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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好不正经 page 11 作者:谢上薰

  心月这才发现,南永真除了每月有五百两银子的体己钱,并无一点实权,说穿了他只是一名食客,只是刚好姓南而已。

  虽然从南永真不断的自怨自艾中,她弄明白他差一点可以继承王位的遗憾,并且一再强调过去老郡王住的正是「芷园」,在老郡王死后,南无春尚在师门习艺的两年中,他鸠占鹊巢,过过干瘾,后来打定主意要一直住下去,并取得老太君的支持。没想到南无春回来后,二话不说的住进「随园」,南永真为了这点小胜利而得意至今。

  「哼!这是他心虚,知道『芷园』本该由『正主儿』入住。」,南永真强调说。

  但从风尘中打滚过来的心月,却以现实的角度切入,看穿他的胜利是纸糊的。重要的是南郡王住在哪里,那里便是王府的重地!

  南无春住在「随园」,这里便是南郡王府戒备最森严的地方。

  果不其然。

  心月以为自己有幸脱离苦海,嫁一个多情的男人依靠终身,照这情形看来,她突然不那么确定了。

  「咦,妳怎么会在这里?」罗桑儿提着药箱走来,正打算去看弄晚。

  心月连忙展露温柔婉约的笑容,「表小姐,妳来的正好,我做了两样点心,想送给花姑娘吃,我们一起进去吧!有劳妳为我引见,我真的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天仙绝色可以迷倒南郡王。」

  罗桑儿丰姿绰约道:「比我丑一点,也不如妳琴棋书画皆通,不用太好奇。」

  「我不能进去吗?她当真丑得见不得人?」

  「不是啊!心月姨娘,妳一个已婚妇人没有丈夫陪伴的情况下,怎好进去别的男人住的地方?不但王爷会感到不便,永真表哥也不会高兴吧!」

  拐弯抹角的暗讽她不是正经人家的女儿,连妇道都不懂。

  「王爷出府去了不是吗?」

  「回来了,正走过来呢!」罗桑儿不得不佩服他用情专一,她为弄晚诊治的时间一到,南无春必定在场。

  南无春走近,心月更觉得他高大而迫人,俊挺的眉眼冷漠地注视着她,那有如王者般的卓尔气势震慑了她,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赶紧福身见礼,道明来意,但实在说得有些慌乱不稳。

  多恼人啊!怎么不是这个男人来妓院呢?她暗叹命薄。

  南无春冷沉道:「寒德,收下心月姨娘的点心。」下完指令,便走进竹林小径,罗桑儿跟上。

  寒德接过点心,有礼道:「心月姨娘请留步。」走了。

  心月跺了跺脚,跑回去向南永真哭诉了。

  进入「随园」,自有仆婢洒扫庭园。

  南无春随口道:「寒德,把点心赏给下人吃。」

  「是,王爷。」寒德止步。

  罗桑儿咋舌道:「人家可是亲手要做给晚儿吃的。」

  「晚儿不吃来历不明的东西。」南无春没得商量。

  「你怕其中有诈?」

  「我谅她没那个胆。」

  「那你……」

  「晚儿不需要跟那种两面三刀的女人应酬。」

  「你看出来了?」

  「皇宫里多的是那种人,可惜她的段数不够高。」

  南无春推开弄晚的卧房门,一颗冷硬的心瞬间变得柔软起来。

  躲在寝房内的弄晚正一心一意的裁剪衣料,准备亲手替大师兄缝制衣裳,可是大师兄不喜欢她劳累,害她只好偷偷的做。

  唉!大师兄怎么不明白呢?能够为自己所爱的人做些事情,是至高无上的乐趣啊!

