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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爱完美达令 page 2 作者:洛瑶

  「我绝对不离婚!请你别赶我走,我会是个好妻子,一切都听你的。」

  「该死!一切都听我的?那你现在怎么不听我的话乖乖签字?」

  「只有离婚除外!」她坚决道。

  孟音紧咬着下唇,苍白的神色仿佛禁不起任何刺激,也让任翔感到气愤又无可奈何。

  他不懂,这女孩为什么要这么坚持?

  他们甚至连认识都谈不上,而她却可以做出一副非君不嫁的贞烈模样,真不知她的脑袋究竟在想些什么?

  「做个好妻子?你真知道夫妻间究竟该做些什么吗?」

  神色极为阴郁,任翔沉沉地开口了,语调间微微透露出危险的气息。

  「我……当然知道。」

  「是吗?」

  这个嘴硬的黄毛丫头以为结婚像是玩扮家家酒吗?

  看来,他不好好给她一点教训,她是天真得不会懂了!

  望着他突然变色的面容,孟音心头隐隐约约有不好的预感,却仍是大胆地仰首面对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盯着自己的男人,随着他愈来愈向自己贴近的阴沉脸孔,一股炽热的男性气息伴着醇酒的味道,不住朝她白晰的粉颊吹拂而来。

  「啊……唔!」

  正当孟音敏感得承受不住他的挑弄时,她想要向后退去的身子却突然被他给制住,整个人猛地被他压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他灼热的唇伴随着一股强大的力量,毫无预警地覆上她鲜嫩的唇瓣,细致柔唇碰撞到牙齿的滋味可不好受,痛得让她紧蹙起眉头,而始作俑者的男人却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薄唇一遍又一遍地尽情凌虐她的唇瓣,直至好一阵子后才满意地退开。

  「你……」她开口,倏地双颊羞红地发现自己此刻的嗓音,竟无力酥软得好似情人间的呢哝,煽情而惑人。

  唇畔有些许刺疼,淡淡的咸腥味传至口舌中,她蹙眉抬手轻抚。

  好粗暴!都流血了吧?

  「现在你还敢说你知道如何当个好妻子吗?你认为自己有能力可以满足我?」

  任翔低低哑哑的嗓音,伴随着浓重的男性气息在她耳边徘徊,孟音有些诧异地望着俯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他狂鸷的眸子仍是一瞬也不瞬地紧盯着自己,紊乱粗喘明白显示着他想要的不仅是如此。

  而此刻的任翔,心中也是懊恼不已。

  刚才那粗暴的一吻,明明是他为了教训她而故意欺侮人的,但他怎么也没料到,自己居然会恋上吻她的感觉。

  她娇嫩的唇瓣是那样的柔滑,微颤的舌尖是如此的甜美,让他差点欲罢不能地想要愈吻愈深、愈吻愈狂,甚至在那一刻猛然升起了不该有的念头,渴望就这么强要了她的身子,与她成为名正言顺的夫妻……

  就如此刻,她无助躺在自己身下的荏弱模样,直教他不愿放开她柔软香馥的身子,却又不得不让理智回笼,勉强自己自她身上离开,否则后果绝不会是他想要面对的!

  「如果……你真想要,我可以的。」

  就在任翔方离开她那诱人的胴体时,孟音的一句话差点打碎了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她努力自大床上爬起身,才遭人蹂躏过的唇瓣红滟滟得十足诱人,原本样式保守的白绸睡衣也因刚刚的挣扎而凌乱,微露出了大片香肩,下襬也不知在何时撩到了膝头,少女光滑白晰的小腿正惑人地呈现在任翔眼前,教他不由得全身燥热了起来。

  该死!他是个正常的男人,看到这样的美景自然会有反应!

  可听听──

  她这像是女孩子该说的话吗?

  虽然他与她已是夫妻,但事实上对彼此的认识仍形同陌生人,这姓孟的女孩居然可以在男人面前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不怕他一下子兽性大发,就这么要了她?

  满腹怒气无处发泄,任翔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着了什么魔,竟对这未成年女孩的一言一行如此敏感,他只能气闷地沉着一张脸,缓缓背过身不去看那令他欲火狂燃的诱人美景。

  捡起方才被遗落在一旁的那张离婚协议书,他深吸口气坚定自己的决心,重重地将那张他早已签了字的协议书拍在房内的木桌上,狠下心对身后的孟音撂话。

  「你如果实务就早早签字,别妄想在这场利益结合的婚姻里得到任何感情,我是不会认同一个我不爱的女人为妻子,更何况你的存在还是妨碍我自由的枷锁,我是不可能给你任何好处的!」

  是的!他的自由,他最崇尚的生活,全都因这女人的出现而毁灭!

  她和他的婚约是一道无形中炼住他的枷锁,让他无法再度展翅高飞、远离父亲所欲让他继承的一切……

  都是因为她!

