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作家列表 > 张榆 > 荒唐丈夫俏小妾 >
繁體中文 上一页  荒唐丈夫俏小妾目录  下一页


荒唐丈夫俏小妾 page 15 作者:张榆

  「我不打算说,这也与你没有关系,就忘了贻伶玉这事儿。别再提起。」她沉着脸。

  「我不得不提,因为这事关意儿,我得问清楚。」他说。

  「事关意儿?」她胸口一紧,也许真是……老奶奶神色不对,此玉确实大有问题。

  「因为贻伶玉就是意儿要找的麒麟玉。」

  她惊愕万分。「贻伶玉就是你为意儿四处搜寻的麒麟玉?」

  「没错,老奶奶,这块贻伶玉上的刻纹,与德意背上的疤痕一模一样,我一眼便认出。」当时他第一眼见着这玉时,也是十分惊愕。

  「你是说意儿背上有个与贻伶玉刻纹一模一样的烙痕?」她震惊。

  他点头。「意儿背上为什么会有道烙痕,以及为何我寻找与烙痕吻合的玉,其中详情意儿并没有告诉我,只道这烙痕对她来说极为重要,甚至会带来杀身之祸。」

  「莫非她这次遭人追杀,便是此因?」老夫人惊道。

  「不清楚,但直觉告诉我一定脱不了关系,而且当日蒙面人撤退时遗留下了此物教陈师父给捡了。」他由怀中掏出一块列有精致图徽的银牌。

  老夫人一见脸色大变。「走,带我去见意儿,我要亲眼瞧瞧她背上的烙痕。」老夫人突然心急的起身。错不了!当初乍听意儿的名字时就该猜到了,偏偏自以为事已隔多年,都是她大意了。

  意儿遭人追杀也一定是「她」派来的人。

  「老奶奶,这事不急在一时,意儿正熟睡着。」虽然不明白什么事令老奶奶如此惊慌失措,但他实在不忍惊醒入睡后的德意。她身体还虚弱得很呢。

  「我等不及了,非见她不可,见了她我有好多话要问她。」老夫人焦虑的说。

  「老奶奶──」对于她的此番反应,他大惑不解。

  「什么都别说了,等见了德意,我自然会说。」话一落,她人已疾步出杏银居了。

  他在后头追了上去,意儿的谜题与老奶奶的秘密都将有解答了。

  第九章

  「老奶奶,您慢走哪!」老夫人从杏银居走出来,走得太急,令在一旁扶着的尧大富捏把冷汗。

  「这事藏了近二十个年头,如今有了眉目,怎能教我不心急。」

  究竟是什么样的秘密让老奶奶整个人变了?尧大富不由得也急了起来。

  「大富,你瞧,意儿的屋子是不是在冒烟?」老夫人指着福临居的四周雾蒙蒙,以为自己眼花,将大雾当成烟。

  尧大富这才吃惊的抬头望去。「是火,福临居起火了,糟了!意儿还在房里。」他大惊失色,飞快的往火海去。天啊!他才离开一会儿怎么就起这场大火?意儿!他急如焚,深怕相救不及,让意儿葬身火海。

  「少爷,别进去,里头烧得正烈呢?」土豆一干人也在发现大火后与他同时火速赶到现场,见他如一头疯狮便要往里头冲,急急将他拦下。「火不知已闷烧多久,现在闯进去,太危险了。」

  「别拦我,意儿在里头。」几个人拉住他,他狂怒的要挣开冲进去救人。

  「少爷,你现在进去铁定烧成灰,不成的。」土产强拉着他,其他人已开始提水救火。

  「不……」眼看梁柱「砰!」一声倒下,接着火焰如鬼魅般向外吐出,熊熊大火让周围的人皮肤刺痛。

  「全部让开!」他睁着恐怖的大眼,全身颤抖的低吼。

  「少爷……」没有人敢再出言阻止,全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眼见他如铁人般只身走进火海之中。