  「晚儿!」

  弄晚吓得跳起来,忙要将剪刀藏到背后,手乱脚乱之间不知是手指不听使唤还是剪刀没合好,锋利的刀面竟滑过她左掌心,划开一道血痕,血忽地涌出……

  「我的老天!妳做什么?」南无春一声惊喊,急冲上前抓住她的手,连忙点穴止血。「妳怎么搞的?」带着些怒意,气她让自己受伤。

  罗桑儿连忙过来察看伤势,幸好只是极浅的一条血痕,涂上伤药,包上干净的白布便没事了。

  「三天内别让伤口碰到水。」交代一下,罗桑儿溜走。

  瞧,阴森的阎王脸又跑出来见人,恐怖死了。

  自己多保重啊!晚儿,姊姊下午再来看妳,希望不必替妳收尸。

  第七章

  「流霞、寒嫣呢?一个人影都不见。」仅仅沉着嗓,就够教人打颤了。

  瞅着他的怒颜,弄晚眨眨迷蒙的眼,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大师兄,我的手指好痛……」眼泪掉下来,伸臂要人抱抱的模样。

  南无春再也狠不下心,将她搂抱在怀,坐在椅上。

  「别哭了。」呵!她会主动跟他撒娇,他可是求之不得,爱怜的吻去她的泪,往下吻住红润的小嘴,直到她不自觉地泛起幸福的笑纹。

  「手很痛吗?」

  「嗯,看到你生气就更痛了。」低着头,她模模糊糊的嘟囔着。

  「孩子话!」他笑斥。

  「真的真的,大师兄不要生气,我的手不会痛痛,心也不会痛痛。」仰起不染人间险恶的螓首,她很认真的说。

  「看到妳受伤,我才真是心痛。」环住她的腰,他把目光落在桌上。「妳在做什么?怎么会弄到自己手受伤?流霞、寒嫣上哪儿偷懒去了?」

  「我想帮大师兄缝制衣裳,又怕你不许,所以便偷偷的做。」弄晚怕他阻止,祈求的眸光看着他。「我骗流霞、寒嫣说我想睡回笼觉,让她们去忙自己的事,所以你别怪她们。」

  「她们没有伺候好妳,妳才会受伤……」

  「不是啦!我是听到大师兄的声音吓一跳,自己作贼心虚才会手忙脚乱的伤了自己。是你害我受伤,才不是她们呢!」

  「我?」南无春大受打击。

  「我一直很想为大师兄做些事情,但你总是这不许那不许,活像我只能成天躺在床上,闷都快闷死了。再这样下去,我情愿回徐家庄还自由些。」

  「不行!妳不能离开我。」

  「大师兄,好不好让我做些事情?我保证不会弄伤自己,一感到疲倦就立刻去休息,真的啦,好不好?」

  南无春看着她仰视的小脸,心生难以估量的柔情。虽然他可以硬着心肠,却无法漠视她祈求的目光而不加以理会。

  「妳保证不会受伤?妳确定不会让自己太累?」

  「我发誓啦!」弄晚略带些许娇嗔的说:「你让我做,胜过我偷偷摸摸的做,至少不会因怕你抓包而误伤自己。」

  「妳的意思是不管我答不答应,妳一定要做?」他眉心微皱。

  「我真的好想好想为大师兄做些事情,即使缝件衣裳也好,做两样小菜也好,我也想用我的方式表达我对大师兄的一番情意,这样做不行吗?」弄晚不自觉的低语,坦言真心。

  深情凝视中,南无春因为仰望自己的那双纯真眼眸,无法不向自己的心妥协。她的纯真爱情,真正具有滴水穿石的力量。

  「也罢!妳就自己斟酌着打发时间,还有,叫流霞、寒嫣在旁边帮着打杂,免得妳太累。」与其堵塞,不如疏导。

  况且,这样纯善的美丽少女,一心一意想为他做些什么,教他如何不感动?

