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哥哥赔钱了事的话。我们全家都会一起想办法的,你开个价吧!”
“如果我说这件事情用钱解决不了呢?”
“你要我怎么做,我尽力就是了。”
“那么,就算是当我的情妇也无所谓吗?”
“你……”她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这两个字会由他口中说出,“你太卑鄙了!你不 是已经有黄曼妮了吗?你不怕伤她的心?”她紧握拳头,理智快要被淹没了,男人都这 么没心没肝的吗?
任羽航沉默一会儿,“我想,只有你最了解什么足‘爱情游戏’的快感,不是吗? ”
他脸上带有一抹诡异之气,托起她的下巴,“你以为你有什么筹码跟我交换呢?” 说完他起身到酒柜,倒了两杯红酒。
贝可欣擒着眼泪,心一横,“你答应帮他?”
他生到贝可欣身边,递给她酒杯,他喝了一口后,将杯子放到一边的茶几上,一手 抚弄她的发丝,然后附在她耳边低语,“我尽量。不过,如果你不称职,我随时会反悔 ,你好好考虑清楚吧,嗯?”
“多久?”
“直到我玩腻为止。”他的表情转为阴森,想起她的欺骗,以及今晚邱志文挑衅 的一番话,他的怒气渐升。没有人能在玩弄他的感情之后,还相安无事的。“还有,你 必须和‘他’断绝往来。”
“为什么?”贝可欣觉得这是无理的要求,她和邱志文好不容易才和好的。
“这是条件!”任羽航含带怒意,大声的回答。
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她连这点道理也不懂吗?只 要想到她和那浑小子在一起,他就愤怒得想痛扁他一顿,只要他再敬碰他的女人,绝饶 不了他日贝可欣一阵晕眩,看来那天那一席话,并未减去他一分一毫的怒气与恨意,使 她的心往下沉。“我答应你。”她闭紧双眼,有气无力的承诺。
想不到她深爱着的人,对她竟有这么深的恨意,而这份对它的愧疚感,夹杂着对于 哥哥被诬陷的愤怒,令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但一想到哥哥对于设计的狂热,它 的心就逐渐动摇。
日夜思念的人儿就站在眼前,任羽航无法克制自己的情感,粗鲁的抱住她,重重将 唇凑上她的,仿佛要将所有的渴望一并灌入她体内。
贝可欣双手缓缓搭上他的肩膀,技巧地回吻他。她轻啄他的唇,体验每一处的柔软 ,然后舌尖采进他的口,极进能事地挑逗他,与他的舌交缠,企图挑起他最原始的男性 欲
望,想证明自己的称职……情妇是吗?她哀戚地想。
离开他的肩,她轻啜一小口红酒,没有立刻吞下去,再度凑上他的肩,将酒传进他 口中,然后跨坐在他大腿上,看着他,按着拉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她尚不致大胆地 直接带他接触女性的柔软地带,而她满脸配红,说明了刚才的动作,对地而言已有多么 的困难,她几乎要弃权了。
任羽航一把抱起她走向二楼卧室,轻轻将她放在软柔的床上,身体压着她。
今晚,他想证明一件事。
他轻拨开她的发丝,如雨点般的吻落在她的脸庞,她的粉颈。他为她褪去一件又一 件的衣服,直至只剩剪裁简单高雅的内衣,以及略微松开的牛仔长裤。
他的吻停留在她的胸前,双手感触她身体的每一吋肌肤。此时,他的眼里燃烧着团 团火簇,像是随时都会将她焚烧。
贝可欣全身不能自持地微微发抖,她星眸微睁,两人四目相对,她忘情的伸开手臂 ,在他背上游移。她发现自己很享受他的爱抚,她知道自己仍然爱着他,也想将处子 之身交给他,然而,想到她的第一次竟将在利益谈判下献出,她的泪就不知不觉地落下 。
任羽航吻到她的泪水,止住动作。
为什么哭泣?是为了另一个男人吗?
任羽航自忖,一股妒意重新涌上心头,渐渐取代澎游的情潮。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想着别的男人吗?”
“不!我没有!”她惊恐地睁开眼睛。
他恼怒地瞪规着她,“那么你为什么哭?心痛吗?”他冷哼一声。
“我……”贝可欣不知怎么解释。
“你回去吧!”他生起身,这样的想法令他怒火中烧。
“不要!”她抱住他的身体,将他拉回来。“我做得不好吗?”他被他突如其来的 举动搞得不知如何是好。
“你想清楚再回答我。”他微微不耐地欲挣脱她紧箍在他身上的手臂。
贝可欣一急,“对不起,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
任羽航听不进她的道歉,硬是将她推开,他无法忍受她心中另有其他人。
贝可欣坐起身,再从他背后将他抱住。“我会是个称职的情人,我答应你,这段期 间我完全属于你,只属于你。”既然解释不清,只好许下承诺。
此刻,连贝可欣自己都分不清楚,她那么急于献身,是为了帮哥哥的成分多,还是 想向他证明她是清白的?但是无论是什么原因,这都足不明智的举动,可是爱情让她将 理智抛到脑后,她不愿意失去他。
他恼怒地转身看她,然后把被单去向她。“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三天后给我电 话,我会派人去接你。现在,你给我穿好衣服,我让许伯送你回去。”他说完就用力地 甩门而出。
贝可欣紧抓住被单于胸前,他嫌恶她吗?她忍住泪水,无力地瘫靠在墙上。只是一 时贪玩,需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吗?任羽航想必是在报复她对他的欺骗,他是个说到做 到的人,她该怎么办呢?
