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菜上桌罗� ∽弦�
其实我是一个漫画迷,小说对我来讲是既排斥又陌生,原因是它的字太多,看得我眼花,又没有插画。对喜欢画画的我来说,它是敬而远之的书籍。在偶然的情形下,嫂嫂给了我一本倪匡写的卫斯理小说,她说很好看哦,你要不要看看。面对她的好意我说了声谢谢收下了。有天无意间翻了几页,意外的喜欢上它的情节,但却一直限于科幻小说,其他小说并没有多大兴趣。
竹君是我同学的堂妹,更巧的也是我同事的太太,刚开始我很意外她是个作者,我们见过几次面却不知她有这方面的才华与天分,我同学问我要不要看她写的书,既然大家认识,当然要捧捧场罗!从竹君出书以来,我已看过她很多小说,真的很好看哦!不用我推荐相信大家都有同感,我真的很佩服她有那么多的灵感,一直只看科幻小说的我,发现好看的小说不只是内容,作者更是书的品质保证,听说竹君又有一本书要上桌了,但却找不到筷子,您知道什么是筷子吗?那就是她的序,一直迟迟无法出现,使得这道好菜我们品尝不到,外行的我希望能帮得上忙,让她的佳作早日与大家分享!准备要上菜罗!
楔子
新立的墓碑前站了位美丽清灵的白衣女子,身后有两张带着心疼和愤恨的睑庞,不舍又不忍的望着她。
干涸的泪在空洞的眼眶中消失,曾经幸福的笑靥变得冰冷,为躺在土里的挚爱父亲化为怨怼的仇恨。
“无言,你确定要一个人去,不要我们帮忙?”
义父的仇他们夫妻也有责任去讨。
“自己父亲的债自己讨,我不希望仇人的血玷污你们的手。”迷人的笑容如今变得淡漠。
柳无霜是爹在她上山学艺后收的义女,前后见不到五次面,与她并无啥感情,却因为义姊妹的名分多了一份亲情的牵绊。她的夫婿冷衍跟爹柳衡一样都是皇上的禁军侍卫,为了陪妻生产无法同行敦煌,幸运的捡回一命,然而却也同时造成永远无法弥补的内疚。
“是我没有保护好岳父,理应由我到敦煌向太守秦天讨命。”
“你去了只是送死,你死了无霜跟刚出生的孩子怎么办?”轻轻的一句话,却问得两夫妻噤口,相对无言的低下头去。
“所以敦煌之行还是要我去才行。”她喟叹一口气转过头来,看见柳无霜怀里的婴儿时,疏离的眼眸一柔,抬起手想去抚摸孩子细嫩的脸颊,但在指尖即将触及时倏然停住,缓缓的收了回来。“如果你们真想帮我,就将我搜查回来的证据转交给皇上。”
何必呢?何必用她这只即将沾满血腥的手,去弄污孩子纯洁的身躯。
“搜查证据?你想搜查义父是被敦煌太守杀死的证据吗?”
