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我就是这个意思。”杨子茜不明所以的胡乱回答,自以为做了什么善事般得意洋洋。
“辰皓,带着子茜下去休息。”冷如星凛声道。
辰皓年纪虽轻但毕竟是个男人,他当然明白大师兄此刻盯着梅水灵的眼神是代表什么意思,心中不免?
水灵忧心,但对于大师兄他是敬畏的,他也不敢对大师兄有任何的置啄。
于是他怨怪的瞪了杨子茵一眼,咕哝道:“多事!”
“你说什么?”杨子茜听不明白,又问一次。
“我说走啦!以后你就少说点话,嘴巴给我闭紧点。”辰皓就这么不情不愿地拖着一头雾水的杨子茜离开书房。
冷如星轻松地往椅子上一靠,对梅水灵勾了勾手指。“过来。”
她迟疑了下,然后抬起脚缓缓地朝他走近,直到身体碰上了桌子才停下。
他伸手往前将她一拉,她一个倾身便跌伏在他大腿上头。
他移开握住她柔荑的手,上移至她的脸庞,抚上那细致冰滑的肌肤,满意地勾起唇嘴。
“你想当一个听话的婢女吗?你知道该如何取悦自个儿的主子吗?”他讥讽的说着,恶意的贬低她。
梅水灵不敢随意乱动,由着他的拇指在她脸颊触摸着,遽跳的心脏几乎迸出胸口,她不怪他恶意的屈辱,如果这能够减少他心里一丝的恨意,那么她是不在乎的,真的不在乎……“啊!不要,如星。”她惊呼出声,因为他竟敞开她的衣领,手掌亲密地探入她的衣间,抚上她胸前的丰盈,并吮上她的耳垂。
“不要什么?”他挑眉望她,眼底欲火炽烈。“你不会以为你仍可以像昨晚一样,三两句话就把我给打发了吧?你真当我是白痴吗?就让你这么玩弄于股掌之间?”他的另一只手架上她的颈项,欲望与仇恨同时侵蚀着他,他恨不得捏碎她的颈项,又无可救药地想要占有她。
“我没有。”她在他浊重的呼吸间困难地喘息着,勉?其难地摇着头。
“最好你没有!”他放掉在她颈间的手,在她冰冷的额头落下一吻,“听话,我最讨厌故作姿态的女人。”说话的同时,他也褪下她的罗衫。
“你……你不会是要在这里吧?”她捂住自己的唇,难以置信地摇着头,豆大的泪珠就要滑落。
“有何不可?”他直视着她,更加冷酷无情地续道:“我爱在何处享受我的玩物,那是我的自由;别忘了你的身份才好!”他一手制住她两只抗拒的手,将它们压在她头顶上,而另一只手则继续地在她胸前玩弄搓揉着。
他的话像利刃般再次无情的刺伤着她,她不知道他还要怎样的羞辱她?
闭上眼,她只能任泪水滚滚滑落,淌入颈间,“我只求你别在这儿!”她是欠他,可是她不想让他当个妓女般,这么随意不在乎的占有。
“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他冷酷地回答,同时动手解下她的亵衣,让她最后一件衣物就这么落了地。
蓦地,她胸前的玉佩落入他眼里,昨天他只注意到她的胸佩戴着两块玉,却没来得及细看,这会见她就在他的身下,玉佩就这么大剌剌地落入他眼里,他深邃的黑瞳闪过一丝谜样的柔情,但随即取代的是更森冷的注视。
他厌恶地抹去她颊上的泪珠!“不许哭!”抬起她颤抖的下颔,抚上她的唇,在她尚不能理解时,吻上她的唇。
撬开她柔软冰凉的唇,恶意地将舌探入她的口中,夺取她的甜蜜。她的唇尝起来的味道极好,柔软水滑,他毫不留情地狂吻着她,汲取她的馥郁甜美,她全身散发着处子的幽香,让他抑制不住汹涌而来的情欲。
他的双手握住她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肢,将她偎进因想要她而剧疼的身躯,缓缓地,他的双手更从腰部滑到她丰隆的臀部,又滑向她莹滑细腻的双腿内侧……迷离混沌的思绪让梅水灵完全失了心神,只见她双手瘫软地垂在他的肩上,虚弱的身子不堪负荷地任由他霸气的摆布着。
此刻的他是可怕的、可恨的……但她爱他啊!
天啊!她爱上他了吗?
爱上这个今生都不可能会爱上她的男人?
失了身子不要紧,她理当欠他的,可是失了心呢?
泪还是不停地涌了上来,饱和她的眼眶,不争气地再次滑落……他不顾她啜泣的声音,迳自沉溺于手掌底下的柔软触感,他的指尖在她如丝缎般的肌肤上游走,避开那两块玉佩,探索着她完美无瑕的丰腴以及线条优美的曲线。
梅水灵紧紧地咬住唇,羞耻得恨不得能就此死去,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在他把她当成妓女一般看待时,她竟然感到全身如火般的烧灼,甚至感觉到某种莫名的激烈情探正猛地撞击着她的心房,那一波一波来势汹汹的震惊如电击般不停地撼动着她,她甚至希望他不要停止,就这么让她沉沦下去。
听到她的娇喘,他深邃的眼眸闪动着胜利的光芒。
“求我,开口求我,我会让你得到你要的快乐!”
