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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到一个风流相公 page 6 作者:张敏

    湘柔淡淡一笑,轻轻摇头。

    ‘我糟蹋她?天知道我在临安可是抢手货耶!’说得那么大声也不怕咬到舌头!

    湘柔趁唐蕙不注意时朝展劼皱了下小鼻子,逛得展劼又直想笑。而那丫环见他俩眉目传情更是妒火中烧,一对眼儿满是深仇大恨的瞪着湘柔。

    ‘打从你去接了那绣球后便再也不是了。’唐蕙一脸颓丧,又摇头又叹气,‘我好担心你将来会给我生个怪胎!’

    湘柔闻言,扭头与展劼对视一眼,问唐蕙:‘怪胎?什么怪胎?’

    ‘你没听说吗?那姑娘长得一脸吓人,而长相可是会遗传的。’唐蕙忧心忡忡,担惊受怕的。

    湘柔和曲见同时‘噗哧!’一声,见唐蕙脸色骤变,立即惊觉的收住笑容并垂下眼睑。

    展劼为免湘柔尴尬,故意哈哈大笑。‘娘,哪有人用‘怪胎’来形容自己的孙子的?怪不得人家苏姑娘笑话。’旋身搂搂唐蕙的肩,炯炯黑眸闪亮如炬。‘我可以再多讨几个如花似玉的美妾,另外给你生一窝漂漂亮亮的小孙子,如何?’

    湘柔的眼睛立即又冒火花。美妾?真是个无可救药的风流鬼,妻都未进门就满心满脑全是切的影子,还一想就是好几个!真该死!强掩怒意,笑对展劼,咬牙切齿道:

    ‘如花似玉的美妾?溪公子指的大概是凝翠阁的容儿姑娘吧?’

    湘柔见展劼脸色略变,尤其那满眼尽是对展劼觊觎之色的丫环,此刻正露出惊恐怨怼之神色,因此更加洋洋自得的笑道。

    ‘溪夫人没听说吗?溪公子看上了凝翠阁的容儿姑娘,还执意要替人赎身,说是要纳为妾室,’湘柔眼角淡扫那丫环,她正受重创似的向后退了一步。‘也不知令公子是否有怪癖,先是接了那丑八怪的绣球,后又要纳容儿为妾,孰不知那容儿是个麻花脸──’

    丫环揪心的旋过身,而唐蕙则受不了打击的尖叫起来:‘麻花脸?’

    展劼狠狼的瞪了湘柔一眼,伸手抉住唐蕙有些挡晃的舟子.‘不是的,娘,我——’

    唐蕙甩掉展劼的手,‘你太令我失望了,什么如花似玉的美妾,原来......我怎会生出这样的一个儿子?’唐蕙绝望的红了眼眶,甩头拂袖离去。

    ‘娘!’展劼追过去。

    ‘我没有你这样的一个儿子,滚开。’她绝情地走了。

    那丫环彻底绝望的回头看了展劼一眼,随着唐蕙而去。

    展劼旋旋过身来,面无表情的死盯着湘柔,盯得她无所适从又窘又迫,甚至紧张得手心直冒汗。

    她绝对想不到唐蕙的反应会如此激烈,否则,她就不会逞口舌之快了,现在,他一定恨死她了!歉疚的垂下眼脸,两只手猛扭绞着衣角。

    ‘对不起,我——’

    ‘算了。’展劼拍拍大腿,表情看起来十分无奈。

    他知道他真想发一顿脾气,真想痛痛快快的吼几句,然后拆穿她的假面具,可他做不到。瞧她那两只手是如何的焦虑不安,瞧她那张脸是何等的无辜,他相信她绝对不是故意的。

    ‘你——不生气?’湘柔一副很怕他生气的模样。

    ‘反正你也不是故意的,不过,玩笑归玩笑,在我家人面前我希望——’他的话突然中断,目光穿遇湘柔的肩膀看向广场,看见他那妤兄弟威钧正手持玉环刀,拚命的追着一名箭步如飞的男子进入安觉寺,还不断吼着:

