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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治恶男 page 4 作者:子澄

  「二十五,怎么了吗?」干么没事问人家年纪?难不成他还有什么三六九之类的禁忌?

  所有该做不该做的全做了,他才来问这种问题,不嫌太迟了点吗?

  「没什么。」他思索着该怎么表达心头的疑虑。「你年纪也不算小了,到现在还没有性经验,这点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她将他的话解析得太深、太广,一时间有些鼻酸。

  「你这是什么意思?放心吧,我不会叫你负责的。」

  都什么时代了,女人不会再因为初次的付出而要男方负责。

  不是不重视自己的身体,也不是因为轻佻随便,只是每个人都有支配自己身体的权利,可以决定要不要将自己交出去,实在没有理由让对方负责任。

  毕竟这是她心甘情愿的付出,他根本没必要想这么多。

  诧异地将她扳过身来,发觉她的眼眶微红。「不是吧?我记得我没有提到「负责」两个字啊!」到底谁才是想太多的一方?

  「那你干么说这个?」埋怨地睐他一眼,她的心情还未平复。

  「我只是觉得自己捡到宝而已。」这表示她洁身自爱,不随便乱搞男女关系;虽然与她的外型南辕北辙,但他喜欢这种结局。

  「捡到宝?」这又是哪一国的说法?

  「嗯,捡到宝。」哎~~该怎么说明他的想法才好呢?「我一直想拥有一个可以自己调教情欲的伴侣,而你,正好成就我的梦想。」

  惊愕地瞠大美眸,石嫫女不敢相信他竟会有如此荒谬的「梦想」。

  「怎么样,这个说法你还满意吗?」他嘻皮笑脸地问。

  楞了好久,她才有办法好好说话。「你疯了!怎么有人会有这么可怕的梦想?」

  她是想都不敢想,这男人竟然还这样大言不惭地说出口,实在是……够了!

  「哪会?几乎每个男人都曾经有这种想法,我只是实话实说,这样不对吗?」

  女人不会懂男人的世界,男人凑在一起讲的也是这些没营养的性事话题,跟女人爱嚼舌根的嗜好大同小异,只是内容不甚相同罢了。

  「我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她几乎要尖叫了,两只手掌紧贴着耳朵,深怕自己被他的恐怖思想给污染了。

  瞧她如此可爱的模样,鄂楠的玩心和色心同时大起,不断以自己的身躯磨蹭她的娇胴。「没听到没关系,我用做的你就会懂了。」

  「鄂先生楠!」她当真尖叫了,分不清因为惊惶还是害羞。

  「我在,而且一直跟你贴在一起。」他可乐了,用热辣的言辞和肢体挑逗她。「我不介意你叫得更亲热一点,我真的一点都不介意。」

  「我才不要!」她的尖嚷足以媲美拉警报的高分贝。

  「我会让你要的,我的小魔女。」他说到做到,不由分说地再次挑起惊天动地的情欲浪潮,直将她推向无力抗拒的深渊。

  「鄂楠……」如他所愿,除了他,她实在没办法再去思及其它。

  「我们一起享受生活,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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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没有意外,石嫫女的恋情或许可以维系得长久一些。

  自从那个绮丽夜晚之后,鄂楠和石嫫女俨然有如热恋中的情侣,经常出双入对不说,鄂楠甚至入主了石嫫女的公寓,彻底在她的地盘留下自己的气息。

  「卫生纸好象没有了。」在大卖场的生活用品区前驻足好久,石嫫女终于找到最为便宜又不致太粗糙的抽取式面纸,她心满意足地拎起一袋,往鄂楠正在观看的汽车用具区走去。

  他说要看些汽车配备什么的,顺便买一点电池在家里备用,要她自己随意去逛;可她并不喜欢把东西买下来摆在家里囤积,所以只拿了袋抽取式面纸,便打算走过去与他会合。

  远远便看到他和一个男人交头接耳地低声对谈,稍稍走近一些,石嫫女却发现那个陌生男子感觉似曾相识,似乎在哪个地方见过似的。第一个窜进脑里的想法,便是那个男子应该是她交涉过的「客户」

  因为她实在相过太多次亲,见过太多男人的脸孔,她其实不是每张脸都记得那么清楚;通常不是有太特别的特点,例如很有气质或是丑得特别引人注目的话,她往往都记不得,只会感到稍有印象。

  这么看来,那个男人应该是她拒绝过的相亲对象喽?

  这个世界怎么会这么小,小到连鄂楠都认识她以前的客户?

