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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勿虚情假意 page 3 作者:卓羚

  两抹红霞飞上双颊,她羞愧难当地移开视线,“在我的记忆里早已没有你。”

  她存心激怒他,希望他对她失去“性趣”。

  然而,她似乎错估了他。

  只见凌吴不怒反笑,气定神闲地说:“证明看看不就知道了。”

  话声甫落,薄唇封住菱唇,他粗蛮地撬开她紧闭的唇,将滑溜的舌顺势探进她口中,强迫她响应自己的热情。

  “唔、唔——”她惊惧地扭动娇躯,头颅左右闪躲着。

  而他则是单手制住她弧型优美的下颌,尽情品尝着。

  他肆虐的掠夺又猛又急,轻易地勾惹出她焚身燥热之欲;这股欲念自体内由外迅速扩散,犹如狂潮猛浪似的一波又一波袭来,迫使她无力招架。

  当他的唇离开她时,昏眩的她不但没有马上清醒过来,还忍不住呻吟出声,情难自禁地陷人情欲快感中,完全不能自己。

  这、这是她吗?

  天啊!

  她不该这样的,不该忘情地响应着他,一如两年前啊。

  他是间接害死爹地的刽子手,刽子手啊!

  又羞又恼的业陵裳左右摇摆着头,想要摆脱那股羞耻感,但她的身子却愈来愈热,热得令她受不了。

  转眼间,她娇嫩白皙的胸前已布满被恶意留下的吻痕。

  他一点也不温柔,反倒像个亟欲征服她的驯兽师,执意要她服从,任他掠夺。

  “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对我还是有感觉的。”凌昊看得出她受不住这样狂猛的挑逗,偏偏又不愿停止折磨她。

  现在的他已然是个完全的掠夺者,一个粗蛮、只想占有对方的掠夺者。

  她倒抽口气,“不!你、你住手,住手。”

  当下,她的头摆动得更厉害,挣扎想要躲开他的攻势。

  但好不容易到手的天鹅肉,他岂会任它自眼前飞走?

  他薄唇一扬,佞言:“承认吧,你喜欢我这么对你的。”

  “住、住手,你住手。”水眸圆瞠,业陵裳断断续续地呻吟着,更为自己的忘情、无助而懊恼。

  “若我说不呢?”

  他炙热的目光富有一抹戏谑意味。

  虽然以这方式对待她卑鄙了点,但若是能藉此让她正视他的爱,说什么他也不可能放手!

  再者,体内已濒临爆发边缘的欲望正蓄势待发,所以今天他是要定她了!

  “你!”既是无力逃脱,也无能拒绝,她索性闭上双眼,承受他如排山倒海而来的情欲。

  “张开眼睛。”他沉声命令。

  薄唇微抿,凌昊说什么也不能接受她完全漠视他的态度。

  业陵裳无语,仅以沉默表明坚决的抗拒之意。

  “看来,你是迫不及待地想与我一同补回这两年的空虚,嗯?”。

  他贯穿她的身体,瞬间与她结合,她才痛呼出声。

  此外,暌违两年之久的满足感随之溢满两人心窝。

  真是可恶,他竟敢这么做!

  “凌昊!”现下,她终于明白张不张开双眼,他都会“吃”掉她,遂死命地推拒着。“离开我身上,听到了没……?凌……”

  “乖女孩,嘘! ”

  薄唇封住她的异议,他的绵密碎吻逐一落在她身上,并柔声诱引着:“用心感受吧! ”

  U  U  U

  当激情褪去,业陵裳裹着薄被的娇弱身.躯正想翻转下床时,凌昊的大掌却早一步压上她的细肩。

  “去哪儿?”

