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感激地点头,亚亚咬着嘴唇,死死的扭着手指。
嘉伟心里很乱,亚亚是不是能顺利考试,公司是不是能渡过难关都是未知数。几个月以后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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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电脑萤幕上闪烁的数字图表,嘉伟的心沉到了谷底。好像一条船,破了一个洞以后由于没有尽全力的修补,又被恶意的觊觎着侵略着,洞越来越大,已经快无法收拾了。可是作为船主,他仍然无法全心全意的修船。
亚亚从浴室里走出来,想了想到厨房端了一杯热热的牛奶。哥哥还在工作。把牛奶轻轻的放在嘉伟旁边,亚亚抿抿嘴唇,鼓足勇气坐在嘉伟的腿上。嘉伟微微的笑了,伸手抱住身上的小孩儿,把脸深深埋进他还散发着热气的胸膛里。哪里还有淡淡的奶香。那是被越来越残酷的现状折磨得苦痛麻木的心,可以休息的地方。
亚亚深深的吸口气,解开睡衣的第一个扣子,轻轻的拉下来,露出粉色的小小孔头。像被锤子重重的敲了心尖,嘉伟呼的热血上涌。一口含住,舌尖细细的舔吮逗弄。亚亚昂起头,忍不住轻哼出声。
睡衣慢慢的从肩膀褪下来,亚亚坐在嘉伟大腿上,只穿着一条小内裤。赤裸的脚张开着,略微急促的喘息带了一点青涩的性感。嘉伟的唇在亚亚的胸膛和脖子上细细流连。突然,亚亚被抱得跪起来,小内裤里鼓鼓的东西很是诱人。抚摸着,隔着薄薄的布料亲吻,嘉伟努力的控制自己不去把它拉下来。为了让亚亚保持充分的精力,嘉伟不敢肆意的亲密,已经忍得快要爆炸了。
身体很热,急于想要更多。亚亚红着脸,自己慢慢的拉下小裤边,还没行茂密起来的小毛毛若隐若现。嘉伟差一点就失控了。替他拉上来,嘉伟亲亲圆润的小肚脐,声音有点哑:「去睡吧,我还要处理一些事情。后天我们就要赶去天华,这些日子保持状态很重要。亚亚!」
亚亚已经滑下去,双手解开了嘉伟的裤扣。想要拦阻,却抵挡不了那双柔软细长的手触电般的抚摸。嘉伟看着伏在自己身前的亚亚双手捧着自己已经胀痛难忍的下身,浑身的血开始往脑子里灌。
强忍着心慌羞愧,亚亚努力的模仿着以前曾经令他晕头转向的快活。当他试探着用舌尖轻轻舔了一下的时候,他听到了头顶上一声压抑的呻吟。一双大手试图把他推开,亚亚张开嘴努力的把那个淌着晶莹露水的地方含了进去。不要拒绝我,这是我唯一能给你的。
突然整个身子被提了起来,亚亚惊叫一声从半空里被举着按倒在床上。身体被死死的压住,灼热的电流又在四肢游走,亚亚闭上了眼睛。
嘉伟喘息着,看着身下完全展开身体等待他的孩子。亚亚从来不会为他做那个的,连碰一碰都会脸红。害羞得他在做爱的时候常常都是闭着眼睛予取予求,今天是怎么了?心思细密的孩子每一点小小的变化都可能是大变故,但是该死的是刚才的那种情形自己真的无力抵抗。
轻轻地吻他,轻轻的呼唤,一点一点地用舌尖舔过亚亚精巧的唇,鼻尖,睫毛,直到亚亚紧闭着的眼睛里淌出晶莹的泪珠。心里一惊,慢慢的收紧疼痛。
「哪个坏孩子啊,不和我说话。」轻笑的话语点着鼻尖的手指,亚亚忍不住笑了一下,睁开了眼睛,眼角还含着泪花。「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课文里的诗经古文都是哥哥一一解读讲解,这一句就成了两个人调笑的话题。
擦干亚亚腮边的泪水,把他拉起来。嘉伟低声地说:「亚亚,你在担心什么?」
亚亚拼命地摇头。
嘉伟把他抱进怀里,慢慢地亲着他的头发:「不要担心,交给我就好。有些事我们不能要求所有人都了解都宽容,但是我们自己要明白,我们想要的是什么?」
