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洁双手抆腰瞪着他,「克刚,你少乌鴉嘴喔!」
「就是啊!」程希哲搂着妻子的肩附和着,「谁都知道我对思洁最忠心不过了,更何況像我这么老实的人,怎么可能做出爬墙的举止呢!」
「希哲,你还真肉麻耶!我看啊咱们宵夜可以不用吃了,因为我已经觉得噁心想吐啦!」季克刚做了个誇张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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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璇,我觉得这个蛋糕似乎有点烤焦的味道呢!」方思洁吃了口蛋糕,略奇怪的问着。
「嗯!我一忙就忘记了,所以有点焦。」她心虛的看了克刚一眼,脸红解释着。
程希哲兴致勃勃的来回看着他们两人,「我想你们一定是一起忙喔,以致于忘了烤箱內的蛋糕。」他一副稀松平常的口吻。
剎那间他们两人脸红如彩霞,黎梦璇假裝无事的喝着咖啡,而季克刚则佯裝不懂的埋头猛吃。
方思洁掩着嘴笑了一会儿,而后责怪似的打了丈夫一下,「老是这么疯言疯语,」就在她打算说什么时,她看见了梦璇无名指上的戒指,「哇塞!好漂亮的戒指喔!」她拉着梦璇的手赞美着。
「是克刚送我的!」黎梦璇靦覜说着。
方思洁脑筋一转,「喔!对了,今天是情人节嘛!」接着她转向丈夫,「你真该向克刚学习呢!人家这么有情调懂得情人节送礼物,你呢?建柬玫瑰花也捨不得送!」她一副委屈兼埋怨的口吻。
程希哲以「看你惹的祸」的眼神瞪了好友一眼,而后急急安抚着妻子,「老婆,别生气了,实在是因为今天病人太多了,所以我忘了买礼物,明天补给你,好不好?」
看着思洁那一脸被冷落的表情,季克刚觉得有必要帮好友的忙,「思洁,我送梦
璇的戒指,并不只是情人节的礼物,它还有着更深的意义。」虽然他的这句话是对着思洁说,然而他的目光焦点却是坐于对面的梦璇。
「喔?什么意义?」他们两人异口同声。
黎梦璇脸红不詻。
方思洁看了他们一眼,惊叫了出来,「你是说你向梦璇求婚啦?」她快乐的问着。
季克刚笑盈盈的点点头,而后站起身搂着梦璇,「梦璇已经同意嫁给我了!」他满足说着。
「哇!好棒喔!」程希哲尖叫出声,「克刚,恭喜你啦,我们等这一刻等好久了呢!」
黎梦璇面露微笑的接受好友的祝福,心底却有个强烈的声音鞭策着她,告诉他,趁着今晚向他坦诚一切,不要再继续隐瞒下去了,他是那么的爱你,他会原諒你的谎言的。真的吗?她回应着那个声音。
送走了希哲夫妇,黎梦璇默默收拾着厨房的杯盘,她決定接受自己良心的建议,利用今晚向克刚表白一切,但该如何做才能让他接受她的说法呢?她不由得在心里深深叹了一大口气。
「老婆,在想什么呢?怎么变得这么安静?」季克刚不动声响搂着她亲热问着。
背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她猛的吓了一大跳。「克刚,我有些话想跟你说!」她擦干双手以正经口吻说着。
季克刚摇摇头,「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今天晚上我只想跟你共有一个甜蜜的夜晚!」他再度把她楼进怀崟。
「克刚,我………」她嚐试再说什么。
季克刚捂住了她的嘴巴,「今天晚上让我们忘了一切的俗事!」说着,他热烈的帖上她的唇,「梦璇,今晚你可愿与我同床共枕?」他以低沉、性感的嗓音问着。
黎梦璇迎向他那炽热的眼神,她觉得自己的生命在这一刻发出了珣烂的色彩,她发现自己就像只飞蛾,唯有扑向那光源,方能使生命充实、圆满。「我愿意!」她坚定说着。她知道自己绝对不会遗憾做了这个決定,而此时澄清事实真相已不是那么重要的事了,因为她相信这份真爱将会足以帮助他们克服种种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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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季克刚温柔的在她额头亲着。
黎梦璇瞭开惺忪的双眼,当她看见他一身穿戴整齐,端着餐盘佇立于床前时,她不禁苦臊的抓紧身上的毯子。「喔!抱歉,我睡过头了!」
「都已经是我老婆了,还这么害羞?」他在她床沿坐下,轻拂着她的发稍,「我帮你做了份我最拿手的三明治,我记得你曾对它赞赏不已喔!」他眨了眨眼睛说着。
他的这句话,让她想起了车祸那一晚的事,她不由得噗啼笑了出来。
「梦璇,我決定找个时间带你回家去见我父亲,我第一次婚礼,他刻意的避开了,但这一次我想请他出面当我们的证婚人,你觉得好不好?」他有些迟疑,不确定的征的着。
「好啊!」她兴奋的抱紧他,克刚终于愿意面对他的父亲,让她快乐不已。「我也要请……」她急急闭上嘴巴,她几乎脱口说出自己的父母亲。
「请谁?」季克刚好奇不已。
黎梦璇正伤着脑筋,该如何自圆其说时,这时恰好门铃响起,「你先下楼开门,大概是希哲吧!」她松了口气说着,她对这解救似的门鈐感激不已。
「嗯!」季克刚盯着她好一会儿,方转身走下楼。
一等他走出房间,黎梦璇迅速跳下床整理、梳洗着,她对着镜子扮了个鬼脸,她可不想让思洁他们看穿这一切呢!