  如果是想离开这儿,只怕她是痴人做梦,因为除非他下达命令,否则今生今世她是别想离开他的视线范围一步。

  “冲澡。”她顺口回应他。

  闻言,凌昊的黑眸闪耀着晶亮光芒,随即翻身而下。

  “你做什么?”他的动作让她心惊了下。

  “和你一起冲……”

  “不,我想—个人洗。”

  “陵裳,我可以帮你抹肥皂,而你也可以帮我刷背,包准你会爱上洗鸳鸯浴的。”他试着描绘浪漫的情景诱引她。

  “我真的没兴趣。”

  冷冷地丢下这话,她看也没多看凌昊一眼,索性扯开薄被,一一拾起被他扯落一地的衣物,然后笔直地走人盥洗室,留下一脸阴郁的他。

  五分钟后,一身整洁清爽的她走出盥洗室,冷冰冰的眸光迎上一双阴郁的瞳眸。

  但她依旧视而不见地绕过倚在门边的他。

  忽地,他的大掌愤然攫住她的藕臂,“你非得这样对我?”

  该死的!

  难道两年的时间不够她忘却他所造成的过错?而她非得在两人欢爱后,毫不眷恋地离开他的怀抱、洗去他残留的气息?

  “既已放手,何须再回头。”她挣扎了下。

  “不!我没放手,从来就没想过要放手。”她的冷漠教他情绪失控地低吼:“是你,是你以死逼迫我不得不放手!”

  是的,他说的没错。

  当年,是她不顾一切想离开他身边,甚至不惜牺牲宝贵的生命在他面前割腕自杀,以求退出他的生命。

  而他,面对着正直流鲜血却去意坚决的她,心中虽是不愿与无奈,但也只能在紧急送她就医,偷偷守候她至完全脱离险境、清醒后暂时放手。

  而他之所以愿意暂时放手,为的是什么?为的是让她静下心来,好将对他的不谅解释怀。

  谁知,她这一走就是两年,甚至连回头再看他一眼的意愿也没有。

  她可知道,失去她的日子里他是多么地痛不欲生、多么地懊悔?

  他恨自己教名和利给冲昏头,以至于利用了她的天真、善良和对他的信任,最后导致她埋葬对他满满的爱意。

  他恨,他真的恨自己,真的悔不当初。

  只是,孰能无过?

  犯错的他一心想补偿、想挽回她的爱,心生怜惜的他正想握着她的手,轻轻抚触那令他心疼的伤口时,她却漠然避开。

  她还是不愿接受他啊!

  薄唇深感无奈地一勾,他顾左右而言它:“现在的医疗技术那么先进,想抹去一道疤痕并不是难事,只要找上医术精湛的良医……” 

  “凌昊,你懂我的意思。”

  她之所以留下这道令人触目惊心的伤疤,为的就是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他曾不择手段伤害过她,利用她间接害死她爹地的恶劣行径。

  “放过我吧!”她一脸痛苦地说:“让我们之间就这么结束好吗?毕竟你已得到你要的东西,而我也失去了一切,不是吗?”

  深深吸一口气,她发现心痛的迹象越来越明显。

  “不!我并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他要的是她的心、她的爱。“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愿意回到我身边吗?” 

  愿意,她愿意回到他身边。

  看着他,她好想大声对他说她愿意。

  可是她不能,不能啊!

  爹地的死是他一手造成,身负血债的她既无力讨回公道,又怎能接受一个刽子手的爱?

  她怎能爱上一个刽子手,让爹地死也不瞑目。

  盘古开天以来,试问曾经有多少情人的海誓山盟在时间的河流里变了质、走了样?

  更何况、更何况他们的爱横亘着一笔血债啊!

  而口口声声说爱她的他,是真心真意爱着她吗?

  不,这只是个谎言。

  这是他用来弥补罪过的一种方式、一种不择手段的伎俩。

  霎时,她无言的泪水只能拼命地往肚里吞。

  “说话啊!”他气极了,口气夹杂着不悦和不耐。

  红唇微微牵动,她的神情显得僵硬而漠然。“我能说什么?或者,我该问,两年后你再次出现在我眼前,是不是又暗中进行着某桩阴谋?”

