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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王子 page 13 作者:茱丽·嘉伍德

  在回房间的路上,薇莉非常沉默。黛茵推测她只是累了。路克已经迟到了。黛茵建议他只管去赴约,保证她一定可以找到他们的房间,但路克坚持要确定她安全地回到他们的房间里。

  他们为旅馆的安全性激辩起来,直到路克打开房门。黛茵跑进房内,发出赞叹。“哦,罗先生,这个房间真美,是不是?”

  她声音里的惊奇令他微笑。不过,她的反应令他感到惊讶,因为他相信她应该不仅习惯奢华,而且是视奢华为理所当然。

  他忍不住对她的反应发表意见。“我以为你早就习惯一切奢华。”

  她摇摇头。“我学会永远不要视任何事为理所当然,罗先生。”

  路克关上房门。他知道自己迟到了,可是他不想离开黛茵。他们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独处,他发觉自己想和她相处一会儿。

  他喜欢看她,她的每个表情都是如此真挚。她的反应令人感到清新,甚至当她用那些不合逻辑、不切实际的论点和他辩论使他发狂的时候,一部分的他却为她的顽固和天真感到愉快有趣。

  他喜欢她的热忱。现在回想起来,他发觉他从未听过她抱怨,而她唯一表达过的忧虑是为她的朋友,薇莉。

  路克叹息。黛茵完全不是他预期的那回事。

  她没有注意她的丈夫,她太忙于探索环境,没发觉有人正在仔细地观察她。

  她觉得这个房间优雅得像凡尔赛宫。在她正前方的是休息区,一张金色锦缎沙发面对着房门,她立刻走过去试坐,而发现它硬得像岩石。她还是觉得它好极了。沙发前有张矮木桌,她忍不住伸手抚摸光亮的桌面。沙发两侧摆放着两张高背椅,黛茵兴奋地试坐,然后大声宣布它们舒服极了。

  在她左侧是两个衣柜和一扇通往盥洗室的门。在她右侧是个凹室,她能够从她站的地方看到床。巨大的床铺着金色床罩,床头排放着蓝色和金色的枕头。睡眠区显然是为亲密关系设计的。当凹室的帏幕放下,隐密性是绝对的。

  薇莉会喜欢这个房间。黛茵决定路克一离开波士顿,她就和她的朋友交换房间。黛茵知道她至少必须待在波士顿一个星期,购买她在荒野需要的一切,而且薇莉可能会要求她帮忙选购合适的房子。

  “你要我帮你取出行李吗?”

  这个提议令黛茵惊讶。美国男人习惯做女人的工作?

  “谢谢你,先生,”她回答。“可是我只要取出够四、五天用的行李。你计划在波士顿停留多久?”

  “我将在后天离开。在我离开之前,我们必须好好地谈谈。”

  “是的,当然。”她同意。

  他好奇地看看她。“我以为你会住在旅馆直到买房子为止。”

  她消失在转角,没有给他解释。路克走到凹室入口,看见他的妻子坐在床边,愉快地微笑着。

  当他问她为什么这么快乐的时候,她告诉他:“这床垫好舒服。”

  他点点头。“你为什么只要取出够四、五天用的行李?”

  “这样比较容易。”她回答,然后改变话题。“你不是迟到了吗?”

  “她不会介意多等几分钟。”

  她?黛茵的背拱起。他要去见一个女人?她的笑容消失。她强迫自已不要大惊小怪。他和女人见面有无数个可能的单纯理由,她在了解真相之前不妄下结论。

  “你要和这个女人谈生意吗?”她问。

  “不是。”

  罗先生不是个会详述事情的人,她被迫探问他。

  “这是什么性质的约会?”她问。“我只是好奇。”她很快地解释。

  “这并不算真正的约会,”他回答。“我们只是同意八点钟在大厅碰面。怎么?”

  她耸耸肩。“只是随便问问。”她尽可能轻松地回答。“还有其它人吗?”

  “没有。”

  她突然想踢他一脚。可是如果他计划私通,为什么要告诉她?她告诉自己不要反应过度,她不该在乎他要和谁见面或是为什么。可是她在乎,非常在乎。

  她看起来非常惊愕,他无法想象她是怎么回事。她怒目瞪着他,所以他自然地推测他做了什么惹恼她。当他第一次提到这个约会的时候,她非常愉快,所以他推断自己要出去不是惹她生气的原因。

  “有什么不对劲吗?”

  “没有。”

  没有才怪!他等了一、两分钟,当她保持沉默,他放弃思索她生气的原因。

  “你让这个女人等太久了。”

  “她叫做贝儿。”

  “贝儿。”她低声重复这个名字。她想不出还能说什么。她的心感觉彷佛被打碎了,她想哭,而她必须用尽所有力量隐藏感情。

  她告诉自己不该惊讶,男人总是拈花惹草。威廉不是一边誓言爱她至死不渝一边和珍娜上床吗?祖母曾经教导她可以爱男人,只要她不让那份爱吞没她,至于信任,如果她真的必须信任男人,那么她应该先花几年好好地斟酌考虑。

  大多数的男人和他们的行为如何与黛茵无关。路克的行为却是另一回事。毕竟,他们在度蜜月,她认为他去找别的女人是非常无礼的事。黛茵不特别在乎他们的婚姻只是名义上的,当他们还是合法夫妻的时候,他就不应该和其它女人约会。

  骄傲阻止她说出自己的想法。

  “黛茵,你需要休息,你看起来累坏了。我们明天早上见。”

  她惊呼。“你要在外面待一个晚上?”

