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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莫属 page 5 作者:朱茱

  她忍住发颤的双唇,僵着声音回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那也要你的命够值钱才行。”

  这傲慢无理、永远一副瞧不起人的声音,熟悉得令潘瑾纯头皮发麻,现在她倒宁愿自己遇上的是劫财劫色的恶徒,而不是他——黑肱旭!

  她装作没听见,头也不回地举步离开。

  黑肱旭追上前去,伸出一只手臂挡着她的去路,而她则像是装有前导轮的四驱车,碰到了阻碍自动回转,反正只要他挡到哪儿,她就往反方向去。

  “如果这种无聊的游戏可以让你心情好一些,我不介意在这里和你玩上一整夜。”他调匀了呼吸,有些好笑地说。

  “让开!你说过让我离开的。”她停住身子,冷冷地提醒他。

  “让我看看你的脸。”他不理会她,大手轻轻抚着她的脸。“这么肿?一定很痛吧?”

  看到她肿胀的脸颊,他心里泛起内疚,实在很难想像自己竟然会对一个女人下这么重的手。

  “别岔开话题。”她挥开他的手,不用他的假好心。

  “跟我回去。”他拉了她就走,她的脸得赶紧冰敷才行。

  “你想反悔?”潘瑾纯用力地甩开他,退开好几步,她不会回去的。

  “我说过什么吗?”黑肱旭盯着她发怒的容颜,疑惑地偏着头。

  “你说过让我离开的。”

  “原来是这事呀,不过刚才我好像是要你‘滚’,怎么不见你听话地真用滚的滚下山?”他扬起算计的笑容,双手环胸地等着她的反应。

  “你——你——”潘瑾纯指着他,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合约没履行,我不可能让你离开的。”老头子对她很是满意,若现在临时说要换掉新娘人选,第一个反对的铁定是他。

  “就算让你戴绿帽子你也不在乎?”没有一个丈夫能容许妻子这么做。

  “我想过了,像你这种女人除了倒霉、不得已的我,和那个食古不化的何定南外,实在很难让男人看得人眼,所以你根本不可能在外招蜂引蝶,也没那个本事。”他很有把握地说道。

  闻言,潘瑾纯差点昏厥过去!这么毒的话他怎么说得出口,还说得这么理所当然、理直气壮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忍住气、咬牙切齿地问。

  现在她才发觉自己是多么的愚蠢,为何下午有那么好的机会她不逃,还傻里傻气地拼命找着回黑肱居的路,真是自投罗网、自找罪受!

  “很简单,我只要求你履行合约而已。”

  “不可能!”和他这种人根本不必谈什么信用!

  “是吗?”他邪睨着她,嘴角勾起一抹轻笑,仿佛正在听一则笑话似的。

  潘瑾纯被他看得心口一颤,感觉自己像只待宰羔羊,于是转身拔腿就跑;而黑肱旭也不追,他不疾不徐地慢慢跟在她身后,因为,再往上走就是他平日用来思考、寻找灵感的“旭园”,那里紧临崖边无路可去,他不信她还能跑到哪里去。

  潘瑾纯深怕他追上来没命地奔跑着,直到一处凉亭。

  她提心吊胆地看着来路,久久不见黑肱旭追来,才敢稍稍松口气的坐下来休息。

  耳边传来阵阵哗啦哗啦的浪涛声,让她紧绷一天的情绪稍微地放松了。她借着微亮的月光看了下四周,发现这座凉亭竟有条曲廊,通往一栋看似以圆木搭建的小屋,该不会是供游客休息的地方吧?

