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看啦!」昀扬不放弃的鼓动着。
旭扬抓抓头发。这是什么对话?长长壮壮硬硬的?还太大了?握住就可以插进去?
吼!他们……他们居然在家里给他搞情色!
选左选右是目前台湾社会很热门的话题,向左走到客厅,向右走直接上楼,他如果识相,就该如此二选一,可惜他的脚不被理智摆控,执意直行往厨房方向。
他伟岸的身子矗立像一座小山,惊怒交加的谴责眼光落向两人。
「这里到底在做什么?」
几乎黏在一起的两颗头颅霎时分开,晓曼抛掉手中的东西,花颜灿放奔向他。「展大哥,你回来了啊!」
「你们就不能挑个隐密一点的地方吗?」寒凛的口气能把人冻成冰棍。
「大哥?」昀扬不懂他为何要面对两道愤怒的眼光。
「看来我回来的时机很不对!」旭扬重重哼气,火眼可以杀人了。
「干嘛呀?一回来就吃了炸药?」昀扬更疑惑了。
是呀!展大哥怎么了?晓曼甜甜的笑靥隐去。
「言晓曼,妳跟我来!」旭扬脸色阴沉到极点,拖着晓曼上楼了。
昀扬斜靠在楼梯口,抬头望着消逝的两道人影,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
老大临出国前一天,在电话中铁令如山,规定他每隔两天就要回来一趟,喂喂花儿喝水。结果等他抽空回来,才发觉早该离开的晓曼还在这儿!而且据晓曼的描述,是老大亲自把她带回来安置的!
老大出尔反尔,安心想整他呀?老大明明说他讨厌晓曼,干嘛还留下她?
然后他还在信箱中拦截到老大寄给晓曼的风景明信片。这算报告行踪吗?这会儿,老大活像一个抓到奸夫和心爱女人上床一样暴跳如雷。
老大和晓曼?可能吗?啧!这可有趣了!
这屋子里到底还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好,要曲里拐弯大家一起来,我才不甘心成了后知后觉者。」昀扬一身作弄人的细胞都沸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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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到底到哪里了?」
在旭扬的房间内,他将晓曼困在墙角,龇牙咧嘴的叫着。
一道狂涛怒焰向自己卷来,晓曼被冲刷得不明不白,惊见他的喜悦都消失了。「哪个哪里呀?」
还给他扮清纯无辜?他更怒火冲冠了。「循规蹈矩的乖乖女,幻想着爱情神话的清纯女,都是欺骗我一个人的伎俩!」
「我愈听愈胡涂了。」她想从他腋下溜走,却再度被他强势的体型制回墙上。
「惺惺作态恳求我帮妳追求昀扬?原来妳追求的不过就是爬上他的床,享肉体之欢罢了!」他抠紧她的下巴。
「没有,展大哥,你弄错了!」呜!下颚好痛,她差点要掉泪了。
「debouton、deshabiller,这一些还不够证明?」低沉雷鸣在两人中间震荡。
「那些足以证明我的法文翻译有初级的程度。展大哥,你到底在发什么脾气?」
她在说什么?他又以为什么事发生了?旭扬闷着喉音问:「长长壮壮硬硬的是什么?」
「一条红萝卜呀!我想榨果菜汁,学长硬要帮忙,其实他一点都不会哪!榨汁机那么小的孔洞,他还想硬塞……」
晓曼突然停了下来。展大哥的表情为什么那么古怪?「我说错了吗?不然,有什么东西也是长长壮壮硬硬的?」
有!但那不是蔬果!旭扬凌厉的手指放开了,惭愧色泽浮上脸庞。「没事了,妳别多问。」
「喔!」她拚命摩着下巴上的两个红印子。
「我一边做菜一边在背法文,学长就一直跟我捣蛋,考我一些乱七八糟的单字。」小嘴埋怨又聒絮一阵,眼睛骤然明灿晶亮了。「我一直在自修练习法文,希望有一天能去巴黎香榭丽舍大道,开家露天小咖啡屋。一
香榭丽舍大道他不知去过多少次,也从不觉得有何特别。「为什么要去那儿?」
「法国人烧煮咖啡最讲究传统原味,小小一杯,呈现的是师傅精良的手艺。不像台湾这儿的咖啡屋变化多端,不知哪时有人调制出一种花俏款式,然后各家咖啡店就抄袭一气,然后猛推销,顾客也都一窝蜂只点那一种。说得难听一点,台湾人都只爱新鲜,只操作短线。我工作地方的老板娘说,慢慢啜饮一杯咖啡的过程,就像尝到爱情的百般滋味,然而很可惜,许多现代的爱情风貌已经偏离典雅的原味了。」
这几句话很堪玩味,慢慢沉入他心底。
然而,他从不品味咖啡,怎会晓得爱情的滋味?