「心渝?!」季克刚打开大门訐昇得张大嘴巴,他作梦也没想到睽达一年多的前妻竟会出现在家门前。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贝心渝笑盈盈的说着。
季克刚无言的惻开身子让她进屋。
贝心渝摘下帽子优雅的四处打量着,「这个屋子和我离开时并没两样嘛!」她舒服的朝沙发坐下。
「你今天来究竟有什么事?講完了请趁早离开,我这儿并不欢迎你!」他不客气说着。
「克刚,一年多不见了,你的脾气还是远么暴躁,」贝心渝丝毫未动气,依旧笑咪咪的看着他,「念在我们夫妻一场的情分上,你就不能对我温柔些吗?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想念我吗?」她做势帖近他的怀里。
她身上那股再熟悉不过的香水味,让季克刚的心中勾起了昔日的回忆,他不由得有股想伸手轻抚她的长发的冲动,而后他想起了她是如何的背叛他,一阵椎心刺骨的疼痛袭过了他的心际,他用力的推开她,「心渝,我们之间早已经给柬了!」他站起身握紧双拳愤怒说着。
「克刚,原諒我好吗?」贝心渝摇晃着他的手肘,「我知道自己做了对不起你的
事,但是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她哀求着。
季克刚痛苦的闭上眼睛。他曾经那么的爱她,甚至在她背叛、离开他时,他亦存有着她会回来的希望,如今她真的回头了,他真能毫不在乎、毫无芥蒂的原諒她、接納她吗?别忘了还有个梦璇存在啊!另一个声音提醒着。
「克刚,求求你,这一次我一定会做个安分守己的妻子,」贝心渝再次恳求着,并激动的楼紧他,「你说过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啊!」
黎梦璇一蹦一跳的走下楼,她正打算开口说话时,眼前所见的这一幕却令她如哑吧似的发不出声音,她征了好一会儿,方出声怯怯喊着,「克刚!」
一听见她唤他,季克刚急急推开了怀中的心渝,「梦璇!我来帮你介紹,这位是——」
贝心渝中断他的话,「我是克刚的妻子,我叫见心渝,请问你是——」她故意亲热的帖近他,她有种直觉,眼前的这位女子和克刚问必有着不寻常的关系。
「你少胡说!我们之间早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季克刚气急败坏的怒斥着。
贝心渝的这声妻子,让黎梦璇的心不自觉的抽痛了一下,她有些惊奇的望着贝心渝好一会儿,在这一刻她似乎瞭解了何以克刚会向她求婚的原因,因为就某些方面而言,她觉得自己和心渝有些许的相似,而从刚才他们那亲热的模样看来,很显然的自己只是个代替品罢了。想到这,她忍住了心中的悲伤微笑说着,「季太太,我是克刚僱用的管家,欢迎你回来!」
季克刚对她这种自我介紹的方式诧异不已,他下意识的皱起眉头,「梦璇——」
不让他有任何解释的机会,黎梦璇转身朝门口走去,「我有事先出去了,你们夫妻慢慢聊吧!」她匆匆拋下这句话掩上门走了出去。
季克刚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
贝心渝发出了得意的笑容,想不到她这么容易就击败了对手,她确信自己必定可以再次贏回克刚的心。
第六章
梦璇远眺着山下苍茫的一片,心中有着说不出的苦涩,她望着无名指上的婚戒,轻笑了一声。她不知道这是否是老天爷決定懲罰她的谎言行为,要不然为何贝心渝竟会选择在克刚向她求婚后出现呢?想到两人共度的昨夜,那曾有过的激情和爱恋,此刻看来就像飘过的白雾般无从追寻,她不由得的心酸,眼泪更像断线珍珠般一颗颗落个不停。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她就这么佇立着,她不知道见心渝是否已经走了,她唯一知道的是她鼓不起勇气再走人那个家门面对那一切。她任凭着寒冷的山风吹散她的长发,她多么希望寒风同样的也能吹走她心中的哀伤啊!
