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为难的答应,因为他了解半晚一旦决定的事就难以更改,只好让她先去跟邵总说说看。
她不得不承认孟半晚的确长得天生丽姿,细长的柳眉,小巧但笔挺的俏鼻,配合她一头自然的大波浪长发更显妩媚,尤其是她那一双翦水的明媚秋眸像是会勾人魂魄似地,难怪夜摩会看上她。
孟半晚知晓邵苹在打量着她,她也大方地任她看个够,因为她对这种目光已经习惯了,可是被看久了也很不舒服,即使同为女性。
“邵总,我是想要请问您,为何要派我这个生手去日隍?”孟半晚打破沉默,直接向邵苹说明来意。
“再怎么厉害的商界高手,也是从生手做起呀!”
“可是您不怕我办事不力,说不定会影响到日隍跟我们的合并关系。”孟半晚特意说得很严重,就是希望她另派别人去。
邵苹突地嗤笑一声说道:“不管你办得如何,绝不会影响到邵氏,这样——你还有别的问题吗?”现在这么不情愿去,说不定到时你尝到甜头,还会来要求我让你常常去呢!她意喻深长的睨了孟半晚一眼。
“邵总,可是我……”邵苹的诡笑,让她心头一颤。
“孟小姐,如果你真的害怕的话,那我就……”
“我有什么好怕的,只不过是前去报告而已。”明知邵苹用激将法,可是孟半晚就是受不住的上当。
邵苹冷冷一笑,“很好,要去时我会通知你。”小女孩就是单纯,对她根本构不成威胁。
怀着懊悔的神情,孟半晚离开总经理办公室后,双手合十不停地祈求上苍,只希望去日隍时,千万不要碰到冷夜摩。
而在孟半晚离去后,邵苹冷傲的神情逐渐加深,虽然冷夜摩公然在她的眼下玩起无聊的男女游戏,可是凭他戏耍女人的高超手段,想必对于玩弄这种青涩橄榄的时间绝不会太长,她就大方地配合他,也做个顺水人情。
哔哔——
她办公桌上的手提电脑突然传出异样的声音。
霎时,她敛起神色,按下内键,吩咐她的特助不准让人进来打扰后,对着电脑键盘输入一连串数字后,专心的注视着萤幕,眼神异常的狂热。
“黎特助,我们好像离市区越来越远耶!”
快要下班时,孟半晚居然接到邵总的命令,叫她马上准备好前去日隍,这有没有搞错呀?现在几点钟了,等她去到日隍的时候,人家一定都下班了,那她还要报告给谁听。
可是她又没资格抱怨什么,连想要偷跑也不行,邵总已经请她的机要特助来接她去日隍。
其实邵总对她也不错,怕她对路不熟悉,就让黎特助送她一程,不过这段路为什么像是要开向郊区呢?
“特助,再开过去就是山路了。”孟半晚看着黎延熠冷酷的侧脸,又提醒他一遍,怕他会开错路,白白浪费时间。
黎延熠仍旧沉默不语。
得不到答案,孟半晚呆愣一下,她也不再说些什么,只是满好奇自己何时变得惹人讨厌,让人理都不理的。
在寂静中,他们的座车终于在半山腰一幢占地宽广的独幢别墅前停下来,而半晚身侧的车门自动地打开,说明目的地已经到了。
“日隍……是在……是在这里?”孟半晚结结巴巴地问他,怎么会是这种地方,这里明明是住宅,不是办公大楼呀!
“下车!”黎延熠不耐烦地赶她下车,根本无视她愕然的模样。
“特助,这里……真的是日隍?”
“没错,你赶快下去。”他的口气更为不善。
算了,算了,他既然说是这里,那就是了,孟半晚把一堆资料抱下车后,正要回头问清楚她要如何下山时,车子已经快速地驶离她的视线,只剩下她无助且悒悒地站在大门外。
第二章
孟半晚抱着满手的文件,愕愣地对着雕花的铜制大门发呆,冷飕飕的凉风吹袭她一身水蓝色的长纱洋装,倏地,她畏寒地瑟缩一下。
大色已渐昏暗,尤其在山腰处更能明显的感受到漆黑,况且在这一带,根本无其他的住户,想找个人问清楚也没法度。
她再怎么笨,也晓得这里绝不是日隍集团的所在,那么黎特助载她前来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时,大门突然被打开,走出一位面容严肃的老先生,并对着她说:“孟小姐请进,先生正在等您。”
“先生,请问是哪位先生?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姓孟?”孟半晚疑惑地直问老先生。
从她莫名地被指派到目前为止,整件事情实在人过诡异,一股惴栗不安的感觉悄然直上心头。
“请进来再说。”老先生再次生疏有礼的说道,口吻略带强制。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孟半晚豁然昂首地随他一同进入别墅里。
孟半晚被安置在一间看似书房的沙发椅上,慌乱的心思在老先生退下后,吁出一口长气,放下手中抱着的文件,她站起身,随意地到处观看这间约占二、三十坪的大书房。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红桧木做成的浮雕书柜,在她仔细研究后,发现里头所摆放的书籍真是各型各类都有,而且年代久远,她忍不住地想要拿出来翻阅,但是没有经过主人的同意又不敢随意取出,她失望地将视线移向其地的地方,却在她一转头时,被一张古色古香的小茶几所吸引,但最……最令她怦然心动的,反倒是茶几上放置的几盘精致且样式可爱的小点心。
她瞪大双眼直盯着白色瓷盘上的美味甜食,不自觉地伸出丁香小舌轻舔双唇,她真的饿了,先前被搞得紧张兮兮,所以顾不得肚皮,现在一放松心情,马上觉得饥肠辘辘。
不过,可以吃吗?
