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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到一个风流相公 page 11 作者:张敏

    ※※※

    ‘你们家大少爷呢?’威钧大吼大叫的闯入正远镖局。

    没法子,以他的臭脾气这时候要他斯斯文文的根本是在作梦。

    一群镖师在院子里练武,见威钧来势汹汹皆不可思议的面面相觑。谁不知屈神捕跟他们家大少爷是‘死党兼结拜兄弟’,此时见他像要来报什么深仇大恨似的,不免感到惊讶万分。

    ‘谁啊?’展劼闻声,一脸悠哉的摇着扇子迈了出来,然后故意似的扬着声音道:‘喔,原来是屈神捕大驾光临!屈神捕今儿个怎么这么有空来看小弟?’

    ‘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威钧喷着气吼,眸光像要杀人似的怪可怕的。

    展劼遣退所有下人,然后恢复嬉皮笑脸道:‘怎么你今儿个火气这么大?昨儿个我自里平镇带回来一瓮专消暑降火的青草茶,我倒一杯给你喝。’旋身迈入大厅。

    威钧简直快被他气死,气极败坏的追进去,‘我是来查案的,不是来跟你抬杠的,请你正经点行不行?’

    ‘你看不出来我很正经吗?’展劼收起扇子坐下,迳自倒了杯茶饮尽,‘什么事坐下来说嘛!’

    威钧仍站在原地,但语气却缓和不少,‘你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先不论你是如何将我打昏并且送回家去,我只想知道,江倚若被绑架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是。’展劼亳不犹豫的坦承回答,脸上仍是笑容可掬。

    威钧几乎跳起来,吹胡子瞪眼睛气唬唬的吼着:‘我知道你喜欢苏家千金,而且每个人也都知道江倚若跟她有过节,但这并不足以代表那害死苏千金的流言是江倚若放的呀,更何况人死不能复生,你这种报复行动未免太愚蠢、太荒唐了?’

    展劼突然不作声,只是挑着玩味十是的眉毛一个劲的盯着威钧猛瞧,瞧得威钧头皮发麻。

    ‘你看什么?’

    展劼邪气一笑,眸中透着希奇古怪。‘阁下好像对江姑娘挺有意思的嘛?瞧你的样子分明不是来查案,而是来打抱不平的!’

    威钧硬是一愣。‘我——’一时语塞,一张脸更是心虚地涨红起来。

    ‘喔喔!被我猜中了,你喜欢江姑娘。’展劼逗他逗得不亦乐乎,一张笑脸挺得意的。

    ‘你——胡说。’威钧红了脸,粗着脖子心虚反驳。

    ‘没想到堂堂的屈神捕威钧大人也会脸红?哈......’展劼忍俊不住哈哈大笑,不知道挨了威钧多少个白眼呢!

    ‘你别再老大不正经的开玩笑了好不好?’威钧实在受不了他该正经的时候却仍不正经的模样。

    ‘好,我不再开玩笑。’展劼瞬间收起笑脸,严肃的自椅子上站起。‘我告诉你,是她亲口承认放出流言害柔儿的,我没有冤枉她。’

    威钧又是一愣。亲口承认?他怎么能相信那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一个姑娘会做出这种令人嗤之以鼻的事?不,他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相信。就算──

    ‘就算她真的曾经害过苏千金,你也不必把她吓得神经兮兮,几乎精神错乱呀,是不是?’

    ‘这不过是一点小小的教训,谁教她什么人不好惹,偏惹上我的女人,这件事若要跟她毁柔儿名节的事比起来,我用的手段实在太仁慈了;今天幸好柔儿没死,否则,她早巳被我大卸八块了,哪还能神经兮兮的活着?’

    一想到柔儿曾经痛不欲生而选择悬梁的样子,他就恨不得一刀宰了那个女人!

    ‘你的意思是,苏千金并没有死?’威钧震惊地。

    ‘如果死了,江倚若那个浑女人还能活命?’

