叫化子,就可以任由你们捉弄?」
「士元哥,我从没这么想……」她慌了。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她的身分,所以才会与她如此亲密,他想娶的人一直都是她,而不是吴虑。这认知使吴忧高兴得想欢呼,但瞧他怒火狂燃的模样,显然气得不轻,看来她得先解释这场误会。
「你走吧。」郎士元转身,不想再给她任何的机会,不想再望着会使他心软的容颜。
「不,士元哥,你听我说。」吴忧绕到他身前。
「没啥好解释的了。」他关上心扉。
「我从没有对你存轻视之心,否则方才怎会依了你?咱们都爱着对方的,不是吗?」
「不再是了。」郎士元推她往屋外走。他不想在往后的日子里,有再被戏弄的机会,不管她们为着什么理由。
「士元哥,你要做什么?」吴忧不想离开,她一定要将误会解释清楚。
「回去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他冷冷地说出自己的决定。
「不,我不走。」吴忧转身紧抱他。
「放开,别让我这小叫化污了你。」他抓住她的藕臂想拉开她。
「你是小叫化也好,是大神医也罢,我就是跟定你。」她说出自己的心意。
这些话若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听见,郎士元一定会欣喜万分,但此刻怒火狂燃的他,只想拉开这个教他深感失望的她。
正当两人拉扯不清时,外头有人急急喊道——
「郎大夫在吗?」
郎士元从窗子往外探了一眼,朝吴忧低语。「快放手,是你二姊夫,只怕是你二姊要生了。」
吴忧立即松手,将自身的事先摆一边。「士元哥,之前你帮二姊把过脉,说她会难产,可想到救她的法子了?」
「嗯。」郎士元先搁下与她的不快,吩咐道:「你让吴虑、吴极一道过来,我需要借用你们的血。」
「是。」吴忧顺从地答应。
望着郎士元走在前方的背影,挺直的身躯令人感觉自信又心安,她相信他一定已想好法子救二姊的命。很难想像一向冷淡傲然的他,会那么在意自己从前的遭遇,她一直都不晓得原来当年他会不告而别,是因为她伤了他。
唉,要不是吴虑好奇,事情也不会演变至此……看来士元哥非常在意这事的。她该怎么请求他的原谅呢?
「你还不快去找人,杵在那儿做什么?」郎士元见她还愣着,急急催促。
「知道啦!」吴忧奔向他时,心中打定主意——无论士元哥怎么气她、赶她,她都跟定他啦!
第九章
吴家二姊果然如郎士元所判断的难产,血崩不止。郎士元大胆采用以血养血,以手足的血救活了吴家二姊。
吴家手足一同度过此劫难,如今个个不是挂了病号,就是需要调养身子,因此郎士元也只好先将恩怨摆一旁,开出药方,先调养这一家人的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