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啦,交给我了。”拍着胸脯,小攸决定得查个水落石出不可,毕竟这可是条马尾,要是他真仍和那女人纠扯不清的话,诗爰更不能嫁他了。
###
离开章家,小攸坐上等着她的专车,“你们俩去告诉李渊辰,我绝对不会让他顺利娶到诗爰。”
“喂!你这怎么搞的?拆散人家的姻缘是会下地狱的,你何苦跟自己过不去。”陆家遥不能理解她的大惊小怪,心想,人家在吃米粉,她在喊烫,又不是要她嫁。
“拜托,才两个礼拜那,十四天能了解一个人到哪里?何况还是要过一辈子的人。”见他想反驳,她用手挡着他的嘴,先开口堵话,“喂!慢着,别跟我说古早人媒约之言连认识都来不及的那一套。”
“哇!你真会算!”这么灵,他就是要说这个。陆家遥暗赞着。
“我可告诉你们,诗爰单纯得很,到现在连个男朋友都没交过,她可不像李渊辰到处拿着戒指找女人嫁他。”说完,小攸才想到那枚钻戒还在她那。
“小渊不是那种人啦。”
“不是才怪,我问你们,那李渊辰之前有交过几个女人?”
想了一下,陆家遥才回答,“没有。”他心想,方薰羽那一次应该不算吧!
“没有才怪,你少替他装纯洁了,之前姓李的他老妈自己就说啦,说他本来执意要娶一个姓方的女人。”
“喔,那个呀,那个不算啦。”陆家遥心想,小渊根本就没跟她怎样嘛!这老掉牙的事不值一提。
“怎么不算,都要娶进门了怎么不算?”
“拜托,人家早嫁了,现在也有了爱的结晶,她跟小渊只是朋友。”
小攸不以为然的说:“男女之间通常称朋友的都不是朋友。”
“哦,要照你这么说,那我们也不是朋友而是情人唆?”转过身,装出色迷迷的饿狼样,陆家遥上下打量着她。
“少三八了,我跟你连朋友都不是。”
“既然我们连朋友都不是,那你的问题,我也不用回答啦。”闲闲的转过身,他也不再和她抬扛,觉得通常男女之间的事是很难说清的,他虽然不忌口,但也不想在这种是非上打转。
“喂,话既然讲了就讲完呐,怎么可以不说了?”
“讲完了啊,明明没有的事要讲什么?”知道小攸对方薰羽的亭很好奇,他就偏不讲,要吊她胃口。
“不讲拉倒!”哼!臭屁。她暗骂道。
温世琦从后照镜看到小攸嘟嘴满脸的不高兴,不禁怀疑为什么她会对方薰羽的事这么好奇。“不是家遥不跟你讲,实在是整件事盘根错节的,要解释起来十分费力耗时,总之,重点是小渊跟薰羽只是朋友罢了,如此而已。”
“哼!谁知道他的心思是放在谁身上?臭男人!”双手交叉抱胸,小攸认定他都不肯讲就表示这事大有文章。
“怎么,你是给男人抛弃过儿回是不是?瞧你这么咬牙切齿的。”忍不住的陆家遥不逗人不痛快。
懒得理他!嗤了一鼻子气,小攸心想,一个巴掌拍不响,她们得再跟他浪费口舌,大不了直接去问事渊辰不得了。
###
书芳茶香,是这了,这就是婆婆的书店了。诗爰看着门口的地址及一个有着书本及咖啡杯的精致招牌,确定无误后说:“阿叔,麻烦你停车,我下去卖个东西。”
“很快吗?我要不要先找个地方停车?”
“呃,大概二十分钟吧。”
“好,那我待会再来接你。”
下了车,干净的玻璃橱窗及自动玻璃门直接让人看到店里的一切。诗爰看见两男两女站在柜台里。
走进店里,假装找书看,诗爰一步一步的移近柜台的方向。不知道哪一个是方薰羽?心跳如雷击的她像是在做见不得人的坏事一样,紧张的连手上的书都拿不稳的频频掉在地上。
她很不好意思的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只见他们仍是客气的笑笑,没说什么。
哎呀,自己怎么这么没用,连本书都拿不好,她不过是要知道谁是方薰羽而已,又不是做小偷。诗爰暗骂自己的没用。
努力的将书拿稳之后,将自己固定在一个看书的姿势,然后拉长她顺风耳。
不知道站了多久,那两个女人可能因为手边一直在忙,出口的活都只是工作的一些琐事,她还是没听到哪个是方薰羽。
她提起手腕看着时间。都十五分了,哎呀,怎么办?跟阿叔约二十分钟的,这里车不好停,不能让阿叔在外头一直等她,怎么办才好?