  “不,可是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睡了。”

  “你会那么晚回来?”

  他耸耸肩。和贝儿在一起很难说,他想着,他母亲的老朋友喜欢说话和喝酒。老天!她真能喝。他记得他们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把他灌得烂醉如泥。她以自己的酒量为荣。不过,今晚不会历史重演。路克已经决定今晚的限度是一杯白兰地。

  “晚安,黛茵。”他说,转身要离开。

  “祝你玩得愉快。”她大声说。

  “我会的。”他回答。

  她不想踢他了,她想宰了他。

  他快到门边时,她跳下床追向他,说出跳进她脑中的第一句话。“你现在还出去不会太累吗?”

  “不会。”他回头说。“锁上房门,我有钥匙。”

  他伸手向门把。她跑上前,挤进房门和她的丈夫之间,有效地阻挡他的出路。

  “你到底会出去多久?”

  “一阵子。”

  “哦。”

  “哦,什么?”

  她耸耸肩。他让她看见他的愤怒。“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问。

  “没什么,”她说谎。“去吧,祝你愉快。”

  “你必须先让路。”

  她向旁边移了两步,可是正当路克要开门的时候,她又冲回来。她靠着门,展开双臂。她知道自己表现得太夸张了,可是她不由自主。

  他看她的样子彷佛她已经疯了。她也许是疯了,但她不在乎。她的丈夫和另一个女人有染的可能性使她无法保持理智。

  “在你离开之前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今晚要播野种吗?”

  “什么?”他听起来难以置信,然后他明白了。黛茵吃醋了。路克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他后退一步,只是注视着她。

  她看见他眼里的惊奇,立刻像个小女孩般脸红。他的反应说明他没有考虑这个可能性。哦,老天!是她把这个猥亵的念头植入他的脑中。

  她大声叹息。事到如今,她不妨把要说的话说完吧。

  “罗先生。”她开口。

  “你嫉妒吗?”他同时开口。

  “不,当然不是。”

  “差点唬住我。”他回答,然后忍不住微笑。

  她挺起肩膀,她的愤怒燃烧起来,他竟敢嘲笑她。

  “黛茵,我很乐意解释关于贝儿的事。”

  “我一点也不在乎这个女人,”她回答。“我不在乎你做什么,先生。”

  她的语气惹火他。老天!她真是顽固。他决定让她受自己的想象煎熬。明天早上,如果她不再听起来像个泼妇,他会把事情说清楚。

  “你要让路吗?”

  “是的。”

  她没有移动。路克决定把她抱起来丢在床上,然后命令她待在那里。他伸手向她,可是她把他的手推开。

  “婚姻就像怀孕。”她宣布。

  他的注意力被这句话吸引。老天!她是他见过最不合逻辑的女人。他想笑,可是不敢。他已经注意到她有多么敏感。老天!她是如此年轻、稚嫩,而且美丽动人。任何正常的男人都会想要紧紧地抓牢她。

  “婚姻怎么像怀孕?”他听见自己问。

  “不是是就是不是。”她非常实际地说。

  “黛茵--”

  她打断他。“没有灰色地带。在正式离婚之前,我们都应该试着尊重我们的誓言。我们应该……”

  “忠贞?”他帮她说完。

  “是的。这是礼貌的事。”

  她低下头避免让他看见讨论这种亲密的主题使她多困窘。她发现自己双手紧握,立刻停止这个泄漏情绪的动作。

  “你是说我应该禁欲?”他问。

  “我就会这么做。”她回答。

  “这是两回事。”

  “为什么?”

  他没有现成的答案。事实上,他刚刚才发觉自己的话听起来多么奇怪。

  “女人有相同的需求,”他解释。“可是她们必须先有爱情。男人不需要。”

  路克认为这个推论非常合理。黛茵可不这么认为,她摇摇头。“你所说的是,先生,大多数的女人都有美德和自制力。而大多数的男人,包括你自己,是放任性欲的动物。”

  “差不多是这样。”他同意,只为了激怒她。

  她忍住脾气,这几乎要了她的命。她坚决拒绝和他争吵,她已经说得够多了。路克可以接受或拒绝她的意见。如果他就像大多数的男人般淫荡,那么她是愈早知道愈好。现在的她并不脆弱,因为她没有爱上他。但是,每当他靠近她,她就会变得呼吸困难;每当他注视她,她就会变得心慌意乱。她发现自己一直都在希望他会吻她,希望他会认为她有一点迷人。老天!她拥有为他迷惑的一切症状。警铃在她的脑子里响起。毫无疑问,她太喜欢他了。这种单方面的吸引不只危险,而且毫无希望。她必须立刻终止这种情况。