听到他说的话,顿时她整个人清醒过来,他到底是怎么看待她的?非得这么无情的伤害她不可吗?
她咬住自己的手,强迫自己停止哭泣,更害怕心头那股奇异的骚动,此刻她必须藉由疼痛来提醒着她,不管接下来他要做些什些,都不能沦?他肉欲的奴隶。
一会儿,她的不语与僵硬终于让他抬起头来审视她,当他看见她的手背因用力啃咬而渗出血?时,他几乎是狂怒地扳开她的手。
“你这是做什么?”他吼着。
抬起她的手,看着上头的血?斑斑以及那深沉的齿痕,怒意就如波涛般急涌而上。她就以这种方式拒绝他?
她含着水雾的眸看不出他鸷冷的瞳此刻正包含着连他都不自知的深情;只见她咬了咬下唇,轻语道:“只要不失了心,其他的全无所谓。”语毕,她再度闭上眼,等待着他再次的蹂躏。
他的脸色愈来愈难看,盯着她的黑瞳简直就像两座快爆发的火山般燃烧着火焰,心口的一把怒火怎么也无法平息。
手一紧,他几乎就要把她娇小的身躯给捏碎,看着她因疼痛而脸色发白、额上冷汗直冒,却怎么也不肯再张开眼;一个狂怒,他的大掌高高举起,却在扬下的一瞬间停止,盯着她胸前的玉佩半晌,改而一把将她甩开。
“滚,滚出去,别再让我看见你!”
梅水灵跌坐在地,惊惧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改变了。
看着他高硕的身子,英伟的站姿,以及狂怒的面容,乃不掩尊贵的气势;再相较于此刻狼狈的自己,羞耻之心霎时涨满心胸,胡乱地拾起散了一地的衣物,匆促地穿上后夺门而去。
冷如星看着她惊慌地逃离,大掌一劈,顿时整个桌子粉碎,然她的话仍言犹在耳──只要不失了心,其他的全无所谓。
哼!可恶,他就是要她的心,要她全心全意、毫无保留的属于他,他握紧拳头朝空中一挥。
等着看吧,那一天很快的就会来到!
第六章
一大早,梅水灵就在膳房忙碌着。从前在家时她不曾进入过膳房,所以不知道原来膳房里有这么多活儿要做。
这会见她正努力地朝为了吹气,可是不管她再怎么努力,?里的火苗仍是无法旺盛,她有丝气馁地轻拍酸疼的脸颊,望着?火无奈地叹着气。要是知道自己有一天要上膳房,当初在家时她就该好好地向厨子们多学学。
“喂,新来的丫头,火升得怎样了?”厨房师傅一踏进膳房见着陌生的背影便大嗓门地吆喝着。
梅水灵应声回头,有些靦腆地笑笑,“这火还没有好呢,必须再等会儿。”
大厨一见她整张脸、整双手几乎全成了黑炭,便知这新手做不来膳房的活儿,于是大声喝道:“是谁派你来的?叫来了一个生手,要我怎么干活?”
“对不起,是我主动提出要和萍儿交换的,却没想到会把这儿弄得一团糟,真是抱歉。”
梅水灵弯身对大厨深深致歉,这动作倒教大厨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好了,真是个怪人,这里的工作是粗活没人想干的,居然还有人主动要来上工,这可新鲜了!”他嘴里边咕哝着,又接下她未完成的工作,三两下便把火给点着了。
他一转身,瞧她还站在原地不动,一挥手,“去、去、去,把脸给洗干净,过来帮我切菜。”
“是。”梅水灵面露喜色地跑开。
掬起一把水泼向脏污的脸庞,她开心地笑了。
昨夜,冷如星说不想再看见她,她好害怕他会再把她送回杨国忠那里,一夜辗转反侧不能成眠,所幸今早她与膳房里的丫头萍儿相遇,突然灵机一动要了这活儿;他身为一个主子,是怎么也不会来到膳房,而她在这儿既不会惹他生气,又能照顾到他的饮食,这不是一举两得的好方法吗?
洗好了脸,心情也跟着轻松愉快许多,她抬头对着树梢的鸟儿展露一个微笑。
突然全身打了个寒颤,这冬天的清晨可真冷哩!她摩擦着湿冷的双手,呵了一口热气,再对自己鼓舞的一笑,情绪高昂地回身准备去帮忙切菜。
“快、快、快,洗把脸也能耗这么多时间,你没瞧见还有这么多活没做吗?”厨子一见来人便吆喝着,压根儿没注意到来人的长相。
“是、是,那我该做些什么好呢?”梅水灵看着厨子紧张的模样也跟着紧张起来。
“你就先把这些菜切一切。”
“哦,好的。”
刀子一拿手上,她才发觉刀子好重呀!
该怎么切呢?望着眼前这一大堆青菜,她不知该从何下手才好。
只见她面色凝重地双手往刀柄一握,努力地就往那堆青菜砍去。
“你这是在干什么?”
