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放开我。”舔黏的触感让孟半晚倏地一震,愕然尖叫,眼见地上被他踩碎的花蕾,更添加她愤怒的抵抗。
“你若肯,我就放开。”厚实的手掌扣住她的细腕,微一使力,她整个入撞进他的胸膛,冷夜摩眼中乍现一抹深沉的诡芒,凝窒了她的四肢,也哽住了她即将脱口的咆哮声。
孟半晚错愣地咬住贝齿,她的心因他莫测难辨的眼神而纠结踌躇,在那一瞬间,她几乎要垂头默许。
“快啊!小晚儿,点一下头不是那么困难的。”煽情的低嗓,继续的诱哄,再一下下就成功了。
“点头……”她迷蒙地喃喃自语。
“嗯!”
叮呤!
“半晚,啊!有客人。”孟双星推开门,笑着说道。
啧!真可惜,背对孟母的冷夜摩,失笑地松开钳锢她的手,以免孟半晚因为惊吓过度而弄伤自己的纤腕。
“妈!你……你回……来了。”孟半晚火速地冲到母亲面前巴着她,抖颤地说道。
多亏母亲及时赶回来,要不然,她差点迷失了自己,屈服在他炽烈的锐眸下,幸好……幸好。
“你怎么啦?”孟双星好笑地问女儿,她的表情像是有一世纪都没见过她似的欣喜若狂,接着拍拍她紧抓自己的手臂说:“怎么不去招呼客人?”
“我……我招呼过了,他……他马上要走。”谅他也不敢向她母亲泄露他恶劣的淫意。
“伯母,我是半晚的朋友,姓冷,打扰了。”冷夜摩收回遗憾,潇洒的旋身,有礼地说道。
“原来是半晚的朋友啊!”好出色的人品。“冷先生,你要什么花,都可以随意挑,伯母全都送给你。”孟双星对冷夜摩的印象极好。
“妈!你……”干嘛对他那么好,他是要来染指你女儿的耶!孟半晚有口难言的瞪他一眼。
“伯母是说真的?”冷夜摩狡黠地邪睨孟半晚。
“当然,你尽管选……”
“妈!不要,他是来……”孟半晚急急地喊住。
“半晚,不要那么小气,何况冷先生还是你的朋友。”孟双星笑瞪女儿一眼。
“冷先生,你慢慢挑,我先上楼去整理一下花卉。”
“妈!我跟你上楼。”她才不要一个人留在这里。
“你在说什么傻话,待着,不要让冷先生见笑,”孟双星皱起眉,口气不悦地讲她几句后,自行上楼。
“伯母风韵犹存,年轻时,必定令不少人倾倒。”冷夜摩双手背握,戏谴地睇向得不到母亲庇佑的孟半晚。
“我母亲长得怎样要你管。”气死她了!
“好,我不管她,我来管你。”他悠哉地摆摆手、耸耸肩,调侃地走向她。
“你……想干嘛!我……妈在楼上,你要是敢再无礼的话,我就大叫。”她情急的低吼,希望能止住他宛如猎豹的步伐。
“你尽管叫,我很乐意让伯母看到我们相好。”他肆无忌惮地暧昧讪笑,对于这种擒兔的过程,乐此不疲。
“不要脸。”她撒泼地握紧拳头,往他碍眼的笑容挥去。
啧啧!攫住她挥过来的粉拳,往前一拉。
等孟半晚回神时,她已整个人贴在冷夜摩的身上。
“你只要乖乖的让我抱一会儿就好,否则……我马上带你走。”
一听,本想妄动的她,蓦然刹住。
“对!就是这样。”冷夜摩亲昵的热气吹拂在她圆额,在她背后游移的灼热双手,顺势从她的衣服下摆窜进,一接触到她光滑细致的背脊,不禁赞叹地低吟。
“你快……快住手,外面……的人会……会看到。”孟半晚全身僵直的闭上双眼,羞愧地窝在他怀里。
虽然与他相处的时间并不多,每一次的见面,她也都在极力地排斥他;然而,他天生的领袖气质,却让她从不质疑他所说出来的话。
即使,他不安分的大掌已经挑开她的胸衣,罩住她的浑圆抚弄揉搓,她也仅能窘迫地咬唇轻颤,抵抗这股强烈的燥热。因为她深知,如果她现在反抗的话,铁定会被他带走;到那时,她就真的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放心,我不会让别人有机会看到的。”冷夜摩粗嗄沙哑地安抚她,他正恣意地享受手掌上所传来的阵阵欢愉。
就在她紧绷得快要咬住他的衣领时,冷夜摩迅速地扣紧被他挑开的胸衣,意犹未尽地退出来。
孟半晚虚脱得差点站不住脚,双颊潮红地攀在他身上喘息,她总算捱了过去,没有不知羞耻的呻吟,否则,岂个是会被他看扁。
“定力不错嘛!”他谑笑地低头亲吻她的发际。“我真迫不及待地想听听你那轻吟的娇喘声,是否就像黄莺出谷一样的迷人。”此话一出,表示他不再浪费时间玩游戏,该要收成的时候。
他原本不想那么快结束,但刚才只触及到她润滑的肌肤、丰腴的双峰,就今他全身为之沸腾、期待,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所以他不想等了。
“你……”孟半晚心神俱骇地推开他,颠簸的往后退。
“我渴望我们下一次的碰面。”冷夜摩扬着一抹浓烈的情欲,悠然地单手插入裤袋,潇洒地挥挥手,旋身离去。
“我们不可能会再见面,你死了这条心吧!”孟半晚愤怒地跑到门口,对着即将上车的冷夜摩,嘶吼地喊着。
“哈哈哈!”
