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暇顾及他的问话,只昏眩的应了一声,贝齿轻启,他的舌尖滑了进来,逗弄她的舌头。在他的热吻下,她的身体好像站在云端上一样轻飘飘,浑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我爱你,蓓蓓,吻我……”
她怯怯的学他的方式,舔着他的舌尖,他的唇瓣,她天真的回应使他欣喜若狂,疼惜的拥紧她的身子,更怜爱的品尝她甜美的舌尖,更细腻的吸吮她可爱的樱唇,这是他期待已久的宝贝,他再也不愿放开她……
他们陶醉在彼此的拥抱中,好久好久……
她把发烫的脸蛋埋在他的胸口,害羞的问∶“你说你爱我?真的吗?”
“是的。”他用鼻子摩擦她的头顶,深深吸着她的发香。“我爱你,蓓蓓,从好久好久以前就爱着你了。”
她用力推开他,一脸气愤。“那你那天为什么要骗我说是开玩笑?”
他无奈的摊开双手。“你说你没尝过恋爱的滋味,不甘心,又说不喜欢订婚的对象是我,我能怎么办?哭着求你不要抛弃我吗?”
“哦。”她想了想,决定大方的接受这样的解释。
“现在如何?”他笑着拉住她,低头一寸寸往她的唇逼近。“尝到恋爱的滋味了吗?你这没神经的恋爱白痴?如果还尝不够……”
他再度封住她的唇,呢喃着∶“我会吻到你够为止……”
她举起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让自己尽情的畅佯在他的柔情吻中。
5.4
玩亲亲游戏玩到忘记作晚饭的两个人,最后手牵着手一起去外面吃现成的。
“说,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爱上我的?”她咄咄逼人,死拉着他的袖子不放。
“嗯,太久太久了,”他故做思索状,“久得我都忘记了。”
“忘记了?”她不满的翘起嘴唇。“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可以忘记呢?”
他转守为攻,“那你呢?爱我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不容易才散去的红晕,一下子又蹦回她脸上。“怎么问人家这个?真不要脸。”
“说不说?说不说?”他动手哈她的腋下,开始逼供。
“不说!”她笑着向前跑。
席培铭追了几步,一把将她拉回来,紧紧将她搂在身边。“又在大街上开始跑?小心车子!”他宠爱的拧了她的鼻头一下。“想找藉口要我抱你,也不用拿自己的性命冒险嘛!我随时乐意效劳。”边说边用力将她抱得更紧,大有一辈子不放开她的意味。
“你想得美哦!”她假意垂打。“我看是你想抱我,才假装怕我被车撞的样子。”
“随便你怎么说。”他低下头,很无耻的在她耳边说∶“反正我真的很喜欢抱你。”
她烧红了脸,满心喜悦的依偎在他身边,感觉被他这样搂着真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事。
席培铭温柔的拥着她向前走,心里有数她安静不了几分钟,很快又会开始……
“可是,我还是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爱上我的?”
果然,她抬起写满问号的小脑袋瓜,又开始问了。
他叹了口气,无力的说∶“我是很乐意和你在街上玩第六次追赶跑跳碰啦,但是,蓓蓓,等我吃完饭有力气了再继续好吗?”
“嗯,好吧。”她很慷慨的同意。“我正好也饿了。”
谢天谢地。他不明白,是不是全天下的女人都喜欢问这个问题?
无论如何,他还是很愿意回答一辈子啦!
在餐厅里吃完了菜,服务生将盘子收走。她两手托着下颚,对他看得出神,一双大眼睛在桌上的烛光照射下,显得星光灿烂。
席培铭潇洒的拨拨头发,“干嘛这样看我?我太帅了,让你无法转移视线啊?”
“对啊。”她一向很直率。“我在想,如果爸妈知道我们……一定会很讶异。”
“我们怎样?玩亲亲游戏?”他得意极了。“他们知道我们三岁就玩过了,不是吗?你的初吻反正本来就是我的。哈!”