    ‘那么她口口声声嚷著有鬼是因为......苏千金扮鬼吓她?哦!天啊!’威钧大叫着。

    展劼又恢复笑脸,调侃道:‘你并不笨嘛!’

    威钧看着展劼,终于明白从不对女人动心的他,为何独独对苏湘柔动情,因为他们是同一类,都是那种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的人,逗两个人要真凑在一块儿,临安城能平静那才是真的──有鬼!

    这个案子算不成立了。这种‘私人’恩怨不是他这个官差管得了的,算了吧,就当没发生。

    ※※※

    湘柔那小妮子又借故出府去。

    赵燕奴知道她是待不住,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她去。事实上是她太了解柔儿的个性,柔儿有些时候会糊里糊涂的没错,但却不至于会糊涂到做出败坏门风的事,所以她根本不必太担心。

    百花香茶楼。

    展劼等得快不耐烦了,湘柔才在曲儿相伴下姗姗到来。

    ‘咦,你那个拜把子兄弟呢?’湘柔劈头就问。

    展劼的俊脸被这句话问得变形。他早有警觉了,追丫头对皇上的兴趣比对他来得大,幸好他事先做了防范措施,通知宫里的人来把他给‘请’回去了。

    打开扇子煽了两下,‘滚回他家去了。’

    滚?湘柔怀疑展劼的用词是否错误,一边坐一边好奇的问:‘你们不是情同手足吗?怎么你一副不是很欢迎他的样子?’

    ‘有道是,人不为己天诛地减,瞧他那看你的风流相,我就忍不住想送他一拳。为免这事发生,我只好请他家里的人来把他带回去。’收起扇子搁在一旁,斯文有加的为她倒了杯茶,笑道:‘你最爱的茉莉香片。’

    湘柔好笑的看他,她以为他是个什么都不在乎的人,没想到竟也会吃醋?心中一片暖噗噗,唇角更不禁扬起一抹甜蜜的微笑。巧手握杯,低低送上唇浅浅尝了一口。

    ‘你爹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怎么突然问起我爹?’湘柔不禁好奇看他。

    ‘我想把咱们的婚事明白的订下来。’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认真态度,‘你娘那边我是不敢妄想取得同意,但是我相信男人会比较了解男人,也许从你爹那边下手会比较容易。’

    ‘未必。’湘柔泼来一盆冷水。‘我爹早就警告过我要离你远一点,想过他那关恐怕没那么容易。’提到这种问题,灿亮的眸光立即黯淡下来。‘还有疼我如亲生女儿的姑姑,她那边恐怕也是问题。’

    ‘姑姑?’

    湘柔睨他一眼,‘就是凝翠阖的嬷嬷嘛,笨蛋!’

    ‘凝翠阁?那么容儿——呵──’果然不出他所料。

    ‘你不会生气吧?’湘柔低低的看他,怯怯地间。

    ‘怎么你这不知天高地厚、无法无天的丫头也会怕人生气?看来太阳要打西边出来喽!’展劼调侃戏谑道。

    ‘你少取笑我了,告诉你,我可是很会记恨的,小心我报复你。’娇俏的皱着鼻子凑向他。

    展劼正好拧了她的小鼻子一把,不怕死地道:‘有什么招术,尽管放马过来。’

    ‘这可是你自个儿说的,别后悔哟!’