  她好奇地走向木屋,并推了推门,发现门没锁,于是她大胆地走进去,在门边摸索到电灯开关。

  灯一亮,屋里头简单舒适的摆设让潘瑾纯心里闪过一丝尴尬,好似她人侵了某人最干净舒服的私密空间,她站在门边考虑着该不该进去,但眼前那张藤编坐卧合一的沙发床,却不断地向身心俱疲的她发出极度诱惑的邀请;于是,她不由自主地走向它,一双手更是自动地将折叠的沙发拉开成一张柔软的床,然后一颗昏昏沉沉的头,就再也不受控制地黏上去。

  哇……柔软的床再加上屋外阵阵的浪涛声,真是舒服呀,这辈子她都不想醒了……

  而黑肱旭到的时候,正好看见她抱着靠枕满足的睡相。

  他一脸讥笑地走到她身边,原本想用最轻蔑的话来讽刺她,但一见到她满足的睡容,他却不忍心了。

  真是见鬼了!他应该残忍地将她从睡梦中挖起来,再将她赶出这间他从不让人踏足的小屋的,不是吗?怎么此刻他非但没有拎着她的耳朵对她咆哮,还怕她睡得不够舒服似的,帮她转开空调?!

  也不知道是气自己还是气潘瑾纯,总之,他一双眼直瞪着睡得一脸无辜的潘瑾纯,决定把她拖离这片只属于自己的私密空间,丢到外面的凉亭去。外人连凉亭都到不了,他把她扔在凉亭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他粗暴地抱起她,正准备将她丢出门外时,潘瑾纯突然反手紧紧勾住他的颈子,抽泣地呓语着。

  “不要丢下我……不要……我会乖乖的……我会努力赚钱养你们……”

  黑肱旭愣了一下,被她含糊的梦话给扯动了身上的某一根弦,那是什么样的感觉他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她这没人要的模样,看得他心里很不舒服。

  算了!他又将她抱回床上,她都已经丑得有够可怜了,他就当是大发善心收留她一夜好了。

  看着她又湿又给的样子,他顺手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衬衫,心中无任何遐想地脱掉她一身的湿衣服;可是,当他看到她颈部以下微微泛红、如粉瓷般的女性胴体,便再也舍不得离开视线了。

  他大手轻轻地、几近爱恋地抚着她如丝缎般的身体,怎么他一直没发现她有着如此完美细嫩的体肤呢?原来老天是公平的,虽然给了她一副平凡的“菜市仔面”,却也给了她一身女人们梦寐以求的肤色,这肤色若再配上妖艳的天使面孔,简直就是天生来魅惑男人的狐狸精。

  不过,幸好她没有。他在心里庆幸着。

  “啊……我要……求你……”潘瑾纯抬起臀配合着他手指的律动,急喘地喊着,身子也渗出了细微的汗珠儿。

  ※  ※  ※

  这一觉,潘瑾纯睡到日正当中才醒来,她张开眼睛全身酸痛得连动都动不了。

  难道做一场春梦竟会是这么的累人?

  昨夜,她竟梦见自己不顾一切疯狂地和黑肱旭做爱,那肤触,那爱语、那悸动,真实得令她到现在都还会脸红心跳的,可是,她怎么会做这种梦呢?她不是应该很恨他的吗?对了!一定是她太恨他了,所以才会做出这种梦。

  不过,现在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眼前最重要的是得赶紧回去上班,万一让那个没天良的老总结扫地出门,那可就糟了!

  一想到这儿,她再也顾不得全身的酸痛,咬着牙也要站起来。

  走出门,她一双眼正好对上黑肱旭深邃的黑眸,霎时,昨夜梦里的春景全浮现心头,她慌张地连忙移开眼,胀红着脸,一颗头垂得低低的不敢看他,而心脏更像是跑了几千公里似的狂跳着。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不自在地开口。

  “你昨天梦见谁了?”黑肱旭抓着她的肩头急问着。这是他苦恼了一整夜的问题,为了等这个答案,他在亭子里整整坐了一夜,也烦躁了一夜。

  被他这么一问,潘瑾纯瞠目惊愕地张大了口,难道他知道了?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知道,潘瑾纯你别自己吓自己了。她连忙要自己安心,千万不能被套出话来。

  “反正不可能是你。”她深吸了一口气,口是心非地说。

  “潘瑾纯!”他忍无可忍地朝她大吼。昨天她嘴里低喃着的人果然是何定南!

