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不夜的城市里——最热闹的所在,莫过於霓虹闪烁大胆释放著勾引意味的酒吧。下班了,回家睡觉前,来一倍或浓或淡的美酒,是不错的选择。
一家颇具规模的酒吧里,酒客偷偷打量著酒吧最显眼的舞台上的醉汉——
看什麽看!没见过帅哥发酒疯啊!掩口打个酒嗝,悠闲坐在旁边浅浅啜著红酒的齐大帅哥不忘往周围抛个媚眼,哼!他才不像“某人”,平时打扮的像朵花,喝多一点就原形毕露,优雅潇洒的形象是要随时随地保持的。
酒保苦不堪言。
看著旁边抱著麦克风唱歌的齐帅哥口里的“某人”——也就是战国——虽然长相帅气的两位帅哥为店里招徕不少客人,但是——您老唱什麽不好?为啥唱——
“人家姑娘有花戴——俺爹没钱不能买——扯下三尺红头绳——给我扎起来——啦啦——北风吹——雪花飘——喔喔——”
战国唱的非常努力,努力到歇斯底里的地步,可惜,欣赏的人不多,看著店里人人一脸黑线的样子,酒保不敢轰人——不是怕丢了两个腰包麦克麦克的大客人,而是赶走了他们不付钱怎麽办?!3瓶新到墨西哥产龙舌兰,7杯俄产伏特加,其他的零零总总——哭——那个好心人把他们请回去吧!忽然——比如身边的这位,忽然,不知是老天爷听到酒保的祈祷了还是怎麽的,台下坐著得齐乐一脚踹过去,战国立马软到在地上——
笨蛋!齐乐打著酒嗝!“白痴!别出洋相了,怎麽能是‘三’尺红头绳?那很贵的,杨白劳怎麽买得起——”看著非常正好摔到自己怀里的战国——你这家夥真会找地方摔——沉死了!!!
在众人救世主般的崇拜眼光中,虽然喝得不少,但总算还有身为公司经理明天要开会的自知之明的齐乐拨通了电话——
“喂!J啊……啊!是我……我……你表哥……”下一秒——不想战国居然把脸探了过来——
“BABY——你今天看上去真美——”湿热的薄荷香气混著浓重的龙舌兰酒的味道——黑线——战国居然要吻过来!吓了一跳的齐乐话还没说完,为了躲避狼吻一下子栽到地上,半晌没有动静——
“唉?亲爱的,我们还没开房间,你睡在这里算什麽?”无辜的戳戳可怜的齐乐,战国同志打了个响指,邪写的笑著对酒保说:“再来一瓶干白。”
可怜的酒保,拿了杯白开水应付战国的同时,悄悄拾起齐乐的电话,重播——
带著哭腔——
“先生,拜托把您的表哥和他的朋友带走吧——”
一小时後,酒吧进来一位新客人,喝的醉呼呼的酒客的眼光——一下子被粘住了——美人!绝对的美人!
黑褐色的中长发自然得体的卷曲,深刻的轮廓,超脱了东西方的美,白得透明的不可思议的皮肤,挺鼻朱唇,仿佛完美这个词都是为他而生的,深深吸引住酒客的目光的是镶嵌在美人脸上的——那宛如两坛深潭的冰一般的——浓得化不开的钢绿的眸子!
美人不理会众人,迈开长腿直接往吧台方向走去——
“我表哥呢?”
酒保还没从遇上美人的震撼中醒过味来,乍听美人开口,愣了愣,
美人——也就是雪莱先生不耐烦的皱了皱好看的眉毛,径直向四周打量,忽然——
远处沙发上踩在另一个男子肚子上懒懒啜著酒的男子吸引了他全部注意力——
那绿色眸子仿佛破冰而出,雪莱捂著左胸——雪白的脸上微红——心脏第一次跳得这麽——快——
毫不迟疑地走上前去,静静矗立在男子面前——
下一秒,自以为向美人搭讪成功的战国乐颠颠的踩过自己好友的肚皮走了——
雪莱看也不看自己表哥一眼,微笑的拉住战国宽厚的手掌头也不回地走了。
酒保——
“等——你忘了一个——”奇怪——要是没记错——地上这个可怜的被踩了两脚的男子才是那美人的表哥啊?!
下一秒,刚关上的酒吧的大门又复开,众人眼前又是一亮——又是美人啊!
不过——这麽黑还戴墨镜——
金发飘逸,身段妖娆的男子径直走向地上的齐乐,缓缓露出一丝别有用心的笑容,然後,扛起齐乐走人。
客人和酒保都看傻了眼——
半晌,酒保忽然想起来——
“啊——!!他们谁也没付钱!!”
第一章
迷迷糊糊睁开眼,熟悉的酸痛,别扭的动动腰,然後——
黑线——股间的久违的粘腻感,还有那见不得人的地方麻木却僵硬的疼痛,妈的~那家夥居然还留在里面!
