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爷,我要是闭上眼,你就会把我给吃了,是吧?”丁柔提出心中的疑问。
柳云风瞬间整个脸蛋通红,血脉债张。丁柔怎么把话说得如此坦白,反倒叫他深感惭愧。“你怕吗?”他以炙热的眼神屏息等待丁柔的回答。
“怕!当然怕。”丁柔说得理所当然,忽略了柳云风眼神瞬间的黯然。她口未停地继续说:“爷,人是不可以吃人的。虽然这儿冰天雪地,没什么食物可吃,但咱们可以再到别处去找找,说不定就给咱们找到了吃的,你说是不是?”她天真的说着,尽可能地想打消云风爷怪异的念头。
但爷是怎么了?爷怎么低着头发着抖。是饿坏了吗?好吧,既然爷想吃,那就让他吃吧!“那要不你吃好了,我是不会痛的。”她勇敢地伸出手,然后紧闭上眼,以齿咬着下唇,等待柳云风将她给吃了。
柳云风再也受不住的大笑出声,瞧他爱上的是怎样一个宝贝。她对男女之事竟是如此无知,一股暖流注入他心头,甘甜美味。他心满意足地看着她,以手撩拨她的发。她的长发盖住了胸前的粉红,经他这一撩拨,露出了右边的娇嫩。他的心跳陡然加剧,眼光直盯着那一朵蓓蕾,移不开视线。
他的笑声让丁柔好奇地张开眼。“爷又不想吃了?”她问着身旁瞬间僵硬的云风爷。爷今天真是好怪,他在看什么呀!
柳云风以丁柔陌生的眼神与口吻对她耳语:“想,我好想!”他对她的渴望是从好久以前就开始了,如今这么近距离且亲密地拥着她,怎么会不想?想得他全身都发痛,神经都紧绷了。
他在她耳边吹来的热气令她全身发热,一阵酥麻瞬间遍布丁柔纯净的身躯,她全身一颤。这种感觉令她全身乏力,一颗心几乎蹦出胸口。对这种陌生的亲近感到羞赧,她低下头想躲开那股来自她全身的燥热。
“啊──”丁柔突然一声尖叫,恐惧地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身躯,这是……“啊──”又是一阵尖叫。她慌忙地以手遮住双眼,怎么爷也是……光溜溜地!
她自柳云风身上跳了开来,躲入一块冰石后方,避得老远。她不敢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光裸的身躯,这可真是羞死人了,她怎么会没穿衣服?
她虽然不是名门闺秀,可也懂得男女授受不亲这回事,这么私密的身躯怎可给人看光了去。她的脸颊熨红着,她的心急遽地跳动,她不敢抬眼看爷此时的反应,只知道她的内心里有种陌生的情愫正在滋长,令她既害怕又期待。虽然她并不明白自己究竟在期待此件么?但她却可以感觉到有一种奇妙的情绪在她内心发酵。这种感觉令她口干舌燥,全身滚烫,甚至早已忽略了周遭的冰寒。
她因喉咙发干,下意识地咽下一口口水,终于想起应该先将衣物穿回。她情急地四处找寻原来的衣物,急得快流下泪水,这儿根本不见她原来的衣物!一阵冰寒的气流陡然袭来。
冷,好冷!这时她终于感受到周遭的凛冽,也终于能体会裸身处于冰窖是怎样的感受。她的身子因禁不住冰冷而颤抖,凛冽的气流在她身边盘旋,她的牙齿打着颤,全身的战栗令她头昏欲裂!
柳云风一个飞身,来到她的身旁,以狐裘包裹住两人的身躯。“别怕我。”他抵着她的发,在她额间低语安抚着她的惊恐。
她自他身上跳开的那一刹那,他仿佛再次感受失去她的痛。他当然明白她的惊恐,但他却再也不想放开她。他将她紧密地与他一起包里在狐裘之内,自成一块两人的天地,隔绝了周遭的冰寒。
丁柔抬起眼却对上他愈来愈靠近的眸子,心跳愈来愈急遽。她的双手因紧张而紧紧握着,在这冰冷的环境中,手心竟然冒着汗。她口吃地找到自己的声音,“爷,为什么?我们会……会……会这个样子!”她吞吞吐吐了半天,终于问出她的问题。
她与爷靠得如此接近,连话都说不完整了,爷还要她别怕他?
