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的两人尾随着浩然的身影望去,当他们看着浩然不由分说地拉着宁儿朝不处鲜少有人的角落走去时,曼千露出个满意的微笑朝转过头来的宁儿比了个OK的手势。
“没想到你头一次当红娘竟能如此成功。,亦凡满心佩服地说。
“现在才知道!嗯……或许我还可开个婚姻介绍所呢?”曼千一脸得意。
“婚姻介绍所?喂,你不是开玩笑的吧?”亦凡惊讶。
“怎么?不行吗?”曼千插腰一脸凶相。
“你总得多撮合一些人才能建立你的信誉吧!更何况,你那三位哥哥还是当今社会最有价值的单身汉之一,你想别人会相信吗?”
“对呀!我应该从自家人做起才对!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曼千出掌似是开窍般地说。
“喔哦!我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下惨了!”亦凡想像得到那三位舅子怒目而视恨他多事的模样了,不行!趁曼千未有行动之前一定要阻止她。
他看着朝绍桦走去的曼千,突然心生一计,立刻上前拉住曼千。
“曼千,你刚才不是说要从‘自家人’做起吗?”
“是啊!曼千回答。
“那应该从你开始才对!没听过‘以身作则’这句话吗?”亦凡笑道。
“啊?喂!你没听过‘长幼有序’吗?”曼千理直气壮。
“有是有,不过,我在家排行老大,我也没比湘亭早一步结婚啊!所以你是可以效仿湘亭,早点嫁给我吧!”亦凡笑嘻嘻地说。
“哈!哈!哈!我就知道。”曼千朝亦凡吐吐舌头。
突然,旁边的人说了令亦凡和曼千讶异的话
“席夫人说得没错,你看他们小俩口多亲热啊!看来不久又可以喝到喜酒了!”
“是啊!席家大少爷和她的未婚妻真的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闻言,曼千的脸全红了起来。“人家都知道你是我未来的老婆,我看你跑不掉了!”亦凡自信满满地说。
“谁说我要嫁给你啦?告诉你!只要没步人礼堂我永远都是自由之身。”曼千向前走了几步回头又说。
“你得加把劲继续努力地追,知道吗?”
“曼千,你答应我的求婚的。喂!别走啊!等等我!”亦凡真的是努力地“追”老婆去了。
奇怪,她怎么总觉得有双眼睛盯了她好久?曼千回过头看着是否有人跟踪她?
”曼干姊,怎么啦!”宁儿难得有空和曼千一同逛街,当她看见曼千频频回首的动作时不解地问。
“我总觉得我们好像被踉踪了!”曼千镇定地继续往前走。
“啊?那怎么办?”宁儿闻言紧张地东张西望。
“不要回头看!宁儿,我们走到前面的那棵大玻璃前,你要假装对橱窗内的东西感兴趣,照我的话做1”曼千吩咐@。
宁儿恍然大悟地说,“我知道了!”于是,她便依着曼千的指示开始动作。
曼千利用镜子的反影等待那逐渐逼近的脚步,约莫等了一、两分钟,曼千瞧见躲在不近处的柱子后的身影,是他,没错,曼千肯定。
她拉着宁儿一起朝那个人走去,还故意绕到他背后朝着那个似乎跟丢人而四处张望的人开骂“是男子汉就不要偷偷摸摸地跟踪人家,你这样算什么英雄好汉?”
那个人一听到曼千的声音时着实吓了一跳,不过当他转
露出颇为俊俏的脸时,却换成曼千一脸惊愕。
“是你?孙长恩!”曼于吐出她极想摆脱的人的名字。
“嗨!曼千,好久不见!”孙长恩露出一口白牙笑着踉曼千打招呼。
“你跑来台湾做什么?”虽然曼千已接到兄长们的警告,但她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与他碰面,而且还是被跟踪的方式。
“来看你呀!我特地从美国跑到新加坡,又新加坡跑到台湾,一刻也不曾休息哦!”孙长恩像小孩子一样地撒娇道。
“哎哟喂呀!”宁儿双手环臂夸张地看着身边的孙长思。“这位小姐,你怎么啦?”孙长恩好玩地看着宁儿的动作。
“怎么啦!喂!你刚刚的口气真够恶心地!害我鸡皮疙瘩掉满地。还有,郑重地告诉你,她是我未来的大嫂,你老早被三振啦!所以拜托你从现在开始不要再跟着我们了,行不行?”亍儿挽着曼于的手臀欲离去,却被孙长恩一手拦了下来。
“等一等!你刚才说什么?她是你未来的大嫂!”孙长恩不相信地重复道。
“对!完全正确。”宁儿大声地说。
“曼千,你什么时候订的婚?我怎么没听说?”孙长思着急地询问。
“孙长恩,我说得很清楚,我不喜欢你,而且我已经有意中人了!”曼千坦然道,这些话她都不知道重复几次了?
