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什么也没说。」
「你知不知道他带了哪支手机出去?」
好累,睡了一夜还是觉得不够,原来做爱还是一件累人的事,怎么以前没听人说起?还是她觉得特别累?
都怪他,不知是几更天,好色的司徒玄居然又攻击她两次,害她现在全身除了酸痛之外没有其他的感觉。
她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对不起,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带了手机。」
「你真的很过分,现在正是练唱的紧要关头,为什么非要逼他去美国?就不能缓一缓吗?」文心破口大骂。
「不能,因为我爸病危,随时可能过世。」
两人离开後叶宁才得以清静。
她躺在床上昏睡了一个上午,好不容易想吃点东西,却找不著她想吃的清淡食物,於是换上外出服,搭上公车往东区去。
李庭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你一下公车我就看见你了,好巧,你也来逛街啊?」
「为什么没有叫住我?」
「怕你还生我的气。」
「生气?」
「我大嘴巴到处讲你和司徒老大的事。」
叶宁微笑,「你不说还是会有人说的,这没什么。」
「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嗯?」
「歌友会想要办一个活动,可是要花很多钱,司徒老大不准我们办,可是我们很想办。」
「你要我说服司徒玄?」
「我们想把全世界各据点的歌迷们聚集在台北,在司徒老大要展开巡回演唱会的前一天替老大造势,不过这需要一大笔花费,并不是每一个歌迷都负担得起,所以我们会先办一个募款活动,这个活动需要老大帮忙站台。」
「兰兰会长问过司徒玄了?」
「是啊,不过老大不喜欢我们这么劳师动众,老大说只要买票进场就是对他最好的支持,所以否决了提议。」
「如果是他不同意做的事,我想我也不便替他发言。」
「你可以劝劝老大。」
叶宁了解的道:「说实在的,不是我不帮你们的忙,而是司徒玄这个人固执得可以,我不想自讨没趣。」
「好吧,不勉强。你请我喝杯咖啡,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李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人起疑。
叶宁不想听什么秘密,可不想因此坏了随时可能瓦解的友情,她点了点头。
两人分别叫了简餐,叶宁打算安静的吃著。
「你和老大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比朋友好一点。」
「如果是这样我就不怕跟你说了,老大最近和我们歌友会的一个女孩走得很近。」
闻言,叶宁胸口突地沉重莫名,像被一块大石压著。
「是吗?」
「王书倩,就是兰兰认为不可能让老大看上的肉弹女,也不知道老大是怎么想的,听说两人不只一次一起用餐。」
「这好像不干我的事。」叶宁嘴硬的道。
「是啊,你和老大只是朋友关系,我说的事确实不干你的事。只是我对那个大肉弹很不服气,为什么我们这一票比她漂亮的女人都没有那么好的命?」
「也许……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吧!」
「会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光看她身上满满的肥油,不要说男人了,连女人都要倒胃口,真想不透老大为什么会去喜欢一个那样的女人?」
叶宁为难的说:「我不能代替司徒玄回答这个问题。」
「都怪兰兰会长,她搭错了线,要不是因为上次开会找了王书倩去,老大才不会注意到那只肥猪呢!」
叶宁知道她错了,她不应该和李庭一起吃饭的。
「我想到要去修手表,先走了,你慢用。」
第六章
第二天傍晚,叶宁的母亲打了一通电话来,通知她继父已经过世的消息,在司徒玄到达後不久,她的继父咽下了最後一口气。
叶宁伤心欲绝的哭了许久,想著继父对她的种种好,一个父亲可以做的,大概就是那样了,她不知道以後母亲要如何独自过著没有继父的日子?
母亲还说父子两人的相见并没有什么戏剧化、洒狗血的场面,只是静静的握著对方的手,很少交谈。
虽然继父最後还是醒过来了,但是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其实这样就够了,太多的言语反而容易有冲突,不能画上美丽的句号。
她想立刻回美国,母亲却有不同的看法,母亲要她留在台湾等司徒玄,她不懂母亲的用意,想多间几句,母亲的电话线已收上。
她过了三天混沌的日子,除了吃极简的水果餐之外,什么也没吃,没胃口啊!
继父走了,司徒玄有了新欢,不知道她留下来有什么意义?