    ‘别跑!站住——’

    会被威钧──一名捕快持刀追着跑的人绝对不会是妤人,依那人飞奔的速度及身影看来,肯定是个功夫底子不弱的家伙。展劼飞快的皱了下眉,对湘柔道:

    ‘留在这儿别乱跑。’一眨眼功夫便不见踪迹。

    湘柔想不愣住都做不到。天啊!这男人除丢满身风流的外表,骨子里究竟装些什么东西?他竟可以在一晃眼间便消失踪影!喔!太不可思议了。

    好奇把她的心填得满满的,她这个未婚夫没她想像的那么简单。拔腿朝佛殿奔去,她得去探探究竟。

    她飞奔的脚步在殿门内猛地煞住,使得曲儿险些撞上来。天啊!这......

    湘柔猛捂着嘴,一对鸟溜溜的大眼睛圆圆的惊怔着,整个脑袋忽地空白一片,做不出任何反应。也难怪她会吓成这样,她的母亲正被一名长相凶恶的男子持剑胁持着,整张脸──包括嘴唇,早已吓得全无血色!以她母亲的胆小,她真不知下一刻会如何?如果只是吓晕还无所谓,万一吓死了......天啊!最令她害怕的是,万一那个人一不小心伤了她的母亲,或者一发起狠来就一剑──

    ‘堂堂六尺男子胁持一名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威钧喝斥着,一张长得还不赖的脸满是怒容。

    ‘放了她我保证让你平安走人。’展劼仍一脸温和说得慢条斯理。

    那男子嗤着鼻,‘保证?呵呵哈哈......你算哪根葱,拿什么保证?’摆明了信不过展劼。

    展劼悠哉的打开扇子,摆在胸前捆了两下,‘你说,我算哪根葱呢?’带笑着道。

    只见那男子脸色骤变,十分惊恐的向后退了一步。湘柔不知那男子为何变得如此恐惧,为什么展劼一打开扇子他便吓得脸色发青,难道......展劼手中那把扇子有玄机?

    展劼收起扇子向前迈了两步。‘现在你放是不放呢?嗯?’

    岂知那男子见展劼逼向前,便连连退后,手上的剑在不知不觉的使力之下,把赵燕奴细嫩的脖子压出一道血痕。

    赵燕奴哀嚎一声,两眼一闭——当然,不是痛昏而是吓昏了。

    湘柔见状,大喊一声:‘娘!’完全顾不得自身安危的冲遇去。

    那男子被突然冲遇来的湘柔吓了一跳,任赵燕奴的身子往下滑,持剑朝湘柔刺过去。

    ‘苏姑娘!’展劼一个飞身,在那一剑刺中湘柔之前抱住她,而那一剑便狠狠的次入他的右臂。展劼咬牙怒瞪那男子,破口大骂。‘你这个混蛋,该杀千刀的!’将湘柔推给威钧,任手臂的伤口血流如注,一步一步的逼近那男子,逼得那男子后退无路。‘若非此地乃佛教圣地,我早送你下地狱,现在,你是乖乖自首还是要我动手?’

    那男子都已经浑身颤抖了竟还犹豫不决。

    ‘你还犹豫?’展劼扬声大吼。

    ‘我自首我自首,你别杀我,我自首。’男子跪地求饶。

    展劼旋过身,斜唇对威钧笑笑。‘交给你了。’

    威钧又摇头又叹气。‘都伤成这样了还笑得出来?真服了你。’伸手点了展劼的止血穴。

    展劼伸出左臂拍了下威钧的尖、嘻笑道:‘反正又死不了!’