沈蓓珊困窘的在桌下踢了他一下。“得意忘形,这么大声,怕别人听不见啊?”
席培铭稍微注意了一下,果然见到邻桌的人正斜眼看他们,嘴角忍不住泄漏笑意。
他耸耸肩膀,不在意的说∶“我还想让全世界的人都听见呢。”
她翻翻白眼,干脆转移话题∶“喂,凌子舜该怎么办?”
“凌子舜?他在我公司啊,我要他下班后直接回我住的地方。”
“下班?真有意思,好像他是员工一样。”她格格笑着。“不过我不是说现在,我指的是,找不到葛雨莹和姜曼婷,我们该怎么办?”
他早已考虑过这个问题。“我想找侦信社查你那两位朋友的下落,你觉得好吗?”
“侦信社?”她觉得那好像是侦探小说里面才会出现的名词。“我不知道……但看起来好像没有别的办法了。”
“别担心,你再试着和朋友联络看看,我过两天就找侦信社想办法。”他拍拍沈蓓珊放在桌面的小手,笑笑说∶“我先送你回去,凌子舜应该已经在家里等我了。”
他们手牵手一离开餐厅,原本坐在席培铭后方的男客人立即站起身,对同桌的朋友说∶“麻烦你先帮我付下帐,我明天还你。”
同桌朋友纳闷的看他几乎一口未动的餐点,急忙追问道∶“喂,你要去哪里?”
“我有急事。”
男人说完,拉开餐厅大门,跟随席培铭和沈蓓珊身后而去。
5.5
“哇,完成了!”沈蓓珊抛下画笔,对着自己的得意作品左看右看。“画得很棒哦,饼干,培培一定会很吃惊。”
画中的席培铭坐在敞开的窗口,一手随意放在腿上,一手的手肘支撑在窗沿,轻轻托着下颚。他的脸微微转向窗外,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似温柔似冷淡,深沈的黑眼睛望着窗外,好像在凝视什么。光线从窗外打过来,他壮硕的肌肉宛如擦了油一样发亮。整张画面给人的初眼印象是静止而祥和的,但细看之后,又觉得他的表情和肌肉线条充满机动性,彷佛一支蓄势待发的豹子。
仅仅看着自己笔下的席培铭,她的心就开始狂奔,恨不能此时此刻就在他的怀抱中。这几天,他们俩简直就要被喜悦的浪潮给淹没了,他可以好几个小时的搂着她,用全身的温暖包围她,一遍遍在她的粉颊上落下甜蜜的吻,火烫的吻,细腻的吻,疯狂的吻……
想到他的吻,她不自觉的摸着脸庞,相信一定红得见不得人。
她满足的轻叹一声,着手整理散满一桌的画具。席培铭把家中的电话接了起来,把自己小时候的卧房改成自己的书房,又帮她将二楼的两间房间整理出来,作为她的卧房和画室,免得她又把饭厅搞得五颜六色。趁着席培铭刚开始上班,接连几天都没有时间过来,她熬了三个晚上完成他的画像,期待给他一个惊喜。
看着那张画,她嘴角再度扬起幸福的微笑,谁会想到爱神的箭发得如此突然,不,应该说,原来从小就深埋在彼此心中的那份相知相惜,或许就是爱恋的种子了,却直到此时才萌芽,茁壮。
“走,我们挂画去,然后帮你弄吃的。”她弯下腰,爱怜的拍拍饼干脑袋。
饼干听见“吃的”,快乐的摇着尾巴,在她脚边团团转。
嘴里哼着歌儿,下楼到了饭厅,她用张椅子垫脚,把墙上的画拿了下来。画框是很好的材质,可惜那张画实在不堪入目,记得以前去过一两家画廊,专爱卖这种华而不实的画。她边看边摇头,将画框里的画取出,把席培铭的画像放进去,再爬上椅子,把画框高高举起,对准墙上的钉子。