  所以,他是绝不可能在这场婚姻里付出真感情的,她必须趁早认清这点才是。

  撂完话后,任翔旋即恼火地转身离去,并重重甩上房门,直到此时,默默坐在床上的孟音才有了动静。

  她缓缓下了床,起身走至木桌前,漆黑双瞳幽幽地望着放在上头的那一纸离婚协议书。

  任翔潇洒的签名,刺眼地落在文件一隅,而另一边空白处,则是她该签名的地方。

  只是……还不是时候啊!

  轻抚着那一纸冰冷的文件,孟音清灵的脸庞忽然露出淡淡迷蒙的微笑,笑容是那样的忧郁、那样的哀愁,丝毫不符合她青春年华该有的神情。

  这世界上,难得有人会在同一天签下结婚与离婚的文件吧!

  自己是不是给他造成了很大的麻烦呢?

  将木桌上那一纸文件小心翼翼地对折、再对折,她手握着那张纸,身形袅袅地走至窗口。

  微推开窗,一阵阵狂恣阴郁的乐曲不知由何处传了出来,磅P琴音凌厉中隐含不平的愤怒,在这寂寥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静静倚窗聆听,一双幽雾迷蒙的眼望向窗外暗黑的天空,无神轻喃──

  「你说,我的存在妨碍了你的自由,但至少……至少,你曾尝过自由的滋味,而我,却连自由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默默闭上眼,隐去眼底不为人知的泪雾,孟音静静地聆听着那同她心情一般阴沉的乐曲,伴随那声声琴音,一同无眠到天明……

  第二章

  婚后的日子平静得像是座沉滞古井,同过往的十来年一个模样,不过是换了囚禁她的牢笼,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少了些无情的冷嘲热讽。

  这样的生活,对几个月前还禁闭在孟家大宅不得脱身的她来说,该算是奢求了吧!

  粉嫩唇畔微微露出浅笑,让孟音原本略显空灵的秀致脸庞,多添了些人性的神采,不再让人感到那么难以捉摸与缥缈。

  静静走在别墅二楼的长廊上,听见走道尽头处的一间房内,传来女仆芳怡和敏君的窃笑声。

  这幢偌大的宅子,若非还有几位照顾她日常起居的佣人留着,偶尔传出几句笑语或对话声,怕是会空寂得令人害怕吧!

  有些好奇地,孟音朝那间她还未曾进入过的房间走去。

  结婚快三个月,她几乎是足不出户地整日待在屋内,两层楼的房子就算坪数再大也早被她摸遍,唯一不曾进去过的,就是位在走廊尽头、正对着主卧室的这间房──她丈夫任翔的书房。

  缓缓走至房门口,她正打算推门进入,却在下一刻听闻两位年轻女仆的对话而迟疑了。

  「从结婚到现在也快三个月了,少爷回这儿的次数可是用十根手指头都数得出呢!」芳怡抱怨的语气自房内传来。

  「就是说啊!都是因为那个少奶奶,你没看,新婚当夜她就把少爷气成那样,我还没见过少爷发那么大的脾气呢!」敏君也不悦地咐和。

  说起任翔少爷,可是她们这些年轻女仆心目中最完美的白马王子!

  撇开良好的家世背景不谈,任翔少爷俊帅的脸孔、优雅的举止,多年来留学英国涵养出如古典贵族般的气势……归属于他的一切都是那么耀眼炫惑,如今少爷突然娶妻,真是教她们扼腕不已。虽然说新任少奶奶容貌绝佳,但似乎是不得少爷的心,更让她们这些女仆私下极为不服气。

  只是,人家终究是这家中的女主人,少爷不在,她们虽不好正面与她对峙,却也擅于使些小把戏,故意忽略她的吩咐或是要求,算是出了心中一口怨气。

  「我看吶,少爷跟那木头美人的婚姻,大概也持续不了多久。」

  「是啊,那女人能多在这待上一天,就该偷笑了……吓!妳……」

  两个女仆口无遮拦地说着风凉闲话,不料却在步出房门时,正面对上了静静站在外头的孟音。

  「你……少、少奶奶,你怎么会在这?」芳怡和敏君神色惊疑不定,担心猜测着自己方才的对话被她听去了多少。

  「我只是瞧这房门半掩着,所以过来看看。」孟音淡淡地说着,对于方才听到的闲话无心计较,清幽的瞳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也教两位女仆稍稍放下一颗心。

  「那、那也用不着一声不吭地站在这,怪吓人的你知不知道!」

  「就是啊,害我差点失手砸了这花瓶!」

  认定这幽魂似的少奶奶定是没听到她们方才的对话,两位女仆不禁说话大声了起来,没尊没卑的态度在这些日子来已上演了不下十数次。

  「抱歉。」淡漠地回了句,孟音清清冷冷的模样教她们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

  直到两人讪讪地绷着脸离去,她才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淡笑。

  刚才两位女仆在背后的嘲讽与讪笑,她怎么可能会没听到?