  他忍着身上毛发的灼痛及刺鼻的烧焦味,冲进她的厢房,但并不见她的身影。她在哪儿?他疾呼也听不到她的回音。

  火焰中他焦急与恐惧得无以复加。

  断梁由他面前惊险倒下,他虽躲了开来,却也教火舌烫伤了手臂,他不为自己担心,只为重伤中的她忧心,烈火如此骇人,她又重伤不良于行,如何逃脱,说不定此刻已……他不敢再想像,尝试着往火焰的中心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脱去着火的外衣,不要命的在火中翻找,手也烫伤了,发也焦去一半,但这些肉体的疼痛还不及面对她可能死亡的恐惧,更教他不能承受。

  「不!那么重的刀伤都能让她活下来了,这场火也要不了她的命的。」他几乎狂吼向天。

  老天若真要让他失去她,当初就不该让他遇见她。更不该让他爱上她,太多的不该,老天不能这样折磨他。

  火愈烧愈旺,他终于绝望的立于火海中,眼前的一切都在飞舞燃烧,红红的火、剥剥的声音吞噬了所有,找不到一线生机,他死寂的震慑在原处,所有东西都化为灰烬。「意儿……」找不到她。她是否已成了火的祭品?「不──」他声嘶力竭的怒吼。

  「大……富。」十分微弱的叫唤声突然传来。

  他整个人僵住了半晌。「意儿!她没死,她在唤我,意儿,你在哪儿?」他立刻狂喜的大叫。

  但一声叫唤后再没了声响。他不会听错了?不可能,方才的声音虽然极为轻微,但他确定是意儿的声音无误,可为什么她不再出声了?他着急的再次高呼:「意儿,别怕,快告诉我你在哪儿?我去救你。」

  「在东……厢……」等了好一会儿总算有了回音。

  他立即狂喜的往火烧得正烈的东厢而去,「意儿……」

  「大富……我在这……咳咳……」

  再次传来她耗弱的声音,他立即在倒塌的墙角发现她一身熏黑的蜷曲在地上。「德意!」他扳开横阻在眼前着火的梁柱,跨过火焰挨到她身边。「终于找到你了,你没烧伤吧?」见她仍活着,他欣喜若狂。

  「没……事……咳……咳咳……」所幸睡梦中她教烟呛醒,危急中奋力的用布巾沾湿屋内盆水,捂着鼻爬行至这处倚着。她避开了许多噬人的火舌,但火势太大,她在漫漫烟雾中极度难受。亦教烟呛得眼睛刺痛,加上伤口经逃命时的拉扯,剧痛难忍,瞧着火势如此猛烈,恐怕没有人有办法接近到这儿来救她脱困,原已绝望的以为自己便要葬身于这无情火之中,却于濒死之际听见大富声声焦急的叫唤,才知他竟冒险来救她,含着泪她扯着干涩的喉咙,努力发了几次音,都无法顺利出声,几度费力才终于发出如蚊鸣的声响,心里焦急他一定听不见,哪知他还是循声来了,而且不顾自身危险的来了,她哽咽的落泪,患难中的真情在他身上她体会了两次,一次是遭人追杀,他奋不顾身相救,而这一次他更冒着遭火吞噬的危险不放弃的寻来。抱着他,她再也不愿离开他,再也不愿意。

  「没事就好,你吓死我了。」他激动的将她圈住怀中。「走,我先救你出去。」见她难受的咳个不停。将她离地横抱起身。「这里不能久留,忍耐着点,把头埋进我胸膛,暂时憋住气,我要冲出去了。」

  她照做后,他护着她闪躲至四方的火苗,在火堆中冲锋陷阵。

  「少爷,是少爷!」众人拚命救火。不少人为了救尧大富和德意。均冒死闯入火场,几个人才闯进便见尧大富抱着德意冲出来。土产高兴的大叫,少爷果真是吉人天相!

