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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色狼” page 14 作者:雅瑄

  “干杯!”长长的香槟杯互相碰撞,清脆的声音回响在这清静的夜空中,更显清晰。

  “我们要庆祝什么?”织敏随口问道,眼神有些醺然。

  “庆祝彼此的相遇。”屈之介有些认真,有些玩世不恭的回答。

  “我没料到你这么乐意被人偷窥。”她打趣道。

  “只有对象是你的时候。”不对,他怎么越来越认真了?真该死!屈之介恨恨的咒骂自己。

  “你真会安慰人。”她干笑,低头拚命喝香槟。

  “别怀疑,这是花花公子的本性。”话虽如此,他好象脱离花花公子的行列越来越远了。这是怎么回事?“你可曾有过梦想?”他的眼神彷佛她在讲废话,她连忙补充。“我是说,你可曾有过不切实际的梦想,在别人眼里看来就像痴人说梦的那种梦想?”

  “没有。”他祖父一向鼓励他要向现实看齐。

  “我有哦!”

  “说来听听。”他还在为自己的反常纳闷不已,今晚他八成中邪了,脑中老闪过一些家居生活的影像,而且女主人全是织敏的脸,真是邪门。

  “我希望能拥有一座城堡!”织敏很努力的寻找话题。

  “你说什么?”他有没有听错?

  “够蠢吧?我二哥常说我这颗脑袋从小就不正常。你能想象台北市出现一座灰姑娘城堡的情形吗?我还要求要有湖泊哦!那样才可以养天鹅。”最好还要有护城河。

  的确是蠢,却蠢得可爱。屈之介不禁也想起自己埋藏已久的愿望。突然间,他急于和她分享这个愿望。

  “我也有一个跟你一样蠢的愿望。”

  “真的?”织敏有些讶异,她从没想过像他这么超现实派的人也有作白日梦的时候。

  “还煮的呢!”他轻捏她的鼻尖。“是真的。”他突然玩心大起。“我的愿望是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花花公子!”

  “好棒哦!”织敏附和。“不过你得先干掉刘宇刚才行!”

  真妙的接话!织敏和屈之介相视而笑。随后一阵沉默。

  “其实我的梦想是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建筑师。”他说这话时语气有些羞涩,引起织敏的好奇。“听起来不像是不可能实现的梦想,这那算白日梦?”她知道他是学建筑设计的。事实上,她对他的一切暸若指掌,而她自己却不愿去探究原因,或许是害怕她会发现自己内心世界真正的思维。

  他轻抚她的脸。“你若知道建筑界的竞争是如何激烈,就不会这么说了。

  天真的小女孩。”

  “我不是小女孩,我已经二十三岁了。”他的眼睛好迷人,就像是工笔画下的杰作。

  “是吗?”他的脸越靠越近,眼神越来越晦暗。

  “而且我相信你的梦想一定会实现,有一天你一定会成为全世界最伟大的建筑师。”她是如此的坚信不移,因为他是她选的人。

  “你真的这么想?”他的声音柔的就像三月的春风。

  “真的。”她小声的回答,整个人都半躺到皮箱边缘去了。

  “那么……我只好拚命为你做到了。”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他的唇饥渴的覆上她的唇。时而轻囓时而深吻的逗弄着她的感官。好热……那股陌生的情潮又来了,她觉得自己彷佛陷入了一个感情的漩涡,正被一阵强烈的狂潮席卷,这……就是情欲吗?

  同样觉得全身着火的屈之介也一样头昏脑胀,不如思索的解开织敏和自己的衬衫。倏地,仅着胸罩的织敏和屈之介顿成夜色中的另一美景。,“你真美。”这句话他不知道说过几千次了,不过通常只是花花公子专用字典中的一个句子,从没像现在这般真心吐露过。

  “你也好美。”是真的,他人虽不壮,却很结实,可见他乎时颇注意身材的保养。

  凝视着织敏纯真的眼,知道她句句真心,他禁不住内心的冲动,低下头更火热的吻她,同时更加激动的压住并爱抚她形同赤裸的身子。眼看着就要一发不可收拾,居然“啪”一声!路易斯威登皮箱终于因为承载不了两人的激情而翻覆了。瞬间落水的两个人只能靠着本能游离水面,登上船去。

  首先登上游艇的织敏带着一脸的不置可否,瞪着翻肚的皮箱和散落在海面的食物,还有随之登船的屈之介。这一幕荒谬的景象今她无法克制的笑弯了腰,笑到流泪。

  “这真是--”猛一抬头,她发觉自己的唇又被覆盖住,不仅如此,屈之介还一把勾住她的腰拉她倒下。倏地,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他已然张开的双腿之间,近乎赤裸的上半身正与他紧紧的密合着。

  “怎么不再继续笑?”他邪邪的勾勒出一个挑舋意味浓厚的笑容,细长的双眼不怀好意的看向织敏。

  “让我起来!”她死命挣扎,无奈她的力道对他来说就像只小猫一般,毫无作用。

  “这怎么行?”他的笑容更邪气了。“我还没吻够呢!”说罢,他倏然解开她的胸罩后扣,惹来织敏一声尖叫。

  ?

