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由你!”刘晋羽冷冷的扔下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去。
冰冷的酒窖又笼罩在一片死寂中。
不可能的,不会变成这样的!木头一定还活着,他肯定还活着!
可是,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天,他还不来找她?
难道,他真的……
李苹将小脸埋在双膝问,瘦削的双肩元助地颤动。
不知过了多久,蜷缩在角落的身形缓缓的往旁边一斜……李苹终于晕厥在自己的泪海中,不省人事!
手中握着那把得来不易的剪刀,李苹热泪盈眶,然而照照闪烁的泪光却掩不去她眼神中的坚决。
这把剪刀是她散尽了身上仅有的首饰,向送饭的婢女求来的。
已经过了半个月,驭山仍没有来找她,或许真如刘晋羽所说的,他已经……李苹忍住泪,提醒自己不能哭。
她伸手将自己乌亮黑长的发丝圈绕到胸前,眷恋地轻轻细抚。
木头已经死了。然而这头长发,他曾温柔的抚过李苹缓缓举起锋利的剪刀,然后撩起一绺发丝,毫不迟疑的剪下!这一生,除了他,她不另嫁他人!
李苹拾起另一绺乌丝,锋利的剪刀又落下。剪短这一头长发,是为了向木头明志……木头!等她,她马上去陪地!
“你在做什么!?”一声低吼在酒窖里爆开。
李苹登时震住。这声音……这个低沉的嗓音……
“木头!?”铿铛一声,手中的剪刀倏地落地。
“你在做什么?”
驭山扑身到她面前,攫住了李苹的双肩,他颤着手握住那几绺被她剪短的发丝。“为什么要剪掉自己的长发?你知道这代表什么意义吗?苹儿,你……”
“木头,真的是你!?”李苹伸手紧圈住驭山的颈项。埋首在他怀中,她哭得柔肠寸断。“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那一刀要了你的命……我好怕!我好担心!我驭山收紧了双臂,”所以你要剪去自己的长发!“
“除了你,我谁也不嫁!”
“苹儿,你…”驭山激动的热泪盈眶。蓦地,地面上的一抹红吸引他的视线。“这是什么?”他颤着手拾起。
“遗书。”李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无言地诉说她的决心。
驭山的手开始颤抖。
“我说过,我跟定你了……既然你已经走了,我当然也要跟着!”
“傻瓜!苹儿。你这傻瓜!”驭山颤着手?贤紧将李苹拥入怀中。“幸好我及时赶到了,否则你这一头长发如今只怕已全数落了地!”
“臭木头,”李苹扑进驭山怀里,又哭又笑,“你就只担心我的头发吗?”
驭山捧起她的小脸,憎不自禁地俯首啜吻。“我也担心你呀!担心得几乎寝食难安!”他的大掌抚过她红肿的双眼和瘦削的两颊。
“可你却这么久才来找我!”泪一滴接着一滴,李苹忍不住委屈的低诉。
“老大和驭河、凤、火、海他们不让我来。”驭山的手离不开李苹,大掌顺着她的曲线摩挲着,燃起了彼此的热火。“他们说我的伤势太重,要我再缓一缓!”
“那你还来……”李苹紧偎着驭山轻喘。他的手……好热!
是错觉吗?她竟觉得酒窖里好热!
“我不能再等了!再不来找你,我会疯掉!幸好我来了,不是吗?”
“木头,不可以……外头有人守着,会闯进来……”虽然她嘴里拒绝着,却又矛盾地轻颤着闭上眼,环绕住驭山的肩胛。
“不会的。我已经把他们统统打昏了。”
“木头,”李苹急喘着伸手推拒他宽阔的肩,“不要……”
“苹儿,你害怕吗?”驭山自她腰间抬起头。
“有一点儿。”
“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知道……”
李苹看了看自己身上,再望了望驭山。只有她没穿衣服,这样不公平!
“苹儿,你在做什么?”
“脱衣服。”脱他的衣服。
好结实的胸膛肌理!
驭山当然毫无困难的将卒苹自酒吝中救出。
在无人发现的情况下,驭山带着即将成婚的小妻子甜甜蜜蜜地回到距离京城遥远的江南。
直到这一刻,李苹才欣喜地发现,原来天武镖局没事!
就连被刘晋羽杀伤的小柳也没事。没有人在那一晚的打斗中丧命……
除了驭山。
就在天武镖局上下全体总动员,欢天喜地准备为新人补办婚礼的同时,北方传回一个消息——敏王府发生内乱,惨遭血腥杀戮之后,竞被一场莫名的大火燃烧殆尽,昔日的风光显赫随着火焰而消逝。
凶手在几日后被擒住,是王府里的带刀侍卫刘晋羽。
敏王爷、继室王氏及府里所有仆役几乎全在大火中丧命,至于那个被关在酒窖中的公主……八成也难逃一死吧!
“这下子,你也跟我一样,咱们两人都是身分见不得光的‘已死之人’了!”驭山搂着即将迎娶的李苹低语。
“嗯。”卒苹依偎在他怀中,轻轻颔首。
“怎么了?在为这件事伤心?”驭山轻吻着她的脸颊安抚。
李苹扬摇头,“也许,这是最好的结局吧!”
就这样,天武镖局又多了一个“身分不详”的姑娘,而李苹公主的名号,也渐渐的为世人所这遗忘……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