  众人一见他们,立即采取行动一涌而上,让着两个遍体麟伤的人冲出火场。

  几个人才出火场,便传来一声巨响,福临居塌了,正式化为一堆灰烬。

  每个人瞧得呆若木鸡,这景象好生骇人,所幸所有人都及时逃出,就连以为准死无疑的二夫人都无恙,此刻好好的躺在少爷怀中。

  所有人都庆幸着。

  福临居大火过后,德意被改为安置在原先尧大富所住的干得居。她受惊的心情已然平复,原本的伤势在大夫重新上过药后世无大碍,但是尧大富为救德意,身上不少处遭到烧伤,大夫要他小心治疗好好休养,他却一刻也定不下来。只顾着将德意安顿好后,就急着追查失火原因。

  这场火来得太突然,更来得古怪,绝不可能是意外,一定是有人故意纵火。而纵火之人,他怀疑便是日前将德意杀成重伤的那一人。

  「追查纵火之人可有眉目了?」老夫人踏入干得居,一来探视德意,二来询问此事进展如何。见德意无事,正由小莲喂着清粥,才转而问向一旁心事重重的尧大富。

  「尚未有眉目。」他摇着头,更显凝重。

  此番来纵火之人一定是高手,竟能不留下一丝线索,而且手段之狠毒,不惜毁尸灭迹,欲置意儿于死地,幸亏他能教意儿死里逃生,但始终心有余悸,意儿不死,不知这批人下次又会使出什么恐怖的手段来取人性命,这点让他为意儿的安全坐如针毡、夜不安枕。

  「都怪我不好,警觉性差,竟没注意到有人至身旁纵火。」德意自责的说。

  「这也不能怪你,你还重伤在身呢?」他心疼的接过小莲的粥,亲自喂起她来。「放心,这事我一定追查到底……」

  「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谁干下的事。」老夫人断然的说出。

  「您知道?」德意惊讶。

  「老奶奶,大火前您急着找意儿该不会是知道她有危险?」他早猜到了几分,老奶奶看了上回杀意儿的那批杀手留下的银牌,登时变了脸色,就急于要当面向意儿揭开贻伶玉之谜,后来却因大火而耽搁,如今想来杀手与贻伶玉两者之间一定有关联?老奶奶会知晓纵火之人并不足奇,事实上,他早该与老奶奶谈谈了。

  「唉!没错,这牵扯到多年以前的一个恩怨。」老夫人谓叹。

  「什么样的恩怨,竟会祸延至今?」德意问。

  「是一件惨绝人寰的惨事,我会源源本本告诉你的,不过我得确定你身上的烙痕是否与贻伶玉吻合。」

  「老奶奶也知道我有道烙痕?」

  「是我向老奶奶提起的,因为你要找的麒麟玉便是老奶奶收藏多年的贻伶玉,也就是你受伤且血流不止时救你一命的那块宝玉。」尧大富解释。

  「麒麟玉就是贻伶玉?」她惊讶。

  「我想是的,因为贻伶玉上的刻纹与你背上的烙痕是一样的。」她背上的那道痕迹。他亲吻过无数次,记忆自然深刻,不会有误。

  「贻伶……麒麟……一定是姨娘死时说不清楚,教我给误听,搞混了,难怪你为我寻遍各地,竟无一是。」她恍然大悟。

  「姨娘?你口里的姨娘可是禄初?」老夫人急忙问。

  「应该是,因为打小便听人唤她禄嫂,而姨娘从不曾对我说有关她的任何一件事,每问及,姨娘便发火,几次下来便不敢再提。」

  「那是因为好不容易带着你逃脱危险,她当然不愿意再提起过往,唉!孩子,告诉我禄初是怎么死的?死前还对你说了些什么吗?」老夫人感伤的问。

  想起姨娘的死状,德意鼻酸得又泪流。「姨娘是教人杀害的,当时我上工不在屋内,所以不知是何人所为,而姨娘在垂死前仅来得及对我道,寻找麒麟……不,是贻伶玉,说是此物关系到我的身世,要我小心寻找,免遭杀身之祸。」尧大富见她伤心,取来她的丝绢为她拭泪。

  「唉!亏她能够忠心护主这么多年,也没枉她主子当年含泪的托付。」她再一次重重的叹气,挨向德意。「让我瞧瞧你身上的烙痕吧!」

  德意在尧大富的协助下,褪去了外衫,露出了那块铜钱大小呈淡红色但醒目的痕迹。

  「果然是你。」老夫人点着头,无限感慨。

  「是我?我是谁?」她兴奋的问,老奶奶一定知道她的身世。

  「你的全名应该叫德意拉罕·赛萝。」

  「德意拉罕·赛萝?这听起来像是塞外人士的名字?」尧大富惊奇的问。

  「没错,就是塞外第一大族,德意拉罕族。」

  「老奶奶,我都教您给搞胡涂了,德意拉罕族我听过,是边疆名闻遐迩骁勇善战的一个大族,但意儿明明是中原人士,怎么变德意拉罕族的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尧大富着实听迷糊了。