  她轻巧地转入他们所在位置的隔壁走道,缓慢且小心地接近他们站立交谈的位置。

  她想,她还是不要现身的好,免得大家见了面,彼此都尴尬。

  「我们当初不是这样说的!」卞摩树气急败坏地低咆,他没想到自己最沉稳内敛的朋友鄂楠,也会「葬送」在石嫫女的石榴裙下。

  鄂楠没有答腔,异常冷静地看着卞摩树的失控表现。

  「找你是要你为我们这些可怜的朋友们出口气,给石嫫女那个女人一点颜色看看,这明明是我们当初讲好的啊!结果咧?你看看你,我们的气还来不及出到,你就差不多等于搬过去跟她住了,那我们算什么?!」卞摩树才不管他有没有反应,一径儿地发泄自己不满的情绪。

  石嫫女的腰骨挺直了些,因为她听到那个男人提到她的名字。

  什么叫做「给石嫫女那个女人一点颜色看看」?!这句话跟她或鄂楠又有什么关联?

  难道鄂楠的出现不是因为缘分,而是蓄意接近她?

  即使大卖场里的空调稍嫌太凉,但她依旧感觉鬓角沁出冷汗,不禁凝定心神想探个究竟。

  「卞子,你不觉得跟个女人计较这种小事很没品?」鄂楠终于开口了,立场竟跟当初的玩兴迥异。

  「不要这样叫我!」卞摩树气昏了,根本没跟他好好谈论的打算。「你就可以冷眼看着我们的尊严被那个女人踩在脚下,大大方方地跟她同进同出,那我们还有什么交情好谈?」

  石嫫女微晃了下。那个男人绝对是以前被她拒绝过的男人之一,不然不会对她如此怨恨。

  「卞子,她跟你们是无法摆放在同一个天秤上衡量的!」鄂楠也上火了,音量不觉也跟着稍大起来。

  「是啊,重色轻友嘛!」卞摩树冷哼着,不惜和他撕破脸。「怎样?她很好用吧?」恼怒之下,他气得口不择言。

  「卞子!」

  止不住肢体的抖颤,石嫫女手上那袋面纸滑落地面,她却听不见也看不见了。

  原来她以为的甜蜜恋情,不过是一个骗局、一场报复,全是因为男人那自以为是且可笑的尊严?!

  世上原就没有肯定成功的爱情。暂且不提交往多年的爱侣,最后落得各分东西的下场;就算是合法结婚的亲密夫妻,都没有人能够保证他们能够长久不变,更遑论只是因为相亲而被女方拒绝呢?

  她承认自己的工作不甚正大光明,可她并没有欺骗那些男人们的感情,他们却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对付她?!

  这样,真的公平吗?

  第四章

  拎着付过帐的那袋面纸,石嫫女独自缓步走回家。

  现在她和鄂楠可以说是形同同居的状态,他的东西在她的房子里随处可见;那间房子已不再是单纯的单身女子公寓,因为它已经充满了鄂楠的气味,没办法再回到以往,甚至无法将两人之间的一切全数抹去。

  那么,她现在该怎么办?把他赶出公寓,从此一拍两散?

  不,虽然察觉他不良的动机,她却不曾后悔自己跟他之间所发生的任何事情。

  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对他是真心喜欢并认真地放下感情,即使他是如此心机深沈的男人,但放下的感情并不能说收就收。

  既然他得到他想要的了,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如同那名似曾相识的男人所言,把她甩了之后帅气地离开?

  开什么玩笑?!她石嫫女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让人牵着鼻子走?她可是婚友社的招牌相亲女王,哪那么容易就举双手投降?

  虽然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恶男」,那又怎么样?她可是「魔女」,若要认真较量起来,谁也不遑多让!

  既然他早有准备甩了她,那么她就使尽方法让他真心爱上自己,不但没有理由和借口达成他的目的,而且还要他为了之前那愚蠢的计划向自己道歉,看谁比较厉害!

  就在鄂楠还不晓得自己鄙劣的企图已然被拆穿之际,石嫫女这方却已摩拳擦掌,准备「魔女治恶男」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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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门而入,石嫫女还来不及放下手上的面纸,鄂楠便紧张地踱到她身边。「怎么了?你怎么自己一个人跑了,到现在才回来?」

  他在卖场里怎么都找不到她,连续广播两、三次也都不见她的踪影,手机又打不通,他只好先回来再想办法,没想到她却像个没事人般拎着一袋面纸回来了。

  「没啊,我看你有朋友嘛,就自己回来喽!」虽然心里对他有气,她还是扯出甜美的微笑,即使牙龈已经咬得发疼了。

  心口一提,鄂楠的眼微微瞠大。「妳……」

  「我怎样?」微挑秀眉,她佯装疲累地窝进沙发里。「哎哟,走这么大段路,人家的腿都麻了。」

  大卖场距离她的住所是有一段路,走路约莫一个小时的路程,不似超市那般便利,所以她很少去,要不是他有车,她还真懒得去呢!

  结果还是让她徒步走回来了,真是累死人了!

  不需要更多的提点,鄂楠像个小男佣似地蹲在她脚边,不由自主地按压她的小腿。「我帮你揉揉……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嗯……」她舒服地低吟了声,眼角斜睨了他一眼。「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今天是吃错药了喔?」

  顾骨闪过狼狈的红痕,鄂楠手上的动作更是不敢稍停。「你在说什么啦?对自己的女人好是天经地义的事,干么套上阴谋论?」

  奇怪了,他怎么老觉得她今天怪怪的?