  “叫得这么大声。”他吹了声短短的口哨。“宝贝,是兴奋吗?”他故意抚上她的臀部,并且毫不知耻的扯下她的短裤爱抚她。

  “兴奋个头!”她敢保证自己的脸一定红到月球上去了。这个不知羞耻的混帐!不过……他的手必定有一股魔力,否则怎么引起她前所未有的灼热?

  “不是兴奋?”他笑得好邪恶,在说话的同时慢慢的轻揉她小巧突翘的玉臀,并且将她的丝质内裤一吋一吋的往下拉。“我怎么觉得你身体的反应跟你嘴里的话完全相反?”

  “我才没有。”她抵死不承认。但从体内升起的热流却又今她不知所措。

  “才怪!”

  不再逗弄,他索性将织敏的内裤扯掉,瞬间织敏就有如初生婴儿般赤裸。

  她震惊的眼流露出期待与不安的双重矛盾。她就要体验性了吗?可是……她还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啊!

  “我好怕。”跨坐在他身上的织敏彷佛快哭出来,但又挣脱不掉他灼热的眼神和有力的双手,她真的觉得迷惘。

  “用不着怕,我不会弄痛你。”他努力的向她保证。

  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她虽没经验,却有常识,但疼痛并不是让她惧怕的原因。“我不是怕这个。”她嗫嚅地说。

  “哦?”他咬牙撑住下半身的冲动。跨坐在他身上的织敏正不安的动来动去,挑战他耐力的极限。

  天!她的美在他面前一览无遗。裸着身的织敏就像是个海妖,正律动着自然的旋律迷惑他的心智。不,不止,岂止是心智,还包括快要涨破的血脉。

  他发誓这小海妖再不把话说清楚,他就要当场强暴她。

  “织敏--”他低声吼道。

  “我怕的是自己的心!我更怕自己会不由自主的爱上你!”她一古脑的宣泄,完了!泄底了。“我还没准备好要爱上你嘛!”

  屈之介望着她不安的脸,觉得自己也跟着不安起来。老实说,他实在看不出来“爱”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终归是女人,为什么就不能学学男人把“情”和“欲”分开?

  “我明白了。”他长长地叹口气,松开对她的箝制。“你安全了。”他将仍愣在他身上的织敏抱离,咬牙忍受无法发泄的痛苦。

  安全,这是什么意思?织敏只能呆呆的看着他痛苦的侧脸,对于身旁呼啸而过的冰冷海风,丝毫感觉不到。

  “遮住自己,拜托!”他连忙将挂在栏杆上的大毛巾丢在织敏身上。“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而且又没瞎,你想害我冲整夜的冷水澡吗?”唉!反正横竖都得冲,骂什么?

  “凶什么嘛?”她才是受尽委屈的那个人阤。“这年头说实话也犯法啊?”

  她没犯法,是他犯法。屈之介苦涩的想,谁教他犯了花花公子戒律第一条和天真的少女谈恋爱呢?

  前辈们的教训过处女比已婚妇女更难摆脱。他早该牢牢记住才是。

  但……为什么他明明知道自己已犯了滔滔天条,却始终无法放手不玩呢?

  他一向是个聪明的玩家,瞄头不对就落跑,从不惹祸上身,这次却深陷其中,难道他真要跟花花公子阵营说再见了?

  见他不说话,织敏也懒得搭理他。谁要她蠢得将心事说出来,二号花花公子不吓呆才怪!

  其实笨的人是她,明明了解他的企图,却还傻得跟他一道出海。只是,在这只存留性意识的陷阱中,布局的人岂止是他,自己难道不带一丝期待?她扪心自问,或许她也是罪犯之一,共同部署这个绮丽的幻境,只是到最后却发觉自己无法像时下的快餐性欲观念只性不爱,而选择退却罢了。

  不过,她是真的害怕自己会爱上屈之介,而且屈之介也比她勇敢不到哪儿去,瞧他一脸仓惶便知。

  “回家啦!大情人!”她装出轻快的语调,里着毛巾走下甲板,将衬衫自水面上捞起来。

  “别捞了,穿我的。”屈之介倏地走下船舱拿出一件深蓝色衬衫递给织敏,织敏接过并背向他穿好衬衫。

  屈之介的视线从头到尾都尾随着她的动作游移,但他就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织敏我--”“别说了。”再说她都快要哭出来了,毕竟她可不是天天都像白痴般的对人表白。“让一切都到此为止吧!我很抱歉打扰了你的生活。”

  不,不是这样……他并不介意她闯入他的生命。他只是……不知所措而已。

  一向自由惯了的心,一时难以收回,仅此而已。

  但,该死的!他知道他的逃避伤害了她,而她强装坚强的表情深深的打动了他。他知道自己不能放任她受伤的飞去,但她倔强的表情又显现出她不想跟他说话。难道这就是结局吗?他不知道。

  “今晚真是谢谢你,我玩得很高兴。”织敏礼貌性的向他道谢。此刻屈之介的法拉利正停靠在她家大楼的地下停车场。

  她的样子不像是玩得很高兴,反倒像是希望此生永不再相见。

  他怪她吗?他真是差劲透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开口道。“我送你上去。”

  他就不能放过她吗?难道他不知道她已经快哭出来了?忍了一路,足足有三个钟头,她早就快憋不住了。

  “用不着,我自己认得路。”她说完就要往电梯的方向走,这人也真奇怪,干嘛不在大楼门口停车,而非得把车开到地下室来?

