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轻皱的眉总算舒缓了一些,湿润半眯的眼蒙上一层梦幻般的迷雾,白得发亮的细牙紧紧的咬着唇,却还是止不住从喉咙间溢出的诱人呻吟。
“靖辰……”眼前强悍的男人因为他的动作而变得妖媚,强忍着欢愉的痛苦性感的表情让他觉得自己正在驾驭美丽的野兽。
既然他的身体不行,就让他用手帮他做吧!他慢慢的沿着内裤的边把手指探了进去。
“嗯……”被抚摸的明明是他,为什么他自己也兴奋起来。安羽甄闭上眼,放任自己不受控制的手捋过又湿又热的毛发,将它缠在手指尖一遍遍的摩娑。
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一晃一晃的轻轻碰着他的脸。
金色的十字架,在昏暗的屋里仿佛凝聚了所有的光线,一闪一闪。
他被迷惑了心智,着迷的拾起头来,含住了那个不停晃动的小东西。却不知自己下意识的动作看得张靖辰一阵气血上涌,差一点就丢脸的倾泄而出。
那个……只有圣洁和严肃才能修饰的东西,被这么淫荡的含在嘴里……那张红艳的小嘴半开着,急促的喘息在昂贵的金属上留下潮湿色情的水雾……
张靖辰残留无几的理智被彻底烧毁了,他的身体已经撑到极限,他的血沸腾得快要爆出血管,他的欲望忍得马上就要崩溃……他要他,现在!马上!
然而他才刚要低下头,就着那支十字架堵上他的嘴,就觉得抚在胯下的手一滑,溜到了他敏感异常的顶端。他的保护层被推开了,那只柔软的手直接然上湿透的头部,在上面兜着圈,清晰的感觉让他小腹一热,差一点就全泄了出来。
“啊……”冲口而出的吟叫,紧咬着的唇终于失神的张了开,撑在安羽甄头边的手一软,他即整个人跌在他的身上。
他坚挺的欲望压到了他的,安羽甄不能自己的呻吟着,习惯性的用空出来的一只手搂住了身上沉重的身躯,在张靖辰光滑赤裸的背上来回抚摸。
“靖辰……”他叹息着,他有多久没有这样抱过他了……张靖辰垂在他脸旁的头偏了偏,湿热的唇贴上了他的耳朵。
耳鬓私磨……他一瞬间只想到这么暧昧又亲昵的词。
“羽甄,再……快点……”他等不及的一口咬在他的耳朵上。
“啊……”张靖辰的舌伸进了他的耳洞,不安份的四处乱舔。安羽甄只觉得浑身发软只有胯间却迅速的涨大硬挺起来。他受了蛊惑的把手更往下伸进他的底部,开始从下到上笨拙的套弄。可是仅管他的动作这么生疏,毫无技巧,好几次不小心让那个敏感的东西刮上自己的指甲,痛得张靖辰倒抽冷气,但是他身上的男人还是无可自抑的颤抖起来。伴随着撩人的喘息,在他的身上难耐的扭动着胯下迎合着他的动作。他被他的坚硬撞得生疼,下意识的将攀在他背上的手往下移,抚到了腰部,然后在他赤裸的腰臀间滑动。
“靖……辰……轻点……啊……”
“羽甄……你真好……嗯……真好……”
不连贯的却充满着满足的叹息敲在他的心上,安羽甄将头偏过去,这是主动索吻的讯息,张靖辰愣了一下就毫不犹豫的凑了上来,将他的唇含在了嘴里,一阵疯狂的吻吮纠缠。
安羽甄张开唇,让他完完全全的入侵进来,他觉得他的手越来越快,越来越粗暴,压在自己身上的躯体也颤抖得愈加厉害。
他终于听见张靖辰呻吟着说——够了……羽甄……够了……
但是他已经没有要停下来的意识了。当男人几近痉挛的缩着身子抓住他手腕的时候,他仍然没有松开手,他知道他并不是想让他在这时候停下来。他将抚在男人腰上的手滑到他的大腿,轻轻的向上磨蹭着那道结实的臀缝,前面却一点也不放松的继续刺激他直到高潮。
张靖辰承受不了再多的了,濒临高潮的窒息让他眼前一片黑暗,从血液里传来的尖叫和抽搐由那个要命的地方袭向全身。他用颤抖的手抓住了被单,将脸猛的埋进那光滑单薄的肩膀。
“羽甄……嗯……”
手里的欲望跳动着,滚烫粘稠的液体喷到了他的手上。他的耳边嘶哑着嗓子一遍遍的唤他的名,穿过了他的身体,直砸在他的心上。
他爱的男人射在了他的手心里……他没有把手抽回来,只是放慢了速度,用怜爱的力道抚着他。
“嗯……”
好久没有过……这么激烈的高潮的感觉……他不是容易冲动没有定力的毛头小子,他只是……他只是太久没有抱他,他安慰着自己,不然他不会这么快的在他的手里得到满足。他走了之后,任何女人或是男人,也没办法填补他留在他心上的空缺。他并不是禁欲的圣教徒,也从来不缺发泄性欲的工具,他只是忘了……高潮时该有的感觉和表情。