    湘柔踩着惶恐的步伐慢慢接进展劼,一对犯红的眼睛惊慌心痛的盯着展劼被血染红了的右臂。

    ‘天啊!你流了好多好多的血!’湘柔抬起汪汪泪眸对着展劼。‘是我害了你。’

    她为他流泪!一股暖流注入了心窝,尽管右臂此刻是如何刺痛全都无所谓了。偏偏......尽管此刻的气氛是如何的令人感动,他还是无法在她面前正经起来。

    ‘藓姑娘好像很心疼溪某,喔?’他伸手轻抚她的下巴,色相十足的。

    湘柔愣了一下。该死的家伙,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正正经经的跟她说话?气恼的翻眼瞪他。

    ‘真遗憾那一剑没刺死你!’

    ‘啧啧啧!真是天下最毒妇人心。’

    ‘夫人!你还好吧夫人?’曲儿的声音扭转了两人的注意力。

    湘柔扭起一对柳眉,呻吟一声。‘天啊!我竟为了你这个无赖而忘了我娘还躺在那儿!’飞快地奔向缓缓睁眼的赵燕奴。‘娘,没事了,娘。’

    ‘我——’赵燕奴感觉脖子子上一片疼痛,伸手摸了摸,当她发现手指头染上了血渍后,万分惊恐的叫着:‘血!血!’双眼一闭,又昏了过去。

    ‘噢!娘!’

    ‘夫人!’

  第四章

    三天!湘柔觉得这三天像有三个世纪那么长,那么难捱。

    天知道她是多么的担心展劼手臂上的伤势复原情况。那天在安觉寺若不是他不顾自身安危的挺身相救,她这条小命恐怕早巳归西!那一剑刺得那么深,那么的令人感到惊心动魄,他甚至流了那么、那么多的血,她——她满心满脑全是他,除了他,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了。

    不,她一定得去看看他才行,否则这颗心一刻也静不下来。瞧这三天,她把她的鸳鸯绣成什么样子了?与其说是鸳鸯,还不如说是丑小鸭来得恰当!

    噢!不,她真的一刻也坐不住了。焦躁的抛下手中的针线站起。‘曲儿,去把我的黑衣拿来。’

    曲儿也跟着抛下针线,苦着一张脸跳起来。‘小姐——’

    ‘不管不管,反正我是非去看他不可。’湘柔在曲儿面前又蹦又跳的。

    ‘可老爷这些天都在家,万一被逮着了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是过两天等老爷启程上扬州后再去吧!更何况昨儿个老爷不是亲自上正远镖局去道过谢,而且说了,溪公子的伤并无大碍,那你还担什么心呢?’曲儿紧张着道。

    如果老爷知道她净帮着小姐瞒着他做些违礼悖教之事,不活活剥下她一层皮才怪呢!

    ‘不不不,爹是爹,我是我,怎能混为一谈呢?好吧,就算爹己经道过谢了,那我以他未婚妻的身分去看看他总应该吧?’见曲儿一脸的不以为然,猛地跺脚,‘哎呀!反正我一刻也等不下去了,求求你曲儿,帮帮我嘛,我真的好担心他呀!’鼻头突来一酸,眼眶便楚楚可怜的红了起来。

    曲儿见她红了眼眶便懊恼起来,‘可是──’

    湘柔是铁了心了。‘好,你不去帮我拿是不是?那我自个儿去好了。’旋身奔出绣阁。

    ‘小姐!小──姐!’曲儿追了出去,拉住了湘柔的手臂。‘好啦好啦,我去就是了嘛!’

    ‘对嘛,这才是我的好姊妹。’终于露出了笑容。

    ‘好姊妹?如果真把我当姊妹看就不会这样为难我了!’曲儿一边朝前迈步一边嘀咕。

    ※※※

    ‘这五颗翠玉琉珠价值连城,就有劳你卖心了。’关太爷自椅子上站起,笑抚须髯道。.

    ‘关太爷请放心,这趟镖,小的一定亲自替你押送,绝对不会误了你的大事的。’展劼也随即站起,充满自信地道,眸中透着一股高深莫测的奇异之光。

    ‘那我先告辞了。’

    ‘慢走。’

    待阙太离出了正远镖局,一直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展衡跳起来道:

    ‘大哥,你不该接这趟镖的,那关太爷的为人众所皆知,逗些年吃了他的亏的镖局不计其数,你何须冒这个险呢?’