  即使满心不舍的看她劳动十指,一颗心却塞得满满的。他的王妃娘亲固然疼他,也不曾亲手为他缝一件衣裳,或煮一顿饭给他吃。

  「我在此先谢过晚儿姑娘。」低沉的嗓音响起,噙着笑。

  弄晚被他乍现的笑容逗开了情绪,笑着说:「等会儿叫流霞帮我将布料裁剪好,等手伤好了我自个儿慢慢缝。大师兄哪!我的针黹很不错喔!」

  「我相信,师娘常常穿妳做的衣裳。」眼眸蕴着笑意,他发现自己爱极了这种很寻常的幸福感觉。

  「大师兄,你笑起来真好看,你应该常常笑。」她看得痴痴迷迷。

  「我还是只对妳笑才好,省得妳捧醋狂饮。」

  「怎么会?」

  「妳都夸我好看了,不怕有一堆女人死巴着我不放,跟妳抢老公?」

  「讨厌啦!你笑我……」用没受伤的小拳头捶了他好几下。

  「舒服,舒服,再多按摩几下。」他笑意满满。

  「哇,你欺负我!」

  「哈哈哈……」他仰天大笑。

  双婢得人通风报信,知道王爷已回「随园」,连忙赶过来,心里均七上八下,怕王爷怪罪她们怠忽职守。

  她们从未听过王爷大笑过,开怀大笑的王爷看起来好年轻、好潇洒,完全不同于平日的冷厉威严,反而把她们吓住了,杵在门口不敢动。

  「进来。」南无春敛笑。

  「奴婢该死,王爷恕罪。」双婢快步上前,双膝跪倒,尤其看见弄晚左手包扎白布,更是面无血色,没人比她们清楚王爷有多在乎弄晚姑娘。

  「大师兄!」弄晚扯他的袖子。

  「小姐替妳们说情,本王这次便饶了妳们,再有下次,双腿打断。」

  「奴婢再也不敢了。」双婢伏首求饶。

  「起来。本王只重申一次,不论在何种情况下,都不许教小姐孤身一人,无人伺候、守护。小姐若想清静,门口亦须有人守候,方便召唤。」

  「奴婢遵命。」

  「大师兄,」弄晚反而有点疑虑不安。「在你住的地方,有需要这么小心谨慎吗?」简直是步步为营了嘛!

  「小心驶得万年船。」他不怕自己有事,就怕祖母暗中拿她开刀。

  「大师兄……」

  「晚儿,想不想去逛大街?」他转移她的注意力。

  「咦,真的吗?」自来京城,尚未出过王府一步呢!

  「当然。」南无春将她抱起来放在椅上,交代双婢,「为小姐更衣。」自行回房换下王爷的冠带。

  他没有告诉弄晚,老太君以死威胁,不许他婚事自理,她有权决定「孙子」的婚姻大事,对南郡王府没有实质利益的婚姻,她全不认帐。

  「孙子?」他眸中闪烁着讽刺的光芒。

  接掌王位至今,他细细推敲、慢慢琢磨,过去一再派人暗杀他的主谋者,当真全是二叔一人的主意?二叔贪婪、有野心,有可能去接洽暗黑门的杀手来除掉他。问题是,他哪来的银子?暗杀一位郡王嗣子,少说要千两黄金,何况暗杀行动不只一次,他确定二叔出不起这笔钱,是谁在背后提供资金给他?

  南无春思之,心发颤,遍体生寒,他必须加快脚步说服皇上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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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君要见我?」弄晚睁着亮忽忽的眼睛,感到不可思议。

  记得刚进府不久,有一回在荷花池畔赏花,感觉有人在打量她,就在荷花池对面,一位打扮得很华贵的老夫人由几名妇人拥簇着,以不善的目光看着她。

  那时寒嫣告诉她,那老夫人即是王爷的祖母。弄晚正想过去行礼,老太君却鼻孔朝天的走了,不屑与她这位「草民」接触。

  「不许去。」南无春眼底掠过一丝冷芒。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罗桑儿冷静道:「表哥,长者有约,不宜推托,否则反而落了口实,说晚儿不懂礼数,藐视尊长,不是你的良配。」

  南无春一脸深沉的表情。

  弄晚眉目弯弯,「大师兄,我早该去拜见令祖母,迟至今日,是我失礼。」

  「无妨,我先前有告诉外婆那帮人,妳有病在身,不宜访客。」罗桑儿浅浅一笑。「也是前两日表哥带妳出府散心,外婆才会动了想见妳的念头吧!表哥,你先别摆臭脸,外婆并没有说我们不可以陪晚儿去见她。」