  全都因为这个愚钝的男人宁可被吊死也不结婚。

  贝儿。她痛恨这个名字和这个女人。她决定给他一点东西让他在下楼去约会的途中想一想。

  “淑女没有冲动,先生。只有荡妇才会为情欲所苦。”像贝儿,她沉默地加上。

  她说完就要走开,可是路克不让她走。他把手撑在门上,圈住她。

  “是这样的吗?”他说。

  她抬头看他,想告诉他是的,然后提醒他时候不早了。可是这些话消失在她的脑后。他眼里的温柔吸引她全部的注意,她的脑子根本容不下其它任何思绪。

  老天!他真美。

  他脑子里想的事情是一样的。每当她给与他全部的注意力,他的喉咙就像是被掐住了似的。那双眼睛--那双清澈湛蓝如蒙大拿天空的眼睛对他有种难以言喻的魔力。

  是的,她是很美。可是她也顽固得像头老骡,独断得像个政客。这个天真的女人用权威的语调说着她一无所知的事。像欲望。

  他似乎无法停止注视她。他知道自己该走了,贝儿可能已经喝掉一瓶威士忌。无所谓。他没有办法要自己离开黛茵,这个小女人将他催眠了。他想吻她,然后决定他就要这么做。他捧起她的下巴,慢慢地倾身向她。他的嘴轻轻地刷过她的。他知道他吓到她了,因为她试着逃开。他不愿让她走。他再次亲吻她,不过这一次他停留得久些。

  她发出愉悦的轻叹,抓住他的外套前襟。这是他仅仅需要的鼓励。他的嘴开始一种会把人吞没的吻,他占有地抚弄她如丝般柔滑的嘴巴内部。

  热情以闪电般的速度点燃,黛茵一点也不被动。她的手臂环住他的腰,她能够感觉到他火热的肌肤和他的力量。他的肌肉平滑坚硬得像钢铁,从他身上和嘴内散发出来的热力完全将她淹没。老天!她永远不想要他停止碰触她。

  他无法满足,她的滋味使他发狂。她的舌头和他的纠缠在一起,老天!现在的她一点也不羞怯。他听见自己呻吟,他轻咬她的唇,贪婪地品尝她,享受他经历过最放荡的吻。

  她的喉咙深处发出低吟,这个声音几乎使他失去控制。他知道该停止了,他已经开始想象她一丝不挂的样子。他喉咙里的呻吟变成咆哮。路克离开她的嘴,试着重新控制自己的身体。他的呼吸急促,他的前额贴着门,他的眼睛紧闭,他必须强迫自己放开她。

  黛茵没有帮他一点忙,她仍在抚摸他,使他渴求更多。他能够感觉她在颤抖,这使他感到自负的愉悦。

  她没有情欲才怪!

  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她颤抖得就像她以为船要沉没的时候一样厉害。只是那时使她颤抖的是强烈的恐惧,这次却是热情。

  哦,老天!她是个荡妇。她的双手立刻垂下。她僵硬地站着,紧闭双眼,努力地平稳呼吸。

  他注意到她的改变,不禁想知道她又在想些什么荒谬的事。

  她想要他再次拥抱她、吻她。路克也没有帮助她恢复淑女的外表,因为他倾身开始轻咬她的耳朵。她不该喜欢这种感觉,可是她喜欢。一股暖意流窜过她的背脊。他的呼吸搔弄着她的皮肤,她的膝盖再次发软。老天!她能够感觉到自己又渐渐失去控制。

  “你在做什么?”

  “吻你。”

  是的,这个很明显,可是为什么,黛茵想说。但她没有办法开口说话,只能发出愉悦的轻叹。

  “你要我停止吗?”他沙哑地问。

  当然。她刚刚想起他正要去和别的女人约会。淫荡的动物。

  “要吗?”他再次问。

  她环抱他的腰,“我不知道。”她回答。

  这个男人使她意乱情迷,他的嘴抚弄着她的脖子。

  “你想要我继续吻你,是不是,黛茵?”

  老天!他真自大。但是,她会坦承事实。“是的。”她说。

  “你知道我怎么想吗?”

  他低沉沙哑的声音使她想叹息。

  “你怎么想?”她喘息地问。

  “你也有情欲。你了解那是什么意思吗?”

  他想要她承认女人和男人一样有相同的欲求,要她承认他一直是对的。

  “我了解。”

  她的肩膀垮下。她推开他,试着走开。他从后面抱住她的腰,要求她说明。他急着听见她的回答,以便好好地自我吹嘘一番。

  “我是个荡妇。你高兴了吧?你让贝儿等太久了。”

  “你不是荡妇。”他回答。

  她推开他,然后转身面对他。“我通常不是,”她纠正。“可是你让我想做些我平常不会想做的事。当你碰触我,我……在你身边我只是个荡妇,所以我建议我们离对方远一点。请你走吧,我不想再次羞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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