“薰羽,后天就是李渊辰的婚礼了耶,我怀疑他真的要为人生大事来做冒险吗?”短发女人先开口。
有了!诗爰闻言抬头看着玻璃窗的反射影像。
“很难说耶,其实我后来又仔细想过这问题。我情想搞不好他这场婚姻不止是冒险而已。”
原来她就是方薰羽!长发及肩,身材跟自己差不多,确实的五官用自己这样的距离看不真确。诗爰打量着她。
“什么意思?”古孝堤反问。
“他说他是在街上挑了个女人来演戏的,可是,我又想,李渊辰是个理性的人,就算一时想不开的话,至少也会找个他看得顺眼,甚至是有感觉的女人,而这就表示他并不是完全不喜欢那女人。
“再说,他要为自己平淡的人生投进一颗石头,没人管得着,但对方呢?女人总不会也拿婚姻来开玩笑吧,如果对方也答应他这种荒谬的游戏,不论是在什么理由下答应的,这多少也表示她对李渊辰的感觉不差到哪里,这样的两个人也许假戏可以真做哦。”
好准,怎么全给她说中了!诗爰对她暗自赞赏道。
“有可能吗?才十几天耶!”刁慕呈加入讨论。
“怎么不可能?又没人规定爱情来的时间,像我们四个人在一起都二十几年了,不也是突然才成为情侣,然后闪电送做堆的,所以时间根本不是问题。”方薰羽的话像是一剂让人安定的强心针,非常有效果的安抚了诗爰的心。方薰羽,嘻!可爱的女人。她发现这个方薰羽太可爱了,那一番话深得她的心,并且简单的便平静了她止不住的涟漪。
“是,老婆大人说得都是,来,牛奶热好了。”屈以文端着牛奶奉到她嘴巴前,而人甜蜜的模样令人羡慕。
她真是蠢呀!自己竟找烦恼来砸自己的脚,方薰羽跟丈夫的感情那么好,而的言谈中也嗅不出一丝丝和小渊的暧昧情意,她真是傻,阿叔都准备要就寝了,自己居然还为了这种无聊的小事拖着他出来。
她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呀?诗爰拿着手上的书敲了下自己的头,她得赶快离开免得阿叔久等。
“对不起,麻烦你。”将手上的书递给古孝堤,她又看了方薰羽一眼。嗯,是个声音如其人,长得很可人。
“小姐,一百七十元,谢谢。”
诗爰抽了两百元给她找,注意力还是忍不住放在卿卿我我的恩爱夫妻上,心想,她的小渊也是这样吧!突然,她对后天的婚事有了无比的信心及对他的强烈思念。小渊都有吃宵夜的习惯,不知道他吃了没?
“三十元找你,谢谢。”
“谢谢。”接过已装在纸袋的书,诗爰点头离去。不过,又是她多疑了吗?自己怎么觉得那老板一直盯着她看。
“喂,那小姐好奇怪哦!”等她一走,刁慕呈立刻说。
“是呀,你也发现了吗?她站在那看书,身体僵硬的动也不动,而且她的书还拿反了那!怎么书拿反了,也可以着那么久?”方薰羽也觉得奇怪。
“可能看那种书会不好意思吧!”古孝堤浅笑道。
“什么书?”
“夫妻快乐秘诀——性爱三十六招。”
“喔,懂了。”言毕,众人都暧昧的点头不再多问。
###
“小姐,买了什么呀?”王成很好奇,是什么东西让诗爰特地在晚上赶出来买。
“哦,没什么啦,一本书而已。”
“真的,什么书让你这么有兴趣?”
什么书?自己也不知道,她只是随便抓一本,到底买了什么书,她也不知道。诗爰拆开纸袋的胶带,抽出里头的书。
“啊!怎么是这个?”她惊呼着手上的书,震惊之极还把书掉了。丢死人了、丢死人了!难怪那老板用着怪异的眼神盯着她,太丢脸了!
“怎么了,拿错本了吗?”
“没……没有。”赶紧收拾起脚踏位置的暖昧书籍,她恨不得立刻狠撞车窗,撞死在车上,心想,啊!他们不会来参加婚礼吧?
尾声
拿着一把紫白郁金香花束,方义缓缓的走在新落成的“风云社区”里,因碰巧正值警卫的交接时间,所以没有人拦着他进来。
二十六号,是这里了,漂亮的小花园、精致的绿色栅栏式小矮门,这就是诗爰寄居的朋友家。
十点多了,不知道会不会打扰到人家?犹豫不决的,方义来来回回的在外头察看里面的动静。
灯是亮着的,可是没看到人。嗯,要就要快,不然愈来愈晚了就不好意思打扰人了。
诗爰,我想请你看电影,好不好?呃……还是先邀去喝咖啡比较好?来来回回的,方义喃喃的演练着已经训练一整天的台辞,但还是不确定是电影好还是咖啡好,因他不知道诗爰比较喜欢哪一样。
还是咖啡好了,咖啡为时可长可短,如果感觉还不错的话,还可以看电影啊,就这么办。
鼓足勇气就要按铃,但却从透明的窗户看到一个男人从房间走出来,方义如惊弓之鸟般吓得花往地上一摆,马上拔腿就跑。
奇怪,有人?他说:“诗爰,等我一下。”李渊辰把话简拿下耳朵,开门探个究竟,咦,一束花和一个男人的仓卒背影?
