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存心激怒他,希望他对她失去“性趣”。
然而,她似乎错估了他。
只见凌吴不怒反笑,气定神闲地说:“证明看看不就知道了。”
话声甫落,薄唇封住菱唇,他粗蛮地撬开她紧闭的唇,将滑溜的舌顺势探进她口中,强迫她响应自己的热情。
“唔、唔——”她惊惧地扭动娇躯,头颅左右闪躲着。
而他则是单手制住她弧型优美的下颌,尽情品尝着。
他肆虐的掠夺又猛又急,轻易地勾惹出她焚身燥热之欲;这股欲念自体内由外迅速扩散,犹如狂潮猛浪似的一波又一波袭来,迫使她无力招架。
当他的唇离开她时,昏眩的她不但没有马上清醒过来,还忍不住呻吟出声,情难自禁地陷人情欲快感中,完全不能自己。
这、这是她吗?
天啊!
她不该这样的,不该忘情地响应着他,一如两年前啊。
他是间接害死爹地的刽子手,刽子手啊!
又羞又恼的业陵裳左右摇摆着头,想要摆脱那股羞耻感,但她的身子却愈来愈热,热得令她受不了。
转眼间,她娇嫩白皙的胸前已布满被恶意留下的吻痕。
他一点也不温柔,反倒像个亟欲征服她的驯兽师,执意要她服从,任他掠夺。
“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对我还是有感觉的。”凌昊看得出她受不住这样狂猛的挑逗,偏偏又不愿停止折磨她。
现在的他已然是个完全的掠夺者,一个粗蛮、只想占有对方的掠夺者。
她倒抽口气,“不!你、你住手,住手。”
当下,她的头摆动得更厉害,挣扎想要躲开他的攻势。
但好不容易到手的天鹅肉,他岂会任它自眼前飞走?
他薄唇一扬,佞言:“承认吧,你喜欢我这么对你的。”
“住、住手,你住手。”水眸圆瞠,业陵裳断断续续地呻吟着,更为自己的忘情、无助而懊恼。
“若我说不呢?”
他炙热的目光富有一抹戏谑意味。
虽然以这方式对待她卑鄙了点,但若是能藉此让她正视他的爱,说什么他也不可能放手!
再者,体内已濒临爆发边缘的欲望正蓄势待发,所以今天他是要定她了!
“你!”既是无力逃脱,也无能拒绝,她索性闭上双眼,承受他如排山倒海而来的情欲。
“张开眼睛。”他沉声命令。
薄唇微抿,凌昊说什么也不能接受她完全漠视他的态度。
业陵裳无语,仅以沉默表明坚决的抗拒之意。
“看来,你是迫不及待地想与我一同补回这两年的空虚,嗯?”。
他贯穿她的身体,瞬间与她结合,她才痛呼出声。
此外,暌违两年之久的满足感随之溢满两人心窝。
真是可恶,他竟敢这么做!
“凌昊!”现下,她终于明白张不张开双眼,他都会“吃”掉她,遂死命地推拒着。“离开我身上,听到了没……?凌……”
“乖女孩,嘘! ”
薄唇封住她的异议,他的绵密碎吻逐一落在她身上,并柔声诱引着:“用心感受吧! ”
U U U
当激情褪去,业陵裳裹着薄被的娇弱身.躯正想翻转下床时,凌昊的大掌却早一步压上她的细肩。
“去哪儿?”
如果是想离开这儿,只怕她是痴人做梦,因为除非他下达命令,否则今生今世她是别想离开他的视线范围一步。
“冲澡。”她顺口回应他。
闻言,凌昊的黑眸闪耀着晶亮光芒,随即翻身而下。
“你做什么?”他的动作让她心惊了下。
“和你一起冲……”
“不,我想—个人洗。”
“陵裳,我可以帮你抹肥皂,而你也可以帮我刷背,包准你会爱上洗鸳鸯浴的。”他试着描绘浪漫的情景诱引她。
“我真的没兴趣。”
冷冷地丢下这话,她看也没多看凌昊一眼,索性扯开薄被,一一拾起被他扯落一地的衣物,然后笔直地走人盥洗室,留下一脸阴郁的他。
五分钟后,一身整洁清爽的她走出盥洗室,冷冰冰的眸光迎上一双阴郁的瞳眸。
但她依旧视而不见地绕过倚在门边的他。
忽地,他的大掌愤然攫住她的藕臂,“你非得这样对我?”
该死的!
难道两年的时间不够她忘却他所造成的过错?而她非得在两人欢爱后,毫不眷恋地离开他的怀抱、洗去他残留的气息?
“既已放手,何须再回头。”她挣扎了下。
“不!我没放手,从来就没想过要放手。”她的冷漠教他情绪失控地低吼:“是你,是你以死逼迫我不得不放手!”