脸色一僵,齐乐吃力的慢慢转动自己同样僵硬的脖子,一张天使般的盅惑的脸近在咫尺,充斥自己鼻端的——少年甜蜜的吐息——
属於西方人的深刻轮廓,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间的脸庞,长长的睫毛浓密的在眼下投下阴影,端挺的鼻梁让人忍不住想刮几下试试看,让人看不到主人眸光的纯粹,芳馥的淡淡玫瑰般的唇润泽的——早上的阳光下闪烁淡淡珠光——
不过这家夥醒过来时是个怎样的恶魔,齐乐死也忘不了!
惴惴的想——他找自己干嘛?他为什麽又拖自己上床?自己不是已经——
看看抱著自己睡的甜蜜的少年,齐乐咬咬牙,作出一个决定: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颇为费力的扳开少年的胳膊,那看上去修长的胳膊可是受过严格搏击训练的——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把那胳膊扳开,然後红著脸,扶著少年硕大的那根慢慢从自己体内滑出来——
不想自己那里却把少年吸的紧实!妈的~~~不知是骂那少年的那根太大太长拔半天还没出来,还是骂自己的那里太贪婪紧咬著敌人不放——
那玩意儿出来的那一刻,齐乐丢脸的双腿一软——直挺挺向後栽到地板上——
太刺激了~~失去了填补自己空穴的东西——洞口不甘愿的紧紧的收缩著,引起齐乐一阵痉挛,不敢看自己那里随著拔出的动作汩汩流出来的白浊流下的动作多麽猥亵,摸著头——还好地板上铺的是长羊毛地毯——看著屋里的华丽的摆设,啧~大少爷的排场啊~~~~
看著少年抱著黑色的丝被的修长雪白的身躯,正在穿裤子的齐乐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这臭小鬼~~~身上硬件儿真他妈的不是盖的!
少年一翻身,露出了胯下那还沾著自齐乐洞里带出来的粘液的弟弟,齐乐脸色一黑——
就是这里一点也不可爱!
想起那东西在自己体内肆虐的猖狂,齐乐连忙收回色心。这种人,不是自己惹得起的——
惹不起躲得起!
要是被他抓住——齐乐想也不敢想,系上腰带偷偷摸摸溜出门去——
浑身软绵绵走在街上,看著柔和的阳光,自己居然和他做了一个晚上!战国你这死小子!都怪你!!骂骂咧咧扶著自己的腰,齐乐招了一辆出租车——
“先生您去哪儿?”司机师傅热情地问。
“我要去格莱斯勒公司,麻烦您快点,我有一个会要准备——”这身行头肯定见不了人,还好办公室里有备用的西服,动作快点洗个澡换换衣服,兴许还可以小睡一会儿。
屁股下黏糊糊的,不只那里,连身上都是粘腻。男人的情事,都是这麽……激烈……麽?
司机愣了愣,笑了。
“不愧是本市最大的公司~这麽晚了还要开会~~~先生您——”接下来的话齐乐全没听见,忽然看著又黑了一点而不是又亮了一点的天空——
“啊?”难道……
太阳的方向——是西边——
不是初升的太阳——
是落山的太阳——
现在——
是第二天的晚上!
黑著脸,对司机说了自己家的地址,说是忘了东西,妈的~~~总不能说是自己是连黑夜白天都分不出来的白痴吧?!
GIN——牙缝里呲出少年的名字——齐乐的脸色凶狠的让司机不敢多问——
这天早上,格莱斯勒公司的全体高级主管呆呆得看著长桌空出来的顶端的两个位置。齐经理没来……战主管也没来……
难不成——
“他俩——私奔了?”周易拿起大大的文件夹淡淡笑了,优雅的起身。
坐在长桌两列的格莱斯勒中国分公司的最高层主管们——冷汗——
周秘书——
你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
全身酸痛累的象条狗的齐大哥终於爬回到自己的小窝已经是11点靠後了,浑身的味道——两个男人狂欢一夜的味道,暧昧的让人想哭,开开门,才发现自己去年特意从意大利订购的新锐设计师里尔。达内设计的据说能唤起热恋男女春情气氛的夸张造型的挂灯居然亮著,後来一想,才想起里面的人应该是自己的表弟——
果然——
拥有绝美容颜的褐发美男子优雅的翘著修长的腿,霸占了整张长沙发。朦胧灯光下——青年手里硕大水晶杯里的葡萄美酒闪烁著血一样的光泽,给青年的美貌平添几分诡异。忽然注意到:青年修长的另一只手上,拿著一块白布,四四方方剪裁式样熟悉的一块布——那个样式——是——内裤?!
齐乐的眼珠子差点跳出来。
一向有洁僻的表弟会拿著一条男用内裤欣赏已经很匪夷所思了,也许那是他自己的;可多看了一眼,那个牌子,绝对不是表弟的!
表弟的衣物都是特别定制的,上面绝对没有任何表明产家的字样。
不过,那条内裤的牌子,也很罕见……
非常巧合——喜欢那个牌子的传统手工内裤的骚包的人,自己周围恰好有一个。
没等自己质问表弟“事实上也不敢~”手里的内裤问题,也没敢问为什麽那天没把自己带回去,表弟到慢悠悠自己开口了。
“请你帮我调一个人给我当助手——”
齐乐黑著脸。表弟虽然用了“请”字,咋的说出来,怎麽听怎麽象命令式哩?