  这个女人三番两次不把他放在眼旱,从今天起,他也不会让她好过的。

  “跟我走!”

  “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里?”潘瑾纯死命拉着门把不肯放手。她又得罪他了吗?为什么他的表情看起来这么吓人?

  “你不是不想嫁给我吗?好,我成全你。”他一定要折磨到她跪地求饶,以雪前耻!

  “你又想玩什么把戏,我才不要!”这个死要面子的人,婚礼的怕子都已经发出去了,这个时候却自己提出要毁婚,她死都不相信他会不顾面子的放过她,这其中一定有诈。

  黑肱旭扳开她的手指,粗暴地把她扛上肩。

  “黑肱旭,你欺侮女人,你不是男人!”潘瑾纯在他肩上挣扎的叫骂着,而黑肱旭则在她屁股上回以一个响亮、火辣的巴掌。

  ※  ※  ※

  潘瑾纯像个破娃娃似的被扛回黑肱居,然后再被丢进一张硬邦邦的椅子,刚才被打肿的屁股,此刻更是疼得她哇哇大叫。

  “你——你只会欺悔女人,你不是人!”潘瑾纯揉着屁股,指着他的鼻子大叫。

  “林伯,今天开始,除了你之外,其他的人全部休假,当然这期间的薪饷照领。”他简单地交代道。

  “少爷,这是为什么?”林伯万分恐慌地颤声问出他心里的害怕。该不会是黑帝王朝发生什么事情了?

  “以后黑肱居上上下下所有的工作,包括伺候我的衣食住行,屋里屋外的打扫、园艺维护、水电维修,二少奶奶全包了。”

  “少爷,黑肱居里里外外近千坪,这些事情十个人都做不来,二少奶奶又没有三头六臂,您为何要她……”林伯担心地看着潘理纯,这个少奶奶也真是多灾多难。

  “这你大可放心,她会做的,而且还会做得非常好。”

  “你不是人!”她终于遇到一个比老总还要刻薄没人性的人了,她就知道他绝不安好心眼。

  “月薪一百万,我相信你会很愿意做的。”他的笑容诡谲得令人发毛。“只要你做满三十个月,你就有三千万可以还我,这不正合你意吗?”

  他说得没错,先前她之所以会点头答应嫁给他,实在是她没能力偿还那高额的违约金,现在他给了她一个翻身的机会,她是该答应的。

  “好,我做!”就算累死也总比嫁给他强,只要熬过去她就能自由了。

  她毫不考虑的答应,并没有令黑肱旭有股痛快感,反而令他更加生气。

  他沉着脸,面色是绝对的铁青色。“别答应得太快,要是稍稍有令我不满意的地方,我还是会扣工钱的。”他会扣得她一辈子也离不开黑肱居。

  “你放心,做家事我最在行。”她拍胸脯保证道,脸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好,现在我饿了,先煮道汤面来吃吃看吧。”汤面看似简单,但里头的作料著下锅的时间拿捏不准,则无法和汤头合而为一;或者是下面的时间无法准确计算的话,这汤面就毁了。

  “简单!马上到。”潘瑾纯开心心立即族身进入厨房,只要能让她离开这个鬼地方,要她做什么都好。

  黑肱旭看着她愉悦的背影,忽地感到很讽刺,这竟是她踏入黑肱居以来第一个开心的笑容。

  “少爷,乔怜,乔小姐来了。”林伯向眼神始终跟着潘瑾纯的黑肱旭报告着。

  “快请她进来。”该死的!他竟然为了潘瑾纯,而忘了今天和乔怜约好了要讨论珠宝展的事情,他这是第几次为了潘瑾纯而爽了和乔怜的约会?难道在他心里,潘瑾纯已经比乔怜重要了吗?不!不可能!