  南无春冷冷拂袖。「走吧!」

  他扶着弄晚纤弱的身子,护卫她去见老太君。

  老太君似乎有意与南无春修好,表现得慈眉善目,言语上无一丝轻蔑与刁难,和颜悦色的与弄晚闲话家常。

  席间,老太君的娘家薛侯府派人送来六盒上好的檀香粉,老太君心情好,送了一盒给弄晚当见面礼,罗桑儿也托福分到一盒。

  出了园门,各有想法。

  罗桑儿笑嘻嘻。「没想到外婆今天这么好讲话。」

  弄晚松了一口大气。「老人家如此慈祥,我放心了。」

  南无春的表情霎时一沉。「祖母从来都不是慈祥的祖母,反而比较像武则天,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对晚儿好。」

  罗桑儿眼珠子一转。「会不会是以退为进?先跟你讲和,然后采『拖』字诀。拖到你答应去镇南王府下聘,她老人家再宽大为怀的让你将晚儿留在身边做妾。」

  「她作梦!」南无春的眼神冷森冰寒。「我不当傀儡王!」

  莫名地,弄晚全身打起一阵冷颤。

  南无春注意到了。「晚儿,妳不舒服?」握紧她微凉的小手,怜惜地凝视着她。「别怕祖母,大师兄会一直在妳身边,任何事都会帮妳挡着。」低沉轻柔的声音安抚住她慌乱的心。

  弄晚微笑颔首。自「夏日百花宴」后,师父师娘只停留两日,便带着门下弟子返回徐家庄,留下弄晚一人,能依靠的唯有南无春。

  「当我没存在啊?」罗桑儿哇啦哇啦叫,「欺负我没师兄爱,居然在我面前眉目传情,你侬我侬,只差没天雷勾动地火。」

  「什么意思?」弄晚呆呆的问。

  「天雷勾动地火就是指男女之间……」

  「罗桑儿!」南无春喝止。

  「呵呵呵,无可奉告,晚儿自个儿问妳大师兄吧!我可要回房点一炉檀香,补睡美容觉。」罗桑儿摆摆手,回房去了。

  要知道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臭王爷,只要弄晚有一点点不适,也不管三更半夜就把她从床上拎起来。

  她气得大叫,「你怎么可以直闯窈窕淑女的闺房?」她的名节就不值钱吗?

  「窈窕淑女?在哪里?没看到!」南无春拎着她穿越园林,直达弄晚的闺房,才放下她。「去!帮窈窕淑女治病,她说她头晕。」

  这这这……这是人话吗?

  罗桑儿怀疑自己会被他气出心脏病来,幸好,她的医德牢不可破,弄晚看她的眼神又那么歉疚,才没有当场气晕过去。

  所以,她强烈需要睡场美容觉。生气会老化,睡眠不足会老化,她不要哇!

  弄晚可愣住了!「罗姊姊跑那么快干嘛?活像有人要捉她似的,她不想说我也不会勉强她嘛!」心念一转,仰头看着身边的男人,「大师兄,天雷勾动地火是什么意思?」瞧罗桑儿吓的!

  南无春的眼神闪过一抹锐利与宠爱。「现在还不能告诉妳。」

  「要等到什么时候?」弄晚不解的眨眨眼。

  伟大的南郡王难得面露促狭之意,弯身在她耳边轻道:「等我们成亲,圆房之时,妳自然会明白。」

  弄晚怔了一下,双颊陡地泛着娇嫩醉人的红潮,羞得跑掉了。

  南无春不由得朗声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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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炎夏日,令人昏昏欲睡?

  「晚儿睡眠时间变长,都日上三竿,还不起来用饭,这是正常的吗?」

  南无春叫人把罗桑儿请来,担忧的看着弄晚睡得好香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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