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在这里。这热水会让您的身子舒服一点,皇上您忍一下。"她知道这些话皇上根本听不进去,不过为了安抚他的情绪,她还是继续安抚着。"皇上,忍耐一下,这水一会儿就不热了,等一下……啊!不要……皇上!放开微臣……哎哟!好痛!"
晋御阌想要离开木桶,清心只好用只手将他压下,他用力拉扯她,结果反将她一般的身子扯到水里,清心好不容易才挣脱他的拉扯,但因用力过猛,她不小心在地上跌了一跤。
"皇上,臣知道这水很烫,但它能怯除您体内的风寒,所以请忍耐一下好吗?"
"不要!朕好热……爱卿……别离开朕……"晋御阌想离开木桶,但他体衰气弱,若没有人帮他,他无法离开木桶。不过在他挣扎下,一桶水也被他泼了一半。
清心见状,蹙眉沉思了一会儿,轻声的问:"皇上,是不是喜欢爱卿陪在您身旁呢?"在听见他应了一声后,她出言恐吓道:"皇上若不想爱卿离开您,就乖乖的坐在木桶里,爱卿也会喜欢和皇上在一起。反之,若皇上一直挣扎个不停,那爱卿一生气就不要留在皇上身边喔!"
晋御阌听了话后,果然停止挣扎,他将脸靠在木桶边,痛苦低喃着:"爱卿……爱卿,别离开,别不理朕呀!"
"皇上安静地坐在水里,爱卿不会离开皇上身边的。"
清心听他痛苦的声音,伸手轻拍他的肩安抚。虽然她全身湿淋淋的,女性曲线毕露,不过此时她也顾不得了,而且她相信皇上此时看不到她的样子,至于明日清醒后,他会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所以她不怕会有人知道她的秘密。
她早就料到晋御阌不可能会乖乖地浸泡,他一定会挣扎和反抗,而她则会被泼的湿淋淋的,若她找人帮忙,或许不会湿到如此狼狈,但她的秘密很有可能会被揭穿。
"皇上,头抬起来,让微臣帮您拭汗。"晋御阌仰起头让她为他擦去满脸的汗水。
过了一会儿,清心觉得姜水的温度略降了些,她立刻扶他起身坐到另一桶热水里。
这次晋御阌不再像第一次那样反抗,或许这次的热水没有第一次热,也或许是因为恐惧她的离去,他一直闭目让她服侍。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她觉得水温已凉,便扶起晋御阌离开木桶,用步中帮他将身子擦干,换上早就准备好的袍子,才扶他躺回龙床上。
清心在忙完后,原想穿回自己的衣泡,不过她不仅满身大汗,单衣和肚兜又泡过姜水,全身的姜味令她不太好受。她看了躺在床上的晋御阌一眼,见他安静睡着,便大胆的将衣服脱下,用着那一桶还温热的清水,快速将自己清洗一番。
净好身后,她拿起湿透的肚兜要穿上时,不觉皱起眉头,穿上它,其他的衣裳也会被弄湿。她想了一下,反正今晚她步出寝宫,外头又有人守着,明日若无她的叫唤也没人会走进来,不如这肚兜和单衣先不穿,直接穿上中衣吧。
"还好,刚才有想到将官袍和中衣脱下,否则全湿了,还得忍耐穿它一晚。"
"冷……我好冷……爱卿,朕好冷……"
清心才将中衣穿上,耳边便听到晋御阌喊冷的声音,她连忙冲到床边看他。这是晋御阌生病以来第一喊冷,她伸手摸着他的额头,发现他正冒着冷汗,她赶紧拿起一条赶紧的布巾,为他擦去汗水。
晋御阌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爱卿……"
"皇上!"清心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大喊一声,随即想起宫外守卫的人而僵住身子,晋御阌乘机拉她上床压在身下。
"皇上,放开微臣。"
"不行,朕好冷……爱卿好温暖……爱卿别离开朕……为什么爱卿不是女子,朕要立你为后……不……不放开,朕不放开……好冷……爱卿温暖朕……"
清心不安的反抗,听着晋御阌在她耳边的低喃,她平日梆得死紧的发髻早已被扯开了,他的身体紧紧地压在她身上。虽然明知他生病,意识不清,然而男女有别,此时这种身贴身的动作,令她恐慌不已。
"皇上,放开清心好吗?"
"不要!爱卿好温暖……爱卿当个女子,让朕封你为后……爱卿别离开……"晋御阌不仅将清心抱的紧紧的,脸也埋在她的颈项里磨蹭,仿佛这样便可以将她身上的温暖占位己有。
清心素性放弃挣扎,她勉强伸出一只手拉起棉被盖在他们身上,然后安静的让他抱着她。她知道一旦他觉得温暖,便会沉沉入睡,到时她再想办法离开。
不过清心没想到,累极的她,不一会儿便进入梦乡。
"小士子,你想皇上今天会不会醒过来?""倬老头,那还用说,皇上一定会醒过来的。""那你想皇上什么时候会醒?喂,小士子,你在忙什么?我在问你话。""你囔囔什么,小心吵醒皇上。"
晋御阌半睡半醒间听到门外宋明士和倬偃的拌嘴声,接着一道灵光闪进他脑海中,他怎么了?身体的舒爽让他觉得自己仿佛睡了一场很舒服的觉,令他神清气爽。他动了动身子,感觉有点虚弱,不过也感受到怀里的柔软。
"爱卿?!"晋御阌不相信的看着在他怀里沉睡的人。他推开棉被,轻轻的挪开身子,瞥见她略微敞开的衣襟里的春光。他不敢置信的用手撩起她及腰的乌丝,柔顺光滑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爱卿,我的爱卿!"