“他是谁?”孙长恩激动地间。
“告诉你也无妨,他就是我大哥,也就是席氏集团的负责人,席亦凡。”宁儿得意地说。
“席亦凡?”孙长恩脑海立即想起近来常出现在报章杂志上的人。
“对!所以你死了这条心吧!曼千姊,别理他,我们走啦!”宁儿拉着曼千离去。
“席亦凡,我倒想会会你这一号人物,看看你到底有什么地方能让曼千依靠终身的?”孙长恩暗自决。
“曼千姊,刚刚那个人是谁呀!”宁儿事后忍不住好奇地问曼千。
“他叫孙长恩。”曼千不愿多说。
“除此之外呢?他为什么说他从美国跑到新加坡,又从新加坡跑来台湾呢?”
“宁儿,你非得打破沙锅间到鹿吗?”曼千无奈地叹了口气。 ·“没办法!谁教我是个好奇宝宝,一遇到想弄清楚的事非得追根究抵不可、要不然烦闷地盘旋在心里头而导致睡不着觉,进而使我这张美丽绝伦的脸受到黑眼圈的迫害,那多划不来呀!”宁儿脸不红、气不喘地辩论。
”听你说得乱真的。”曼千失笑了。
“本来就是啊!曼干姊,话说回来,他该不会是你的旧情人吧?”宁儿有丝担心地问。
曼千闻言一时方向盘失控,差一点撞上安全岛之际又迅速地回神过来,立刻将方向盘一转才免于一场灾难。
“啊!我还年轻,我可不想那么早死。”宁儿吓得双手捂着脸尖叫起来。
曼千将车停靠在路旁,顺了口气道:“拜托!我在开车的时候,不要说出那‘吓死人’的话,行不行?”
“人家也只不过是问了个问题嘛!”宁儿松了口气“曼千姊,该不会是被我说中了吧?”
“猜错啦!他不是我的旧情人。”曼千再次开车前进。
“不是?哦!那他就是个痴心汉了!曼千姊,我看他长得还满帅的,嗯……除了他刚刚那恶心的讲话腔调外,为什么你不接受他的追求呢?”宁儿马溜溜的眼睛直瞧着曼千。
“你说呢?我为什么不接受他?”曼千不答反问。
“你考我!好吧!谁教我那么聪明伶俐,世界上八成很难再找得到第二个人了,” 宁儿自夸地继续说,“依我看来嘛!第一,他的外表没啥好挑剔的,除非他有不好的个性、习惯或者有什么隐疾,才会计曼千姊您受不了继而拒绝他的追求。曼千姊,我说得对不对?”
“先说你的第二个论点。”曼千不答。反要宁儿说出她第二个论点。
宁儿得不到回应后又嘟着嘴继续她的长篇大论,“第二,我认为你根本对他不来电,既然不来电,依你的个性来说,你只会把他当成朋友看待。对不对?”
“你才见到他不到五分钟就观察如此细微,不简单哦!”曼千笑笑说。
“那当然!虽然我平时爱玩了些,不过我的眼睛可利得很,很少会放过一些不起眼的线索。言归正传,曼千姊,我都说出我的看法了,你总得揭晓答案啊!”
“其实有一半你说对了!那个孙长恩其实备方面的条件都十分不错,只可惜他的年龄跟心智不成正比,所以我才会拒绝。”
“年龄和心智不成正比?难道他是智障啦!不对呀!他刚刚明明很正常啊!我怎么没看出来他哪里像个智障呢?”宁儿提出疑问。
“谁说年龄跟心智不成正比就是智障啦!其实,说正确点,我指的是他在感情方面的事处理和作法较不成熟,也就不是我欣赏的那一型的就是了!”
“我知道了!简单地说,他并不符合你的择偶条件就是了。”宁儿郑重地宣布道。
“话别说得这么露骨,你应该说他并不适合作我的终身伴侣才对!”曼千纠正宁儿的话。
“哎呀!意思还不是都一样。曼干姊,我大哥知道他这一号人物的存在吗?”宁儿问道。
曼千摇摇头,“我没想到孙长恩会追得这么紧,所以我并没有跟你太哥提过他。”
“曼千姊,我看你最好早点跟我大哥说,要不然哪天你还没说出口他就跑到我大哥面前挑起战火,那可就难收拾了!”宁儿提醒曼千。
“我知道,我会挑个时间跟亦凡说清楚。宁儿,待会儿我送你回家时,你可别……”
“我知道,我不会吐露半句的。”宁儿插嘴保证地说。
“谢啦!”
“不客气!你对我有恩,报恩是应该的。”
“对!一直忘了问你,那天你被浩然带走后他没有说了些什么?”曼千忽然想起的问。
“嗯!”宁儿回想起那天的情形马上眉开眼笑。
原本曼千送宁儿回家时就打算找亦凡告知孙长恩的事,奈何无巧不巧地亦凡却临时有事跑到南部分公司去,致使曼千无功而退。
曼千淋浴顺手拿起设计图仔仔细细地想把它做得更完美,不知过了多久,电话乍然响起。
“喂?”曼千接起电话。
“董事长,我是Tina。
“Tina,什么事?”