冷夜摩狂笑出声,凝视她一眼后坐上车,随即车子扬长而去。
真是可恶到了极点,他以为他是谁啊!她已经打定主意不再回邵氏上班,而邵苹也没能耐逼迫她了。
所以该大笑的人是她才对,哼哼!
邵宅
“苹儿!我想在最近挑个好日子,让你跟夜摩赶快结婚。”
邵家大老,邵苹的父亲邵齐文,六十出头,两颊鬓海虽已泛白,但瘦削坚毅的面庞仍看得出他固执、刚强的一面,无一丝的老态龙钟。
“再过些时候吧!”邵苹淡淡的说,对于自己的婚姻大事,状似不积极。
“你们都已经延迟了半年,难道还要继续拖下去?”邵苹的冷淡让邵齐文敛容责问。
在半年乡前,他们父女二人应邀出席日隍集团来华开设公司的庆祝酒会,席间,日隍的总裁冷夜摩主动前来与他攀谈,当时真让邵齐文为之受宠若惊,在场人士无不对他另眼相看,争先恐后地询问他是如何结交上这号大人物,让他面子里子都十足。
然而,最让他感到诧异的还在后头,正当酒会快要完毕时,冷夜摩突然派人请他前往一叙,而这面谈的结果,差点叫他当场愣在,惊讶得合不拢嘴,因为他居然要娶他的女儿。
但是,他并没有为这突来的惊喜而冲昏头,他曾问明冷夜摩为何要提这档婚事,他的答案很简单——一见钟情。
在他回去把这件事告知苹儿后,想不到她也马上答应,若实令他乐上好几天,毕竟能得到跨国总裁的青睐,可是相当风光。
不过,冷夜摩提出先订婚且不能曝光的要求,他无异议的允诺。因为他盘算过,暂且不要声张,可以免去外界误认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卖女求荣。
可也过了半年,他们竟然没有任何的动静,这可急煞了他。
“爸有问过夜摩的意思吗?”邵苹把问题丢给冷夜摩。
“有!他说叫你决定。”在冷夜摩面前,他依旧矮人一截,不敢强问,但对自己的女儿,就不必有所顾忌。“你倒是说啊!”
“我不是说过了。”
邵苹毫无高低起伏的语调,再次让邵齐文气结。
“你……好!到时人要是飞走了,可别怪我没警告过你。”他撂下话,气愤地走出去。
再给她一段时间就好,等她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完后,大家都会晓得她的厉害,包括对她寄予厚望的父亲。邵苹倚在门柱,心中喃喃自语着,冰冷的眼神里,有说不出的诡异。
“东主,罗刹会在十门凌晨二点左右接货。”
“听风!”
“是。”冷酷男子恭敬地上前一步,等候指示。
“你说——南主为什么不直接铲平黑赤帮?”东主懒洋洋地交叠双脚,语调中带有恶意的调侃。
“属下认为……”听风犹豫地停顿下来。
“说啊!”
“属下不敢妄自猜测,不过听风认为是……听雨的关系。” 一直面无表情的听风,终于有了略微的脸部变化。
“听雨!”嗯!想不到连听风都猜得出,看来老二的功力有待加强。
“东主,那批货要怎么处置?”唉!不该多嘴!听风突然打断东主的凝思,赶紧请示。
“嘿!你干嘛紧张,我又不会对听雨怎样!”东主邪睨了他一眼,失笑地说道。
“听风不敢。”他垂下头去。
“我要的东西呢?”听风多虑了,他不会插手介入老二和听雨之间的事,他现在玩得还算愉快,所以没有那种闲情逸致去管他们。
“在这儿。”听风随手拿出一份资料递给东主。
只见东主饶富兴味地翻看孟半晚的资料,其实,在他接到命令要去调查她时,心中颇感讶异,无法理解东主为何对这名女子产生兴趣。
因为,以他之前的了解,东主对于女人,大都只是一时的玩乐,从不费心去取悦。
不似现在,东主居然会为了孟半晚的事,而把罗刹放在一旁。
看情形,他得要密切注意她了。
第五章
哎哟!讨厌,又刺到了。
最近,这些玫瑰怎么老爱跟她过不去,频频亲吻她的双手,就跟那个大色魔同一个模样。
其实,她也不能净怪这些花,是她自己心不在焉,每大都想着同样的一件事,才会屡遭痛楚。
没错!就是冷夜摩临走的那句话,害得她提心吊胆到一听见风铃声,就以为他要来捉她。
可是想想,台湾是个有法治的社会,而且掳人勒……身的罪名也挺大的,他应该不至于会公然绑走她。但话又说回来,她……不相信他会为了这个可笑的理由而放过她。
“半晚,仲谋打来的电话,快来接,他好像很急。”孟双星催促着女儿。
母亲的叫唤,震醒心思飘远、面颊微红的孟半晚。
“喔!马上来。”忙乱地放下刀剪,她快步地上前接过电话。
“喂,学长。”
“半晚,我现在在中正机场。)
“中正机场!你要出国?”孟半晚惊愕地问。