是的,他说的没错。
当年,是她不顾一切想离开他身边,甚至不惜牺牲宝贵的生命在他面前割腕自杀,以求退出他的生命。
而他,面对着正直流鲜血却去意坚决的她,心中虽是不愿与无奈,但也只能在紧急送她就医,偷偷守候她至完全脱离险境、清醒后暂时放手。
而他之所以愿意暂时放手,为的是什么?为的是让她静下心来,好将对他的不谅解释怀。
谁知,她这一走就是两年,甚至连回头再看他一眼的意愿也没有。
她可知道,失去她的日子里他是多么地痛不欲生、多么地懊悔?
他恨自己教名和利给冲昏头,以至于利用了她的天真、善良和对他的信任,最后导致她埋葬对他满满的爱意。
他恨,他真的恨自己,真的悔不当初。
只是,孰能无过?
犯错的他一心想补偿、想挽回她的爱,心生怜惜的他正想握着她的手,轻轻抚触那令他心疼的伤口时,她却漠然避开。
她还是不愿接受他啊!
薄唇深感无奈地一勾,他顾左右而言它:“现在的医疗技术那么先进,想抹去一道疤痕并不是难事,只要找上医术精湛的良医……”
“凌昊,你懂我的意思。”
她之所以留下这道令人触目惊心的伤疤,为的就是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他曾不择手段伤害过她,利用她间接害死她爹地的恶劣行径。
“放过我吧!”她一脸痛苦地说:“让我们之间就这么结束好吗?毕竟你已得到你要的东西,而我也失去了一切,不是吗?”
深深吸一口气,她发现心痛的迹象越来越明显。
“不!我并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他要的是她的心、她的爱。“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愿意回到我身边吗?”
愿意,她愿意回到他身边。
看着他,她好想大声对他说她愿意。
可是她不能,不能啊!
爹地的死是他一手造成,身负血债的她既无力讨回公道,又怎能接受一个刽子手的爱?
她怎能爱上一个刽子手,让爹地死也不瞑目。
盘古开天以来,试问曾经有多少情人的海誓山盟在时间的河流里变了质、走了样?
更何况、更何况他们的爱横亘着一笔血债啊!
而口口声声说爱她的他,是真心真意爱着她吗?
不,这只是个谎言。
这是他用来弥补罪过的一种方式、一种不择手段的伎俩。
霎时,她无言的泪水只能拼命地往肚里吞。
“说话啊!”他气极了,口气夹杂着不悦和不耐。
红唇微微牵动,她的神情显得僵硬而漠然。“我能说什么?或者,我该问,两年后你再次出现在我眼前,是不是又暗中进行着某桩阴谋?”
“你! ”
“容我提醒你一件事。”她脸上那淡淡的笑意有着浓浓的恨意。“拜你所赐,现下已两袖清风的我举目无亲、无财也无势,只怕你是没什么好处可捞,劝你还是及时转移目标。”
“我是真心的!”
“是吗?”双肩一耸,她小脸满是不在乎地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肯放手,但我忽然发现一件事,其实住在你这里挺不错,既不愁吃喝,生理欲望又能纾解,可说是一举数得。”
“业陵裳!”随着她字字刻薄、句句尖酸的话语传来,他的黑眸刷地窜燃起怒火。“你非得将我们之间的关系说得如此丑陋不堪吗? ”
“这是事实。”
“该死的!难道我希望与自己所爱的女人共度一生有错吗?”这些字他几乎是用吼的。
“是的,你错了。”她的水眸大胆地迎视着凌昊的怒眸,“错在你选的女人是我! ”
“你!”一再遭她漠视、拒绝,男性自尊惨遭践踏的他已失去理智,发狂地抓着她的细肩怒吼着:“我就是要选你、就是要选你,这是我的权利!”
“拒绝你也是我的权利。”相较于他的失控,业陵裳显得冷静许多。
“你!”
他的大掌忿然勾起她弧型姣好的下颌,逼她直视自己。
刷地,他的薄唇欺上她的红唇,辗转吸吮、啃啮,报复意味是又深又浓。
“啊——”
霎时,她低呼一声、杏眼圆睁;因为凌昊竟然咬了她!
流着些许血丝的薄唇勾起一抹冷笑,他神情阴鸷而森冷,宛如嗜血恶魔般地紧瞅着神情骇然的她,并狂妄而霸道地宣誓:“我的陵裳,显然你忘了,纵然你有拒绝的权利,也得我肯放手才行。”
透着一股噬人的气息,凌昊发狂而去。
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门板声终于震醒一脸愕然的业陵裳。
顺着墙壁,她身心俱疲地滑坐于地;弓起双膝,她不禁掩面而泣。
为什么?为什么她就是摆脱不掉他的钳制?为什么她深爱的男人是她的杀父仇人?为什么、为什么!
不堪回忆的痛苦往事一幕幕浮现于她脑海,冲击着她脆弱的心。
第四章
一道低沉性感的嗓音白女子身后响起:“小姐,你的东西掉了。”
喔,东西掉了捡起来就是。
回过身、低垂着头,业陵裳张着一双水眸,下意识地扫视着地上。
咦.不对啊!