  “你! ”

  “容我提醒你一件事。”她脸上那淡淡的笑意有着浓浓的恨意。“拜你所赐,现下已两袖清风的我举目无亲、无财也无势,只怕你是没什么好处可捞,劝你还是及时转移目标。”

  “我是真心的!”

  “是吗?”双肩一耸,她小脸满是不在乎地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肯放手,但我忽然发现一件事,其实住在你这里挺不错,既不愁吃喝,生理欲望又能纾解,可说是一举数得。”

  “业陵裳!”随着她字字刻薄、句句尖酸的话语传来,他的黑眸刷地窜燃起怒火。“你非得将我们之间的关系说得如此丑陋不堪吗? ”

  “这是事实。”

  “该死的!难道我希望与自己所爱的女人共度一生有错吗?”这些字他几乎是用吼的。

  “是的,你错了。”她的水眸大胆地迎视着凌昊的怒眸,“错在你选的女人是我! ”

  “你!”一再遭她漠视、拒绝,男性自尊惨遭践踏的他已失去理智,发狂地抓着她的细肩怒吼着:“我就是要选你、就是要选你,这是我的权利!”

  “拒绝你也是我的权利。”相较于他的失控,业陵裳显得冷静许多。

  “你!”

  他的大掌忿然勾起她弧型姣好的下颌,逼她直视自己。

  刷地,他的薄唇欺上她的红唇,辗转吸吮、啃啮,报复意味是又深又浓。

  “啊——”

  霎时,她低呼一声、杏眼圆睁;因为凌昊竟然咬了她!

  流着些许血丝的薄唇勾起一抹冷笑,他神情阴鸷而森冷,宛如嗜血恶魔般地紧瞅着神情骇然的她,并狂妄而霸道地宣誓:“我的陵裳,显然你忘了,纵然你有拒绝的权利,也得我肯放手才行。”

  透着一股噬人的气息,凌昊发狂而去。

  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门板声终于震醒一脸愕然的业陵裳。

  顺着墙壁,她身心俱疲地滑坐于地;弓起双膝,她不禁掩面而泣。

  为什么?为什么她就是摆脱不掉他的钳制?为什么她深爱的男人是她的杀父仇人?为什么、为什么!

  不堪回忆的痛苦往事一幕幕浮现于她脑海,冲击着她脆弱的心。

  第四章

  一道低沉性感的嗓音白女子身后响起:“小姐,你的东西掉了。”

  喔,东西掉了捡起来就是。

  回过身、低垂着头,业陵裳张着一双水眸,下意识地扫视着地上。

  咦.不对啊!

  她只是步行到朋友家串串门子,口袋里除了有。几张钞票和零钱外,根本没带其他东西出门哪。

  “先生,你搞错……”

  水眸微抬,她的目光不经意望进那双深邃黑眸,平静的心湖同时也泛起阵阵涟漪。

  背光的男人有着俊逸冷魅、如雕刻品般的出色五官,一头灿亮的黑发再配上修长挺拔的身材,让他看起来更富魅力。

  惟一美中不足的是,男人浑身散发出一股森冷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但这股森冷邪魅之气,丝毫未减他的男性魅力;因为他英挺的外表还是吸引无数女性爱慕的目光,教她们不禁频频回眸。

  当然啦,那些对他频频回眸的女人在爱慕之余,倒也不忘朝她进射出妒羡的目光。

  那眼神之凌厉活似她抢了她们的男人似的,令她哭笑不得。

  “这是你掉的。”

  他递出——张名片,淡淡的笑容化去不少寒气。

  名片?

  神经啊!

  她只是炎日企业里的一名企划部小特助,哪儿来名片?

  隐忍笑意,她轻摇着头,“先生,这不是我的名片。”

  说完,不愿再被一群女人当成假想敌的业陵裳转身便想离开。

  男人不疾不徐地再次唤住她:“我确定这是你的。”

  确定是她的?

  她自己有没有名片难道不清楚吗,而这男人还硬说那张名片是她的;干嘛搞得像在栽赃一样。

  见他一脸坚持,业陵裳不禁莞尔一笑,“先生,你真的搞错了,我只是个小员工,并没有名片。”

  “是我的。”

  啥?