    曲儿暗暗替展劼捏了把冷汗,这个不要命的家伙竟敢答应得如此爽快,他实在太不了解她家小姐的为人了,光看她整江倚若的招术,也该知道她的招术都是又毒又狠的,她真是替他担心。

    半晌,见他俩聊得起劲,觉得自己的存在很无趣,干脆找个借口离丢,迳自去逛市集。

  第七章

    展劼和湘柔在百花香茶楼里聊得正起劲,一名长得斯斯文文,眸光却邪里邪气的男人走进来,把所有的好气氛破坏得一滴也不剩。

    那家伙是文太师的儿子——文庭修。

    别看那家伙长得一脸斯文,却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当然,所谓的不好惹,便是他那个爹在朝为官,位高权重,而他便仗著有个官拜太师的爹,横行霸道、仗势欺人。

    今年年初,他甚至把东门外十里斜阳村的胡老头的女儿强娶来作妾,一个清清白白漂漂亮亮的姑娘家就这么被糟蹋了,而事实上被那王八蛋、畜生槽蹋的姑娘何止胡老头的女儿一个,他妻位仍空悬着,妾室却巳娶上十几个,那嚣张的样儿就像在与皇帝老子比赛谁的老婆比较多似的。

    简直下流!

    湘柔气呼呼的瞪着那个姓文的家伙,因为他那对色兮兮、下流至极的眼睛正肆无忌惮的在湘柔的身子溜来溜去。

    文庭修不把展劼放在眼里,迳自绕到湘柔身边去。

    ‘唷!这么美的姑娘我怎么从来也没见过?’

    湘柔一手拨弄掉那登徒子伸过来想摸她下巴的手,握起杯茶便朝他脸上泼去,然后不客气的骂了一句。

    ‘下流。’

    泼得好、骂得好。展劼斜着唇笑,冷眼旁观他的柔儿在修理那个色鬼。

    如果他以为可以从湘柔身上占到便宜,那么他的如意算盘是打错了。

    文庭修抹去脸上的茶水,目光轻描淡写的扫过展劼那似笑非笑的脸庞,却仍把他当成隐形人,一只怪手毫不客气的搭上湘柔的肩,一张可恶的嘴脸更是讨人厌的凑到湘柔面前来,眼珠子在湘柔的芙蓉脸上溜动。

    ‘长得挺漂亮的,只可惜凶了点,不过,挺合我的胃口的。请问姑娘贵姓芳名啊?’

    ‘呸!’一口口水自湘柔嘴里吐出,喷到那登徒子脸上去,只见那登徒子脸色骤变,一张斯文秀气的脸变得狞恶可怕。

    湘柔因那骤变的脸色而心生畏惧,身子不觉的向后缩了一吋,并以求救的眼光看向坐在对面的展劼,该死的是那家伙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迳自悠哉的在喝茶,气得她头上冒烟。

    ‘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这临安城上上下下有哪位姑娘敢这样对我们家三公子......’说话的是文三公子身边的其中一名随从,瞧他穷凶恶极一副要将人生吞活剥的模样,说穿了,不过又是个仗势欺人、欺善怕恶的坏家伙!

    ‘我们家三公子看上你可是你的福气耶,你竟敢对我们家公子如此无礼?’另一名随从也赶忙似的道,那嘴脸一看便知是个马屁精。

    湘柔再瞥展劼一眼,该死的家伙,他还是在喝茶!他的心里到底还有没有她呀?眼看着她被人这样欺负竟无动于衷?该死!怎么不被茶给呛死?

    文庭修在另一名随从再度开口前挥臂制止,抓起袖子擦去脸上的口水,一只手突然捏住湘柔的下巴,猥亵地笑道:

    ‘如果讨个像你这样的妻子,日子肯定不会无聊!’

    湘柔一条手臂挥上他的脸,赏给他一记扎实不虚的耳光,‘打死我我都不会嫁给你这种卑鄙无耻下流之徒!’

    ‘是吗?’文庭修不在意那记耳光,笑得更加可恶。‘我不相信这世上有我文庭修想得到却得不到的东西。咱们──走、着、瞧。’最后那三个字是凑在湘柔的耳边小声说的。

    放下捏着湘柔下巴的手,大摇大摆的朝二楼雅座走上去。

    湘柔在文庭修跨上楼后,目光像要杀人似的射向展劼,见他仍无动于衷的在喝茶,怒不可遏的跳起来,伸手打掉他手上的茶杯,使得茶杯掉在地上摔个粉碎,然后龇牙大吼:

    ‘你去死吧!’怒气腾腾的甩头离去。

    展劼放下一锭银子,两三步便追上了她,却是一脸嬉皮的不正经样儿。

    ‘真的生气啦?’

