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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是铁公鸡 page 11 作者:张榆

  「姊姊,我——」她自己也吃惊不已,速忙起身察看整个房子,确实不见任何人影,她有些傻了。

  「你这丫头也真是的,莫非你撞鬼了,镇日就知胡思乱想,还怪快咧!我看你是听多了虎头他们的道德途说,如果你有空,怎么不替姊姊我多想想,看看能不能从曾守财那见拿些银雨出来让姊姊我好过些,不然也想点办法教他别这么虐待你姊姊,你只会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事,真不知长进!」她摸着朱青织的头责骂。

  「我——」

  「不说了,瞧你没用的,你丈夫到哪儿去了?」朱青红见曾守财半夜不在房里便不住的质问。

  「不知道。」朱青织无奈的回她。

  「不知道!你连丈夫半夜上哪儿去都不知道,真是糟糕,你睡死了不成,这样怎么为人妻,难怪你镇不住曾守财那只铁公鸡,害得老姊我跟着你受罪,在曾家一点地位都没有,还沦为此仆!」朱青红把这几日被曾守财修理的秽气,一古恼的发在朱青织身上。

  「我知道委屈姊姊了。」朱青织也只能这么说,希望能稍稍平息她的不满,早早回她房里去。再让她数落下去,自己头都要痛了。

  「既然你知道姊姊受委屈,来,我教你一些驭夫术,包管以后曾守财被你管得死死的,就跟你姊夫一样。」朱青红热心的道。

  朱青织一阵呻吟。「姊姊,你饶了我吧!」她可不愿相公像姊夫那么颓废委靡。

  「你这是什么话,我可是当你是我妹妹,为你好我才传授给你,你别不知好歹,你给我好好听着,趁年轻好好从曾守财那儿刮点钱来好安心,否则等过几年人老珠黄了,曾守财连看都懒得看你一眼睛,那就来不及了。」

  「相公不会这样对我。」她驳斥。

  「傻丫头,男人都是一样的,瞧地姊夫那死鬼我管得那么紧还不是背着我胡来,我若不管,他觉不爬上了天。」朱青红嗤之以鼻道。

  「可是相公他——」

  「听我的没错,从现在开始想尽办法从你相公那儿挣点钱,愈多愈好,然后交由姊姊保管,我会帮你好好藏着,你尽管放心。」朱青红说好听揭,还不是私心的为她自己打点,想利用朱青织从曾守财身上骗点钱,图利自己。

  朱青织实在受不了她了,起身将她推出房门。「姊姊,我累了,想睡了,有话明天再说。」她不管朱青红的喳呼,迳自把门关上,将她关在门外。

  「死丫头,好心没好报,你不听姊姊的话,当心将来后悔。」朱青红不甘心的还在门外大叫。

  朱青织捂着耳,不想再多听,索性不理她。

  朱青红独自一个人在门外叫嚣了一阵,见朱青织毫无反应,这才气愤的离去。

  「笨丫头!」她一面走一面骂,对于朱青织不受她蛊惑恼怒得很。走着走着,竟发现背拍有人在叫她,她心中一火。「这大半夜里,谁呀?」她大吼的转身想破口大骂,转身后看到的人让她脸色发青,吓得嘴都合不拢。「怪……怪侠!」

  「没错!你这女人太唯恐天下不乱了,挑拔的功夫一流不说,意事的能耐也不遗余力。」怪侠双眼闪着愤怒的火花。

  「我……」她吓得双唇发颤。

  「我警告你,若再不安分,当心嘿嘿嘿!」他一脸狰狞。

  「我……我哪有不安分……」

  「还不承认,我看我先一掌劈了你,为曾守财除害!」他才一扬手,她就不住两眼一瞪昏死了过去。「哼!没用!这样就晕了,希望这样吓吓她,能让她收敛点。」他摇着头,打算就这样让她躺在这园子里一夜,算是给她一点教训,谁教她净会惹是生非,还打算带坏朱青织。太不可原谅了!

  ************

  「娘子,你怎么了?」曾守财推门进来就见朱青织坐在床缘,哭得梨花带泪,好不伤心。

  朱青织不发一言,看到他哭得更是伤心。

  见她如此,他愈发焦急。「娘子,你倒说说话,究竟发生了何事?」

  「怪侠他又来了。」她终于开口了,提及他,眼泪又不住往下掉。

  「什么……他……他又来了!」他大惊。「他这回来……来可有做什么?」他勉强镇静的问。他早将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妥善藏好,相信怪侠来了也找不出这些宝贝。

  朱青织拧着鼻子,摇摇头。

  曾守财不解的道:「不知道?娘子,你不觉得奇怪,怪侠不可能吃饱饭没事干跑来咱们家,不取一物便走人,这当真有问题。」

  他一说完,朱青织哭得更大声,让曾守财吓了一大跳。「娘子,你怎么了,难不成怪侠来时欺负了你?」他惊异的问。

  朱青织大哭,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又点头,让曾守财一颗心悬在半空中,着实难过。

  「真是急死人了,究竟有是没有?」他急得快疯了。

  「相公,我对不起你。」她说完后哭得凄风苦雨。

  曾守财霎时怒火焚身。「他对你做了什么?」他暴怒的问。

  她决定要对相公坦白了,她二度教人轻薄了去,实已不贞,最教她觉得对不住相公的是,她竟回应了人家,心思早已不定,她为此感到羞耻,想不到自己竟是那种不安于室的女人,可耻极了。「相公,他……他亲了我。」她不想欺瞒他,若他因而休了她,她也不会有怨言的。

  「我杀了他!」曾守财简直发狂了,他千算万算、东藏西收的竟就忘了自己的娘子,她才是该藏好的至宝啊!如今教人盗了去,他……他要杀人啦!