  她的水眸眨呀眨,不能理解现下的状况。

  “这是我的名片,收下吧。”男人的薄唇扬起一抹好看的浅笑,等着她收下名片。

  那淡淡的笑意不偏不倚地闯进她心底深处。

  小脸蓦地一红,她双眸直勾勾地望着他好看过了头的脸庞,久久不能言语。

  “不收就是代表拒绝吗?”见她不语,男人佞言一问,言语之间饱含促狭意味。

  这没来由的——问,当下拉回她混乱的思绪,也教她赫然明白他坚持要她收下名片的原因。

  原来,这是最新的泡妞招数!

  也就是说,站在她面前这外型出众的男人有意追求她?

  为此,芳心暗许的业陵裳微偏着头,故作一番矜持。

  哎呀,不是她做作,也不是她业陵裳摆高姿态,实在是古有明训,太容易上钩的女人总得不到男人的珍惜。

  所以喽,矜持约莫三分钟后,漾着一脸浅笑的她这才大方地接过他手里的名片,姿态故作优雅地睨了眼上头的字——

  凌氏集团总裁——凌昊

  冷不防地,她惊呼:“你、你是凌吴?”

  人称邪皇的凌昊?

  莫怪他身上有股令人心生畏惧的寒冷之气。

  “如假包换。”

  “你、你给我名片的用意何在?”以他堂堂的总裁身分而言,女人对他应是趋之若鹜,没道理他会拉下身段来追她吧?

  得知他真实的身分后,业陵裳反倒质疑起他来。

  “你说呢?”

  “我、我……”怎么说啊?这万一给她猜对,受宠若惊的她是有面子极了;反之,她岂不是糗大了?

  见她一脸犹疑,凌吴索性开口问:“你愿意当我的女朋友吗?”

  嗄?

  不、不会吧,真让她给猜中啦?

  水眸圆睁,她呐呐地问:“你……是开玩笑的吧?”他们两人素昧平生,他一开口就要她当他的女朋友,实在太震撼了。

  “我像在开玩笑吗?”凌昊一脸诚挚地看着她,幽深的眸子闪着一抹期盼之色,模样是再认真不过。

  “可、可是,我们才第一次见面而已,彼此完全不了解,就这么成为男女朋友会不会太、太快了?”

  “不,我对你了如指掌。”

  “喔? ”

  秀眉微挑,她一脸质疑。

  初次见面,他连她姓啥名啥都不知道,还了如指掌咧。

  未免太自夸吧。

  “业陵裳,二十四岁,炎日企业业炎刚之独生女,职位是企划部特助。”

  “你?”她傻眼了。

  黑眸异常炯亮,薄唇轻扯,他跟着又道出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你之所以屈就于特助一职,想必是令尊给你的磨练。”

  “你! ”

  这下子她不仅傻眼,更是震惊。

  眼前这初识甚浅的男人对她了如指掌就算,令人惊惧的是,他竟能看穿父亲苦心安排的心思。

  天知道,她业陵裳的真实身分在炎日企业里可是天大秘密,她从没对任何人说过,而他竟会知道!

  霎时,业陵裳感到头皮一阵发麻、毛骨悚然。

  虽然他给她的第一印象极好,谈吐仪表也不差,但这可不代表她会花痴至极,愚昧地接受一个处心积虑、摸清她底细的男人。

  业陵裳觉得自己在他眼里仿佛是个透明人似的,教他给摸透也看清,浑身极不舒服。

  太可怕了。

  一如见到他的第一眼,凌昊给她不寒而栗、诡谲的感觉在此刻更形强烈,教她打从心底害怕、发毛。

  “凌昊,你不觉得你的行为像小人吗?”心底虽怕,但说什么她也要骂骂这侵犯她隐私的男人,好出口气。

  “不,了解你是因为我喜欢你,迫切想知道你的喜恶,所以才暗中观察你一段时日;请原谅我的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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