  “什么事让我们黑肱二少这么生气呀?”乔怜轻细的嗓音从黑肱旭的身后传了过来,纤细的双臂跟着环住他的腰。

  黑肱旭转身抱着她,两人跌滚到沙发上,他的嘴立刻不安分地吻上她的唇、她的眼、她的耳垂,现在的他急需要一个美女,彻底洗净潘瑾纯留在他身上的记忆。

  “别这样,会让人瞧见的。”乔怜神迷地勾着他的颈项,欲迎还拒的。

  “没人会看见,看见又何妨?”他回到她的唇,手也不规矩地覆在她尖挺饱满的胸部上,隔着薄薄的衣服逗弄着里头的果实。

  “唔……呀……旭……”乔怜耐不住地娇喘着,恨不得立刻和他合为一体。

  “面来了。”清亮、愉悦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吻。

  “旭,有人。”乔怜不好意思地连忙想推开他。

  “别管她,我们继续。”他扯下她的衣服也脱掉自己的。

  他当然知道来人是谁,可是他非但没有停止,反而变本加厉地脱去乔怜的胸衣,且含住她的一颗蓓蕾。

  “恶心!”潘瑾纯绷着脸,恨不得将手上这一碗滚烫的汤面朝他淋下,不过她没那么狠,只是拿起盆栽旁的一桶水,往这对恶心的男女身上倒下。

  火热交缠的两个人登时愣住了,满身欲火全让一桶水给浇熄。

  黑肱旭首先恢复冷静,帮乔怜把衣服穿好。“看来有人眼红,晚上到你家再续吧。”

  “你一定要来喔。”向来好脾气的乔怜虽然不悦,但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难舍难分地留住他的腰际,柔着声音要求道。

  “我何时骗过你?况且我们还有珠宝展的细节要谈呢。”他温柔地在她脸上吻了又吻,好似真的很舍不得。

  乔怜一出门,潘瑾纯再也忍不住地尖酸起来。“要是真舍不得怀中美人,不必等到晚上了。”

  “潘瑾纯,你未免管太多了吧?”他铁着脸逼近她。“还是你在吃醋?”

  “呃……”突然逼近的男性气息,令她脑袋空白了好几秒,心脏好像也跟着停了好几秒。她呆呆地跌坐在沙发上,直到看清黑肱旭眼里那抹捉弄的眼光,她才恢复神智,连忙一把推开他。

  “你和谁上床根本不关我的事。”可是刚才看到他们交缠的身体时,她为何会气得想拔光那个女人的头发,还有胸腔的氧气好像也在那一瞬间给抽空般的难受?

  “是不关你的事,不过你的出现的确破坏了我和她的‘性’致,所以从你的工钱里扣下十万,以示惩戒。”

  “什么?你自己‘办事’能力差,也要怪罪到我头上?”潘瑾纯不敢相信地嚷着,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不讲理的人。

  “侮辱主人的能力扣五十万,顶嘴再扣五万。”他伸出五根手指头在她面前晃。

  “你不讲理!”

  “再五万。你这个月的薪水只剩三十万而已了,小心点,别预支到下个月去了。”

  黑肱旭得意地看着她那副敢怒不敢言、十足吃瘪的表情,心里实在快活,一整天累积在胸口的晦气,这下全没了,甚至刺激了他创作的灵感,现在的他精神奕奕,正好可以开始着手计划这一次国际珠宝展的细部作业程序。

  顶不了嘴的潘瑾纯,只能忿恨地瞪着他开心得惹人讨厌的背影,终至消失照他这样扣下去,她这辈子岂不成了黑肱旭的免费佣人?!

  第四章

  顶着炙热的大太阳,潘瑾纯推着割草机,挥汗如雨地在一大片的草皮上来回奔跑着。

  黑肱旭那个大变态,明明草皮都已经短得几近秃头了,他还要她不断地推,可恨的是她又回不了嘴,因为才没几天的工夫,她的薪水早已经因为“顶嘴”而被扣到下下个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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