  他怒气高张的转身就要冲出去。

  朱青织急忙将他拉住。「相公,你要上哪儿去?」

  「我要杀了怪侠!」他愤恨的说。

  「他来无影去无踪,你上哪儿去找他?」她着急的道。想不到相公为了她,竟如此震怒的要找人拚命。

  他一愣。「找问你,他除了亲你,还对你做了什么?」他醋劲大发的质问。

  「他还……还……」见他狂怒的神色,她实在说不出口。

  「还怎样,快说!」他急催道。

  「他将我压倒在床……」

  「然后呢?」他沉着声青筋鼓动的问。

  「然后姊姊闯进来,他就不见了!」她速忙道。

  他重重吁了口气。「这女人这回倒进来的是时候。」他抱着她十分激动。

  「相公,你不怪我?」她小心的问。

  「怪你什么?」

  「怪我被那无赖轻薄了去。」她硬咽的道。

  「这怎么能怪你,你也是被强迫的,再说这小子并没有真的伤害到你。」他抱着她安慰。

  「相公!」她十分感激他的宽宏大量。

  「你没有将此事隐瞒下来,可见你坦然无愧。J

  朱青织低头,心中不免有些心虚。她真羞愧于自己曾经悸动的心,她太对不起相公了。

  曾守财以为她还惊惧于怪侠来的事,心疼的道:「娘子,你放心,他竟敢意图欺负你,我一定会找怪侠算账的。」他发誓道。

  「还说呢!每回怪快出现,你便失踪了,你究竟上哪儿去了?」她不满的怪道。

  只见曾守财有些腼腆的道:「我半夜肚子疼上茅房,结果……结果蹲着蹲着就睡着了,一觉醒来才发现自个儿还光着屁股的蹲在那儿,瞧,你闻闻,我身上被黛得一身便臭,到现在还一股味儿。」他扇扇风,要她闻闻看。

  她急忙捂住鼻。「相公,你真不正经,还不快换下那身衣服来。」奇怪了,方才怎座没注意到他身上的臭味,对了,一定是方才哭得太凶没注意到。

  曾守财这才不好意思,草草的换衣。「下次我半夜上茅房时,说什么也要带着你,否则若教怪侠那探花大盗占了你便宜,我真会一头撞死,他若敢再出现教我逮着的话,我一定剥他的皮,拆了他的骨。」

  朱青织满心感动的注视着他激动的脸、唇、鼻、眼——咦!那双眼竟闪动着令人不解的诡秘光彩,而且在哪里也曾见过……

  ************

  「今天一早你擦地了没?」曾守财一早就找上朱青红。

  「哈啾!」她昨夜在屋外躺了一夜,一早起来就不住大打喷嚏。

  曾守财不悦的捂住鼻。「从今天起,茅房就归你打扫了。」他交代她。

  「什么?扫茅房,这怎么成,好歹我也是你大姨子,叫我打扫拖地已是教人忍无可忍了,这会儿竟叫我扫茅房,你连一点亲情都不顾。」她大叫。

  「不做也成,还钱然后滚出去。」他冷声的说。

  「我……我又没说不做,你何必这么绝情。」她连忙道。你这守财奴给我记住!

  「哼!」他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相公,不好了!」朱青织带着小月跑过来大叫。

  曾守财听到这一声「不好了」,就不住头皮发麻,最近只要听到这三个字准没好事,难怪他今天一早眼皮直跳,怕是又有灾祸降临了。「娘子,什么事不好了,你说吧!」他已有心理准备了。

  「妹妹遭人退婚了,现在正寻死寻活,爹派人捎信来,要咱们和姊姊一起回府去劝劝她。」朱青织焦急的说。

  「我就知道青纹这丫头平日骄纵得不得了,这回被人退婚了吧,真是丢人现眼!」朱青红幸灾乐祸的道。

  「姊姊,怎么这个时候你还说这种话,爹要咱们回去安慰小妹,劝她想开点,到时候你别又说这种话来刺激她。」朱青织不悦的说她。

  「安慰她,她哪需要人安慰,瞧她平日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有拿我当姊姊看吗?就说这回,姊姊我出了事,就是她要爹娘别收留我的,这笔帐我给她记着了。」朱青红忿忿的道。