都打算帮这个渴望爱情的女人追求他老弟了,他竟然还一脚踩进老弟的地盘,刮走老弟盘中物件。
天哪!他刚刚准是昏了头,那一阵脾气发得可笑又幼稚,简直就像在跟老弟抢女人……
学了教训,他这下小心翼翼求证,「妳和昀扬之间很有进步吧?」
「才没有,就像在原地踏步。」晓曼噘噘嘴。
说不出什么道理,他心头居然觉得轻松不少。「出了什么问题?说来听听。」
「你离开了十天,我和学长总共见了两次面。他第一次见到我时好像见了鬼,连声招呼都没打就跑了。再来就是今天,他心情不太好,闷闷的不说话,还是我一直逗他,展现手艺给他看,他才跟我人来疯的。」
洒脱不羁的昀扬心情不好?天下奇谭喔!好,他会记得好好拷问一下。
晓曼开心地扬高双眉,拉着旭扬的袖子说:「展大哥,我有收到你的明信片喔!我高兴的捧着看了好几个钟头,现在香港赤腊角机场、东京铁塔的样子,我闭上眼睛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喔!我没想到你会寄明信片给我耶!」
「妳不是想知道我飞去哪里?」他淡瞥她一眼。
在香港connecting flight时,他和一组机组人员下机体去伸伸懒腰,阿J、KK、小D他们忙着采购免税化妆品、香水给老婆或女友。他孤家寡人的没有那一层麻烦,就信步走到卖风景明信片那一区,脑际骤然浮现晓曼的声音--
展大哥,你会飞去哪里?多久?
清晰的声音回旋不去,就像她的身影也常在他梦中徘徊……出于冲动,他就买了一张寄给她。
到了东京,他又不由自主了一次。
等到了最后一站LA,他只能找一个理由说服自己--这是单纯的关怀,他不过是像个大哥哥一样关怀晓曼而已!
只是几张明信片,他犯下着猛钻牛角尖大惊小怪!
「展大哥,你出门十天,就只有去香港和东京呀?」玉指顺带敲敲小俏鼻。
「不是,其它的明信片还没到。」
「喔!那我会耐心等收信。不过你先回来了更好……」贝齿咬咬下唇,眼珠子骨碌碌的转,有一些事情她不想等了。
「妳又惹出什么事来了?」他有着不祥的预感。
「我没有!」一待否认完毕,晓曼小脑袋登时垂得低低的,声音极轻细,模样极腼腆。「是这样啦……展大哥,同性恋也会爱抚,然后上床做爱吗?」
「我们一定要一见面就谈这种限制级的吗?」他很想昏倒。
「嗯!」小头颅点了一下。
「为什么?」他未雨绸缪寻思着保险的答案。
同性恋自然会爱抚也会做爱,问题是他是假同性恋,他回答不了太细部的过程……
见鬼了!他干脆一个字都别答,回堵她一句,「要妳管!」不就得了?
「我想……找个能信任的人『实习』一下,把我的恐惧感消除。那个帮我的人,也就是治疗师啦!他当然不能是对女人有正常性欲的男人,所以展大哥自然是最佳的不二人选呀!」晓曼两眼巴巴地仰望着他,好像她一生的幸福都寄托在他身上。
他哼哼两声,不客气的瞪着她。我对女人不只是有正常性欲,而且还非常强烈!妳如果不怕死,就来「实习」呀!
见他闷声不言,晓曼赶快再加把劲,「是阿姨教我的,她说女孩子也要主动一点,照她的十大秘诀,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我妈?」他差点口吐白沫。老妈没事出什么烂招?
「对啊!不只阿姨叮咛我,我也问过我的直属学长,他同样认为我有需要开导。展大哥,你要救救我呀!」一只皓白小手又拉拉他的外套衣角。
「妳居然拿这种事四处去问男人?」他的脾气差点又发作。
「不问男人,我怎能肯定我对男人有心理障碍呢?」
满脑子筑梦爱情的女孩会有心理障碍?「嗟!这种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真的啊!就是那一次呀!学长出其不意的抱着我,我吓得踢他,踢得很严重呢!直到今日我都还自责不已呢!」
他也想踢老弟一腿,没事乱吓晓曼干什么!「踢就踢了,他到今天还不是好好的?」
「可是我不好啊!我竟然不能忍受他摸我、抱我,这样子下去,我和他一定完蛋啦!」她一脸愁云惨雾。「刚刚他站在我旁边,我居然还暗暗祈祷,学长,你千万别伸手过来抱我……唉!我该怎么办?」
晓曼和昀扬抱在一块儿的画面……显得很刺眼!
他不想多听,转而沉声一喝,「够了!这个话题再聊下去就很无聊了!我会找昀扬谈一谈,教他别乱抱妳。」
「这样更行不通!」晓曼的头摇得快断了。「我现在懂了,交往时男人会想跟女人亲热一下。你若不肯借我实习,我只好回去找我学长,他认识几个gay倾向的男人,我一定要把阿姨说的找人实地演练一遍,挑出我的毛病。」小脑袋还百折不挠地给用力点两下。
他的表情非常严肃,浓黑冷冽的眉毛高挑着,锐利的眼眸半瞇。
gay?就怕她遇上挂羊头卖狗肉的假gay,里里外外被啃得干干净净,到时候她才会真的爱情梦断哭断肠。
真的碰了硬钉子了?展大哥好像很想将她赶出房门的样子。晓曼无奈地垂下眼睫,双脚自动对准房门方位。
一双铁掌冷不防的凌空劈来,她落入一个硬挺的胸膛里,身子被铁臂箍得死紧。
「言晓曼,我也很想知道妳到底有什么死毛病、鬼障碍!」
反正,替她撑下的麻烦事多不胜举,不差这一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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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想男人怎么挑逗妳?」在他的床上,旭扬嘎声吐问。
晓曼羞怯的吞着口水。「你就随便来吧!我会努力克服的!」
居然叫他随便来?