回到家,贝可欣来到贝世辰的工作间探视他。他已经躲在房里好些天了,她不忍见 哥哥落魄的样子。
一开门,她就看见贝世辰正认真的画着设计图。
“哥,不是暂时不用工作了吗?怎么还在画呢?”贝可欣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旁边 。
贝世辰思考一会儿,决定不回答。
她小心翼翼地问!“哥,你为什么卷入这场风暴中?”
“是录影机拍摄到我拿到最高机密的文件。”
“然后呢?”她瞪大双眼,难怪哥哥会被怀疑。
贝世辰似有口难言,“总之,清者自清,我想任羽航会了解。”
“他?他哪会了解?”她有点生气,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事情就好办多了,哥哥太天 真了,他如果看到那天任羽航的态度,轨不会这么乐观了。
“别为我担心,好吗?”贝世辰轻拍她的脸颊。这个妹妹平时虽爱与他抬杠,一周 自己有难,她出谁都难过,兄妹情谊表露无遗。
“哥,我又要开始画漫画了,所以不会待在家里,不过我一定一个礼拜抽一天到你 的工作室帮你。”贝可欣一副很有义气的样子,在这样的情况下,哥哥本人都没被打倒 ,她这做妹妹的一定要帮他打气。
“好,我知道,谢谢你。”贝世辰露出近日难得看到的笑容,他为有这样的妹妹感 到骄傲。
“不客气。”她甜甜一笑,很开心看到哥哥这样。
“妹妹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哥哥最担心的是你和志文,你和他到底怎么样了?”
邱志文?贝可欣皱皱眉头,“我把他当弟弟,如此而已,更何况,我和出版社所有 的人都在撮合他和另一个女孩子呢!他们挺相配的。”
“是吗?真可惜,我倒觉得志文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错过他很可惜哦!”
“没办法,不来电。”
“要不要哥哥帮你介绍?”
“不用了,你妹妹我长得这么漂亮可人,不会嫁不出去的啦!”贝可欣赶紧挥了挥 手,夸张的表情让贝世辰想大笑。
“哈哈哈!你如果保持安静的话,才有这个可能。”
贝可欣回他一拳,突然她正经八百了起来,“哥,你对自己的未来有什么打算?”
“虽然现在我暂时去了这份工作,但是只要以后能还我清白,我还是想回原来的工 作岗位,毕竟辛苦了这么多年,总算有这大好机会展露头角。这是项钜大的工程,公司 相当看好这片前景,我也会尽全力展现我的才华,希望能拿出值得骄傲一辈子的代表 作。”贝世辰的眼神散发出自信的光彩。
“哥,‘飞鸿’这么对你,你为什么还愿意帮他们做事?”
贝世辰若有所思,“人总是要在着希望,在哪里跌倒,就从哪裹站起。更何况,回 去更能证明我心中坦荡疡的,不是吗?”
“好吧!我支持你。你要加油哦。”只可欣看着眼前对未来充满冲劲的哥哥,心中 有了决定。
“我会的,当然,你也出了很多力气,将来我还得请你帮忙哩!”