大厨一声大吼,她整个人惊慌地弹跳起来,手一滑,刀子就这么往地下落去……厨子见状,动作迅速地伸手将她拦腰抱起,但刀子落下时,仍是划伤了她的膝盖。
“哎呀!瞧你这是干什么?啊……”
这时大厨才瞧清楚梅水灵的面容,他抱着她张口结舌……怎么会、怎么会让这么美丽的姑娘来这种地方干活?
惊艳过后,他刻不容缓的抱着她奔出膳房。
“快、快,快来人啊!有人受伤了!”
杨子茜原本正在花园里寻找梅水灵,突然听到有人这么大声呼喝,也赶紧跑过去凑热闹,一见大厨怀抱中受伤的人儿,那人竟然就是她在找的梅水灵。
“水灵,这是怎么回事,是谁把你给砍伤?”
见梅水灵因疼痛而显得苍白的脸,看得杨子茜心疼不已。
“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伤的,不关其他人的事。”梅水灵咬着唇忍着痛说。
“是呀、是呀!这位姑娘一大早就来厨房干活,没想到刀子拿上了手就出事了。”大厨擦着额上的冷汗解释着,他就是再笨,也看得出来这姑娘绝不会是一个婢女,这会儿若不忙着撇清,待会儿可就糟了!
杨子茜柳眉一蹙,将她抱了过来,推开围观的众人直奔进房。“全杵在这做什么?快找大夫来呀!”
该死的大师兄,竟然要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去干厨房的活?看我待会儿不找他算帐才怪!
***
“辰皓,这回出谷师父给了你们什么任务?”冷如星直截了当地问,优闲地擦拭着他的长剑。
“呃,这……大师兄……师父要咱们来看看大师兄和二师兄过得可好?”辰皓吁了一口气,看来他还不笨嘛。
“亚纪?他也下山了吗?”冷如星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他:“咦!怎么,大师兄不知道吗?二师兄在大师兄离开不久后,就领命出谷了。”
辰皓一时口快,说溜了嘴。
“哦!师父派了什么任务给他?”
“哎呀!真是嘴笨。”辰皓咕哝着,一脸挫败样。
“说吧!师父他老人家都说些什么?”
“这可是大师兄要我说的哦!”
“说吧。”
“师父说……”展皓故意咳了咳装作老声道:“去、去、去,去看看那个兔崽子都在干些什么?那个楞小子现在整个脑袋全没用啦,这杨国忠与安禄山全是混帐,投靠杨国忠,那他与安禄山有何差别?
他啊,是在助纣?虐,早忘了他爹娘到底是为什么死的,一颗心全教仇恨给蒙住,看他以后怎么对他爹娘交代!还不趁他尚未闯下祸事前,赶快把他给找回来。真是丢脸死了,收了这么一个兔崽子!”
冷如星面色凝重地听完,唇角漾开一个好看的笑容。这么说来,这阵子暗地里捣毁杨国忠羽翼的便是亚纪。
亚纪行事一向谨慎,他没有直接找上他,是因明白他的仇恨未解绝不罢手的坚定意念,因而暗地里削减杨国忠的气势;这一来一往间,使得杨国忠与安禄山谁也沾不上好处。
“好个亚纪,真不愧?我兄弟!”冷如星赞道。
“呃?”辰皓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大师兄在讲些什么啊?
蓦地,砰的一声,门被撞开来,气冲冲跑进来的杨子茵一见人就骂道:“大师兄,你真的变了!原本师父说时,我还不太愿意相信,当他老人家又在说疯话,可这会儿是我自个儿瞧见,总不会错吧?你……你真是个没心没肝的大坏蛋!”
“喂!疯丫头,瞧你说些什么话?还不快给我闭嘴!”辰皓赶紧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出更难听的话来。他们五个师兄妹,感情一向好得很,真不知这疯丫头吃错什么药,今天居然说起这话来。
“茜儿,大师兄做错什么事吗?”冷如星听她乱骂一通倒也不恼,好整以暇地走近她轻抚她的发,就如同一位关爱妹妹的兄长般,纵容她的娇气。
杨子茜甩开他的手,怒道:“还记得我昨天撞见的仙女吗?叫水灵的那个。”
辰皓猛点着头,提起仙女连他的兴致也来了。
冷如星寒着一张脸,冷声问:“她又怎为了?”
“记得是不?昨天我一听见她是个婢女,我就觉得好可惜,那样美丽的姑娘,怎么会是个婢女?不过当个婢女倒也算了,你居然要人家到膳房去工作,她那么娇弱哪拿得起大刀,瞧,现在不就被刀子给砍伤……哦,好痛!”突然被抓住手腕,杨子茵倏地惊呼一声。
“她人在哪里?”
冷如星一张脸比寒冰更冷,吓得杨子茜连喊痛的勇气都没有。
“在……她房里。”
冷如星甩开杨子茜的手,迅速向梅水灵的房里走去。“全都不许过来!”留下话后,便见不着他的人影。
杨子茜揉着疼痛的手腕,咕哝道:“大师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