“啪啦!乓!”客厅传来巨响。她吓一跳,手一松,画掉落在地上。
“汪汪!”饼干大吼着往客厅跑去。
沈蓓珊跳下椅子,发现画框摔碎了一个小角,好在画本身并没有受损,而饼干还在客厅拼命吼叫。她再跑到客厅,只见满地的碎玻璃,赶快把饼干抱在怀里,生怕它的脚蹼被碎玻璃扎到。
再仔细看,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静静躺在客厅地上。“谁这么缺德,乱扔石头?”她很生气。
电话铃声响了,她抱着小狗赶去接电话。
“喂,席公馆。”
对方沈默着。
“喂,是谁?培培吗?”她问。
“……再不搬家,下次破的就不只是玻璃了……”低沈的男人声音,缓慢的这么说。
喀擦。电话被挂断了。
沈蓓珊难以置信的对着电话筒瞪了好久。
“什么烂玩笑嘛!糟蹋那么好的一个画框!”她愤然摔下电话。
第六章
6.1
“回来啦!”沈蓓珊穿着粉红色的麻纱裙,一头及腰黑发柔顺的贴在背部,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迎上前。先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轻轻啄了一下,再接过他手里一大包的纸袋。
席培铭兀自呆呆的立在门槛处,被她小小的甜蜜举动给迷的神魂颠倒。
“干嘛站在门口不动?”她抿着嘴笑他的傻样,姿态诱人。
他笑笑,用双手从背后圈住她的腰,她软绵绵的向后靠在他的胸膛。
“蓓蓓,你是我的枕头,是我的奶油蛋糕。”他把脸埋在她的黑发里,低声呢喃。“你给我家的感觉,你是我每天下班回家最想见到的人。”
“也就是说,你的梦想就是下班以后,靠着舒服的枕头吃奶油蛋糕罗!”她大笑,瞬间变身成乐不可支的孩子。看了看纸袋里的食物,又问∶“你今天要做什么给我吃呢?”
很好,席培铭想,他的未婚妻兼具天真与妩媚,是孩子与女人的奇妙混合体。
“做个红烧牛肉,再炒个素什锦,加一道麻婆豆腐,好吗?”
他已经习惯这种奇怪的角色互异现象,反正能者多劳嘛!他偶而也会这样自我安慰。
“为了报答你经常做饭给我吃,我准备了一份谢礼,来这里!”
她一手抱着纸袋,一手拉着席培铭来到饭厅,得意洋洋的指着墙上的画。“看!”
席培铭难以置信的瞪着眼。“你要把我的裸体画挂在这里供人观赏?”
她很难过他似乎并不喜欢。“只有裸上半身而已,你的身材很好,不怕人笑的。”
“这……”他非常为难。
“这里还有成对的画框,我从秘密房间里搬下来的。过几天,我想帮自己也画一张,和你的挂在一起。”沈蓓珊兴致冲冲说明自己伟大的计画∶“你看,我把你画得好像在看着窗外的某个人,而我呢,会把自己画在室外,一个花园里,头微微偏向你的方向━━这样两张放在一起,好像在对望一样,哇!太美了!”她说着说着,一面在墙边摆出心目中的姿势,脸上露出万分陶醉的神情。
席培铭看看堆在饭厅角落的另外两幅画框,想像蓓蓓的画像也挂起来的景象,脸部肌肉不由得抽起来。“也是……裸体的?”
“对呀!”她低头看看自己,“二楼浴室里有一面大镜子,我可以到那里去画。”
“不行!”他坚决反对,语气像暴君,“我绝不允许你把自己的裸画给挂在这里!”
“为什么?”她眯起眼睛狠狠的看他,“你怕我身材不够好,会丢你的脸吗?”
