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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是铁公鸡 page 15 作者:张榆

  「你不是在忙,还有空注意到我的表情?」她故意娇嗔的说。

  「我虽忙,但对于你的一举一动可一点都没放过,关心得很。」

  「喔!是吗?」她娇笑。

  「当然是真的。」他作势要偷香。

  「唷!原来二姊你也在这里。」朱青纹一脸醋意的打断了他们的好事。二姊居然还敢这么不知耻的接近守财哥,她不禁愤怒的将朱青织推离曾守财。

  曾守时恼怒的看着朱青纹。「小妹,你这是在干什么?」好事被破坏,他感觉大受挫折,口气也好不起来。

  「我看你工作辛苦,特地送点心来给你。」朱青纹一面讨好将点心端到曾守财面前,一面将朱青织挤开得老远。

  「不用了!娘子已为我准备了一份。」他指着搁在桌上的莲子汤。

  朱青纹二话不说气愤的上前将莲子汤给倒了。「我看还是别喝的好,我怕有毒!」她朝曾守财恶毒的道。

  「小妹!你这是什么意思?」朱青织十分生气的道。

  「什么意思?你心里明白得很。」朱青纹瞪着她,接着又附耳向她小声警告道:「我警告你,以后离守财哥远一点,别给我要花样,当心我把你的丑事全告诉守财

  哥!」

  「你——」朱青织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们俩在搞什么鬼?」曾守财见朱青纹又欺负朱青织,故意大喝道。

  「没什么,我只是在提醒二姊,以后这种工作交给我来做就行了,不用麻烦到她。」朱青纹皮笑肉不笑的说。

  「为什么不必麻烦到她,她是我娘子,这本来就是她的工作。」他理所当然的说。

  「她就快不是了呢,我是说,这工作她做不好的,不如就由我代劳,姊姊你说是不是?」朱青纹以威胁的眼神看着她。

  「咂……我……是的。」朱青织不得不委屈答应,否则相公的身分只怕守不住。

  朱青纹一脸胜利。「算你识相。」朝朱青织耀武扬威完又转身甜甜的朝向曾守财道:「那以后就由我来伺候你了。」她满心欢喜。

  「随便!多一个女仆照顾我也不错,反正又不用花钱。」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

  「你——」朱青纹大怒。他竟当她是女仆?存心气死她不成!

  朱青织感激的向曾守财眨眨眼,知道他是在替她出气。

  朱青纹忍住气。他愈像个木头似的对她,她就愈要得到他,这样的男人到手后,就可以一辈子高枕无优,不像林光祖那般花心得教人终日提心吊胆。

  「守财哥,如果你肯把我当女仆一般使唤,我还高兴呢,因为能伺候你是我心甘情愿且满心欢喜的事。」她主动倚向他,朝他眨着眼,存心电死他。我就不信电不死你!

  哪知曾守财还是浑然不觉,不管她倚过来的身子,迳自抽身离去,害朱青纹一时失去重心当场就扑倒在地,滑稽至极。

  曾守财见状忍住笑,还故意道:「小妹,你这是什么模样,站没站相,连跌倒的姿势都难看,你该学学你二姊,瞧她多贞静端庄啊!女子就该像她这般。」他故意称赞起朱青织来。

  朱青纹脸色难看的是站起来也不是,不站起来也不是,一脸的难看。

  「相公,别再说了,小妹,我扶你。」朱青织好气的朝曾守财横了一眼,只见他还是一脸促狭的意味。相公就爱捉弄人,小妹铁定气坏了。

  她连忙帮助朱青纹爬起来,哪知朱青纹根本不领情,还把所有在曾守财身上遭到的难堪,全数归咎在朱青织身上。她甩开朱青织的手。「少假好心了,你这个表面上守贞操、骨子里却淫荡的女人,你真有办法,竟将守财哥骗得团团转,还把你当成什么三贞

  九烈的女子,贱女人!」她竟啐了朱青织一口口水。

  朱青织当场愣住。小妹居然这么对待她!

  曾守财大怒。「你太过分了,也太目无尊长了,她是你姊姊,你竟说出这种话,还这般无礼!」他揪住朱青织的手,将她由地上拖起,他无法忍受别人这么对待朱青织,他一副要将朱青纹碎尸万段的模样。朱青纹吓坏了。

  「相公,你快放手,你这样会伤了小妹的。」朱青织连忙道。她知道相公是见不得她受辱,但此时不宜拆穿此事,况且小妹是误会她了,才会有如此的行为。

  「她这么对你,你还为她求情?」他若没好好给朱青纹一个教训,只怕她今后要爬上娘子头上,让她受尽委屈了。他扬起手便要给她一顿教训。

  朱青织连忙阻止。「相公,算了,她已经吓坏了。」她拉住他的手,不让他落下。

  他这才看到朱青纹确实吓坏了,连救命也忘了叫,只能睁着惊惧的眼睛,不住发抖。「还不赶快走,难不成非等到我动手。」他朝朱青纹大喝。

  她不敢相信,二姊让他戴绿帽子,她为他抱不平,他竟动手打她。她吓得连滚带爬的逃出书房。她不会善罢干休的,朱青织你给我记住,这全是你的错。

  见朱青纹仓皇狠狈的离去,朱青织难过的叹道:「相公,我看咱们以后在小妹面前别太亲密了,我不想刺激她。」姊妹反目成仇,她难过极了。

  曾守财知道她的委屈。「都是因为我,才害得你被小妹误解受辱。」他自责道。他知道连日来,小妹有恃无恐的对娘子颐指气使,已自大的将她自己当成是这儿的女主人了,让娘子受她凌辱不少。他见在眼里着实心疼,但碍于计划只得忍着让娘子委屈了,