我明白,我想要关怀想要温暖想要你的心满满的装着我给我想要的一切,可是哥哥你要什么?你要的如果是我给不起的,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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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看到天华宏伟的校门口了。经过洺石不懈的努力和嘉伟几次亲自登门请求,终于为亚亚争取了一个编外名额。也就是说亚亚可以在所有的考生都结束考试以后最后一个进入考场。洺石也明白这是很宽容的让步了,但是数千名考生啊!初试就要有三分之二的考生要被淘汰。不说大家的实力相近都是尖子,光是审美疲劳到了亚亚这里的时候也太容易被判出局了。看着亚亚和嘉伟兴奋莫名的样子,洺石什么都没说。
早早的来到考场,亚亚换好了衣服和鞋子,兴奋的眼睛闪着光芒咬着嘴唇看旁边的考生。都是小小的男孩女孩,都是一样的纤细腰身秀美面孔。舞蹈学院本身就是美人扎窝的地方。
快要进场的考生在做着热身,还没有排到的裹着衣服在旁边张望聊天。刚刚下过雨的天气有些凉,周围的孩子都不坐冰凉潮湿的椅子,在家人身上靠着坐着。有的小女孩甚至整个身子都缩进家长的怀里,皱着眉撒娇。
几乎清一色的爸爸妈妈,宠溺关怀都是那么自然那么甜,孩子的任性撒娇也是理直气壮。亚亚收回了眼光,不作声地坐着。到底是心虚,离开家以后就不敢再亲热的靠在一起,连晚上住酒店也是一人一张床,不敢放肆。现在也只能各自坐着,由着身上冷。
忽然,一双手伸过来,抱起他的腿,把他穿着薄薄舞鞋的脚暖在怀里。亚亚惊慌的抬头,哥哥温柔的目光在看着,低声地问:「冷吗?」
亚亚摇摇头,咬着嘴唇轻轻的笑。
嘉伟微笑着:「是不是紧张啊?要不要在屁股上打两下?」
亚亚不说话,用脚尖使劲踩他。
漫长的等待,看着考生们或得意或沮丧的一个一个离开,焦灼在心底慢慢聚集。终于,亚亚可以进场了。看着洺石把亚亚带进去,嘉伟的心揪在了喉咙口。
预赛的名单出来了,亚亚的成绩居然在中等,也就是说亚亚不但进入了复赛,而且按照成绩排他不用在最后一个考试了。初战胜利让三个人乐不可支,嘉伟用一桌精美的酒菜犒赏了亚亚和洺石。
亚亚的状态很不错,复试也顺利通过。一连两场的胜利让三个人都很兴奋。天华的大门已经为亚亚打开三分之二了。只要今天的最后一场可以发挥正常,亚亚就可以顺利地进入天华。
亚亚站在红色的地毯上,面前是一排神情严肃的老师。
亚亚手心里直出汗,面前的监考老师增加了好几个,正中间坐着的那个人,一双炯炯的眼睛正看着自己。亚亚知道他,天华里人人提到他的时候都是一脸的敬畏。
咽了一下口水,亚亚努力的回想了一遍动作。音乐起来了,亚亚知道他不能有一点疏忽。从技巧到激情,他必须完美。高高的跃起轻盈的落下,连续的几个转身跳完成得漂亮干净。
有几个监考老师的笔已经在表格上落下了,有的轻轻的随着节奏敲击桌面。面前的孩子所表现出来的那份灵性让他们很满意。到最后一场的考试,孩子们的水准已经非常的接近了,谁可以脱颖而出就看临场的表现力了。
被阻隔得远远的,只能隐约的从紧闭的门中听到一点音乐声。坐立不安的嘉伟来回地踱着,考试时间是五分钟,一段自选的独舞。这短短的五分钟却像漫长的煎熬,亚亚怎么样了?周围都是考生和他们的家长,没有人说话,安静得听得到走廊外鸟儿悠闲的呜叫。压在胸口的气不到最后怎么也喘不痛快。
随着一声过于沉闷的落地声,亚亚稍微摇晃了一下,但是还是站稳了。只有一拍半的停顿,紧接着就要风一样的飘起来。但是音乐继续着,亚亚没有动。撕裂般的剧痛从脚上迅速的向全身蔓延,那种热辣辣的疼太重太突然,想要扑倒在地上抱着腿大声喊出来。可是,还没完,我的舞蹈还没有完!一秒两秒,亚亚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监考老师注意的看着他,刚才那个落地很勉强,他没问题吗?