他啼笑皆非,张臂将她搂在怀里。“你想到那里去了?就是因为你的身材太好了,我才舍不得让别人来欣赏啊!”他迅速捕捉那张欲开始争辩的小嘴,“你是我一个人的,只有我能看你的裸体,听见了没?”
她心满意足的嗯了一声,赖在他怀里,陪他玩起无止无尽的亲亲游戏。如果不是电话铃响了,他们大概还可以继续玩到半夜。
饼干汪汪叫着,催她快接电话。
席培铭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嘴唇。“去接电话吧,我来准备晚餐。”
她遗憾的叹了气,百般无奈的离开他的怀抱,没好气的接起电话。“喂。”
“……是小珊吗?怎么口气像吃了大蒜一样?”
“叶芸?”她诧异的叫出来,“你怎么知道这里的电话?”
“我打去你家,伯母告诉我的。喂,你上次问我的事情怎么样了?”
“碟仙的事吗?怎么?你有葛雨莹还是姜曼婷的消息吗?”她急忙追问。
“有一点,可是你要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不然我不说!”
狡猾!沈蓓珊在心里暗骂。“好吧,你先说。”
“不行,你先。你太狡猾了,等下又赖皮。”叶芸这次变聪明了。
“彼此彼此。”沈蓓珊讽刺回去,故意叹了口气,才说∶“其实,我不告诉你是为你好。不过既然你一定要听……”
“要,要,快说,快说!”
“这件事和一个鬼有关……”
“鬼?”叶芸的声音开始发抖。
“那个鬼现在缠上我了,而且正在陆续寻找每一个和这件事有关的人。”这也不算谎话,沈蓓珊这么认为。“所以,如果我告诉了你,你得有心理准备他会去找你哦!”
“不,不,别说,别说!”
她偷笑起来,早知道叶芸最怕鬼。“是你自己不听的,那我就不说了。轮你说吧!”
“好吧。”叶芸口气极为无奈。“姜曼婷人在美国,现在是一位有钱大亨的秘书。我们公司经理去美国出差时见过她几次,被她迷得昏头转向,差点展开强烈攻势,后来知道她好像与大亨的儿子在一起,他想情敌有钱有势,就放弃追她了。”
“美国啊?”她皱起眉头,“这下伤脑筋了,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回来?”
“不知道,不过我问到了她公司的电话,你可以打去直接问她。”
“好极了。”她抄下姜曼婷的电话。“对了,小芸,你能不能再想想有没有记错,你说邱心雁当天有和我们一起玩碟仙,但她说没有这回事。”
“怎么会?”叶芸怪叫起来。“我记得很清楚,她还下楼来看我在吃什么冰,说你们问了碟仙,要求证。她拉我一起上去,我不肯。但你们几个怎么玩的我就不知道了。”
被叶芸这么一说,沈蓓珊也记起有这件事。“可能她忘了,我再去问问。”
“小珊,等那个……鬼不见以后,你可以把事情说给我听吗?”
“一定。”她也真心诚意希望能早点帮凌子舜投胎。“非常谢谢你,叶芸。”
挂下电话后,沈蓓珊立刻打给邱心雁。“喂,心雁吗?我是沈蓓珊。”
邱心雁显然迟疑了一下。“嗨,蓓珊,有事吗?”
“上次问你有没有玩过碟仙,你说没有?”
“对呀,我从来没有玩过,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她的口气极为不耐。
沈蓓珊刻意把声音放软∶“心雁,请你再想想好吗?我和叶芸都记得你那次有参加,有没有?你还下楼去看她吃什么冰,记得吗?”
“没有这回事。”邱心雁坚持。
“心雁,我问这件事是有原因的。”她不得不把凌子舜的事情原本的告诉邱心雁,希望这样能让邱心雁明白事情的重要性。“你看,如果我不设法找到当时一起玩的朋友,凌子舜就没有办法投胎了,那不是很可怜吗?而且还是一个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