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陶醉的嘤咛出声。
她的娇吟惹得他欲火高张、心跳加快、呼吸急促、下体紧绷,恨不得能立刻“吃”了她。
原本沉浸在火热中的尔雅,突然推了他一下,而后呛咳出声。
炙烈猛然回神,轻拍她的背脊。唉!都怪他自制力太差了,可谁教她这么秀色可餐,老是让他忍不住想对她“动手动脚”。
事实上,要不是为了不想吓到她,他早就“吃”了她了,只希望她能尽早信任他、依赖他,甚至是……爱上他……
“乖。”炙烈扶着尔雅躺下,替她盖好被子。“吃完药后睡一会儿,这样病才会好的快。”
尔雅拉住炙烈的手说:“你会在这陪我吗?”
“会的。”他重重的吻了一下尔雅的额头,“我会在这陪你到你睡着为止。”
听炙烈这么说,尔雅才带着一抹微笑安心的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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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小的风寒,让她在飞龙殿里闷了半个月,炙烈坚持她躺在床上整整十天,直到五天前才准她下床,还下令不准她离开飞龙殿一步。
为了怕她无聊,炙烈送了她一大堆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希望能让尔雅开心,因为在他的观念里,绝没有女人会不喜欢这些东西。
的确,这些一金银珠宝着实让尔雅跟服侍她的侍女们度过不少无聊的时光!
她把珍珠从项链上一颗颗的拿下来,并把它当作弹珠跟侍女们一起玩,而一场游戏下来,一条珍珠项链也就玩完了;她还把红宝石、蓝宝石项链拿来系在小日兔的脖子上,往往小白兔一跑,那些宝石项链也就回不来了。
刚开始的时候,服侍她的侍女们皆一个个看得心惊胆战,她们从没见过有哪个嫔妃是这么糟蹋这些金银珠宝的,但连看了几天后,她们也就跟尔雅同流合污,一起玩了。
炙烈看了什么也没说,只是摇摇头任尔雅去玩,他才不在乎尔雅要拿那些珠宝做什么,他只要尔雅开心就好。
他希望她开心,然后心甘情愿的留下来,不过,他也了解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尔雅跟别的女人不一样,至少他的嫔妃们没有人会这样对待他所赏赐的金银珠宝,她们只会嫌不够多而已。
最近,尔雅己经没有再吵着要回无崖山了,他希望尔雅能慢慢的遗忘无崖山,他相信只要有充裕的时间,尔雅迟早都会爱上这里的。
“炙烈。”尔雅抱着一只小兔子蹦蹦跳跳地来到炙烈面前。“你看,可不可爱?”她把兔子举高给炙烈看,小兔子的脖子上系着一条蓝宝石手链。
“可爱。‘炙烈只是随便瞄了一眼那只小兔子,便抱着尔雅在椅子上坐下来。’吃完午膳后,让春娘她们服侍你睡个午觉,晚上才有精神。”
听见又要她睡午觉,尔雅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这半个月来,她已经睡怕了。
“我又不困。”以前她生病的时候,子桑哥哥也没有强迫她非躺在床上休息不可啊!而且,最多只要吃上两、三帖药就好了!哪像那些笨大夫,居然让她吃了十几帖的药还没好。
“乖,要是你不睡的话,晚上怎么会有精神看杂技呢。”他也知道这半个月来,尔雅在床上已经待怕了,所以,一听到要她午睡,整个小脸就全挤在一起了。
“杂技?那是什么?”她早就忘了那天炙烈哄她的话了。
“等今晚你就知道了。”跟她解释再多还不如让她亲眼瞧瞧。
尔雅的眼睛骨碌碌地转啊转的。“那你陪我一起睡,”
她知道炙烈很忙,虽然她不懂他在忙些什么事,夏娘她们解释给她听她也听不懂,不过,她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炙烈真的很忙很忙。
每天她醒来的时候,炙烈往往已经起床,去上春娘她说的什么“早朝”了。
而中午,他总是跟些人吃完午餐后,就到一个叫“御书房”的地方,她也不太明白,书房就书房嘛!为什么非要加上个“御”字?
而晚上,他陪她吃完晚膳后,他就又忙着看些她一点都看不懂的东西,而他则统称它们为“国家大事”。
往往直到她已经睡了还看不到他的身影,只有偶尔在夜半醒来时,瞧见他正搂着她的身子熟睡着,她也才知道,他回来了。
炙烈当然知道尔雅在打什么鬼主意,她大概是认为他一定会忙得没有空陪她午睡,所以才故意这么说。
“行!”他二话不说的就答应了。
“啥?”尔雅吃惊的松开了手,让怀里的兔子跳到地下去。“你……你不是很忙吗?怎么有空陪我午睡?”
他好笑的看着尔雅那吃惊的表情。“再忙,也可以等你睡着了后,再去做啊!”