亚亚转起来了,脚尖像一支快速旋转的陀螺,动作依旧轻灵,神情依旧轻松,只是脸上的汗水突然之间奔流不止。音乐在前面自顾自地流淌,亚亚已经跟不上。失去音乐衬托的舞蹈像一只折翅的蝴蝶。看出端倪的监考老师关掉了音乐,轻轻点着桌子:「好了孩子,你可以停下来了。」
好像没有听到,亚亚依旧一丝不苟地完成每一个动作。周围很静,静得只听见脚尖在地毯上轻灵的擦动。没有了音乐的伴奏,亚亚全心全意地沉浸在自己的旋律中。跳跃,旋转,伸展,每一个动作几近完美。
一定要完成,就算这是最后的舞蹈。所有的幻想已经散落一地,原本也就不该属于我的幻想,猩红色的地毯就是最后的舞台了。脚上的疼痛越来越鲜明尖锐,燥热的身体被汗水浸透了,越来越重。亚亚努力的抬着头,忘记一切过去和现在,把身体和心灵一起,交给舞蹈。
门开了,亚亚慢慢的走出来。身边是下一个考试的孩子轻快的擦肩而过,亚亚站着不动。看着哥哥欣喜的表情渐渐变得惊慌失措,飞快的朝自己跑过来。亚亚的泪再也忍不住、伸出手抓住哥哥的衣襟,死死的揪着把脸埋进去。咬着牙哭了。
嘉伟心知有异,心狠狠地沉了下去。伸手把亚亚抱起来,轻轻蹭着他的鬓发:「亚亚,别哭。」
不需要问什么,也许只有紧紧的拥抱可以安慰他。抓在胸口的手指刺人肌肤,嘉伟只觉得心上痛楚难当。
洺石追上来,因为都是熟人,所以洺石躲在角落里看到了亚亚的考试情况。闷闷的走在旁边,伸手拉拉亚亚的衣服:「脚怎么样?去医院看看吧?」
亚亚像是被刺到了,狠狠的摇头。
洺石低哑地说:「笨蛋,扭到了就停下来。你把脚跳断了以后还想跳舞吗?」洺石不再说话,转头看了远处的天空,那里水蒙蒙的。
嘉伟看见亚亚的左脚已经高高的肿起来,仿佛看见亚亚痛苦地踩着伤脚跳跃飞舞,那双脚就踩在他心尖上。
盼了那么久,努力了那么久,费尽了曲折就是这个结果?嘉伟默默地背起亚亚往外走,人生的许多事可能就是这样吧?耕耘了并不一定就会收获,收获了也不一定就是自己想要的。可是不管怎样,生活总要继续。
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车水马龙的街道,安静的楼宇,整洁的房间。
只是原先那种甜甜的安详像是被什么东西阻隔了,模糊的淡淡的,再不真切。亚亚坐在床上,脚上的纱布裹得厚厚的。嘉伟小心的给他揉着,轻声地说着开心的话。从回来以后,亚亚就很少说话,却也没再哭过。孩子清澈的眼睛里时常流露出的悲哀,让嘉伟不忍细看。
「亚亚,考试看的是你的基本功和表现力,又不是比赛失手了就完了。你的表现还是很有希望的呀!」洺石说话的时候看着自己的手,因为他知道这番劝解有多么苍白。但是最后的录取通知没有出来之前,怎么也不肯死心塌地地相信厄运。
「亚亚,等你脚好一点,我们出去玩。你想去哪里?」嘉伟微笑着,虽然明白这个承诺怕是很难实现了。
「哥,你别担心,我挺好的。考不上的话也没什么,又不是我一个。」亚亚牵牵嘴角,笑着说:「就算考不上天华,我还是可以跳舞。」
嘉伟轻轻松口气,拍拍他的肩:「对啊,不管在那里,只要你想跳舞就可以。」
亚亚说:「哥,你去忙吧,我会好好的。」嘉伟点点头,是该走了。
「饭菜都在冰箱里,记得要热了才能吃。水果在茶几上,记得多喝水。还有自己小心腿,不舒服的话立刻给我打电话。」交待完了,嘉伟不太放心地看看亚亚,拿起衣服走了出去。
靠在床头上,亚亚一动也不想动。完全卧床,不能再随意走动。和上次的情况差不多,可是那个时候,懵懂无知的快乐,也许再也不会有了。
那时候哥哥的脸颊总是会突然的红润,他的眼神总是水波荡漾。哥哥现在还是一样的温和,还是会无微不至。但是脸颊上没有红润了,眼神里的忧郁也代替了波光。
侧着头看窗外,不大的视野里是被楼宇挤占得窄窄的天空。亚亚什么都不想,也没有什么好想的。路已经走到尽头,人们只是说绞杀树会勒死本木,却忘记了,本木枯萎了,寄生的还会活多久?
客厅里的电话响了,亚亚单腿跳着爬到了沙发上。是哥哥打来的,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只是想听一听他的声音,知道他在家里好好的。这样的电话一天里总会不时地响起。
天慢慢的黑了,越来越浓重的夜色笼罩了一切。四周华灯绽放,亚亚打开屋子里的灯。自从天华回来以后,哥哥拼了命地工作,希望可以把已经濒临绝境的公司挽救回来。每天都回来得很晚,但是不管多晚,家里的这盏灯为他亮着。亚亚想,他回来的时候看见灯,会温暖—些。
疲惫不堪的嘉伟停好车子,没有急于下车。趴在方向盘上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不好。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东奔西跑的找人找钱找生路,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他也会倾尽全力地去争取。自己白手起家的事业,用了快十年的时间一点一滴做起来的,不能就这么毁了!先前还曾经豪迈的说过大不了白手起家,但是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才知道,那种豪迈只是说说而已。自信被狠狠的刺穿,负虑疲劳让身体已经处于极限。
嘉伟走下来,深呼吸。然后快步朝家门走去,家里还亮着灯光,亚亚还在等着。
打开门,不出所料地看见亚亚坐在沙发上,晶亮的眼睛看着他。嘉伟故作轻松地走过去,在亚亚跟前坐下伸手揽过他:「还没睡?今天做什么了,有没有闷得慌?以后太晚了就不要等——」忽然停住了,嘉伟把头靠在亚亚的肩上。
肩膀上突然的沉重把亚亚吓了一跳,尖叫着猛地抱住他。
半天,嘉伟才费力地抬起身子,脸上的汗珠一颗颗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