    传闻,那姓关的专以镖事发横财,先是以物为由让镖局出镖,然后再暗中派人劫镖,以谋取契约书上镖物之价值的一百倍罚金。

    展劼不以为然似的笑笑,并且坐下啜了口茶。‘咱们开镖局就是要替人押镖,若择客而为定失信誉。’

    ‘问题是,这个姓关的不是好人。’展衡反驳道。

    ‘你放心,这件事我心里有数。’

    ‘大哥──’

    展劼挥臂制止他继续啰唆,没想到溪正远与唐蕙却在此刻迈进大厅,而且加入展衡的阵线。

    ‘我也反对。’溪氏夫妇同时作声。

    ‘刚才的事我全听见了。展衡说得对,那姓关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在那么多家镖局被骗了之后,谁不敬他如鬼神而远之,只有你,明知是陷阱还硬往里头跳。’溪正远边说边坐下。‘这镖局可是我一生的心血,我不希望在我两眼闭上之前就终告结束。’

    ‘爹,你放心吧,我绝不会拿你的心血开玩笑的,相信你很清楚我的个性,我绝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展劼温文的道,又是那高傲、充满自信的神采。

    唐蕙瞪了丈夫一眼,没好气地道:‘你就会担心你的镖局,难道儿子的命比镖局重要吗?真是没心肝!’目光移向展劼,变得和蔼温柔。‘听说那姓关的收买的劫镖之人全是些武林高手,而你又答应人家要亲自押镖,这分明是在叫为娘的替你担心受怕,我看──’

    ‘娘,这些年来镖局出镖遇上土匪流寇之事,也非一件两件,而哪一次我不平安无事且圆满达成任务的,你就别担心了好不好?’

    此刻,管家宗进走进来,一脸疑惑地对着大家道:‘有一名黑衣女子再咱们大门外徘徊快一个时辰了,每次件我走出去便立刻躲到胡同里去,也不晓得想干什么?’

    ‘哦?’溪氏夫妇及展衡三人面面相觑。

    展劼牵动唇角笑得挺开心的,‘我去把她请进来。’大步迈出大厅,片刻,挽着一名蒙面黑衣女子进入大厅。

    湘柔一见到大厅内有其他人立即甩掉展劼的手,掉头就想走,不料又被他一把拉了回来。

    ‘吹呀,伯什么?丑媳妇总得见公婆的嘛!来啦,过来啦!’

    ‘你骗我你家人不在,结果——’湘柔低声抗议。

    展劼不顾她的抗议,硬是将她拉至双亲面前。‘爹、娘,这就是你们未来的儿媳妇。快见遇你未来的公公、婆婪呀!’

    溪氏夫妇相视着眨眼,未来的儿媳妇?那不就是硬赖上展劼接了绣球的女子?奇怪的是,不久前展劼还在为这件事感到不痛快,怎么这会儿见到她却好像很开心似的?有问题,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湘柔气恼的睨了展劼一眼,若非这可恶狡猾的家伙骗她说他的家人全出门不在,打死她她都不会进来。一个姑娘家堂而皇之的到男人家里,会留给人家什么好印象才怪,偏偏她现在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温柔的曲膝低身,‘小女子苏──’天啊!她肯定被这可恶的家伙给气昏头,差点就溜了嘴,俏脸往了讧,赶紧另外说个还算可人的名字过关,‘萧心柔见过溪老爷、溪夫人。’

    展劼的唇角动了动,似笑又非笑。苏湘柔?萧心柔?分明在混淆视听嘛!

    ‘萧心柔?柔儿?嗯,好名字,我喜欢。知道吗?我竟今天才知道你的姓名,此事若传出去不被人笑掉大牙才怪哩!哪有一个男人不知自己未婚妻的姓名的,你说是不是,柔儿?’展劼又开始嬉皮笑脸,亲匿的伸手拧了下她覆盖在黑纱底下的小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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