  只是对在孟家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她来说,更恶劣的言词伤害她都见识过,光这么点闲话,是丝毫无法搅乱她平静如古井般的心湖的。

  此刻,唯一能吸引住她注意的,是房内墙上所挂的一幅油画。

  那是一幅已有些年代的画作,画面中的古典琴椅上,斜倚着一位优雅少妇,她的身旁坐着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男孩,正在弹奏着钢琴,而少妇似水的眸光,温柔地落在男孩身上。

  这一定是一对母子吧!孟音在心底想着。

  虽然一生中从未拥有过这样温暖柔和的亲情,她也能一眼断定画面中少妇与男孩的关系。

  仔细看画中男孩眉宇间的神韵,与他认真时微微蹙眉的模样。

  是……任翔吗?

  想起那位自新婚夜就避不见面的丈夫,孟音泛起淡淡苦笑。

  想来,她的任性,对他造成了不小的困扰吧?

  但她却无法不自私,因为不这么做,她将永远逃不出那个灰暗的世界、跳出别人为她设下的囚笼。

  环视房内典雅的装璜,左侧一道雾面玻璃墙隔出了一方小空间,让她好奇地缓缓走了过去,推开花样繁复的玻璃门。

  当视线投注在隔间内唯一的摆设时,孟音向来平静深幽的黑眸,透出了些许欣喜情绪。

  「好美……」她伸手,轻抚着钢琴。

  那是一架年代十分久远的古典钢琴,以黄花梨木制造的琴身,久经岁月的原木蕴藏温润的光泽,匠艺巧思精雕细琢的纹饰,在在显示出这架钢琴的价值不菲,而且依它古典的琴身设计与饰样,少说也有百年历史吧?

  「真了不起!」

  她的丈夫任翔居然有如此宝贵的收藏,对任何一个懂乐器的人来说,这是有钱也买不到的梦幻逸品啊!

  忍不住心底的渴望,她缓缓掀起了琴盖,纤柔十指滑过黑白琴键,跃动弹奏出一个又一个音色清亮圆润的和弦。

  悠扬的音符连结成轻快的乐曲,飞扬轻舞在玻璃琴房内,孟音不由自主地阖上眼,享受这难得的愉悦与自在。

  「是谁准你进来这的?」突然响起的严厉问话,打断了满室飘荡的琴声。

  站在琴房门口,任翔神色不快地瞪着擅自闯入的孟音。

  「呃,对、对不起……」急急退开了身,看见许久不见的丈夫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她是有些讶异的。

  「谁让你随便乱碰这架琴?」

  带着怒意大步走至她身边,任翔毫不客气地当着孟音的面,碰的一声阖上了琴盖。

  她看了心疼地蹙眉。「你不该这样糟蹋琴的。」略带指责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她丝毫不在乎这么做,会引起对方更大的怒气。

  「你说什么?」

  这女人,是在教训他吗?

  「我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气,以后,我不会再擅自进来这里了,很抱歉让你感到不愉快。」

  她略为刺耳的道歉配上小媳妇般怯懦的模样,看在任翔眼底,竟莫名地让他觉得──

  这女人,根本不是诚心在道歉的!

  很奇怪的感受,但他却一点也不怀疑自己的猜测,瞪着眼前看似文弱温驯的孟音,她的话听来乖顺,实则暗指他的不对。他首次察觉,这个小女人并不像表面上看来的柔顺娇弱。

  「如果没事,我就不打扰你了。」默默垂首,孟音绕过他就打算离去。

  「慢着。」看她无视于自己的冷淡态度,任翔未做多想就开口。

  「还有什么事吗?」她疑惑地看着开口留她、却又一言不发的男人。

  虽然心底仍对那架音质高雅的古典钢琴恋恋不舍,但为了避免两人间不必要的磨擦,她觉得自己还是早早离开的好,不然看到那男人如此虐待名琴的举动,她就会忍不住心底的怒气。方才的出言顶撞,已是打破她多年来沉默的惯例,非常要不得了!

  「没什么……」不明白自己为何一时冲动地开口留住她,任翔尴尬地与她对望,旋即想起今天回来的目的。

  「再过几天,就要满三个月了。」他并未将话讲明,但他知道她听得懂。

  说来可笑,这场不情愿的婚姻关系,居然能够在这样冷漠的相处气氛下维持到三个月,他不禁要佩服她的耐性。

  一般女人对于一个婚后即对她不闻不问的丈夫,究竟能有多少的包容?任翔不知道!但他却非常肯定,眼前这个女人──他的新婚小妻子孟音,在这方面的容忍力绝对是超乎常人所能。

  「是吗?」一如此刻,她的反应也只是淡然。

  「你们孟家长辈和我父亲,打算以这个名目办一场家族聚会,你跟我都得出席。」任翔的话才刚起头,就见孟音的神情有些异样。

  「你是说……孟家的人要来?」不知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话里的颤意,孟音原本就素净的小脸,此刻看来更为苍白了。

  不明白她心底的排斥与恐惧,对于她少有的情绪起伏,任翔径自将之解读为她想藉此机会向长辈们诉苦,他的神情因而沉了下来。

  「但你最好有心理准备,就算当天任、孟两家所有长辈都出席,我也不会改变我的态度,所以你也别期望太高了。」

  撂下最后一句警告,他随即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留下孟音一人对这突来的消息,怔然了许久许久……

  即使不想面对,但该来的还是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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