张靖辰缓了一会劲才抬起头来,愣愣的看着身下全身都红透的宝贝发呆。他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好像他这副恶贯满盈的身体,仍然可以被这样珍惜的爱抚着……
“羽甄……”他无赖一样的抵在他细嫩的脸颊边呢喃着,轻抚在他仍贴在他胯间想要悄悄溜出来的手,把它一把按任了原处,“羽甄……我还要……”
发泄过一次的身体不但没有得到满足,反而加大了对这副身子的渴望。
小东西的脸红透了,却没有反抗,软软的手顺从的握在他的手里,眼神却四处闪躲,就是不肯停留在他的脸上。他知道他在害羞,他也知道他先前的举动对于保守的他来说,多少带了强人所难的意味,更何况他们绝望的关系才刚刚有了转机……他不应该在此刻心急。
但是那令他魂牵梦萦的身体此刻就在他的身下,几近全裸的柔软的肌肤,温暖的呼吸,真实的让他有想落泪的冲动,让他如何能再继续压抑自己的欲望,道貌岸然的装做君子放开他。
他张开手指,插入他的五指间,带着他包住自己的欲望。
“羽甄……”
“别……这样……”
“乖……”和他的手一起爱抚自己的感觉有点猥琐,张靖辰的胯下立刻就因而迅速的燃烧起来。
“靖辰……”
“嘘……”他发出一个暧昧的轻声,堵上了他的嘴。
“嗯……”他的舌头轻轻的敲着他的牙,安羽甄喘息着张开嘴,好让它进来。一阵细碎的声音让他睁开眼,靖辰好像把裤子脱了,虽然上半身还穿着衬衫,但已被揉得乱七八糟了,下身全裸着更是让他清清楚楚的看见自己的手和他交握在一起缠在那个让人脸红心跳的地方。
他觉得本来已经一团糨糊的脑袋更热了,血全涌到了容易产生变化的部位。他不敢看,他害怕他也看见,害怕他说出让他羞赧欲死的话来。
“羽甄……”
“不……”别说!他下意识的伸手把他的唇捂上。
男人听话的没有再开口,手却松开了一些,一把连他的欲望也握在一起。他的手还被他交握着,此刻被连带着抓住两个人的欲望,放在一起摩擦。
“啊……啊……靖辰……”他的分身和他的紧紧的挤在一起,摩擦间涌出的液体沾湿了彼此。安羽甄受不了的仰起头大声的呻吟起来,他多么想张开腿,缠上他结实的腰,好让自己和他之间亲密得没有一丝的间隙。
他觉得高潮要到了,逼得他眼泪都流了出来。他没了腿,只有拼命用手抓住他的背,张靖辰的手托住他的臀,好让他连下半身也可以和他完完全全靠在一起。
“嘀——”
“靖辰……啊……啊……”
“嘀——”奇怪的声音,连续的响了十几次之后安羽甄才意识到这是张靖辰的手机。
“靖辰……嗯……电话……”
“别管它……”他的手忽然加快让他立刻就无暇顾及其他的任何东西,沉溺在高潮的快感中无法自拔。
他哭泣着释放了自己。不知道是谁先射出来的,温暖的热流充斥在两个人之间的时候张靖辰也随之伏在了他的身上。他承受着他的体重,他压得他那么紧,紧得他身上的汗水似乎都被压进他的肌肤,让他浑身都沾满了他的气息。
他闭上眼感受他的汗水渗进来的感觉……有一些痒,如果没有这么粗重的喘息声的话他甚至可以听见它渗进来的细微声响。
“嘀——”对方似乎很了解他,料定了他一定会听电话,而且非同一般的耐心。
张靖辰动也没动,只是无可奈何的把手从两个人的私处懒懒的收了回来,伸到地下,胡乱摸索了半天,拎起支手机来:“说话。”
“少爷,金先生来了。”
“告诉他我马上过来。”
他的手机蹭上了那些暧昧的液体,安羽甄看了忍不住一阵脸红。张靖辰从他的身上爬起来,将褪到膝盖的裤子完全脱了下来。
温暖的身体离开了,刚才缠绵的气氛顿时被冲得一干二净。安羽甄觉得有点冷,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这些天他一直和他泡在一起让他几乎都忘了,他原本是多么忙碌。
他以为他要去洗澡然后出门了,却没想到张靖辰脱完了自己的衣服,过来单手将他也抱了起来。
“洗个澡,带你去见一个人。”
第二十三章
那个男人穿着很随意的休闲装,两手插在裤袋里,他似乎没有坐下等人的习惯,桌上的茶早已冷了很久。这是个非同一般的男人,仅管他只是那么普通的站在那里,强烈的存在感也能让人移不开视线。
看见他们出来了那张西方人特有的深刻五官露出温和的笑意,使得原本就很书生气的俊秀显得更加斯文。但是他身上有一种安羽甄很熟悉的气息——曾经令他退避三舍的气息。
他几乎要忍不住转身而逃了。但是这个男人已经朝他伸出了手:“你好,我叫STEVEN KING,这个姓在韩国应该是金吧!”