  “我知道你认得路,但我有话要说。”他捉住她的手,态度强硬。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将车子开到地下室的原因,他可不想他在开心剖腹的时候还有人旁观。

  莫名其妙的男人。织敏瞪着他,炽热的目光彷佛恨不得烧穿他。“有话请快说,时候很晚了。”

  屈之介摇摇头并放开她的手。“我知道你在生气。”

  生气?这个形容词未免太温和了些,事实上,她是愤怒。她此生第一遭说爱人——

  更正,是怕自己会爱上他,却换来对方百般逃避的反应。她是白痴才会喜欢上他!

  “这就是你想说的?”她冷冷的反应,口气冰冷。“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晚安,之介!”她已经决定不再当傻瓜。她倏然转身,看都不看他一眼。

  “你敢走!”他既狂怒且害怕的捉住意欲离去的织敏。她看起来好冷,一点也不像以往活力四散的她。

  “我为什么不敢?”她企图挣脱他的手。

  “你好大胆竟敢扣住我的手,放开我!”

  “放开你?”他突然冷笑,笑容阴森可怕。“我才要请你放开我,你究竟要纠缠我到几时?”

  这人在说些什么啊,难不成他疯了?织敏有点害怕他过于炽热的眼神,那蕴藏于其中的情感远超过她所能理解的范围。

  那不是屈之介,不像是以往的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没想到织敏略带颤抖的语气反使他的脸色更阴森。

  “你知道,你当然知道。”她怎能说不知道呢?就在他决定弃械投降的时候?

  也许婚姻对他们而言都太过于遥远,但最起码他们能拥有爱。是花花公子垂死前的挣扎也好,是自己全然的自私也罢,他就是不能放开织敏任由她说再见,至少现在不能。

  “请你说清楚!”她快崩溃了。

  该表白吗?有何不可呢!

  “我爱上你了。”他说了。“什么?”她……的耳力出问题了吧!

  “我说,我爱上你了。”看着她目瞪口呆的反应,他不禁笑了。“这么难以置信吗?”

  这一定是个玩笑,而且是个最恶劣的玩笑。他就这么恨她吗?非得如此捉弄她不可能。

  “这并不好笑。”她一点也笑不出来。

  “很好,”他收起笑容,认真的看着织敏。“我也不是在说笑。”

  “你……到底怎么回事?刚刚在游艇上你明明还--”“我知道自己的表现像个傻瓜。”他打断她的话,并且烦躁的搔头。“但你相信吗?我会有那样的反应只是因我也还没准备好要爱上你!”他苦笑。

  “我猜我游戏人间太久了,一时无法适应被套住的感觉。”

  他会爱上她?真不可思议……

  “我并不想套住你。”她自己刚刚适应爱人这个想法,心里的恐慌并不下于他。“你不想要婚姻?”这下换他呆了,他一直以为女人的最终目的就是它。

  她摇头。

  “我不知道。”她承认自己的困惑。“我也是第一次爱人,还没想过那么远。况且,现在是二十世纪末,爱情并不代表婚姻,你不也是如此认为吗?”

  他应该觉得兴奋,庆幸自己的好运,庆幸自己生乎第一次动心就遇见同道中人。可是……那股既含放心又带失望的怪异悸动要如何解释?算了!他耸耸肩,就当花花公子的自尊心好了。毕竟一名花花公子肯高举双手投降,对象说什么也该痛哭流涕的领情才是。

  “当然。”他笑笑,倏然拥住织敏的肩膀。“既然已达成共识,我们来个约定如何,以吻封缄?”再一次不待织敏回答,他使以狂风扫落叶之势吻上她的唇。织敏照例又是全身酥软的瘫在他的怀里,整个人被他抱上法拉利的前车盖上……就在他们几乎完全沉浸于激情架构出来的世界时,倏然亮起的车灯打断了他们的缠吻。在惊愕中,织敏看见了她大哥。

  “姓屈的,给我放开她!”秦仲文有如复仇天使般的从奔驰跑车中奔下,提起屈之介的领子将他狠狠的甩向一旁,屈之介倏地被拋向停在左侧的邻车,整个人撞着车身。

  “大哥,你做什么?”织敏愤怒的大叫,他怎么敢干涉她的私生活?

  “拉好衣服!”秦仲文朝她大吼。“要是让老爸知道你竟和一个花花公子谈恋爱,他不打断你的腿才怪!”

  “他是个花花公子又怎么样?你自己不也是花名在外?”真是笑话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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