“昨夜我赶到范宅时,已晚了一步,当我找到你时,你早已昏迷在火场。幸而有这一潭冷泉,才能及时保住你的命。”柳云风说着昨晚的情况,心头还是惊恐不定。他抚着她的长发,看着活生生的她,觉得能与她相偎真是最大的幸福。
丁柔想起昨晚的情景。是了,差一点她就再也见不着爷了,她抬头看向他,眼眸里蓄着泪水,记忆一下全浮上心头。她百感交集,不知爷如今的体贴是因她的劫后余生,亦是对她真的有那么一点情。“爷,你怎么会去了范府,又怎知我在火场里头?”她凝视着他,依恋着他的体温及气息。她嗅着爷身上的麝香,早已忘了她与爷的赤裸,将身子紧紧靠在爷的怀中,屏息等待爷的回答。
他重重地喘息,咬紧牙根,抵抗身下的窜动。他不想吓着她,尽管他的血脉早已债张地诉说着他的饥渴。“当时我是凭着直觉冲入火场,我没有思考的时间。能找到你,那是上苍给的福气!”她的雪凝肌肤柔软而密合地熨烫着他的身子,她在折磨他,考验他仅存的些微意志。
丁柔不信地猛摇头,她难以接受。爷竟在没有把握的状态下冲入火场!她无法想像,若是她当时并不在里头,那么爷是否会因此而葬身火海。这个假设令她瞬间失去血色。“爷不该是莽撞之人,为什么?”泪水在她的眼眶中转动,她的鼻头发酸。她不要这种假设,她宁可烧死也不愿意让爷冒这种危险。
他低头看进她的眼眸,灼热的视线像一团火炬,几乎要将她吞噬。他以低沉而沙哑的嗓音轻喃道:“只因为你是丁柔。”我的爱!他在心中诉说着说不出口的爱语,千万遍。
丁柔成串的泪珠扑簌簌地落下,爷说只因她是丁柔……那么爷是在乎她的。尽管爷并没有爱上她,但对她来说却足够了。爷竟冒着生命危险进火海救她,而这只因她是丁柔!她胸臆间被幸福所涨满,曾几何时有人这么关心过她、在乎她。
柳云风低下头亲吻她脸颊上的泪珠,她全身一颤,闭上眼睛,陶醉在爷的温柔中;当他修长的手指划过她柔软的肌肤,以及那红馥的芳泽时,她全身不停地颤抖,陌生的情愫刺激着她每一根神经。
她可以感觉到爷将她搂得更紧,他的唇又碰上了她,但这回她并不惊惧,似乎在瞬间有些明白过来。她轻叹口气,却感觉在张开口的瞬间,他原本轻舔她唇瓣的舌灵活地窜进她的口中,纠缠着她的舌,爱抚着她口中敏感的柔软。
他轻抚她的脸颊、颈项以及胸前柔软的浑圆,在她的心湖撩起波波涟漪。她发出细微的呻吟,为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惊异着,原来刚才爷并不是真想吃了她。突来的觉醒令她耳根烧红,男女之间竟是如此地私密。
虽然她并不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但她信任地将双手攀附上他强壮的颈项,犹如溺水之人攀附唯一的浮木,给予他全心的信任。
他的唇轻拂着她雪凝的肌肤,升高的情欲一发不可收拾,虽然他已渴望她好久,但目前的情况并不适合。他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该在此时占她的便宜。她对男女之事是这样的无知,他还没有给她一个隆重的婚礼,在这样的情况下要了她,对她非常地不公平,他宁可等待另一个恰当的时机。
看着在他怀中瘫软的身子,此时要离开必须用尽所有的力气,但他还是抽离身子,将狐裘留给她,他一步一步后退,让全身的燥热暴露在凛冽的环境中,瞬间冰冻他的炽热。
她的喘息尚未停止,心律尚未平整,她还来不及意会发生了什么事情,爷就又离开了她。她瞪大眼睛看着正在整装的爷,难道刚才的一切全是假象?爷并不是真心想亲近她?
