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书名,和电影「狼与羊」完全没有关系,绝对不是拜电影之赐而来的灵感。
本来「左右」这一对的书名叫《冤家》(嗯……好像很多书名都叫这个哦?),我也一直以为它的名称已经定下来了,结果改成印在书封上的那个《狼与小羊的战争》只能算是机缘吧(搔头)。
那是某位贵人姊姊打电话来闲聊时发生的事(至于为什么叫贵人姊姊,因为她是我人生中遇到的贵人呀,笑)。
「妳觉得《猫与老鼠的游戏》这个书名怎么样?」她这样问我。
《猫与老鼠的游戏》?听起来很一针见血,光听书名就觉得男主角和女主角的死对头形象已经明显确定,而且很合适衍生成系列,下一本可以叫《狼与小羊的战争》、《拖鞋与蟑螂的缠绵》、《无尾熊与尤加利叶的爱恋》、《吸血鬼与大蒜的怨念》……
「不错呀,写完《猫与老鼠的游戏》还可以写一本《狼与小羊的战争》。」至于后头一长串源源不绝、越来越走偏的书名,我没胆开口讲。
「那,这个书名让给妳写好不好?」贵人姊姊很大方分享向来都相当困扰我的书名。
「咦?!」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有阴谋──(殴死)
「我取的这个书名被我的编辑退回来,她说哇啦哇啦哇啦……(我忘了详细理由)……既然妳觉得书名不错,妳拿去用吧。」甜笑。
好吧,不同出版社的编辑可能对于书名的喜爱程度会不一样,贵人姊姊大概是认为禾马编辑对于书名的忍受度已经大到无远弗届(好了,不要再举我的小牡丹当实例啦,呜,这叫一步踏错步步错吗?时常被人拿出来取笑,泪奔),不过因为没考虑以这套书名来衍生成系列,我只好挑了那堆名字里最适合男女主角关系的那一个,这就是《狼与小羊的战争》由来(没办法,老鼠在我眼中必须是聪明的,偏偏右绾青和聪明挂不上边,硬要让她去当猫又不觉得她有猫的优雅俐落,我实在是无法硬拗……说不定哪一天有机缘,我也会把上头的书名拿来用,如果角色的个性适合的话^_^)。
感谢贵人姊姊的赐名(啾),妳也要努力写书吶!我一向都觉得妳的书名很赞呢!
总算这次填完一个书坑了(拍胸口),很早很早之前就想写的这一对,终于也让我如愿,不过从古代跳回来难免又有时差,当我在稿子里发现自己把「小时」写成「时辰」时,我就知道这本稿子写起来会比较辛苦了(呜),之前被关在「幽魂淫艳乐无穷」太久了,才会发生这种情况,不过接下来开始要填一些现代的书坑,所以我会尽早调整好时差的,古代的书坑就明年再说吧(围殴),希望大家继续支持哦(甜笑)!
这本《狼与小羊的战争》算是《冰女对上火焰男》的姊妹作(但是我想独立解决他们啦),因为这两只小动物之前就是在《冰女对上火焰男》露脸,然后害我一直被催催催催催到飙泪,加上有些情节我是交叉写的(像这本的故事前几章是发生在《冰女对上火焰男》之前,后几章就是接续《冰女对上火焰男》之后),先前在《冰女对上火焰男》写过的情节,在这本我就轻描淡写带过去,不然同样的情节从上一本贴到这一本应该会被秒杀吧(干笑),我尽力让大家阅读上没有困难,希望真的能做到(羞笑)。
关于「青梅竹马」这类的题材,曾经有读者问过:「为什么一对从小一起长大的男女就一定要配在一块呀?!(爆青筋)」
亲爱的,所以这才叫青梅竹马呀(摇晃食指ing),如果作者本来就打算写一对从小一起长大的男女间的爱情故事,当然就会这样安排呀,不然怎么叫「青梅竹马」呢?这就像你去餐厅点了一盘蛋包饭,菜单上都已经告诉你这是一道蛋裹在香喷喷的炒饭外头的食物,你却偏偏要杀到厨房去追打厨师说:「难道蛋就不能包面?!我想要点蛋包牛排不行吗?!」一样的无理取闹呀(笑),所以千万不要问我为什么这对从小一起长大的男女主角一定要配在一块,因为,这本就是青梅竹马嘛(呼呼)。
事实上,我个人还满偏爱青梅竹马的故事(这又是作者的私心了),总觉得感情如果可以绵延那么久的话,似乎也非常棒,两个人一起幼稚过,一起成长,再一起变老,这种感情远比轰轰烈烈很快就燃烧殆尽的那种更令我向往,希望全天下的青梅竹马都幸福(喂!好像不是这个重点吧,应该是全天下的大家都幸福快乐美满平安啦,笑)。