尔雅连忙摇摇头说:“不必了,你去忙就行了。”她真恨不得把刚才说的话给全吞回去,她干嘛要炙烈陪她午睡啊!这下可好了,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怎么行。”炙烈坏心的笑着,“我知道你一定很寂寞,因为我常忙得没有空陪你,所以,为了表达我对娘子你的歉意,为夫的决定陪你睡个午觉。”
为什么她觉得此刻炙烈的笑,好像那天他把她骗出百花居时一样的邪恶呢?而他说的话,她只有前半段听得懂,后半段她则是有听没有懂。
“你说错了,我叫尔雅,不叫‘娘子’;而你叫炙烈,不叫‘为夫’!”她严肃的纠正炙烈错误的语法。
“没错啊!”他知道尔雅自小在无崖山上长大,所以不明白这世间的繁文褥节。“只要是成了亲的女人,他的丈夫就可以称她为‘娘子’,而他的丈夫则自称‘为夫’了。”
“成亲?那又是什么东西,可以吃吗?”尔雅愈听愈迷糊了。
炙烈简单扼要的解释说:“成亲,就是一对男女可以光明正大的睡在一张床上的意思。”
但尔雅还是不懂。“我们现在同睡在一张床上就是‘成亲’了,那没有‘成亲’的人就不可以同睡在一张床上罗?不过,‘成亲’到底是什么啊?”
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成了亲的男女才可以光明正大的睡在一张床上,那么,没有成亲的男女不就得“偷偷摸摸”的睡在一张床上了?是不是这个意思呢
“这……成亲就是……”炙烈突然觉得头很大,想着该怎么跟尔雅解释。“成亲时,男女会各牵着彩球的一端,然后拜天地,最后送入洞房。”
尔雅一睑迷糊的看着炙烈,炙烈则可以想像的出,尔雅在听了他的解答后,八成已经归纳出哪几个问题了——
一、为什么需要一颗彩球让男女各牵着一端呢?
二、什么是拜天地?
三、什么是入洞房?
看着尔雅又要张嘴问了,炙烈他连忙捂住尔雅的嘴。“尔雅,这些你以后自然就会懂了,所以,你现在不要问那么多,否则只会让你更迷糊而已。”而他也没有那个精力再解释给她听了。
尔雅不解的看着炙烈,她根本就不明白炙烈为什么要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话,她只是想告诉他,“她口渴了,想要喝茶”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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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香姬娇媚的行了个宫礼。
自从王把银发仙女带进宫后,她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见到王了,而且王每天除了陪伴在银发仙女的身旁外,也几乎一个月没有到后宫来找其他嫔妃了。要不是今天她运气好,在御花园里遇见了王,天知道她还要再等待多久才能见着王的面。
“免礼。”炙烈这才发觉,他好像很久没有见到香姬了。
仔细想想,不只是香姬,自从他把尔雅带回宫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到后宫去见他那群嫔妃,享受左拥右抱的滋味了,要不是今天刚好遇见香姬,他几乎已经忘了她们的存在。
香姬娇媚的说:“王,臣妾好想你喔!你怎么都不到秋桐馆来看臣妾呢?”
没事干嘛到秋桐馆去?卞过,想到这,他倒也发现自己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发泄他的欲火了。
国事繁忙当然是原因之一,但最主要的原因是住在飞龙殿里的尔雅,事实上,在还没有得到她以前,他便已厌倦了那些庸脂俗粉,才会这么容易的忘记她们。
“朕忙着国事。”闻着从香姬身上传来的脂粉味,他不由得想起尔雅身上那淡淡的花香。
一想起尔雅,他的嘴角便不由自主的扬起一丝笑立忌,思绪飘到刚才发生的事上,那小丫头根本不想睡午觉的,以致硬拉着他的手要他讲故事给她听。
讲故事?他从未跟女人躺在床上时讲过故事,但被那小丫头缠得没法子,他只好随随便便讲个儿时听过的故事给她听,没想到他还讲不到一半,尔雅就拉着他的袖子睡着了。
“王,你有没有听到臣妾的话啊?”香姬拉着王的袖子撒娇的说。她发现王从头到尾都没有注意听她在说话,只是嘴角含笑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着正喋喋不休的香姬,他发现她愈来愈侍宠而娇了,他是喜欢宠女人没错,但他更讨厌不懂分寸的女人。看来,他该给香姬一个小教训,让她紧张紧张了。
“王,好不好嘛!今晚到秋桐馆来,让臣妾服侍王喝酒、弹琴给王解闷。”她急切的想再拉回王的心,在后宫里,不受宠的女人是很悲哀的,尤其是那些本来得宠,却又被打入冷宫的女人。
炙烈拉下她的手,有些不耐烦的说:“朕还有一堆国事要处理,你先回秋桐馆去吧!”
“王……”
香姬伤心、不安的看着他冷酷的背影,王从来没有对她这么冷淡过,难道王已经不再宠爱她了吗?想到那些冷宫里的女人,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不要跟那些女人一样,她不要!