已整装好的柳云风走近丁柔身旁,发现丁柔的两颊居然又多了两道尚未凝结的泪。他轻拭她的泪,居然还是温热的。
“柔儿?”他轻唤。他不明白她的泪代表了什么?是因他刚才的轻薄?亦是她的懊悔?
丁柔因柳云风的体贴,心又暖和起来,这种乍冷乍热的感觉令她再也承受不住。
对!她必须问清楚爷的想法,她不能任由情感如此飘忽不定。
“爷对我可有一丝丝的喜爱?”她怯怯地开口,生怕他给她一个破碎的答案。
柳云风叹了口气,将她紧搂在怀中。“何止是喜爱,那根本不足以形容我万分之一的情感。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你早已占据我整个心头!”真是个傻丫头呀!
丁柔整个脸蛋瞬间嫣红,她娇羞地低下头,“可是爷……爷刚才……刚才……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心儿枰枰直跳,想起了刚才的画面。她还是未出嫁的姑娘,怎会如此失了礼仪?但她其实是不在意的,只因对方是她的爷!
柳云风再叹一口气,真是折磨呀!他好不容易平息的欲火,她硬是要将它撩拨。
“别问那么多,以后你便能明了。现在站起来,让我再好好地仔细看看你!”
丁柔睁大眼睛,不太明白地问:“刚才不是给爷全看光了吗?”话一说完,她又想起自己的莽撞,抚着烫红的双颊,连忙低下头去。
柳云风低笑,好久不曾再见这么灵活的她。“我想看活生生的你!”他凑近她的耳边低语,在她的耳鬓厮磨,轻咬她的耳垂。他在惩罚她,为她不断地引起他的骚动;他要她也感受到他所受的折磨,知道他此时的忍耐有多痛苦。
丁柔慌忙站起,耳边的湿润未退,今日爷带来的震撼与惊异实在太大了,她有些不胜负荷。
看着她脸蛋烫红地逃开,柳云风不禁大笑出声。他站起身,将她旋身转向他,低下头爱恋地亲吻她额头。不急,这事尚可等待时机成熟,他要给她一个难忘的夜!
四周的空气依然凛冽,两人却是炽烈如火,因为他们都已经感受到彼此的爱恋。
第十章
在镇上的欧阳羽纶及魏芊芊,焦虑地等待柳云风他们两人。云风自昨日出门后,便也跟着失去踪迹。云风不可能会在此时不告而别,即使他与羽纶依旧未解开心结,但以他的为人,就算要到其他镇上打探丁柔的消息,也该会先行告知才对。
魏芊芊在厢房内来回踱步,她好着急,不知云风是不是因为有了丁柔的消息,才会因此而耽搁?她瞥见站立在树下的羽纶,正朝她的房内望来,内心非常矛盾,几日来,她不肯与羽纶言和,两人仍处于冷战中,但另一方面她又在期待着羽纶能及时想明白,体会她的一片真情。
但事实证明男人都是愚蠢的,云风是这样,羽纶也是这样。她向来都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她想要的便会极力争取。这回羽纶的误解,已为大家带来太多的磨难,不该再继续恶化下去了,总得有人退一步才行。
她鼓起勇气走出房门,朝羽纶站立处走去。欧阳羽纶见她走出房门,竟欲回避;
她刻意与他擦身而过,他却依然默不作声,只发出有如细蚊般的轻叹。魏芊芊见他如此,仍是气在心头,怎么会有人如此不解风情?难道他真的看不出来她对他的情意,硬是要将她冠上莫须有的罪名?