这个月算是忙碌的一个月,有好多事情想做,但是一直没有空闲去做(最想做的事情是玩「明星志愿三」啦,但是……我要等明年放年假才敢玩,不然现在就沉迷下去,可能好几个月都跳不出来……我还好想到棒球场去看棒球比赛哦,虽然在家里看直播才有特写放大和精彩画面重播,可是我也想去球场唱歌尖叫兼吃便当──后者是重点吧,哈哈),在天气变化很大的期间还得分心来感冒生病,真是辛苦到不行(跪地ing,大家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吶),那天我二姊看到我穿短袖露出两条肥软的手臂,竟然大叫:「妳是鬼呀?!白成这种死人样?!妳看妳的手,一点血色都没有!」
喂喂,口无遮拦耶,想夸人家白也不能用这种形容词好不好?我是不介意妳用「肤若凝脂」来谄媚我,其他和鬼相关的用词我都敬谢不敏。
我只是讨厌被太阳晒,非常的讨厌,讨厌到伞不离身,讨厌到就算阴天也会不顾众人扫来的注目径自撑伞,讨厌到被朋友戏称「伞在人在,伞亡人亡」也不在乎,无关美不美白的问题,就是讨厌晒太阳。真不敢想象我以前有一阵子迷上打排球,每天正午都和同学在球场上把阳光吸得饱饱的(叫现在的我再去大太阳底下晃两圈我都会很想死……)。
不过我也不是整天都躲在房间不动的家伙,我一天花两个半小时以上(分时段,下午一次,晚上一次)做运动,为了身体健康顺便让小赘肉们也活动活动,偶尔也是会去小小晒晒阳光(当然还是在伞下躲躲藏藏),所以担心我会吸不到日月精华的朋友们请放心,我会很元气的(笑)。
以上,近况报告完毕。
[email protected] (我的电子信箱)
补充说明一下,很谢谢大家愿意写信给我(并忍受我长期的拖信),不过我遇到不少信件内文看起来很像广告交友信,但不确定是不是写给我的(例如只有一行:很喜欢妳,可以交朋友吗?),我担心回了信之后会被网路上的色老头缠上,所以最基本的开头称呼写明给我算是一种尊重,也可以减少被我直接归类为广告信的机会(笑),日后没有开头称呼的,我都不再回信(因为我收过非常没有礼貌的回信,让我开始重视对作者的一点小小基本尊重,为了避免大家将别位作者的信写到我的信箱,等我拨空回完之后又跟我说发错了,还人身攻击一下,感觉好像自己送上门去讨挨骂及羞辱的,沮丧ing,所以很抱歉必须做出这种决定,请大家也体谅一下作者的难处吧,跪地ing)。
10570台北市松山区南京东路五段234号11楼之3禾马文化 决明收(手写信件要投这里)
楔子
暴风雨前的宁静,满室鸦雀无声。
豪华海鲜餐厅可容纳七十几桌的大场地完全净空,让人无法想象就在几个小时前,这里才因某富豪娶媳妇办了一场热闹气派的喜宴;几个小时之后,喜气全数被驱散,取而代之的变成了浓浓杀气。
正中央大圆桌上只有一壶热茶和一盘瓜子,圆桌左方、右方分别坐着两个人,两人身后各自站了一排凶神恶煞,空有喝茶的场地却没有喝茶的逸致。
这是谈判,黑道间互不相让的挑衅谈判。
左右两人都没开口,面前的杯子里飘着淡淡高山乌龙茶的茶香,她瞪着他,他却连看都不屑看她,黑衬衫包裹的长躯慵懒依着椅背,左手搁在桌上,长指以缓慢节奏轻敲桌面,像在无言催促,更像不耐烦地等待对方低头。他像黑豹,看似闲暇休憩,实则随时会亮牙露爪扑杀过来。
被忽视的感觉不好,被看扁的感觉很差,被……敌视的感觉简直像被人狠狠拿刀捅进心口一样疼痛!
她努力无视这些,下巴倔气地扬高四十五度角,眼眸因为俯睨而被长睫掩盖掉大半,硬着声问:「你们左派未免欺人太甚,东街从以前就一直属于我们右派,现在凭什么要让给你?!」
问完话,一片沉默,他看起来很不想鸟她。
「左风啸!你说话呀,耍什么阴沉呀?!」她拍桌大吼。
他终于瞄她一眼,像施舍般的。
「谁告诉过妳东街是属于右派所有?」一句反问问得像冷嘲热讽。
「呃……它本来就是!」从她有印象以来,就是既定的事实,不容动摇!