  老夫人忆起当年,不禁叹口气。「德意拉罕是一个大族,土地富饶虽不若中原,却独霸一方,亦培养出不少奇人异士,教人闻之丧胆,是个颇神秘的民族,德意便是由那里出生的。」

  「我真是出生在风光壮阔的塞外!」德意从没想过她出生在遥远的边疆。

  老夫人微微领首继续说:「你不仅出生在塞外,你还有一段坎坷的境遇。」

  「老奶奶,您就从头说起,别让意儿七上八下,漫无天际的猜。」尧大富道。

  「嗯!我就由头说起,德意拉罕族的族长,便是德意拉罕王,地位犹如咱们的皇上,当时的德意拉罕王有十七个大小妻妾,但其中只有四个具有正统名分,其所生之子女也才有继承权,可惜的是,这四名妃子皆生女儿,所以德意拉罕王共有八位公主,膝下却无一子嗣,他颇为遗憾,却也无可奈何,该族女子可继承父位成为女族长,所以德意拉罕王也不强求,而德意的母亲,莘达王妃即是德意拉罕王的四位妃子之一,当年她生下意儿。排名于八位公主中的第六位,小时候的赛萝十分聪慧可人,是所有公主中最得德意拉罕王喜爱的一个,王不管去到哪儿都带着她。四处炫耀着他的宝贝女儿,请来最好的保母照顾,并为还是牙牙学语的她盖了座专属学堂,打算好好栽培,俨然将她当成未来王位继承人,此事看在其他妃子眼里,不谛是一个侮辱,凭什么同样是公主,而她们所生的女儿就不如赛萝,就得不到王的喜爱,王宫斗争汹涌而起,谁也不甘王位就此落入莘达母女手中,一场宫庭内斗就此残酷的展开。」

  「我竟不知自己还是位公主。」德意怔于自己的身世竟是如此的出乎意料。「后来呢?」她心知后来一定发生了大事,她才流落中原,从此隐姓埋名。

  「四名妃子明争暗斗,整个内宫处在腥风血雨中,凡是不表明倾向支持哪位公主的大臣,都遭到暗杀,虽然小赛萝最得王的宠爱,但因母亲莘达王妃在宫廷外毫无势力,便显得孤立,相反的,三名妃子皆背景傲人,娘家的人皆是族中显赫之士,其中又以奴妮王妃势力最为雄厚,而她共生有三女,其中一名即为王的长女,她自认生下长女,便是王后,她广纳亲信、结党营私,汲汲营营为谋王位,但眼见王对小赛萝的喜爱,胜过其他公主百倍,其中的忧心自然难以形容,所以她千方百计要扳倒莘达王妃,好让长公主能得到王的重视,但始终抓不到莘达王妃的把柄,她心急如焚,担心王哪天兴起会当众宣布小赛萝为继承人,那一切就迟了,就在她处心机虑不得其法之时,惊传王外出狩猎,不慎遭野兽攻击受重伤陷入昏迷。她见此机不可失,正是扳到莘达王妃的时刻,打算血洗深宫,当夜立即秘密招来了亲信及几个有势力的大臣密商,结果隔日便指王并非遭野兽攻击受伤,而是有人图谋不轨想谋杀王,而这大逆不道之人便是莘达王妃,并还指控她淫乱宫庭,硬是说她背着王偷汉子,甚至找来假宫女充当证人,证明确实看见某个男子经常出入她的宫殿,淫秽不堪,最后竟还恶毒的说王宠爱的小赛萝并非王之女,而是莘达王妃与情夫所生,面对不实的指控,莘达王妃百口莫辩,她人单势孤,王又处于昏迷状态,就这样在奴妮的势力与阴谋下,她以及小赛萝陷入囹圄,转眼便要成为权力斗争下的牺牲品,」老夫人说了一串残酷的往事,叹口气停了下来。
 
 
 
言情小说作家列表: A B C D E F G H I J K L M N O P Q R S T U V W X Y Z 言情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