  想不到她今天当着他的面更过分了,他实在忍无可忍了。

  「这不全怪你,是小妹她对你——唉!」她为此烦恼不已。

  「哼,不是我要说,你们朱家三姊妹只有娘子能娶,至于其他两个,是万万领教不得的。」他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样。

  她噗哧笑出声。「瞧你说的,我们可是同一个娘生的,本性是一样的。」

  「不会的,在娶你之前我早打听过了才敢娶你。」他促狭的道。

  「当心传言有误,就跟你这小气郎君的名声一样,信不得的。」

  「哦,是吗,我还是相信我的眼光,我是娶对人了。」他又要吻上她,这是今天他一直想了好久想做的事情。

  「唷!原来你们在这儿呀!」朱青红也不知避讳,或挑个适当时间,再次打断了曾守财的好事。

  曾守财一阵呻吟。走了一个又来一个,连出场白都一样,真不愧是姊妹。「大姊,有何贵干?」他泄气的放弃要品尝娘子双唇的事了,看来今天白日是尝不到娘子的美味了,只能等晚上两人独处了,他苦叹,这群人真是让他不得安宁,他好怀念这对大姨、

  小姨没来前,他与娘子的两人世界。

  「没什么事,只是方才见青纹这丫头哭哭啼啼的离击,很好奇,想来问问方才发生了什么事?」她最好奇这种事了,尤其事问朱青纹她就更有兴趣了,从小她与青纹就不合,只要见她受气就足以让她开心上好几天,谁教她自从住进曾府后,就自诩为女主人

  似的,还当真把她当成女仆般使唤,她欠的是曾守财的钱,可不是她的,瞧她那耀武扬威颐指气使的样子,见了人就生气。

  「大姊,你管的闲事还真多,她哭她的,关你什么事?」曾守财没好气的道。这一大一小的姊妹,还真不是普通的令人讨厌。

  「话可不能这么说,好歹我也是她的大姊,关心她也是应该的。」她口是心非的道。

  「喔!既然你这么关心她,就该去问她才是,怎么反倒问起我们来。」他冷嘲的看了她一眼。

  「我……」

  「相公,别说了。」朱青织以眼神警告他别与姊姊过不去了,接着又转向朱青红道:「姊姊,小妹没事,她只是……」追回朱青织不知如何说起。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这丫头见着你们方才的亲热模样,气跑了,瞧她平日对你相公烟视媚行,这可是全曾府上下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也不知道她瞧上你相公哪一点?还不是守财奴一个,为人无情又无义,有什么好,值得非与你争夫不可?」朱青红

  不屑的道。

  曾守财一听可也火了。「你这什么意思?我哪点不好了,家财万贯,人又英俊潇洒,这个众所皆知的事。」他大言不惭的自我吹捧。

  「度量小、锱铢必较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朱青红不假颜色的回他。

  「我这叫空手挣饭,量力求财,实事求是当然计较。」他反驳道。

  「说得好听,你根本是小人喻于利。」她嗤之以鼻。

  「好,既然你这么说,十赊不如一现,你不如就地还钱,钱还完就滚蛋!」

  「这个……」一提及还钱,朱青红脸色立刻如舵见风,转得可快了。「哎唷!妹夫真是爱说笑了,我拴人牙慧,怎好还钱就走人,莫说现在没钱还,就算将来有钱还,也得先结草脚环一番才能走,以报妹夫慷慨解囊之恩。」她干笑两声,谄媚逢迎,马上改

  调。

  「哼!结草街环,免了!你现在只要去把窗子抹干净,以及叫你那群小鬼少吃一点我就感激不尽了。」他不屑的说。

  「是是是,我这就去。」朱青红谄媚的笑,溜得可快了。只要别叫她还钱,什么都好说。

  朱青织摇头苦笑。「在这世上恐怕只有你和姊夫制得住大姊。」自从姊夫在朱府对大姊发一次威后,大姊现在见到姊夫可是敬畏三分,收敛了不少,不过只要姊夫一不在,又原形毕露的开始张牙舞爪,这个时候就只剩下相公制得住她了。