“谁?”
“战国。”除去惊讶,齐乐注意到,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表弟绿色的眸子闪了闪。
不好~~自己的老友,也是喜欢穿那种牌子内裤的骚包人士——战国——
要倒霉!
齐乐面无表情的想,却仍点了点头——
“好,明天就让他到你那里报到。”大爷我烦心事已经够多,顾不上你了。一点不顾朋友之情的想,以为已经再没有自己的事,齐乐决定洗个澡赶紧睡一觉,不料——
经过表弟身边的时候,一脸高深表情的美人忽然说:
“下次跟男人胡搞以後……记得洗完澡再出门。”
齐乐的脸顿时变的和表弟手里的内裤一样白。
***
第二天,自己害怕发生的事果然发生了——看著一向面无表情的表弟居然用可以说是用色咪咪形容的目光盯著对边面汗流颊背被盯的尴尬的战国,更令人惊讶的:过了一会儿,战国大概是受不了了,借口去了卫生间,可一向对人爱理不理的表弟过了一会儿等不见战国出来,居然亲自去卫生间找人——走前还别有意味的看了自己一眼。
贼贼一笑,潇洒的举起高脚杯,畅快的喝了一口,摸著自己的下巴,齐乐看著身旁空空如也的座位——嘿嘿~~这两个人。绝对绝对有问题!就算现在暂时没问题,以後也绝对会变的有问题!可是,笑了还没两秒锺……
还没咽下去的酒瞬时喷了出来,喷到正要为自己添酒的侍者干净的白色西式长围裙上,侍者的脸略微沉了沉,随即继续面不改色的倒酒。
没注意到自己的失态,齐乐的目光牢牢锁定前方——
透过蓝色的玻璃,由於位置的关系,看不到来人脖子以上的部分,只看到一道苗条的,修长的,优雅的的身影径自走向前台,身影的主人吸引了前厅里所有人的注意,可他却视而不见,只是找来经理询问著什麽——经理开始有点犹豫,後来不知青年和他说了什麽,终於——犹豫的看了看自己的方向——
妈的~~~~
一把拉下餐巾,齐乐面色不对的站了起来。
“先生有什麽需要帮忙的麽?”侍者优雅的欠身30度,恭敬的问。
“我——我——我要上卫生间!”抛下这句话,齐乐一溜烟跑了。
看著火烧屁股般跑走的齐乐,侍者偏偏头,取了干净的杯子倒了一点手中的红酒,浅浅尝了尝——
“没问题呀——72年的红酒——味道很正——上帝保佑那位可怜的先生不是因为这酒而喝坏肚子——”
妈的!老子要逃~~~
这边齐乐恶狠狠正要开车门,忽然发现——
自己车子的轮胎,被扎破了!
扔下钥匙。算你狠!也不怕老子要是没发现轮胎有问题贸然把车开出去会有什麽严重後果,也对,那人本来就不在乎自己的死活。
随便招了一辆出租车,说了地点,把身子扔在坐位上,齐乐开始想——
他妈滴——老子是怎麽倒霉认识那只恶魔的!
***
三年前 意大利。
众人豔羡的看著正要登上一辆普通白色德国车的一对俪人。真是般配的一对,车子似乎有点配不上他们——美人是标准的南欧美女,金发碧眼,蜜色的肌肤阳光下闪烁诱人的光芒,红唇似火——高挑的模特身材亲密的俯在男人肩上,喃喃的似乎正在向身边高大英挺的东方男人吐露著爱语。
众人羡慕目光下,看著身旁笑意盈盈的美人,齐乐的身体却有些僵硬。因为身边的美人对自己说的是——
“一会儿砸了老娘的场子,要你好看!亲爱的~~~”威胁过後,美人柔柔笑著——红唇扣章——
做了很长时间的车,路边的花坪地修剪整齐,不时看到戴著遮阳帽的的园丁在细心的为不听话的草木剪枝,甚至在远处看到一片湖泊,平静的水面落日的余辉下闪著金光,甚至有几只归巢的水鸟从湖边的灌木中掠过,煞是宁谧。可——
打了个哈欠,齐乐看了看表——
“你家怎麽住的这麽远啊~~走了三个锺头都还没到——”而且这种景色,象城市街景,反倒象私人庄园。
“已经到了啊。”美女毫不避嫌,张开红唇不太优雅的打了个不小的哈欠,“每次回来都这样,不知道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是怎麽想的,把房子建在这种地方。”
撇撇嘴,齐乐皱皱眉。
“你没告诉我你家这麽有钱,你家到底是干什麽的?老实交代!”明明说自己只是出身於普通上层阶级的安蒂看来没说实话。而且,看著车外偶尔的闪光,要是自己没看错,好象是监视器。
“我不清楚啦!我最讨厌这种死气沈沈的地方了!一成年就逃跑了。不过,好象黑白道都有参一脚,不过,主要好象还是黑道为主吧?小时侯还觉得很酷,现在觉得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