    湘柔岂止气而巳,简直......气炸了!步伐愈走愈快愈粗鲁,并且别开脸不理他。

    ‘你怎么这么爱生气?不过你生气的样子真可爱,我喜欢。’展劼轻松的与她并行,尽说些风凉话。

    湘柔真的忍不住了,突然停下步伐,当然,展劼也很自然的跟着停下来──然后抬腿朝他膝盖用力踢去──

    哪知,展劼早有预防似的闪开,使得她一个重心不稳,身子便向后倒去,‘啊.....’

    展劼在她出洋相前伸手将她的身子揽起,并戏谑的道了句:‘好险。’

    弥柔站直身子却气噗噗的直瞪着他,见他仍面带笑容气得差点吐血,因此动之以气挥之以拳,对他又捶又打直到自己控制不住的泪流满面才罢手。

    展劼就着胸任她打,反正又不会痛.直到她歇手才伸手握起她的小手,牵动唇角笑道:

    ‘气消了吗?’见她默不作声且低着头,于是轻轻用手托起她的下巴——

    噢!天啊!她的眼泪竟然像在下大雨,最令人心疼的是,她竟紧紧的咬住自己的下唇,拚命的强迫自己不哭出声音,那排贝齿把那樱唇咬得都渗出血丝来了。

    展劼被她的自虐行为给吓着了,紧张的双手改握住她纤弱的香肩,疼怜痛惜地道。

    ‘别这样柔儿,你把自己的嘴唇咬得流血了,柔儿,快放开呀柔儿!’

    湘柔死命的盯着他。叫她放她就放,他以为自己是谁呀?哼!她偏不。更加用力的让自己的牙齿陷入嘴唇里,摆明了存心要叫他难过。

    展劼真是急煞了,抓着她肩膀不停摇晃,且没命的大吼:

    ‘停止停止,马上停止这种自虐的行为,我叫你马上停止听见没有?’

    湘柔猛然拨掉他的双手,昂着下巴喷火的撑大鼻孔对着他。‘我喜欢自虐,我高兴自虐关你姓溪的什么事?’

    喔!谢天谢地,她终于肯饶了自己了。展劼在心中吁了口气,但却不禁为她说出如此无情的话感到悲切。

    ‘你是我的未婚妻呀,怎会不关我的事?’

    湘柔整个人因惯怒而跳起,两颗绣拳猛在他眼前挥来挥去。

    ‘我是你的未婚妻?如果你的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在乎我这个未婚妻的话,怎会看着我被那个登徒子欺员而无动于衷?你的心里分明没有我的存在。我早该看透的,像你这样的一个男人身边最不缺乏的不就是女人吗?我怎会以为你是喜欢、在乎我的?天啊!我怎会傻到这种程度?该死!我真恨透了我自己......’说着说着便软弱的用手蒙住脸,眼泪更像决堤似的氾滥成灾。

    ‘不,你怎么能这么想呢?’展劼完全不顾是在大街上,用手圈住她颤动抽搐的身子,难过地道:‘我当然喜欢你、在乎你,你是我这辈子唯一在乎的女人呀!’

    湘柔无情地推阙他,泪雨滂沱楚楚可怜地。‘如果你在乎我,就不会任由那个人欺负我了。’

    ‘不,是你误会我了。天知道那是因为我太了解你,以你的个性跟婢气,那家伙别说是欺负你,就是想在你身上捞一丁点便宜都只是在妄想,瞧,你不是又泼他水又吐日水又打他耳光的,我觉得你有十足的能力保护自己,根本不用我出手。当然,如果他敢再得寸进尺我一定会让他好看,绝不会袖手旁观的。’展劼只字慢语,态度的认真不容置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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