  「哼!要不是为了你,我才懒得理她。」

  她叹气。「不谈这个了,叔父可有消息了?」她转而问她所担心的事。

  他警觉的看了一下四周。「娘子,说话要小心,咱们得随时保持警觉,大意不得。」他提醒的道。

  「相公,抱歉,我太大意了。」她不自己的粗心感到抱歉,她知道事关重大得小心行事。

  「我知道你心急,可是安全更重要,我不希望为你招来杀身之祸。」他凝重的道。

  「我明白。」她轻点头。

  他叹了一口气。「我想我大概已经知道叔父被黄公公囚在哪儿了,这几晚的跟踪总算有眉目了。我打算今晚就去救他出来。」

  「什么叫作应该知道,你不确定怎能贸然行事。」她不放心的道。

  「错不了的,我跟踪他多次,几乎可以确定叔父的囚禁处了,你不用担心,我会小心的,但不久虎穴焉得虎子。」

  「唉!你说得没错,去吧,记住小心点。」她怎能不担心,她心中警铃大作,始终有不好的预感。

  ************

  「娘子,娘子!」曾守财背着负伤的雷长江回来。他已顺利的救出雷长江,只不过他被囚禁多年,又受黄公公严刑拷打,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全身几近瘫痪。

  曾守财将雷长江暂时安置在床上后,始终遍寻不着朱青织,不禁有些担心。

  「你媳妇该不会背叛你,向黄公公通风报信去了?」雷长江谨慎怀疑的道。

  「不会的,娘子绝不会背叛我。」他断然的道。

  「该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雷长江见他如此相信来青织,便不再做此怀疑,转向担心她会遭遇不测。

  经雷长江这么一提,他更心急了,此时已过了午夜时分,娘子不可能外出,难道真遇着了什么事?他优心如焚。

  「咦!守财,你瞧这是什么?」雷长江躺在床上,摸到了一条被撕破的白布。

  曾守财大惊。「有人来过,娘子恐怕遭人劫走了。」

  「会是谁?」

  「黄公公!」看著手中被撕下的白布,曾守财和雷长江同时惊呼。

  「没错,就是我,别以为你们真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曾守财若要你娘子平安回来,就拿玉佩来换,我随时恭候大驾!」屋梁上传来一阵狂笑声。

  曾守财闻声追去,早已不见踪影。他失望而回。

  「唉!看来这五年黄公公的武功又精进不少,守财,我怕你不是他的对手。」雷长江忧心的道。

  「我早和他交过一次手,他武功确实高于我。」曾守财沉声道。

  「什么,你和他交过手。」雷长江大为诧异。

  「当时将他引出时,便交过手,我败了,但也摸清了他的武功门路,他练得是一种邪魔功法,我熟读过各家秘笈,我知道他练的这门功夫,每个月都会有一们时辰会破功,必须忍受全身疼痛的煎熬,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是他致命的时机。」

  「这么说来,咱们要对付他也只有在这破功时才能动手,但何时才是他的破功时?」

  「这很难说,他练的这种功夫,每个月的破功时都不一定,恐怕连他自己都抓不准,娘子如今受困,我已等不及他的破功时,我不能任娘子身陷险境,我得马上救回她。」曾守财十分自责,都是他累及她。娘子若受到一丝伤害,这全是他的错。

  「守财,你别急,黄公公一定还不知道玉佩就在你媳妇身上,在没有拿到玉佩前,她是安全的,黄公公不可能伤害她。」雷长江安慰道。

  曾守财忍住满腔的怒火。「他若真敢伤了娘子,我死也不会放过他!」他愤怒的一使力瞬间捏碎了桌角。

  ************

  「玉佩带来了吗?」黄公公早恭候曾守财和雷长江多时了。这块令他终日寝食难安的玉佩即将要回到他手中了。他不禁得意的狂笑。

  曾守财搀着仍孱弱的雷长江来到当初囚禁雷长江之处的洞穴。

  「我娘子人呢?」曾守财直截了当的问。他心急如焚,就怕朱青织已有不测。

  「够干脆,来人!」黄公公拍拍手,立刻有人将朱青织押了上来。

  「娘子!」曾守财一见到她,心急的马上要上前去救她。

  「我劝你还是别轻举妄动。」黄公公咧着嘴阻止他。

  「没错,因为这娘们身上早教我们涂上了剧毒,只要你一碰到她,立刻全身乏力,就跟她一样。」黄公公身旁一名侍从太监小绵子得意的道。

  曾守财这才注意到朱青织根本是一动也不动的紧闭双眼瘫在一旁。「你们竟敢如此对付她!」他愤怒的握紧驿拳,掌风一起立刻震毁了身边的碎石,他借机翻身扯下身上的袍子,迅速包裹住朱青织将她怀抱在身。

  「好身手!」黄公公不禁佩服的拍手道。

  「解药呢?」曾守财狂怒,他见朱青织泛青的脸庞,了无生气。他几乎要窒息。

  「哼,你以为我这么轻易就让你劫走她,要解药可以,交出玉佩。」黄公公严声

  道。

  「你作梦!」雷长江啐然道。

  黄公公一阵狂笑。「你们若不交出玉佩,要作梦的人恐怕不是我,而是姓曾的,你可能就只有靠作梦才得以与你娘子相会了。」他哈哈大笑不怕他们不交出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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