“我是要告诉您,琪琪他们坐明天早上十一点的飞机要到台湾,那些您指定的布料也会一块送达。
“很好!我会去接机的。公司方面有没有啥事?”曼干问。
“有,有几件事情须要您的许可才能进行。”Tina说。
“什么事?”
Tina边提问题,曼千边扼要地—一作好决定,“还有别的事吗?”
“暂时没有。”
“辛苦你了!Tina,等我回公司我会放你一个长假让你好好休息、轻松一下。”曼千恢复朋友般的口吻说道。
“那当然,这是你欠我的。你一不在公司,我是必须负起职责应付—切大小事物,但你知道吗?那位孙公子前不久三番两吹打电话来探听你的行踪,为了对付他我不知道花了多少精神,所以凭这一点我就有权利要求放个长假让我好好出去Happyu一番。”Tina开始吐苦水。
“唉!现在你轻松了,该换我烦恼了!”曼千苦着脸说。
“他跑去台湾了?”Tina语气里充满讶异。
“是啊!阴魂不散。”曼千感到十分无奈。
“加油!我会为你祈祷这次你能够摆脱他的穷追不舍。”Tine真诚地说。
“希望如此!好了!时间不早了,下次再聊。”
“好,我也得去处理事情了!Bye!”
曼千挂上电话,走到桌边倒了杯水喝,她静静地倚着窗认真地思索着她和亦凡的这份感情。
虽然头一次见面是有点与众不同,不过往后的相处之下,感情却是那么不经意地拴住她和亦凡,即使他们的爱情不像别人是那样轰轰烈烈,甚至一波折,但他们更珍惜这种自然、细水长流的情感。
加上她和亦凡认识的这段期间是彼此的事业忙的时候,尽管他俩单独相处的机会不多,但就是这么奇怪地丝毫不影响到他俩的交往,相反地,这种暂的别离就像“小别胜新婚”,更助感情的滋长。
如今,曼千纵然十分确定亦凡对她的爱意,可是要是谈到孙长恩一事时,她可就不知道亦凡会有什么反应了?唉!好烦喔!该怎么开口?曼干懊恼地盯着电话,心中犹豫着该怎样开口向亦凡说起这件事。
望了桌上的时钟,都十一点多了,搞不好亦凡早休息养精神去了呢!还是明天再打好了?曼千动手整理设计图准备睡觉时,电话的内线却响了起来。
‘喂!””殷小姐,很抱歉这么晚还打电话来打扰您!这里有位席先生坚持现在要见你。楼下柜台的服务人员说。
亦凡?他不是在南部吗?“先生,麻烦你让席先生上来。”曼千说。
“好的。”
不久,门上传来敲门声。曼千先是开条细缝看清来者果真是亦凡后,她才将门链打开让他进来。
“亦凡!你不是在南部吗?怎么会……”
亦凡一踏进房内便抱着曼千热吻起来,过了一会儿两人才微喘地分开。“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曼千脸仍红通通地问。
亦凡爱恋地摸摸曼千的脸,然后又吻了一下之后才缓缓地说,“我本来打算在南部过夜后隔天再回来,可是就在我回饭店的途中我看到路上发生了一场车祸,因为这场车祸而造成交通阻塞,我才知道原来是一对情侣骑车被一辆卡车给憧了,女的当场死亡,男的浑身是血被医护人员抬着从我身边走过时,我竟然听到那个男的口中哺哺地叫着他女朋友的名字。
突然之间,我想到你,想到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似乎愈来愈少,我觉得我们更应该好好地把握我们能相处的时间,因为人各有命,要是哪一天像那对情侣一样天火永隔了,岂不悔恨一生?所以我就立刻搭了最后一班飞机回来找你。”
曼千听了亦凡的话之后感动地无法言语,任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曼千,别哭,是不是我说错话了?”亦凡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寸行清泪。
曼千摇摇头上前抱住亦凡低声说,“人家只是太感动了!”
亦凡不忍看到曼千流泪的模样,于是换了个话题说,“咦?这是我第二次看见你穿睡衣的样子,你还记得第一次的情景吗?”
曼千露出缅腆的笑容,“毕生难忘!”
“真希望那种情景能再出现一次。” 亦凡坏坏地望着曼千。
“讨厌!”曼千啐骂道,继而又想起孙长恩的事,她决定速战速决地向亦凡说明白,“亦凡,有件事我要让你知道。”
“什么事?看你如此慎重?”亦凡发现曼千语气上的转变,因而收起笑闹的心情注意聆听。
“该怎么说呢?嗯……算了!我干脆直说好了!”曼千放弃迂回的作法,“亦凡,我必须告诉你我在美国的时候有一个人追我追得很紧,他叫孙长恩,我以为在我拒绝他之后他就能死心,谁知道他又追到台湾来,我觉得我有必要让你知道这件事。”曼千注意着亦凡的表情。“唉!我还以为发生什么重大的事件呢?”亦凡松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