流利得不像外国人说的韩文。
“你好,我是安羽甄。”
握过了手男人才礼貌性的转向张靖辰。
“张先生。”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我顺便欣赏了一下房子,设计得真不错。”
“谢谢。”张靖辰比了个请坐的姿势,然后将轮椅推到沙发的旁边,自己坐到了轮椅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
“金先生是约翰·霍普K斯医院的首席医师。”注意到了他苍白的脸色和不自在的神情,张靖辰毫不避讳的伸过手来,握住了他的,“也是约翰·霍普K斯大学心理学院的院士。”
“是啊!我是学心理的。”那么无辜的声音,男人装模作样的摊开手显示自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决不是神经科那些成日严厉的逼着患者复健的恐怖人士。
“……”
“羽甄,试试,好不好?”张靖辰蹲在他的轮椅前面,两手抓着他放在两侧的手,向上仰望着他低垂的脸,在一个外人面前,用这么屈就期待的声音讯问他的意见。
“我……”
“就试一下,好不好?”他将他的手握得很紧,安羽甄感觉得出来,他的手心全是汗,他和他一样紧张。
可是他真的害怕。人不能放弃自己——这句话是狗屁!当你尝试过最后每一次得到的都是失败的时候,没有人还能笑着说我愿意再把握下一个机会。他得到太多的失望之后只是变得越来越绝望,直到完全对自己失去信心。
但是他不忍辜负他的好意,他嗫嚅着嘴唇,却答不出一个字来。
“羽甄,信我一次……好不好……”张靖辰变得急躁的声音带了无可奈何的黯淡,“别这样,羽甄……”
“羽甄……”张靖辰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STEVEN的手拍上了他的肩膀。他回过头来,看见他用眼神示意他离开。
“可是我……”
“没事,有我在。”他给了他一个安慰的微笑。他看出来这个举手投足都能影响整个韩国的男人已经完全没了自信和沉稳,他现在焦虑得跟个孩子没什么两样。
可是他还是不舍得走,站了起来却杵在原地发呆。
男人无奈的咧开了嘴做了个口型——Please~
他好歹也是个拿了几个国际奖,有着十年经验,做为军用的医师参加过波斯湾战争去过伊拉克的人了,就这么不值得他信任?!
那双漂亮的单凤眼犹豫不定的闪烁着,终于下定决心似的闭了一会,再睁开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失措。
“那,麻烦你了,金先生。”
“叫我STEVEN吧!”礼节性的握完手后,他目送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厅。
那个就是张靖辰,不惜花重金把他从美国请过来并且没有底限时间聘用的男人。就是为了眼前的这个男孩?
他几乎第一眼就猜出他们的关系。那个将他带进来的漂亮女人跟他说请等一下少爷马上就过来。结果这个“马上”让他一等就是一个小时。对于一向厌恶不守时间的他来说,十分钟的迟到已经足以令他有一百个理由拒绝先前的应允,再重的酬金对他来说也不如一分钟的时间宝贵。
但是这次他竟然意外的没有在意,因为他忽然对这个坐在轮椅中的小东西产生了兴趣,想看看这么一小点的男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够迷住韩国黑白两道的老大。
“我刚刚来的时候出于礼貌只能在客厅转悠了几圈,还没看其他的地方呢!愿不愿意带我参观一下?”
“啊……”这个男人和蔼轻柔的让人无法拒绝,“好。嗯……我自己可以的。”
他拒绝了男人过来推他的好意,他不习惯被张靖辰以外的人推着。
“OK~”蓝眼里闪过一丝意外,看来——他值得他留下来。
“那边是什么?那个外面的玻璃房间。”
“啊!那是温室。”原本那个大院子里没有这个的,靖辰伯他无聊临时找来人搭的。
“里面有养了些什么吗?”
“要看看吗?”
“非常乐意~怎么过去?”
“走这边。”
“我们家也有花房。”他在一株盛开的蝴蝶兰面前停了下来,“我真喜欢东方的兰花,漂亮极了。我的前任女朋友是韩国人,她喜欢兰花。”
“难怪……”
“什么?”
“金先生的韩文很好……”
“Steven,叫我Steven。先生什么的称呼我最受不了了。”男人做出苦笑的表情,“唉,原来我家的花房也有养兰花,只可惜去年荒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