李渊辰拿起花束一看,发现上头的卡片除了署名为方义外,就只有“祝你快乐”四个字。于是他走进屋内,重新拿话筒,“诗爰刚有个男人送花来给你,并说祝你快乐,是不是贺你结婚的?”
电话另一头的诗爰孤疑的问:“男人,怎么会,是谁?”
“方义。”他答道。
“我没跟他说我要结婚的消息呀,他干么送花给我?”
“他不知道?那只有一个可能了。”
她好奇的问:“什么可能?”
“我有情敌了。”
“你瞎说什么呀?方义只是我以前学校的朋友,之前在你那边的超市才遇上的,他现在是超市店长,他人不错啦。”
望着手上的花束,李渊辰一股不是滋味涌上心头。明知道单纯的诗爰对他是不会有贰心的,不过,大概是人生来就有的那份本能反应,他心头还是怪怪的。
她疑惑的问:“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没有啊。”
“真的?”
“嗯,真的。”他柔声的道。
“有事就要讲哦。”
仔细的又盯了花束一会儿,李渊辰才道:“对不起,让你委屈了。”
“委屈什么?”
“委屈你嫁给我啊,女人不都向往恋爱的梦幻过程吗?我让你跳过这最重要的阶段,没让你享受到爱情的美好。”这束花让他想自己还没送过她花或什么可爱体贴的小礼物,后悔他竟是如此的粗心。
“怎么会,我们现在不就在恋爱吗?我觉得这样很好啊,谁婚姻是爱情的终结者,我们不觉得是那样。”若说有任何的不定,都是今晚以前的事了,现在的她,心里只认定小渊一人,笃定得很。她暗忖。
“真的,你真这么想?”
“当然,除非你自己有婚姻是坟墓的想法。”
有了!他突然灵光一现。
“好了,早点睡吧,我们明天再聊。”匆匆的和她断了线,他披上外套便急急的出门去了。
###
奇怪,小渊在干什么?突然和她挂了电话后,就不知道去哪里?都十二点了还没回家,到底在搞什么?
在床上辗转反侧的诗爰担心着李渊辰不知在干什么,因挂电话之前,他的口吻不大对劲,这令她担忧。
知道干着急没用,她只好勉强自己合上眼睛,也强迫自己让应有的睡意席卷。
倏地,一道热息贴近她耳边,一股重量压在她身上。
“啊!”她张开眼,发现一抹特大的黑灰剪影在她面前,而且还压在她身上,不解他怎么进来的。
见状,李渊辰赶紧捂着她嘴巴,“小甜心,是我。”
小渊!她讶异的睁大双眼。
“对不起,吓着你了。”轻啄了她的细白颈项,他才顺势的斜躺在她身旁的位置。
她起身打开床边的小灯看他,“你怎么跑来了,你怎么进来的?”
“我来看你,爬上来的。”简单扼要的回答,他的注意力都被她那低胸的睡衣吸引住。
诗爰并未发觉,她还是惊讶他怎么会像个小偷的偷潜进她家,“可是警铃怎么没响?”
“我借力跳过围墙,没碰到围墙上的感应器。”
“那你这么晚了,不休息还来这做什么?”她见到他是高兴的,只是觉得这种方法太刺激、太吓人,怕他要是爬上来时有个什么意外那可怎么办。
“来看你啊。”李渊辰将藏于床下的花束献给她。
“你这特地为了送这花来?”诗爰吃惊他竟为了这束别的男人送的花而辛苦的在夜里送来给她。“插在家里就好了呀,我回去就看的到。”
“怎么可以?这可是我找了两小时才买到的花,要不是因为那间花店正为明天的订货赶工,不然在这种时间我也买不到。”本来想说若真的买不到的话,就要偷拔公园里的花,这种打算又突破他向来规矩的思维,为他前所未有的疯狂思想又添一笔,总之,他今晚就是莫名的非送花给她不可,一种很没道理的冲动。
“这是你买的?”喔,她终于懂了。诗爰暗自窃笑着。
“当然,小甜心,送花不稀奇,心意才重要,要是我等到你回家才送给你,你就不会特别记得这一次了。”
昏黄的灯光似乎特别醉人,尤其是他的女人在晕陶的灯光下,那副若隐若现的诱人曲线令人晕眩,氤氲轻柔散逸着魅力。
“小甜心,怎么还没睡?”压住她在羊毛被下的身躯,李渊辰搂过她。
这时,诗爰才意识到自己上半身的春光外泄,可是要拉被子也来不及了,因为被子给他压得拉也拉不动。
“怎么,怕我吃了你。”鼻对鼻,彼此的气息融合在一起,这样的近距离,对他而言,是种引诱更是种挑战。
小渊今晚的眼神不同,不若以往的理性沉隐,此刻的他有种狂野放肆的姿态,像只只要他高兴就可以随时扑向她的狮子,不过,不是饿极了的那种恶狮,而是一头挑衅又逗弄的狮子。她暗忖。
“怕你什么?”诗爰尽力忽略掉因他的触碰而引发心底深处的那份渴望,她挑眉对他,自信满满的相信他不会对她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