如果不吃,万一她到时闹胃痛怎么办,她本来就有轻微的胃病,对于太过繁忙且没有时间观念的工作她通常敬谢不敏,所以高学长叫她到邵氏工作时,胃痛也是让她考虑的原因之一。
基于这项好理由,孟半晚还是决定先喂饱肚子,不然等会儿要是老毛病犯疼,光痛都来不及,还能报什么告。
她垂涎地把茶几上的点心全部端到沙发前的矮桌上,毫不迟疑地把美食一扫而空;未了,还意犹未尽地舔舐沾到奶油的手指。
好好吃喔!看着眼前盘盘见底的器皿,她腼腆地轻笑出声。
实在不能怪她把人家的点心都吃光了,谁教她来这么久都没有人出来招呼,反正这幢豪宅的主人,应该不会跟她计较点心这种小问题。
用完可口的甜食后,她随即微感口渴,忽又瞄到茶几上盛有淡红色液体的酒杯。
她又顺手端起酒杯,先尝试喝一小口,觉得没什么酒精味道,就端着它走到落地窗前,欣赏外头皎洁的月光。
接着她轻推玻璃窗走向阳台,感觉微风拂面的清凉,她好久不曾见过在黑夜里摇曳生姿的树影,而山脚下的点点星光像极了一闪一闪的萤火虫。
突然,不经意地打了个酒嗝,她才警觉到手上快喝完的饮料含有些许的酒精成份。她轻碰自己酡红的脸颊,失笑地要回过身放下酒杯时,一句低沉感性的声音让她全身僵直地直盯来人。
“快进来,你穿那么单薄的衣服吹风,很容易感冒的。”冷夜摩状似慵懒地站在窗边,双眸却异常灼热地盯住她艳红的芙蓉脸蛋。
“冷……夜……总裁。”孟半晚愕然惶恐地叫着,她应该想到这里是他的地方,可惜为时已晚。
“看吧!你被风吹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他徐步地走上前,目光轻佻地作势要搀扶她进来。
“站住,你……你不要过来。”孟半晚骇极,直往后退,紧握的酒杯泄露她无比的紧张。
“你干嘛吓成这样,嗯?”他依然往前定,直到她伸出颤抖的双手抵住他为止。
冷夜摩看着抵在她胸前的酒杯,邪笑地抓住她的柔荑轻抚,孟半晚一惊,酒杯脱手,被他随手一捞,稳稳落入他手中。
孟半晚抽回手,不敢再抵住他硕实赤热的胸膛,因为他身上所散发出独特的男性气息,已成功的侵蚀她的感官,看着他藉由印有她的唇色的杯口喝完杯中剩余的酒液,不禁令她口干舌燥,垂下眼睑,双手抖瑟地绞扭着衣衫。
“真香甜,我真想尝尝看。”
话一说完,冷夜摩把酒杯往外一丢,狂肆地擒住她的下颔,氤氲幽深的双眸直盯着她诱人的红唇。
“不行,你……你不能这样做的。”受制被迫抬起头,孟半晚望向他那双带有浓厚欲望的眼光,她知道他想做什么。
“喔!为什么不能?”他暂时停住,看她能编出什么好理由,反正这夜……还长得很。
纤弱的双手握住他结实的手腕,她气息不稳地结巴道:“总……裁,我是邵总派来向……你报告的……代表,你看,桌上就是我……拿来的资料,所以你不能……对我……对我……”他应该号得懂她的意思才对,她还特别强调邵总这二个字,希望能阻止他的恶行。
冷夜摩挑若眉,故作沉思地点点头。
见状,孟半晚心中的大石无疑放下了一半,她乘胜追击地说:“请让我先对您作报告,如果总裁还有任何的吩咐,半晚一定会尽力去做,这样……好不好?”她先处理目前暧昧的场面,到时候再想别的方法逃离这里。
“好,就看在你会尽力为我做事的份上,就照你所讲的吧!”凝视她如释重负的欣喜模样,冷夜摩突然诡谲地拾高她的下颔至他一寸之距,邪佞低哑地说:“在此之前,我先把你沾到奶油的唇角弄干净。”
话一说完,就在半晚还在怔忡这句话的意思同时,她的双唇已然被他狂烈的吻吞噬,吸吮,他趁怀中人儿还没来得及抵抗,更撬开她的牙关,加深这个令他渴望已久的甜美。
孟半晚完全被他狂狷的掠夺给吓住,直到他探进她口中不断地跟她的小舌嬉戏,她才猛然惊觉到要挣扎。
她的双手做出轻微的抗议,但槌打在他厚背上的粉拳根本对他起不了遏止作用,反而让他钳制得更紧。一阵感官的强烈刺激再加上她对酒精的敏感度,让她脑部极度缺氧,昏昏欲睡。