她只是步行到朋友家串串门子,口袋里除了有。几张钞票和零钱外,根本没带其他东西出门哪。
“先生,你搞错……”
水眸微抬,她的目光不经意望进那双深邃黑眸,平静的心湖同时也泛起阵阵涟漪。
背光的男人有着俊逸冷魅、如雕刻品般的出色五官,一头灿亮的黑发再配上修长挺拔的身材,让他看起来更富魅力。
惟一美中不足的是,男人浑身散发出一股森冷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但这股森冷邪魅之气,丝毫未减他的男性魅力;因为他英挺的外表还是吸引无数女性爱慕的目光,教她们不禁频频回眸。
当然啦,那些对他频频回眸的女人在爱慕之余,倒也不忘朝她进射出妒羡的目光。
那眼神之凌厉活似她抢了她们的男人似的,令她哭笑不得。
“这是你掉的。”
他递出——张名片,淡淡的笑容化去不少寒气。
名片?
神经啊!
她只是炎日企业里的一名企划部小特助,哪儿来名片?
隐忍笑意,她轻摇着头,“先生,这不是我的名片。”
说完,不愿再被一群女人当成假想敌的业陵裳转身便想离开。
男人不疾不徐地再次唤住她:“我确定这是你的。”
确定是她的?
她自己有没有名片难道不清楚吗,而这男人还硬说那张名片是她的;干嘛搞得像在栽赃一样。
见他一脸坚持,业陵裳不禁莞尔一笑,“先生,你真的搞错了,我只是个小员工,并没有名片。”
“是我的。”
啥?
她的水眸眨呀眨,不能理解现下的状况。
“这是我的名片,收下吧。”男人的薄唇扬起一抹好看的浅笑,等着她收下名片。
那淡淡的笑意不偏不倚地闯进她心底深处。
小脸蓦地一红,她双眸直勾勾地望着他好看过了头的脸庞,久久不能言语。
“不收就是代表拒绝吗?”见她不语,男人佞言一问,言语之间饱含促狭意味。
这没来由的——问,当下拉回她混乱的思绪,也教她赫然明白他坚持要她收下名片的原因。
原来,这是最新的泡妞招数!
也就是说,站在她面前这外型出众的男人有意追求她?
为此,芳心暗许的业陵裳微偏着头,故作一番矜持。
哎呀,不是她做作,也不是她业陵裳摆高姿态,实在是古有明训,太容易上钩的女人总得不到男人的珍惜。
所以喽,矜持约莫三分钟后,漾着一脸浅笑的她这才大方地接过他手里的名片,姿态故作优雅地睨了眼上头的字——
凌氏集团总裁——凌昊
冷不防地,她惊呼:“你、你是凌吴?”
人称邪皇的凌昊?
莫怪他身上有股令人心生畏惧的寒冷之气。
“如假包换。”
“你、你给我名片的用意何在?”以他堂堂的总裁身分而言,女人对他应是趋之若鹜,没道理他会拉下身段来追她吧?
得知他真实的身分后,业陵裳反倒质疑起他来。
“你说呢?”
“我、我……”怎么说啊?这万一给她猜对,受宠若惊的她是有面子极了;反之,她岂不是糗大了?
见她一脸犹疑,凌吴索性开口问:“你愿意当我的女朋友吗?”
嗄?
不、不会吧,真让她给猜中啦?
水眸圆睁,她呐呐地问:“你……是开玩笑的吧?”他们两人素昧平生,他一开口就要她当他的女朋友,实在太震撼了。
“我像在开玩笑吗?”凌昊一脸诚挚地看着她,幽深的眸子闪着一抹期盼之色,模样是再认真不过。
“可、可是,我们才第一次见面而已,彼此完全不了解,就这么成为男女朋友会不会太、太快了?”
“不,我对你了如指掌。”
“喔? ”
秀眉微挑,她一脸质疑。
初次见面,他连她姓啥名啥都不知道,还了如指掌咧。
未免太自夸吧。
“业陵裳,二十四岁,炎日企业业炎刚之独生女,职位是企划部特助。”
“你?”她傻眼了。
黑眸异常炯亮,薄唇轻扯,他跟着又道出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你之所以屈就于特助一职,想必是令尊给你的磨练。”
“你! ”
这下子她不仅傻眼,更是震惊。
眼前这初识甚浅的男人对她了如指掌就算,令人惊惧的是,他竟能看穿父亲苦心安排的心思。
天知道,她业陵裳的真实身分在炎日企业里可是天大秘密,她从没对任何人说过,而他竟会知道!
霎时,业陵裳感到头皮一阵发麻、毛骨悚然。
虽然他给她的第一印象极好,谈吐仪表也不差,但这可不代表她会花痴至极,愚昧地接受一个处心积虑、摸清她底细的男人。
业陵裳觉得自己在他眼里仿佛是个透明人似的,教他给摸透也看清,浑身极不舒服。
太可怕了。
一如见到他的第一眼,凌昊给她不寒而栗、诡谲的感觉在此刻更形强烈,教她打从心底害怕、发毛。
“凌昊,你不觉得你的行为像小人吗?”心底虽怕,但说什么她也要骂骂这侵犯她隐私的男人,好出口气。
“不,了解你是因为我喜欢你,迫切想知道你的喜恶,所以才暗中观察你一段时日;请原谅我的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