"嗯……"清心轻微的呼着气,发出一声低喃,似乎快要醒来。
晋御阌见状,伸手点了她的睡穴,让原本要醒来的清心,又沉沉睡去。他庆幸自己虽病后无力,但点个穴还不是件难事。
"你说你不是李清语,那你又是谁?为什么要隐瞒身份来应考?为什么要让朕爱上你?为什么?"他抱着她白净粉嫩的身子,轻吻着她粉嫣的脸颊轻语。
晋御阌轻轻脱下清心身上的衣服,双手缓缓抚着她冰清玉洁的身体,双圆却盯着她红嫩的柔唇,想吻她的念头一起,他立刻将唇贴上清心的小嘴,他轻吮了一下,便用舌头逗着她的唇。
"皇上?"倬偃在门外轻喊一声,等了一会儿不见屋里有人回应,又道:"小士子,你说皇上是不是醒了,只是他没有力气开口?""倬老头,你最好别打算私自进去见皇上,李大人可是千交代湾叮嘱,如果没有他的同意,任何人逗不可以进入寝宫,万一跑了一丝冷风进去,害皇上又受了凉,这罪可不是你我担的起的。""我……我……"
没想到清心心思这么细密,早就想好了预防之法,看来他还有充裕的时间好好看着她。晋御阌仔细的看着清心,她的睫毛长而微翘,秀挺俊俏的鼻梁,小而红润的樱唇,加上她白嫩晕红的小脸,难怪她不管是男是女,都如此引人遐想,令人有一亲芳泽的冲动。
他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然后动手将她自己身上的睡袍脱掉,他要知道和她肌肤相亲的感受。他将身体贴着她磨蹭了好一会儿,发现自己想要她的欲望高涨,连忙放开她,深吸好几口气试图平息欲望,他不希望在这种情形下抢占她的身子。
待欲望平息后,晋御阌重新将她搂入怀中,他挪好两人的位置,确定可以搂着她又不会压伤她,才轻拍一下她的穴道,闭着眼等待她清醒后的反应。
清心在穴道解开后不久便缓缓的醒来,她挣开眼睛打量一下四周。啊!这里是……皇上的寝宫!"皇……"还好,他还没醒。清心这才松了一口气,但她随即又皱起柳眉,因为她清楚的感受到她和皇上均是赤裸的。"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是半夜太热,不知不觉中把衣服脱掉了吗?"她不确定的喃喃自语。
她轻推这压在身上的他,她怕推得太用力会把沉睡汇中的人弄醒,那可就糟了!当她轻手轻脚的推开晋御阌后,才放心的喘了一口气。
"啊!"清心轻呼一声,好不容易得到自由,却因为他一个翻身,她再次被禁锢在他怀中。"求求你,放了我吧!"
晋御阌觉得和她玩这个游戏很有趣,虽然是占了她的便宜,不过他不会让她白白损失。她会是他的爱妻,他的后宫只会有她一人。
他故意装作沉睡的任她推,突然,他的身子又起了变化。老天爷!他必须换个姿势才行。
晋御阌假装要醒不醒的轻吟一声,清心立刻停止动作,她好担心眼前这个人真的醒来,那她就死定了。
"嗯,爱卿,别走……"晋御阌故作正在说梦话,将她拉进怀里,把头靠在她的肩头,双手不规则的摸着她的身体。"爱卿……爱卿别走……朕爱你……爱你……"他是真的爱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她走。
清心无奈的叹气,没想到又要和他重复昨夜的拉锯战,不过这次她一定要成功,否则等会他醒了,或者外面的人等的不耐烦冲进来的话,就等于宣布她的死刑。
当然,清心也听到晋御阌的话,但她把他说的话当梦话,既是梦话就不能当真。
晋御阌在她的颈项上印下一串亲吻,大手轻轻抚弄她的胸脯,他亲昵的举动和自己身体涌现的奇怪反应,令清心害怕了起来,她更用力的推着,声音也不知不觉的大声起来。
"别这样皇上,求您别这样,皇上……"她害怕的低喊。
"爱卿,不要拒绝,别离开朕。"晋御阌听到她抗拒的声音和行为,下意识的认真起来,直到听到她啜泣的声音,他才惊觉自己吓到她了。他想安慰她不要哭,但他若出声安慰她,就表示他已经醒来,那爱卿势必得俯首认罪。不行,他尚未想到方法留下她,还是先让她离开吧。
清心见他不再对自己又楼又亲,放心的吁了一口气,然后用力将晋御阌推倒一旁,迅速拿起一旁的中衣跳下龙床,她用衣服将身子遮着,眼睛直盯着床上的人是否清醒,等了好一会儿,见床上的人还是没动静,她才放心,快速的着装。
她穿好衣服后,走回床边看着依旧闭着眼睛的晋御阌,望着他的俊脸轻叹一口气,"皇上,希望今天您能清醒过来,别再让太后、清心和大家担心了。"说完,她又叹了一口气。
清心坐在床沿,伸手将晋御阌扶起来,帮他穿好衣服,然后为他把脉,将柔荑轻放在他的额上量一量体温,发现一切正常。
"奇怪,皇上除了身体虚了点,已无大碍,为什么还不醒呢?"她怔怔的看着他好一会儿,伸手轻抚过他的脸庞,叹气道:"皇上,醒过来吧!别让微臣等的心焦。"
清心看他依旧不醒,想到御膳房吩咐煎药,她起身朝门口走去,走了几步突然听到他的低语。
"爱卿,朕真的爱你。"
清心以为他说的是梦话,忍不住感慨道:"皇上,清心也想让您爱,不过……难啊!"