  「好歹咱们都是姊妹嘛!就别这么计较了。」朱青织劝道。

  「哼!你当我是姊妹,你相公可没有。」朱青红冷言冷语的朝曾守财横了一眼。

  曾守财也不以为意,根本不当她是一回事。迳自同朱青织道:「娘子,爹可有说要咱们何时出发?」

  「爹要咱们愈快愈好,最好能回娘家多住些时日,多陪陪妹妹一阵子,劝她别这么难过。」

  「那太好了,咱们即刻出发,所有人准备一下,这阵子咱们这一大群人就上岳父那儿吃喝了,这算算也可省下不少开销,沿途还可以顺便收几个地租。」还是他精打细算。

  「相公!」朱青织简直无可奈何。

  「哼!钱鬼!」朱青红不敢大声,只能低声的讥斥。

  ************

  「你们总算回来了,这回可要多住些时候。」朱父和朱母笑呵呵的将曾守财和朱青织迎进厅来,当然朱青红也跟来了,连她那整目无精打彩的丈夫邱硕三也随身在后,一群小鬼则早就四处玩耍去了。

  「相公说这回可要叨扰您和娘一个月呢!」朱青织牵着朱母的手撒娇道。

  「自己女儿回家,说什么叨扰,守财你说是不是啊!」朱父笑道。

  「是啊,爹。」曾守财也回笑说。

  一旁的朱青红可就十分不是滋味了。「还道什么自己女儿,我和我那口子站了这么久了,也没人问一声,我看我们现在落魄了,手里无钱就踉活死人没什么两样。」

  朱父十分不悦。「你是指你爹大小眼喽!」

  「女儿可没这么说,不遇冷暖我是自知的。」

  「你是怪爹没让你们一家回来?」朱父摇头说。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哪敢怪爹哦!」朱青红一脸损人状。

  「你——你也不想想你自己是什么个性,心胸狭窄又好搬弄是非,你妹妹就要出嫁了,我敢让人回来坏她的好事吗?」朱父不客气的说。

  「你不让我回来怕碍事,结果小妹她婚还不是给不成,这下更丢尽咱们朱家的脸,竟给人退了婚。」她一副活该的表情。

  「你给我——」朱父气得想把她赶出去,但朱母速忙阻止。

  「老头子,算了,孩子们难得回来,咱们别一回来就吵吵闹闹的。」朱母打圆场道。

  「是啊,爹,回来这么久了,怎么不见小妹,她人呢?」朱青织也急忙转移话题。

  「她人在房里,已经有好些天没出闺房,也没吃东西了。」朱父担心的说。

  「爹,为什么小妹的夫家要退婚,我听青织说他们相恋有好一阵子了。」曾守财好奇的问。

  朱父叹气声连连,朱母也摇头不止。

  「事情是这样的,他们两人都已决定要成亲了,婚期也订了,结果一日青纹发现他竟背着她在外面养有数个小妾,一气之下闹到人家小妾家里,大肆耍泼,将人家已怀孕的小妾打得小产了,结果男方一怒之下,反倒要退了这门亲事,就是无福消受青纹这样的恶妇,还要告青纹,事情已闹到这个地步,我和你娘也没办法,只好答应退婚。」朱父叹道。

  「哎!青纹这孩子也太冲动了,如今被人退了婚,反倒是咱们无理了,她为此寻短了好几次,我们两老吓坏了,所以才要你们回来劝劝她,也镶我们能安心过点清静的日子。」朱母也接口担优的说。

  「这也难怪,妹妹她一向骄傲,怎么受得了这样的事?」朱青织为朱青纹难过的道。

  朱青红则是不以为然的哼着。「她不是骄傲,是骄纵,她是自作自受,怨不了人的,会遭人退婚是理所当然的事,虽然我嫁的相公是个庸才,一副窝囊相及腹中无点墨,但总强过——」

  「够了,你给我闭嘴!」一向畏妻如虎的邱硕三这会儿居然敢当着众人面前出声大喝。

  朱青红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你……你说什么?」他是向天借了胆了,敢同她这么说话。

  「我说你给我闭上那张无比刻薄的嘴,我受够了!」邱硕三忍无可忍的大吼。他再也受不了这个女人,要不是她,他也不会变得这么懦弱无能、委靡不振,不像个男人。

  「你疯了你!」朱青红吃惊的看着他。

  「我是疯了很久了,才会任你胡作非为的败光家产,现在我醒了,不想再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从今以后不许你再对我颐指气使,否则我休了你!」这是他这辈子最有男子气慨的一天。

  「你要休了我!」朱青红傻了眼。这人真是她那无能的丈夫?

  「没错,你若再口无遮拦,丢人现眼,我现在就休了你。」

  不止是朱青红直了眼,连众人对他突然生出的胆子也感到诧异不已。

  朱青红可能真被吓住了,难得收敛得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硕三!」朱父突然喝道。

  「爹,我——」邱硕三以为岳丈是要责骂自己当着他的面敢怒斥他的女儿,要为他的女儿出头。

  「硕三,我真要对你刮目相看了。」朱父居然称赞起邱硕三来了,他一直对于这个大女婿的懦弱感到失望,今天见他终于发威得像个男人,不禁大为高兴。

  「爹!」朱青红简直不敢相信,爹竟然会帮着别人来欺负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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