与皇上同行的所有人都认为,义父是为保护皇上和郡主遭太后的党羽杀死的,怀疑事实真相的人只有他们几个。
柳无言摇头,淡淡的说:“我要追查的真相是郡主是否尚在人间。要杀一个敦煌太守简单,但那并无法抵销我心中的仇恨,我要秦天一家人以至敦煌的所有人一起为我爹陪葬。”
报复的火焰在她的四周燃烧,是烧掉她善良之火,也是开启地狱的钥匙。
第一章
云淡风清,明亮的天空艳阳高照,照耀太守府的亭阁花园,一片欣欣向荣。
一位年约六旬的老仆人,捧着一叠帐册快速的穿越其中,朝秦梵的书房而去。
书房内正开着一个小型的会议,职司太守府邸安全的副将齐集,举行一月一次的更替巡防报告。
自从郡主被刺杀之后,皇上的猜疑不断,各方的探子不约而同的聚集这里,使得原本平静的敦煌在一夜之间沦为谍对谍的战场,也让守卫的任务加重不少。为免敦煌的战备被洞悉得一清二楚,代理太守之职的秦梵决定一月更改一次巡备的路径和时间,以加强敦煌的安全。
“三爷,您要的帐册带来了。”老仆恭恭敬敬的将帐册放在秦梵旁边的桌子上,然后身子微倾的退下。
“好了,军事谈完了,是不是该来谈谈有关于这个月各营收的问题?”意思是没事的人可以走了,有事的人还必须留下。
话才说完,在场的十几个人退了大半,只剩下苏星、冷风和萧竹等人,他们都是秦梵的心腹兼好友,主掌敦煌的安全和秦氏产业。
当然,会让他们参与是因为这些产业他们也有份,但是有份并不一定就会理财,事实上这一年来让这些产业蓬勃发展的另有其人。
一个在一年前突然毛遂自荐,出现在太守府门前的神秘男子——柳无言。
“三爷,柳副总管还没到,我看这个会是难开了。”冷风这时才发现到柳无言今日没出席会议,难怪秦梵的神情淡漠,活像个没有人气的幽灵。
“少了柳无言,你们不是坐得更自在一些?”秦梵斜睨了三人一眼,直觉这些人活得太舒服了,什么事都被打点得好好的,以致少了柳无言就变得懒散,什么事情都不认真。
“秦忠,去请柳副总管来。”
一时间大家的脸色变得沉凝起来,一副戒备的紧张姿态。
“回三爷的话,柳副总管本来要跟老奴一起来的,可是走到一半,望了眼天空就急忙忙的走了。”他搞不清楚柳副总管在忙什么,总是神神秘秘得教人摸不着头绪。
在场的几个男人顿时松了口气。“那就别去烦他了。”柳无言这个闷葫芦虽然帮他们挣了不少钱,可是也一板一眼得要命,每次开会都以一副冷死人的冰冻表情瞅着他们,让人心里毛毛得像做了什么活该抄家灭门的大错一样。
秦梵不解他们为何都是一副如蒙大赦的表情,事实上他还满欣赏这群部属面对柳无言时那种战战兢兢,宛如待宰羔羊似的温驯表情。
“这么说你们是宁可这一月的分红不要,也不愿见柳副总管的面了。”早知如此,他就应该早几年把柳无言请来,也不用教这群家伙没分没寸的欺到他头上去了。
“不行,不行。”生命诚可贵,金钱价更高,怎么可以就这样把白花花的银子送走?“还是请三爷走一趟,为我们把这个月的分红算清楚吧!”萧竹涎着笑恳求。
谁教三爷是唯一不怕柳副总管的人呢!
秦梵粲然一笑,“就知道你们会这么说。”早知道这群兔崽子没安啥好心,挥挥衣摆不负所求的站起来,朝门槛外跨出。
问了几个忙碌路过的丫鬟跟小厮,秦梵寻着了在青岚阁前的柳无言。在一片青葱绿意的草坪间,她看来是那么遗世孤立,卓然不凡,瞧上去就像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只除了那袭颇不相称的男装以外。
她在瞧什么?天空中飞翔的白鸽,是飞鸽传书吗?传递了什么讯息?
“柳副总管好闲情,是不是忘了还有什么该忙的事儿没做?”浑厚的男声在耳侧响起,一道蓝影掠过眼前,腾空一跃抓住她刚刚放走的白鸽。
那是冷衍捎来的信鸽,幸好传书已经取下,正准备飞回。
雪白的鸽子在他的手上振翅了几下,然后在他大掌的安抚中转为温驯的静立,就像是被他从小驯养的宠鸽一样。
“你们的会不是也开完了吗?”柳无言直瞪着他手中那只背叛的白鸽,轻轻一喟,拂袖负手的别开眼去。
“托你的福,这个月的会无疾而终,提早收场了。”他手微微一拨,想查看这只鸽是否有特殊的标记,无奈的,一如前几次一样,毫无线索可寻。
秦梵手一扬,放任白鸽飞去。
“身为敦煌秦家的三爷、太守的代理人,不会连小小的帐册也看不懂,需要我这个看人脸色的下人出面才行吧?”