终于在他放过她双唇的同时,孟半晚也受不住地昏睡在他怀里,沉静得如同安憩的小猫咪一般。
“这样也能睡着,我还真是佩服。”扶住她软绵绵的身子,冷夜摩狎笑地横抱起她走进书房内。
抱着她轻盈的娇躯落座,爱不释手地轻触她的嫩颊、眼睑、翘鼻,随即移至红肿饱满的双唇。
刚才他从监视器上看到她的可爱举止,都让他对于孟半晚的一切感到新奇,他从来没有看过这种天真的小女人,尤其是她在舔吮自己的手指时,他恨不得能代替那根手指。
这张绝艳且思想单纯无邪的女人,非常适合他的口味,在他这段无趣的生活里,正巧可以陪伴他。
“小兔儿,现在就带你去睡觉,”轻啄她的丹唇,冷伎摩十分邪气地抱起他的猎物,离开书房。
“呀——我……床……床……衣……服……”
当孟半晚一早起床,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处于陌生的房间里,身上也穿着性感的丝质睡衣,刹那间,她环住自己打了个冷颤。
想起昨夜,她不禁娇羞地暗骂自己没用,居然在紧要关头昏倒,那不就都任由他摆布了吗?
那她身上有没有什么地方……地方被他给……
“孟小姐,您起来了吗?”老成持重的声音有力的传来。
孟半晚倏地拉起丝被盖住身子,才说道:“请进。”
“孟小姐,请更衣用餐,先生正在书房等您。”管家吴老走进来,把一套新衣跟早餐放下后,就要退了出去。
“等一下老伯,我可以借用电话吗?”孟半晚及时叫住吴老。自己胡涂地在这里待了一夜,母亲一定很担心。
吴老仿佛看出她的想法似的,面无表情地回答:“请放心,先生已经通知过您的家人。”说完,也不管孟半晚的反应,就迳自走出去。
看他毫不理会地走出去,孟半晚到口的话来不及问,只好吞了下去,一会儿她慌忙地下床锁上房门,才拿起衣服换下身上暴露的睡衣,边穿还边咬牙切齿地说:“冷夜摩,如果你不给我一个清楚的交代,我绝对会跟邵总说出你对我所做的荒唐事。”
“先生,孟小姐来了。”
“思!”冷夜摩放卜手边的文件,以深沉难测的双眼戏谑地凝视孟半晚怒气冲冲的娇容。
“冷先生,请问你是什么意思?”孟半晚劈头就问,对他的尊称也山总裁变成冷先生。
“昨晚睡得可好?”他逸出态意的淡笑,语带嘲弄。
“哼!托冷先生的福,没被冷死。”她不甘地讽刺他。
“你这样讲也没错,昨夜——我可是亲自帮你换衣盖被,当然不会让你柔弱的娇躯受寒了。”邪肆的笑容在看到她逐渐铁青的脸色,他邪勾的笑纹更深。
“你……你……太可恶了,我要回去跟邵总说明你的……你的无礼,”半晚气得就像小孩子被人欺负而欲回家跟大人诉苦般。
“你真……是人……人可爱了。”冷夜摩听到她反击的话语,反而笑得更加猖狂。
“你笑什么!”孟半晚涨红脸,难堪地回骂。
“既然说到邵苹,我想——你大概忘了你来这里的目的吧!”冷夜摩淡然说道。不要一下子把她潜藏的怒气全激出来,不然往后就没戏唱了。
目的!她怎会忘记?她昨天带来的文件,现在还安静的躺在原来的地方;可是,她实在怀疑他的动机真的只想听她报告吗?
她毕竟只是邵氏一名小小的员工,应该没有令人想贪图的地方,而论样貌,他的未婚妻邵苹也是大美人一个。
况且,她绝对不相信邵总会是故意把她送来这里,因为有哪个未婚妻会把别的女人送到自己未来老公的手中,她是绝对不相信的。
这一定是冷夜摩个人的主意,看她一个人好欺负,所以就对她兽性大发,没想到她上次的不祥预感果然成真了。
“想起来了吗?”看她认真思考的表情,颇令他感到玩味。
“不用冷总裁的提醒,我知道来此的目的。”收回飘移的思绪,孟半晚不自然地对上他讪笑的眸光,只因她又改口称他为冷总裁。
她刚才差点就忘记最重要的一点,如果当场跟他对上的话,万一他恼羞成怒,取消对邵氏所有的资助,那她不就变成公司的大罪人。
“那么就——开始吧。”冷夜摩佣懒地往后仰,舒适地倚靠在皮椅上,似笑非笑地斜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