  如果他和卞子的对谈让她听了去,以他对女人的了解,她应该会大肆发作才对,怎会像个没事人似的不动声色?

  但如果没有,那么她又怎么会反常地自己走路回家?

  诡异!太~~诡异了!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她微叹口气。虽然告诫自己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可是积压在心底的怨念不吐不快,只能浅浅地刮损着他,以兹平衡。

  「你想说什么?」他的身体僵直起来,手上的动作也变得笨拙几分。「别这么要说不说的样子,吊人胃口。」

  「哪有?我只是觉得很舒服而已嘛!」她夸张地娇吟几声,藉以掩饰自己压抑的怨念。

  「真的?!」他显然不太相信她的想法有如此简单。

  撅了撅嘴,她一个翻身,正好摆出足以媲美埃及艳后的撩人姿态。「你今天很奇怪,人家说这不行、说那又有问题,你到底想要人家说什么嘛!」

  娇媚的体态加上娇瞋的嗲声,听得鄂楠全身骨头都软了,身体的某个部位却硬了;他艰涩地吞了口口水,动作不觉变得轻柔,浅浅地勾刮她腿部的肌肤。

  察觉他眸底熟悉的光芒,石嫫女的心跳一瞬间加快许多。

  在这个对他满是怨慰的时刻,要她配合「房事」着实令她感觉委屈。「楠?别这样,人家会痒啦!」她拍开他的毛手,佯装怕痒地推拒。

  「我帮你止痒。」显然他们两人认为的「痒」,有意念上极大的差距。

  糟糕,玩火玩过头,惹得他兽性大发了!

  「走,我们回房去。」他不由分说地大手一扬,将她像大布袋似地扛上肩头。

  「啊~~」她惊叫,在全然没有心理准备的状况下,被他甩得头昏眼花。

  「乖一点,当心引来邻居参观。」使坏地拍了拍她的美臀,他像得到战利品的勇士般朗声大笑。

  (笑!笑你个死人头啦!)石嫫女在心里暗骂了句,嘴角却止不住微微上扬──

  哎~~女人心海底针,她都理不清自己该有何种反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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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说要留住男人的心,得先抓住他的胃。

  这点对石嫫女来说并不难,她也做得十分得心应手,只不过偶尔怨念一生,她总是会控制不住地在食物里动点手脚──

  面有菜色地由洗手间走出来,鄂楠垮着一张臭脸,活像人家欠他几千万会钱似的。

  「怎么啦?脸色这么难看?」石嫫女边看电视边分心问道。

  抚着肚子跌坐到她身边,鄂楠显得有些无力。「我最近肠胃好象不太对劲,三天两头跑厕所。」

  斜眼睐他一眼,她努力不让自己扬起嘴角。「是喔?那要不要去医院检查看看?」

  「算了吧,只是拉肚子而已,没必要搞得那么麻烦。」

  其实只要一想到得在医院里等着看诊等到头晕,然后医生看不到一分钟就赶人的情况,他就感到更加无力,索性省去这道麻烦,自己注意一点便是。

  「我抽屉里好象有些止泻剂,你要是真的不舒服,就自己去拿来吃。」暗叹一口气,她开始感到良心微微抬头。

  女入就是这个样,矛盾得紧。

  明明气他气得牙痒痒的,可是一旦他真的产生不舒服的症状,她又于心不忍,于是早就在家里准备好拯救他的秘方──不过整他的手段可不能断,否则难消她心头的怨气!

  「当当当~~」没来由的,鄂楠心头响起警钟。「你怎么会在家里准备那种东西?」

  虽然沉浸在爱情海里,可他还保持着基本的警戒心,尤其在卖场事件之后;不是他多心,而是他总觉得她不太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他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极为小心地观察她。

  「你很奇怪,家里本来就要准备一些医药用品,难道我这样做不对吗?」她努力装出贤妻良母的模样,无辜地眨巴着眼,其实心里早已经笑翻天。

  「呃……」本来该质疑的男人被这么反问一句,反而心里有鬼地冒出冷汗。「没,你准备得可真周到。」

  得意地撅起嘴角,她有些沾沾自喜地说:「那当然!我可是立志当个好太太,这点小事绝对难不倒我。」

  无力地翻翻白眼,鄂楠的肚子又咕咕作响,脸色瞬间变得跟苦瓜没两样。

  「该死!」他低声诅咒,夹紧屁股往洗手间钻。

  石嫫女掩嘴偷笑,就在他关上洗手间的前一刻,她霍地出声说了句。「,我明天晚上不在家喔,晚餐你自己想办法。」

  才刚钻进去的身影又探出头,脸色比先前还难看。「你要去哪里?」

  「上班吶。」她回答得理所当然。

  鄂楠怔楞了下,仿佛忘了肚子痛似地小心发问:「上什么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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