被挖苦惯了,秦梵也不以为意,反而有一种对旁人所没有的宠溺。“不是看不懂,只是少了你的会议就失了让人兴起的味了,不如草草了了的好。”
柳无言抛了个冷眼过去,“三爷莫不是流连花丛玩腻了,想换换口味,要不要属下到府外替你买几个回来解解馋呢?”
“到府外买就不必了,眼前不就有一个吗?”秦梵周遭巡望了一下,见千坪的绿草如茵,不见半株艳丽的花朵,唯有脚边的一株酢浆草,便弯身拔了起来借花献佛。
柳无言淡瞥一眼,挥手拨开那株酢浆草,“原来三爷不爱千花万朵,独爱不花不草的酢浆草。”柳眉轻蹙的回身往她工作的帐房走去。
这个三爷高深不可测,看似风流倜傥,实则心机深沉,教人看不出真伪。
秦梵露出迷人的潇洒笑容跟上,将那株被拒的酢浆车衔在嘴边。
柳无言水亮的美眸犀利的眯起,他这样不言不语的跟着,给人一种深沉的压迫感。
“三爷难道没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了吗?”
玫瑰多刺,却是最吸引人的。
“我这不就是在处理最重要的事了吗?”装傻的功夫一流,他抓住在她身边流连的短暂时光。
柳无言气闷的一瞪,只好任他在后面跟着。
“你好像跟天上飞的野鸽特别有缘,常常看它们三天两头就飞下来跟你打招呼。”他背手慢踱,像聊天似的闲扯。
“我有让鸽子喜欢的特质。”都怪无霜没事爱担心,最近信鸽频传,不停的催她回去,难怪有人要怀疑。
来敦煌一年,这里里里外外她都摸透,别说是藏起一个郡主了,就是一个可疑的人也没有。唯一的可能是秦家的人根本没有将郡主留在敦煌,而是送到别的城去,这点可由秦天借故出城,至今半年未归可以确信。
可是究竞藏在哪里呢?就只有问秦天才知道了。
秦梵忍不住轻笑。她八成是没发现萧竹等人看她时的表情,比见到夜叉时还战战兢兢,就伯她一个生气,蹙一蹙眉头,几个大男人都要跪了一地。
“原来你是只让飞禽走兽喜欢,人一概近身不得。”
在暗喻她的难相处吗?“至少不像某人,虫蚁鸟兽、鸡鸣狗盗都好,一概来者不拒。”
朝中权臣跟他称兄道弟,绿林侠客与他是生死之交,青楼红妓是他的交心知己,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原则?连自己的本位在哪里都不知道。
“这叫豪情,广交五湖四海,十方朋友不好吗?”他得意的畅笑,脚步加快的走到她身边。
柳无言揽眉一移,与他的距离不着痕迹的又拉开一步。“青楼红妓、花坊绿娘也算?”她轻蔑的冷言道。
啧,啧,吃味了啊!“柳副总管要是吃味,跟我一起去也行啊,一定帮你介绍几个特别漂亮美艳的,保管教你爱不择手,彻夜流连不归。”
无耻!
柳无言冷眼一扫,兀自朝前走去。千坪的绿茵草地像是无止境似的,在她眼里无限延伸。
“还是风情万种的俏寡妇也不错,刺激又行善。”
闻言,柳无言只觉一阵厌呕,好不容易见到书房就在眼前,萧竹、苏星、冷风三条忠心的狗等在哪儿,手一扬就将他们招了过来。
“属下没有三爷的福气,不过三爷既然这么清闲的话,我就回去将这些月来的帐册搬到三爷房里来,让三爷跟几位爷们好好的合算合算,也好讨论一下,下一季的营运怎么计画。”说完她就冷着脸转身离开,对冷风等人发出的哀号怨叹充耳不闻。
“咱的好三爷,不是请您去帮忙要分红吗?您怎么把他的火气给挑起来了呢?”