「以前是左派不想争,现在我想要东街所有的利益,我们各凭本事,谁能拿到手就属于谁。」左风啸又不看她了,神情倨傲,彷佛跟她多说几个字都会弄脏他的嘴。
她当然知道以前左派处处不争、处处礼让,甚至处处让右派人马欺压到底也不吭声的理由是什么,而现在他说他想要跟她争,凭本领来抢,正代表了他已经不想容忍她。
好急好冲的酸意从鼻腔快速蔓延开来,酸得差点让她刺红了眼,她忍住浓重的深呼吸,自傲与自尊支持着她继续与他对峙。
「你这是在跟我宣战?!」
「对。」他回以冷笑。
不行!不行了!她压不住眼眶中又辣又扎的液体涌出的速度,再不逃开的话,就要在这里,就要在众兄弟眼中、就要在他面前全面溃堤──
她霍然站起,左风啸身后的兄弟以为她要对自家大哥动手,反应极快地摆开干架架式,她这边的人马也准备迎战,唯一没做出任何防备举动的,就只有左风啸。
「我去洗手间!」哽咽声被她藏得极好,但也仅止于说完短短五个字,她藉尿遁落荒而逃。
扳开水龙头任水流哗啦哗啦泄下,就像她的眼泪一样奔流。
她呜呜哭泣,用手背抹泪也抹不及它掉落的速度和数量,哭皱了脸。
她第一次看到左风啸这么冷漠无情……不,她看过,但那是他在对付无关紧要的路人甲乙丙,对她也这么冷漠无情,这是第一次……
好可怕,怎么会这么可怕?她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了,他不再对她笑。不再像将她当成永远长不大的小女孩那样容忍疼爱,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呜……」
怎么办?她好慌好乱好恐惧,她不想走出洗手间,她想躲在这里逃避现实,她不想再出去看到左风啸的冷颜,不想再听到他像攻击敌人那样攻击她,不要他用对待陌路人的森冷眼神扫睨她,不要……
砰!
洗手间的门板被人一脚踢开,她吓了一跳,才抬头,洗手台前的大玻璃已经映入一条纯黑身影。
「你……你……这里是女厕所!」她一边在哭,一边吃惊地指着闯进女厕的左风啸尖叫。
他看见她的眼泪,皱起眉,让原先就异常阴鸷的黑眸显得更阒暗。
「我是被隐形眼镜弄得眼睛不舒服,不是在哭!」她抢先一步声明,但说完又立即懊悔不已。他什么都没问,她争什么先呀?!好像……小孩子在赌气似的。
「妳以为妳是什么东西?妳是在哭或是眼睛不舒服关我什么事?」
眼泪瞬间如狂风暴雨来袭,不听使唤地从眼眶里不住地往下坠,可是她竟然没有移开看着他的只限,看着他,然后继续哭泣。
他烦躁地抽掉嘴里的香烟,将它按熄在洗手台上,大步逼近她,她吓得往后大跳一步,往他身旁一闪就要逃出洗手间。
他长手长脚挡住她,将她扯回胸前,箝制在她手臂上的力道大到几乎要将她提到半空中。
「如果妳不是从小与我指腹为婚,妳以为我会看上妳这种家伙?!妳以为妳会有资格与我平起平坐?!妳以为妳凭什么让我烦闷焦躁?!」
「你干嘛说这么过分的话?!你以为我喜欢和你指腹为婚吗?!我也不想呀!又不是我指的!我那时还在娘胎里,我才是最被动、最无辜的受害者!你又凭什么自以为只有你最倒楣、最吃亏?!谁喜欢一出生就被每个人指指点点说我有未婚夫未婚夫去你妈的未婚夫啦!」满脸眼泪鼻涕吼人是完全没有气势的,即使张牙舞爪也挽救不来。
他瞇眸。「我这个去你妈的未婚夫又何其吃亏,盼到的未婚妻也不过如此。」
「你好过分!」她飙泪吠他,努力想挖出更多更多粗鄙的国骂回敬他。
但是她的脑子里只剩浆糊,挖不出反击的辞汇,一再重复的也只能是「你好过分」这种毫无杀伤力的废话,她数不出来自己说了几次,十次?一百次?还是一千次了?只知道自己像跳针的唱片,反反复覆也仅有这贫乏的四个字。
「你好过分……」
「妳就不过分吗?妳说出口的话就比我婉转、比我不伤人吗?会哭的人才代表有受到伤害吗?」
她愣然看他,他这句话说来淡淡的,表情淡淡的,眼神也淡淡的,可是听在她耳里好巨大,宛如成千上万的指控排山倒海而来──
她就不过分吗?
她说出口的话就比他婉转、比他不伤人吗?
因为,先叫他滚离她面前的人,不就是她吗?
因为,先唾弃指腹为婚古老又不人道的人,不也就是她吗?
因为,先出口伤人的人,还是她呀!
真正过分的人,到底是谁?
第一章
在司徒绾青懂事之前,她就拥有一个未婚夫。
未婚夫是什么?年幼的她不是很明白,只是从妈妈口中听来,未婚夫就是长大以后会和自己结婚,变成自己丈夫的男人。
变成丈夫的男人?
可是她喜欢的是哆拉A梦──那时还叫做小叮当──只想要跟哆拉A梦结婚,所以她才不想要什么未婚夫,她决定要讨厌未婚夫到底。
后来上小学一年级,她才知道,哆拉A梦喜欢的是猫而不是人类,所以她失恋了,失恋的打击对一个孩子来说不算太大,因为过没两天,她又迷上「小甜甜」里的安东尼,展开第二回恋情……
此时的未婚夫,与她上同一所小学,在同一栋大楼读书,就连放学回家都还跟她住在同一栋洋房的左边和右边,晚餐还得碰头一块吃。她小一,他小五,老她四岁,他长得没有安东尼好看,没有安东尼高,没有安东尼的金发,也没有安东尼对小甜甜的温柔体贴,这样的未婚夫一点也不让她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