“嗯,我一定帮你。”贝可欣微笑着,内心百感交集。
“谢谢。”贝世辰很感动。
“哥,我去睡了。”
“去吧!”贝世辰搔搔她的头。
贝可欣离去前,还丢给他一个胜利的手势。回到房间后,贝可欣收拾画具和几件简 便的换洗衣物,因为任羽航会为她准备一切,她只要人去了就好。
一切就绪后,她整个人跳到床上躺成大字形,双肘枕着头,瞪着天花板盘算着接下 来的日子。为了不让家人、朋友担心,她决定不对任何人说明真相。虽然任羽航很可恨 ,但是她却无法排斥他,只因那份被压抑在心灵深处爱他的声音,已越来越大。
第二天,施巧云一早就为宝贝女儿准备这,准备那的,还不断叮咛她。对于妈妈这 种有点神经质的个性,贝可欣和其他家人早就各有一套应付的方法,她总是假装很认真 地听训,并不断点头,不然妈妈会捞叨得更久。
下午,贝可欣拎着简单的行李以及三大箱补品、干粮,来到晨雨居等任羽航派人来 接她。这些食物,全是施巧云为她准备的,怕她一画画,又没日没夜的,伤身体。
为了让妈妈放心,贝可欣搬出邱志文来,这才塞住她老人家的嘴。另一方面,她告 诉邱志文说要闭关一阵子,并叮咛他不要泄底,以免她爸妈担心。但是邱志文反而比施 巧云更担心,坚持要贝可欣告诉他住处,他好过去照顾她、帮她。最后贝可欣承诺她会 打电话给他,这才说服邱志文打消念头。至于裘亚君等姊妹淘们,早已习惯她不时就会 消失的个性,没办法,身为创作者的亲朋好友就得忍受这种情况。
“我警告你,闭关回来后立刻通知我们,知道吗?”昨晚在电话里头,裘亚君警告 着。
贝可欣是感激这些好姊妹们的,前阵子她心情低落,多亏有她们的陪伴,不然, 她不知怎么度过。只是裘亚君一定想不到,当初她的极力撮合,今天却到如此地步。
不知过了多久,约定的时间一到,管家许伯与司机已在楼下等地。她下楼后静静地 坐在车内,不发一语地来到任羽航的别墅。
下车后,许伯提着她的行李,带她到三楼的主卧房,告诉她除了任羽航的工作室、 书房外,其余客房可任意使用,旋即离开。
现在才下午而已,任羽航还不会回来,她可以去好好地熟悉环境。她将在这裹住多 久?半年是她的底限,希望到时候一切就能真相大白。她坐在床上,无奈的叹气。
贝可欣起身走到二楼,挑了一间雅致的客房,开始简单地布置起属于她的“工作室 ”。她打开窗帘,让阳光透进来,再安置好所有用具,包括画具和妈妈为她准备的食品 ,最后在桌前摆上他们全家福照片,这是她往后半年的精神食粮。接下来,她听着广播 ,静静地为下一部作品构思。一直到许嫂上楼告诉她晚餐已准备好时,她才知道天色已 晚。
偌大的饭厅只有她一个人,寂静无声的,令她有种快窒息的感觉,突然希望现在任 羽航就能在她身边陪她说话,虽然他很可恶。
她独自一人吃完晚餐后,便躲到卧房去。
这是她和任羽航的房间,想到此,她便觉得怪别扭的。她在这里扮演的角色,真的 令她很不舒服。
用力地甩甩头,贝可欣扭开了床头音响,听到广播电台主持人吱吱喳喳的讲话声后 ,大大的吐了一口气。她坐在床上发呆了好一会儿,发现卧室里面还有一间化妆室,然 后又好奇地打开衣橱,投想到这一打开,却让她看傻了眼。
她算不清总共有多少件合她尺寸的衣服,而且款式之多,今她咋舌,光是睡衣就有 五款,可爱的、性感的、素雅的一应俱全,还有其他家居服、洋装、外出服、晚礼服等 等。然后她打开抽屉,倒吸了一口气,惹火的性感内衣让她看得羞红了脸,地无法想像 他要她穿上它们的样子。
按着她打开任羽航的衣柜,衣服数量亦相当可观,款式一看就知道出自行家设计, 品味不凡。另外还有一个大柜子,襄面放着约两百多双男女用的鞋子,令她目瞪口呆。
她看向梳妆台,抽屉裹放置各式各样全新的化妆品、化妆用具,以及香水,最后则 是一大片镜子。她喜欢任羽航设计的每一样东西,不论室外景观,或是室内摆设。她不 得不承认,他确实有过人的眼光与品味。
以前来这里的次数很少,再加上她不喜欢采人隐私,所以不是很明白任羽航的行 头,现在一看才觉得他的家境真是不错。看来她这个情妇应该当得很惬意,而且这个金 主有钱、有品味,“看起来”一表人才,气质出众,也许有很多女孩子会非常羡慕她。 除了“情妇”的头衔比较难听之外,倒没有置身于水深火热的感觉,况且,他应该不会 亏待她吧!这么想,她心情多少平衡些。
而目前在这里唯一让她略微愉快的,就是洗澡这件事了。
她泡在有香精的按摩浴缸里,这儿什么都有,使她更了解到任羽航不是个工作狂, 相反的,他很懂得享受。
她一向觉得洗澡是人生一大享受,没在浴缸泡一个钟头以上,就是不懂生活乐趣的 人。她喜欢边泡澡,边喝牛奶、吃饼干,边看书。她的好友们都觉得她行径怪异,但也 都习惯了,也许她可以建议任羽航在浴室裹增设一个小书柜呢。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起身,用浴巾裹住身体后,走回主卧房,吹干一头披肩长发, 再做些简单的全身保养。看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任羽航还没回来。
它是和那个女秘书在约会吧。想到此,贝可欣的心头就有说不出的纠结与痛楚,它 的心很矛盾,希望他一下班就回来,又不希望他太早回来,但情妇是不能要求什么的, 不是吗?可是,她就是无法忍受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又忍不住流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