她以为这样的回答,他是不可能会听到,低着头苦笑的走了出去。因此她没看到晋御阌听了她的话后痛苦的表情,更没看到他下定决心的神情。
"人怕出名猪怕肥",这话正是清心目前的感受。自从为晋御阌治好奇怪的风寒后,她那"状元大夫"的名号可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对于人人都认识她,就够令她烦恼了,现在脸许多不属于她分内的工作也要挑她来做,比如迎接新妃一事,本来是宫里公公的事,现在居然也由她来做。
一想到接这个工作,她就满心的不快,因为这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宫里的人都知道皇上讨厌及反对选妃纳嫔这事,更别提是立后了。要是惹得皇上龙颜不怒,说不定会引来杀身之祸。
清心轻叹一声,她很怕死啊!至少在父亲冤屈未洗刷前,她是怕死的,不过违抗太后懿旨也是死罪一条。
如果是平日,她可以确定今日的行为,只会讨来皇上一顿责罚或怨恨的眼光,但今日不同。早朝时,她上奏自愿当晋逸清的军师,随军队到北境抵抗夷狼国的侵犯。因为如此一来,她可以顺道打探当初狼主那封信到底是写给谁的,或是有人恶意栽赃。不过她才说完马上遭到皇上强烈的拒绝,甚至差点把她赶出銮殿,她究竟是哪里说错话了,让他生这么大的气?退朝后,丘公公便来传懿旨,太后要她去迎接新选入宫的三名妃子。
这旨一接下来,她就开始烦恼了,她该怎么说服皇上接下太后所选的妃子呢?其实她私心里希望皇上能接下这三名新妃,也许这样一来,他就可以看淡这段不可能的感情,等将来她辞官时,便可了无牵挂的离开他。
清心领着三顶太后赐的銮轿,绕着曲曲折折的宫道心里反反覆覆想着千百中说辞,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好理由,她只能无奈的叹口气。
"皇上、皇上,不好了!"倬偃大呼小叫的跑进练功房。
"听到了!什么事让你大声的囔囔?"晋御阌停下和宋明士的拳脚比画,接过宫女送上的布巾,擦掉满脸的汗水。
"清心呢?"他看见倬偃身后没人心里又开始气恼清心。若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一早就满腹怒火。目前两人的身份,他也不能表示得太露骨。前几天夜里,他强留她在宫里赏月,硬逼她喝了些酒好套她话,但所知还是有限,比较清楚的是她的名字。不过因为她醉了,话说的有些含糊,他只知道她名字的最后一字是"心"--心心相印的心,他喜欢她说得那个意思,所以现在他私下便称呼他清心儿。
"皇上,奴才就是赶紧来朝您通报这事。奴才方才与李大人在一起,太后身旁的丘公公来传懿旨,就是太后要李大人到宫门那儿接三位新妃入宫。"
"新妃?"晋御阌惊讶道。
"是的。皇上生病那几日,太后非常着急,一来怕皇上龙体无法康复,而来怕皇上目前尚无子嗣,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留下这一大片江山怎么办?所以当皇上身子逐渐恢复后,太后立即亲自选了几名适合入宫当妃子的女子,今天便要入宫。"
"真有这事,为何朕会不知情呢?"晋御阌微怒的问道。
"回皇上,这事太后说先别让您知道,她想给您一个惊喜。"倬偃不得不说出清心之话。
"哼!"晋御阌冷哼一声。太后的心思他怎会不知,她想要他立后生太子的事,人人皆知,她想只要把人接进宫,然后说女子的名节最重要,要他非接受不可。太后是在太小看他了,虽说这事以前也曾发生过,但当时他无欲无爱,谁来当他的后、他的妃,他不在乎也无所谓,但现在不同,他只要一个人来当他的皇后,除清心儿外,其余的人他一个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