“香姬夫人。”小燕看到王离开后,立刻上前把刚得到的消息告诉主子。“今晚,王召了杂技团入宫表演,王要宫里的嫔妃都出席,听说银发仙女也会到。”
因为王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到秋桐馆来,宫里的人都猜测香姬夫人已经失宠了!所以,她也无法再像以前一样那么容易的就打探到消息。
“你说银发仙女也会到?”香姬看着小燕问。
她曾要小燕买通飞龙殿的宫人,想见见那传说中的银发仙女长得什么模样?但是,在春、夏、秋、冬的照顾下,银发仙女被保护得太好了,她根本就不得其门而入。
“是的,香姬夫人。”
要是香姬夫人失宠,那她们这些服侍她的下人们也就惨了。以前她们仗着香姬夫人得宠,那些被她们欺负的宫人自是敢怒不敢言,现在,要是香姬夫人失了宠,那么,她们不报复回来才怪。
“我们回秋桐馆去。”她要回去好好的打扮打扮,她就不信她自己比不上那个传说中的银发仙女。
她倒要趁着今晚亲眼瞧瞧,看她到底有什么本事,让王如此的宠爱她!
动心
她不在乎穿上这么复杂的衣衫,也不在乎冬娘在她的脖子、耳上、手腕、手指、头上戴上一堆叮叮当当的东西,但她实在不明白,冬娘为什么要她戴上面纱,把脸蒙起来。
“为什么?”她疑惑的问:“为什么要我戴上面纱呢?平常我也没戴啊!为什么今晚却要我戴上呢?”
为什么?冬娘叹口气,她能告诉尔雅说,因为王不许除了他之外的任何男人见到她那美艳绝伦的脸孔,所以命令她们一定要让尔雅戴上面纱吗?
她还记得前些天有一位公公他未经召唤闯进了飞龙殿,看到了在阁楼边玩雪的尔雅,且刚好被王瞧见之后,那个公公的下场是被挖去了双眼,并被逐出宫去,而那些守卫在飞龙殿外的侍卫们,则被判下狱,处了个护卫不周的罪名。
由此可见,王的妒心有多强!王是下定了决心,要将尔雅据为己有了,但眼前的她却仍是个不知人间情愁的少女。
看着她那美丽的双眸里写满疑问,她就不禁为她的将来担心,一个如此天真无邪的仙女,她能适应得了后宫的斗争吗?只怕这后宫会毁了她原有的天真单纯啊?
现在王因眷恋着她、宠着她,所以给了她滴水不漏的保护,让她仍可以像在无崖山时一样单纯的生活着;然而,一旦王对她的宠爱逝去了呢?毫无自保能力、防人之心的她,无疑的将会被后宫中的嫔妃们给生吞活剥了。
如果能的话,她多么希望天真的她在未沾染上人间情愁之前,回到无崖山去,继续过着她从前那无忧无虑的生活啊!
“冬娘,你怎么了?”尔雅好奇的问:“你为什么直盯着我看呢?”
她知道她无法过问王的事,而这后宫之中得宠、失宠的变换乃常事,她也知道她用不着如此的在意和关心,但看着天真无邪的尔雅,她就忍不住为她的未来担心。
“小姐,你告诉奴婢,你爱王吗?”或许是她想太多了,也或许王会这么的宠爱尔雅小姐一辈子,虽然,她知道这是不太可能的事。
王对一个嫔妃的兴趣从来没有超过半年,连在尔雅还没入宫一刖,后宫里最美丽、最懂得挑逗男人的香姬夫人,都已经留不住王的目光了,那尔雅的天真无邪又能吸引住王多久呢?虽然她远比香姬夫人美上十倍,但美貌对王来说是多么易求的啊!
尔雅疑惑的问:“爱是什么?”
听到这样的回答,冬娘的心都冷了。一个不懂什么是爱的银发仙女和一个不懂得怎么爱人的王,他们两人之间能产生爱情吗?
“冬娘,你帮小姐打扮好了没有?”夏娘捧着一件雪白的狐裘走了进来。
“好了。”冬娘迅速的让自己平复心情。
夏娘把雪白的狐裘披在尔雅的身上。“小姐,你怎么没有把面纱戴上呢?”
尔雅看着手上的紫色面纱,不满的说:“为什么一定要戴上面纱嘛!”
冬娘拿起尔雅手上的面纱。“小姐,为了你好,你还是把面纱戴上,有什么问题待会问王就行了啊!”
闻言,尔雅这才不怎么甘愿的让冬娘为她戴上面纱,待会,她一定要问炙烈为什么要她带上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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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烈满意的看着尔雅的打扮,尤其是那条淡紫色的面纱,把尔雅的美貌遮住了七分,除了她那双紫色的眼睛外,没有人看得见她面纱下美丽的脸孔。
“为什么我要戴上面纱?”尔雅看着炙烈,疑惑的问,戴着面纱的感觉好奇怪喔!
炙烈用火热的眼光看着尔雅。“因为除了我之外,我不许其他的男人看见你面纱下的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