“昨天临时接到命令,派我前去泰国出差,因为时间紧迫,只有趁现在才能打电话跟你说一声。”
“你要去多久?”太突然了。孟半晚不觉疑心地想着。
“我也不知道,啊!不说了,我要入关,有空会再打电话给你,拜。”
“等……”
嘟!嘟!嘟……
孟半晚拿着已挂断的话筒,愣在当场。
她告诉自己不要想太多,学长为公司出差是很正常的事,绝对不是邵苹为了要报复她。
没事,没事,她……啊!不行,如果她没问清楚:心里始终有个阴影,她还是去公司一趟比较安心。
“孟小姐,你病体好了,特来复职呀!”黎延熠阴沉沉地嘲讽孟半晚。
“没全好,谢谢特助的关心,请向邵总通报一声,半晚有事要请教。”孟半晚没好气地说,心病怎么会治得好,除非远离你们。
“很抱歉,邵总不在,有事跟我说也一样。”
“是有关高经理的。”
“哦!他有什么问题?”邵总猜得真准,孟半晚果真找上门来。
“他会去泰国出差,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孟半晚开门见山地问。
“你的关系!”黎延熠不屑的冷笑,鄙视看她一眼,“孟小姐认为自身的影响力,可以大到左右公司的运作。”
“我不是这个意思。”孟半晚呆愣一下,他为何要用那种眼神瞄她,难道她真的误会邵苹?
“当然了,邵总会做出这个决定,也是经过一位高层的授意。”黎延熠话峰一转,别有用心地说道。
“是谁?”俊美邪肆的面容霎时闪过她眼前。
“你应当知道,不用我明讲。”
她料得很准,一定是他搞的鬼,为了逼她就范,所以不惜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把戏。
孟半晚一脸气愤的模样,让黎延熠暗门嘲笑不已。
黎延熠的话,让孟半晚愤怒地丧失理性,只想尽快找到冷夜摩后,狠狠地臭骂他一顿,根本忘了他有多危险,执意要飞蛾扑火。
她使劲地按下门铃,焦躁地来回踱步,连口来的烦忧,让她顾不得“不再见他”的誓言。
“孟小姐,请进。”大门缓缓地被打开,老吴对着奔向他面前的孟半晚说道。
“吴伯,冷夜摩在不在?”她急切地问。
“先生还没回来。”
“不在啊!”她心中熊熊的火苗顿时熄了一半。
“小姐何不进去坐一下,先生很快就会回来。”
“这……我……”霎时萌生的惧意,使孟半晚有些迟疑。
“进来吧!天快黑了。”
“好,我进去。”
既然都已经来到这里,哪有空手而回的道理,何况是他不该运用特权,使计遣开学长,她就放大胆地等他吧!
很快?吴伯八成是在蒙混她。
她由心急如焚,等到心烦意乱。偌大宽阔的大厅,都让她踏上好几十回,连平底鞋都快要被她磨平,他还不回来。
咦?她真像等候心爱丈夫回家的苦命小妻子。
噗哧一声,孟半晚连自己都感到好笑,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在那胡思乱想。
算了,她不要再等下去,即使外头已黑天暗地,又没有车可以载她下山,她一样可以用走的。
猛然站起身,孟丫晚快速地拉开门,却在急于迈步向前时,一头撞进一副男性的结实胸膛。
哀叫一声,她踉舱地往后退,所幸一只强健的手臂及时兜住她的柳腰。
“你不是在等我,为什么要离开?”深沉低哑的声音,微带几分诡意。
原本痛得眯起眼,捂住俏鼻的孟半晚,在听见这道熟悉的嗓音后,浑身一颤,两手拼命扯下他的手臂,负气地倒退数步。
“你……终于……敢出现了。”这种距离还是不保险,还是再远一点好,孟半晚边说边退至楼梯旁,遥遥的与他相对。
“听你的口气,像是来兴师问罪,我还以为你是来体会我上次所说的事呢!”含有一缕失望的邪欲眸光,他定定地望着她。
“不要脸,满脑子只想龌龊事。”孟半晚霎时酡红脸。
“嗯嗯!我也很想去除这种想法,但是……方法只有一个。”难以言喻的邪佞浮现在他唇角。
“什么……办法?”明知不该问,她还是隐忍不住。
一刹那,冷夜摩那种戏谑调笑的神情已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两道深邃幽眸,炯炯地逼视她,而他全身故发的冷邪气息,直让孟半晚恐惧地猛吞口水,惊惶地踏上身后的梯阶。
这下完了!都怪她自己管不住嘴,正事没问到,偏偏问出这种白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