“你认为云风最有可能去了哪里?”她鼓起勇气在他身后开口。总不能再这样冷战下去吧?
欧阳羽给全身一震,旋身看向她。他挑高眉头,“你很在意?”他的怒火一触即发,他当然也关心云风及丁柔的安危。但自她口中听到云风的名字,就是令他莫名地妒火攻心。
魏芊芊气极,怎么会有人如此冥顽不灵?“我在意,我当然在意。难道你一点都不在意吗?咱们说好一路四人相伴的,不是吗?今日有人出了事,失去踪迹,难道不该在意?人之相交,贵在知心,你若不是铁石心肠,就该在意的!”
芊芊难得的动怒令欧阳羽纶羞惭。这几日来他也心急丁柔的安危,毕竟丁柔的失踪他避不开责任。当日若不是他多事,或许丁柔不会就此离开。若是丁柔因此而遇上危险,那可就是他的罪过了。
“你对云风当真只存朋友之情?并无其他?”他降低语气询问,眼瞳一瞬也不瞬地紧盯着她表情的变化。
魏芊芊恼怒地再睨他一眼。“除了朋友之情,你认为还该有什么?难道你看不出来丁柔的心系在云风身上?我是那种夺人所爱的不义之徒?你也太瞧不起我魏芊芊了!”真是可恶的男人!
听了她的话,欧阳羽纶松了好大一口气,但他不放心地再作试探。“娥皇女英也不是没有前例,她们一样相处得宜。”他屏息地等待芊芊的回应。
魏芊芊听到羽纶将她与丁柔喻为娥皇女英,当下气得差点呕血。她瞪视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得咬牙切齿:“我魏芊芊要的是一份唯一,若连最自私的爱情也须与人分享,那么我宁为王碎、不为瓦全。”
欧阳羽纶见芊芊转身想离开,一个箭步将她挡下。他明白自己说错话得罪了她,情急地开口:“芊芊,对不住。请原谅我的莽撞,实因当我得知你就是云风的婚配对象时,就已乱了章法。我无法不在意,因为云风是那样的出色,而你又是那么的出尘,我很难在这样的情形下,还能心平气和地看待我们四人的友情。我为我刚才的话向你致歉,我是不该低估了你。”
魏芊芊眼眸中泛着泪光,她凝视着眼前的伟岸男子,她该再信任他吗?他可会负了她的真心?她抖动唇瓣,说出心头深处的期许:“娥皇女英是我这辈子最不能接受的事。我要的是一份自私的、无杂质的爱情。倘若今生遍寻不着,我宁愿与茅庐竹舍为伴,不受半点浊世尘埃沾染!”她炽热的眼神熨烫着他的心。
欧阳羽纶撼动着,看着眼前柔弱的身躯竟包里着这般刚烈的性子,他爱恋地执起她的纤纤玉手,双手紧握地将她的手摆在他胸膛之上。“我以这儿向你保证,给你的绝对是一颗完整的心,当然那是指在你的认许之下。”他等着她的回应,芊芊可会接受他的感情?
魏芊芊凝视着他,泛在眼眶的雾气瞬间化成泪珠潸然而下。“你不计较我的自私?不后悔今后再无缘另觅佳人?”
欧阳羽纶满足地将她搂入怀中,他等待这一刻已等了太久!“此生有你相伴,已是最大福气。齐人之乐向来是我所不齿的,刚才的比喻,也不过是为了试探你罢了,绝非我的本意。”他的脸庞逐渐靠近她的,闻嗅她身上淡淡的芳香,动容地亲吻她娇嫩的双颊。她是如此地美好,气息甜美得不可思议。他找到了她的芳泽,以唇不断地来回摩掌她的唇瓣……“芊儿,我回来了。你瞧,我与爷全都回来了!”丁柔冲进客栈后院所见的,就是这种场景……她一时红了双颊,找不到遁藏的地方,一转头又跌进柳云风的怀中。她抬起头来瞧他的反应,她没忘记芊芊可是他婚配的对象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