算帐哪!要他们行军打仗,奔驰沙场还比较容易些。
光想着那一叠叠半人高的帐册,苏星一阵头痛。“我是军队里的军师,可不是帐房里的管帐先生,所以别算我一份。”他赶紧抢白,撇开麻烦。
“我也是。”懒散惯了的萧竹就更不用说,急忙开口。
帐哩!开玩笑,那么多种相关产业,木业、矿业、船业、酒馆、钱庄……两手两脚的指头加起来都数不完,想来就可怕,所以说还是别得罪柳大财神的好。
“我看帐的事就有劳三爷自己负责了。”
溜之大吉,跑不掉的算倒楣。
三个很没有义气的下属,脚底抹油就想开溜。
“风流的萧大公子看来是不需要我帮忙介绍美人表妹跟你认识了,冷副将也打算离开,不给老娘存钱置产,在江南找处风景优美的宅邸养老了,苏大爷是不是想我把你偷藏私房钱,把每月分红分成两份的事情告诉新婚的娘子呢?”奸诈的笑声在三人背后响起,教他们冷颤颤的转了回来,低头丧气走到他面前。
“你很贼。”萧竹说。
“你很狡猾。”孝子冷风也道。
“你有够毒了。”苏星咬牙切齿,三人一致的瞪向他。
“哈……好说、好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拍拍三人的肩,一起拥着走向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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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敦煌一年,别的收获没有,意外的感情横灾特别多。
瞧,早上才送走一个秦三爷,现在又来几个花痴女。
“柳副总管,天这么热,我给你准备了乌梅凉茶,你快来喝。”在厨房的红桃大老远端着乌梅茶走过来,特别抹的胭脂将她的大唇突显得更夸张吓人。
“乌梅凉茶有什么好的?还不如我的雪莲子汤退火。”另一端的绿荷也捧着一盅雪莲子,争先恐后的挤到她面前来。
分明就已经摆着一张酷睑孔,把天生的冰冷性子发挥到淋漓尽致的地步,怎么还会有这些男男女女不怕死的来缠她呢?
难道是她酷得不够、冷得不彻底?
“在下不渴,两位姑娘还是留给其他需要的人喝吧。”柳无言身子一侧,俐落的避开两个女人的碰触,连衣角都不让人沾一下。
偏偏她们就是喜欢她这样。
“柳副总管,你别这样,这可是我熬了一个上午的心血,你就看在人家这么用心的份上,喝一下嘛!”红桃嗲死人不偿命的想靠过去。
“柳爷都说不喝你的乌梅凉茶了,你还听不懂吗?”不待柳无言拂退,绿荷就自告奋勇的推开挤上去的红桃,将她推退了好几步,差点将碗打翻。
“绿荷,你要死了,柳副总管都没出声你抢个什么劲,信不信我把乌梅凉茶倒在你身上,淋得你一身酸啊?”红桃怒了,一手擦腰就泼骂起来。
绿荷哪肯输她,端着雪莲子汤扭动大屁股就顶过去。“来呀、来呀,谁怕谁,看是你的乌梅茶酸,还是我的雪莲子汤冰凉。”
你来我往的结果,两碗尽心熬成的凉汤互倒一身,淋得两个人又惊、又跳、又骂的吵成一团。
而那个挑起争端的始作俑者,则状似无事人样的退得老远,乘机走了出去。
同样的情节每日都在上演,今儿个是红桃、绿荷,昨儿是珠丫头和小宝儿,再前一日呢……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