方思洁平稳的停妥车,就在她打算关上车灯之际,她彆见了倚着栏杆的人影,咦!这么晚了,梦璇在那儿干嘛?她嘀咕着。「梦璇,大冷天的你怎么站在这儿吹风?小心着涼呢!」她走近闋心说着。
一听见声音,黎梦璇急急用手背抹了抹泪水,「没事啦!我该回去了!」她勉强笑了笑。
敏感的思洁查觉了她脸色有异,「你怎么啦?要不要到我家坐坐!」
「我没事啦,」她摇摇头,「已经很晚了,我该回去了!」
「希哲今天晚上值班,我一个人怪无聊的,到我家聊聊嘛,更何況我买了些很好吃的点心,一个人吃多没意思啊!」方思洁极力游说着。
想到回去极有可能撞见见心渝,她不再犹豫,「好吧!」
「梦璇,你说我们是不是好朋友?」见她始终闷不吭声的吃着点心,方思洁终于按捺不住的开口。
黎梦璇肯定的点点头,「对啊!」
「那好朋友是不是应该分担彼此的忧愁呢?」
她再次点点头。
「既然如此,你就把心中的不愉快说给我听啊!。」方思洁催促着。
黎梦璇哀伤的笑了笑,「克刚的太太回来了!」说着,她的眼眶又红了。
「你是指贝心渝?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方思洁诧异不已。虽然她并不清楚克刚和心渝之问的来龙去脈,但从希哲处她隐隐约约的知道心渝对克刚的不忠。
黎梦璇默默的点点头。
「那又怎样呢?他们之间早已经无任何瓜葛啊!」方思洁理直气壯的说着。
黎梦璇不同意的摇摇头,「我觉得自己像是个不该存在的第三者!」
「梦璇,别傻啦,」方思洁拉着她的手,「克刚都已经向你求婚了,这不就说明了他和心渝已成为过去式了吗?」
黎梦璇叹了口气,「我有种直觉,克刚对心渝并未完全忘情,在他的心中我只不过是心渝的替代品!」她幽幽说着。要不然他为何选择留在屋內,而不追着她出来呢?她默默加了这一句。
「替代品?!」方思洁不可思议的瞪着她,「你哪来的怪念头啊?你未免把自己貶得太低了吧!」
「我有自知之明,我绝对无法胜过心渝的,还不如趁早打退堂鼓!」她认命说着,毕竟凭她和克刚之间短短数个月的感情,怎么可能比得过他们那朝夕相处、同床
共忱的夫妻之情呢?她无奈想着。
「梦璇——」
她摇摇头打断思洁的话,「我想心渝应该离开了,我也该回去了。」说着,她站起身走了出去。
方思洁怔怔看着梦璇远去的身影,她实在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这道三角习题该怎么解,她唯一的心愿是希望克刚做了正确的決定,莫辜负了梦璇的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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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梦璇打开大门,屋內的寂静无声让她意识到克刚和心渝皆出去了。这不是很正常的现象吗?久别重逢的夫妻一定有着说不完的话题,尤其更需要隐密的空间,有她存在这个屋內,哪有隐私可言呢?她自我解嘲着。她麻木的往厨房走去,冰箱上帖着克刚的留言:我送心渝回饭店,不用为我等门。她轻笑一声,撕下那张宇条,她十分怀疑克刚今晚会回来。
她深深叹了口气关妥灯往楼上房里走去,她望着那张似还残留着他们一夜激情的大床,眼泪不由得簌簌落了下来,昨晚克刚把她的私人物品悉数搬进了他的房內,并亲密的宣称从今以后,他们将共享一张床,然而此刻她却不知道自己是否该继续待在这个房內。不!我不要想那么多,不管他是否会属于我,我要永远记得他那曾属于我的热情,她在心中大喊着。想着,想着,她抱着枕头一如她抱着克刚一般沉沉的睡去,尽管她嘴角露着笑意,但脸上却挂着两行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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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渝,你老实说吧!你这次回来究竟有何目的?」季克刚坐在她那豪华的旅馆房间內不耐地说着。禁不住她那撒娇似的请求,加上考量她独自摸黑走下山的危险,他答应送她回饭店,然而他发现自从他进入她的房间后,心渝即想尽了方法不让他离开。
贝心渝点燃了根菸,「如果说我只是想请你帮忙,你相信吗?」她朝他温柔的笑了笑,她決定从侧面綬綬接近他,而不採取正面接触。
季克刚蹙起了眉,「帮忙?帮什么忙?」
贝心渝倒了杯酒给他,并刻意的挨着他坐下,「我打算和朋友开家服裝店,我陸陸续续看了几个店面,但始终拿不定主意,我知道你是企管专家,所以想请你提供点意见,」她似有意却又无意的把玩着他胸前的鈕扣,「当然我会照行情支付諮询费的!」
「就这么简单?」季克刚清了清喉嚨,有些不相倍的问着。他发现自己竟对她那略亲密的抚摸有些心猿意马,甚而有种想拥她人怀的欲望。
贝心渝查觉了他那不自然的神情,她确信自己那诱惑他的举动,已逐渐撤除了他的心防,想到这,她在心底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克刚,你不要一味的认定我是个坏女人嘛!我已经撤徹底底的妀过了,我真的没有其他目的!」她将头帖在他胸前娇嗅着。
「心渝,别这样!」他试着推开她,「已经很晚了,我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