用他向来对付女人的那一套原封不动的招呼她,她吃得消才怪!他的嗓音更沙哑了,「我妈究竟怎么出馊主意的?」
「阿姨的口诀是女孩子要举一反三,两相情愿下快忘了三从四德,再将五花八门的技艺都派上用场,然后就六神无主七魄出窍,接下来就长长久久黏在一起,最后达到十全十美的境界。这样就成了!」
哎呀!光用嘴说她就双颊飞红云,她羞得干脆闭上眼睛了。
旭扬磨牙暗咒着,老妈,妳真行!每个数字都能变出名堂。
「我做了。」他一只大手罩上她的酥胸。啧!她还很有料,上等的罩杯级数。
「啊--」晓曼陡地睁大眼,心跳节拍乱了,人都傻住了,两条腿全瘫了,别说踢,她能动上一下就万幸了。
「举一反三呀!」他黑眸灼灼的开口。
「嗯?举什么?」
「这样啦!」他以行动指示她的手也该放上来。
解开她衬衫三颗扣子,露出一截淡蜜色嫩肤,他带点厚茧的修长手指摩擦弹弄柔软的丰盈,嬉戏于胸衣间那一道深深凹沟。
就像几块热铁在肌肤上烧烙,晓曼全身战栗剧喘着。「这样有些奇怪。」
「一点也不奇怪,我教妳。」他诱导她的手拨开他的衣物,贴上他光裸胸前。
她迷蒙的眼神凝结在她手到之处--结合着力与美的麦金色结实胸膛,证明他是一个喜欢阳光勤于运动的男人。
他的胸肌彷如一块烘烤得百分百完美的淡燕麦色蛋糕,令人垂涎。
「唔!」一声呻吟渴望溜出小粉瓣,她大胆吮上蛋糕……
这算是五花八门技艺之一吧?
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美洲豹,旭扬一个利落反制,将猎物压在身下,额头抵着她的,鼻息混着她的鼻息。
他嘴唇间吐纳出来的灼热空气拂过她脸颊,是一种醺人的迷药,她露出醉死人的甜笑,意识散涣地呼纳着他,「展大哥……」
事情太不对劲了!她如果有障碍,全天底下就没有正常的女人了!
「妳确定还要继续体验?」
「还有吗?」梨窝如蜜酒,可以醉死一缸子无知野蜂。
「别拿妳那两个纯洁无邪的小梨窝来迷乱我。」他的自制力慢慢流失,男性本能欲望渐渐膨发。
「你……也迷乱?」她的声音像在呻吟。
他努力吸气,挤出嘎哑又低沉的嗓音,「六神无主,七魄出窍。」
「你怎么可以剽窃?那是我才对呀!」她怯嗔一声。「那……我算过关了?」
「我们这样勉强算封杀在二垒前的初级程度。」
「才这样?」她咋咋舌。「那怎样才算过关?」
「去租支片子看。」
「不对啊!光用看的,我怎么知道我忍受得那些动作?你还是……」她吐吐诱人的小粉舌要求着,「嗯!好不好?展大哥。」
笨女孩!她可知她说了怎样惨无人道的要求吗?
照本宣科下去,他会马上脱了她的胸衣,埋首在那一片洁白胸脯上种下一堆草莓,啃咬得她嘤嘤颤叫。他会吸吮得让她的小乳莓像一粒小核果又肿又红又硬。接着他会脱了她的小裤裤,以唇片亲上她腿窝间的芳原,少女最私密敏感的地方水光潋潋,让她连脚指头整个都蜷曲起来。
可是他该怎么办?正常男人对一具香媚娇冶横陈的女体只有一个结果--烈日焚身亦往矣。
到了回不了头的地步,不是「实习」,而是非「得分」不可了!
他陷入天人交战,他怎可对晓曼下手?他费尽九牛二虎主力喊卡。「不行!」
展大哥看来很痛苦……原来他并不乐意陪她一起实验哪!「对不起呀!你是同性恋,我实在不该勉强你。」
哭笑不得,他只能逃避地偏过脸。
无理的要求造成他的难堪,她很抱歉……也好失望,失望无法由他带领着来体会女人应该感受的那些。冲动之下,她双手奋力一攀,勾下他的头颅,孩子气地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展大哥,对不起呀!」
他被吻了?
生涩的亲吻却是最火辣的撩拨,他几乎想不顾一切俯身上前,把红艳艳、颤颤蠕动的樱唇包含入口……
去她的示范教学,直接上床做了下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