白朗期来找她,见她精神不是很好,有些担心。
「听说你继父过世了?」
「司徒玄跟你们说的?」
「昨晚通了电话,他告诉子日的。」
「我还好,心里已经有准备了,所以不会崩溃。」她倒了一杯水给他。
白朗期望著她沉思,「有件事不知该不该问?」
「问啊,我知道的不会不告诉你。」
「你和玄哥到底好到什么程度?」
她没回答,却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司徒玄什么时候会回来?」
他摇摇头,「日期不是很确定,他只说要把你继父的後事安排好,我想不会太快回来吧,不过演唱会就要开始了,我不知道玄哥会不会提前回来。」
「有一个人……不晓得你熟不熟?」她还是问了。
「谁?」
「王书倩。」
白朗期皱了一下眉头,想了一下。「你也听到传言了?」
「是传言吗?」她尽量不带情绪的问道。
「应该是传言,我从没见过那个女孩和老大在一起,所以这件事一直只在我们圈内流传著,连报纸都懒得写,因为不可能嘛!再说我不相信老大会喜欢上那样的人,我不是外貌协会的人,可是我一见到那女孩,我就觉得她实在太不出色了,如果老大会喜欢你,就不可能喜欢她,我是说真的。」
叶宁抬起眼,「司徒玄没有喜欢我。」
「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明说,如果不是因为喜欢,老大不会要求你搬来这里。」
「我住这里是因为我是他的继妹。」
「可是……」
「算了,有些事是解释不清的。」
「你打算怎么办?」
「为什么这么问?」
「我只是关心,如果你一定要回美国,我会舍不得的。」
叶宁觉得有必要再次把话说清楚,「朗期,谢谢你的关心,我很荣幸能有你这样的朋友,如果没有你,我在台湾一定更加孤单。」
叶宁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虽然他对文字一向不敏感,可是如此浅显易懂的白话,他不会装不懂,他了解她的意思。
白朗期苦涩一笑,「还是只能做朋友吗?」
「对不超!」
能做朋友也是好的,白朗期不敢有奢望了。
「不要说对不起,这不是你的错。」
叶宁把手伸出去,主动握住他的手,真诚的说道:「我不会忘记你对我的好。」
白朗期看著被她握住的手,「如果不是很愉快,不一定要在台湾待下来,天地无限宽广。」
她微笑,点点头,缩回手。
「我知道。」
「不要担心王书倩,我不相信那女孩有那么大的本事,文心已经下令不准让歌友会的成员私底下和老大碰面了。」
「我不担心啊。」她说。
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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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玄回来了,而叶宁走了。
叶宁没有立刻回美国,反而准备投递履历找一份工作。
她在南区租了一间坪数不大的雅房,住下来的第三天,司徒玄找上门来。
一日,她拿著文件要到户政机关办事,远远的就看见他阴沉的瞪视著她。
她决定视而不见的从他的身边走过去。
「怎么,几天不见,当作不认识啦?」他不悦的说道。
「有事吗?」
「干嘛一声不响的搬走?」
「你得到你想要的;我得到我想要的,交易结束。」
「你生我的气吗?」他定定的看著她。
她转过身,「没有,我不太生气的。」
「你搬出来自己住是因为约会方便吗?」他走近她。
她往後退了一步,「这好像跟你无关,你已经知道我不是小叶小姐了,是不是可以当作什么事部没发生?」
「不可以,因为就是有事发生了。」他扳正她的身子,强迫她看他。
「大家都是大人了,你不会可笑的还记得那件事吧?」她一笑。
「你到底怎么了?」他想看穿她。
「不要这么激动,我不喜欢太激动的男人,我说的是实话,成年人都应该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不过我看得很淡就是了。」
「什么叫看得很淡?」
「很淡的意思就是不会缠著男人哭哭啼啼,不会要男人负什么责任,不会觉得你应该娶我。」她一字一字清楚的说道。
司徒玄皱著眉头,冷著声音质问:「你真的一点也不在乎?」
她淡淡一笑,「你是什么人?我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去在乎呢?」
他摇头,不相信她的话。「你说得这么轻易,是不是趁我不在台湾时跟白朗期上床了?」
「我不想回答你的问题,你能不能让让?我要办点事。」
「几天不见,你变了一个人,我应该没有得罪你吧?」他百思不解。
「爸爸死了,我再也无人可以依靠,如果还是像从前一样过著同样的生活,我想我一定会被社会淘汰;现在的我比较能够享受生活的乐趣,不再为了某一个人而活。」
「我可以给你依靠。」
「非亲非故,我不能依靠你。」
「你是我……继妹。」
「爸爸不在了,这层关系也不存在了。」
「我无所谓!」
她侧过头看他,「不,我不想付出代价,所以不想依靠任何人。」
「你妈是一个好女人。」
「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些?」她谨慎的问。
「至少最後这段时日陪在他身边的人是你妈,我不能对她苛求了。」
「是吗?我以为你恨她。」她讥笑。
「现在不恨了。」
「谢谢你还我清白。」眸光在她的眼里一闪一闪的。
「你真的不需要跟我太客气,真的,我可以照顾你。我什么都没有就是钱多,要不要试试被人照顾的感觉?」他提出邀请。
「我想愿意照顾我的男人应该不会太少吧,不劳费心了,如果我有需要会主动开口。」她就是不领情。
他猜不出她的心思,「你的意思是说哪一个男人都行,就是不要我是吗?」
「简单的解读是这样没错,我真的要走了,请你不要挡在我面前。」她轻快的说道。
他侧过身子,让她通行。
女人心,海底针,他不可思议的看著她的背影,这女人是不是吃错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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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朗期一定要叶宁一起去打小白球,因为他想请她帮他看看自己适不适合这项运动。
一到球场叶宁就後悔了,「你没跟我说司徒玄要来。」
「我也不知道他会来。」白朗期觉得自己很无辜。
「你会打高尔夫球?」文心狐疑的看著她。
「不会啊,所以想来见识见识,朗期说不难打,只要九十左右的智商就能搞定。」叶宁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
文心也不是省油的灯,「朗期是我们这群人里面技术最差的,你以为他的话能信吗?」
「不要你鸡婆,是我约叶宁来的,打球是熟能生巧,你有今日的杆数也是因为花下大笔钞票补习的关系。」白郎期跳出来替叶宁说话。
叶宁不再理会文心,坐进休息区,开始东张西望,感觉什么都很新鲜。
看著白朗期将小白球打进水潭里,她跟著紧张,球根本不受白朗期的控制,高高弹起,却无法飞向远方,看来他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约莫半小时後,司徒玄也走进休息区,他拿著毛巾擦若汗。「文心说话心直口快,你不要真的记恨,她没那个心。」
「她说了什么,我不记得了。」
「白朗朗挺维护你的麻!」他不是滋味的说道。
「我们是朋友。」
「是朋友这样维护你也是超乎寻常了。」他看著她。
她不说话。
「你要不要试试,很好玩的。」他拉她起身。
她甩开他的手,「请自重。」
他一笑,放开她。「哥哥牵妹妹的手有什么关系。」
她瞪他一眼,「你最好不要再提起我们的关系,我不是你的继妹,也不是你的朋友,我们以後各走各的路。」
「你的规定奸严格,我保证做不到。」他嘻皮笑脸的说。
「我要回家了。」早知道应该先定的。
「我送你,顺便有话要问你。」他开始收东西。
「有话在这里间,我跟你不同路。」她决绝的道。
他看了看四周,「这里不方便。」
「如果是见不得人的话,最好不要对我说,我没兴趣听。」
他低下头,附耳对她说:「怀孕一定要跟我说。」
她一愣,几乎腿软。「你说什么?」
他看著她,轻笑一声。「你不会以为我们在一起的那一晚什么後遗症都没有吧?」
「不会那么巧。」她想都没想到。
「我想也是,我只是提醒你,如果真的留下了种,请你一定不要客气,让我知道,我会感激你一辈子。」他自然的搂住她的纤腰。
她挣开他,「我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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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求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司徒玄将报纸丢向严兰兰。
报纸以半版的广告向司徒玄的歌迷宣传一个募款集资的讯息。
严兰兰就坐在司徒玄的面前接受他的质问,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怒意,让在场的几位唱片公司主管都为之一窒。
「我以为叶宁都跟你说了。」严兰兰吞了吞唾液,小心翼翼的道。
「叶宁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她说她会说服你啊!我以为她说了,看来我被骗了,我们也是一番好意,不知道老大还是不喜欢我们这么做。」
「你是不是疯了,钱的事很容易惹出麻烦你知道吗?所以司徒才不愿意碰,真是够了,你的这些行为弄不好会让司徒蒙上吸金的阴影。」孟子曰头痛的说道。
司徒本来没这么生气的,一听事关叶宁,他的火气全来了。「真是太离谱了,叶宁说会说服我,你就信以为真?」
「老大和她走得这么近,我想你一定很听她的话,所以她说会搞定这件事,我就相信她的本事了,我不知道不是这样。」严兰兰装可怜的说著。
果然她成功的转移了司徒玄对她的怒气。
她当然不会笨到承认就是自己一意孤行,司徒老大最近传出和王书倩吃饭的消息,已经让她很不高兴了,现在又把她骂得臭头,她真的被惹火了;再说让另一个女人当代罪羔羊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