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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雪情殇 page 1 作者:小渝

  序

  悲苦写情殇小渝,是个怪胎?!

  虽然大家都这么说,小渝还是自认为属于正常值之中,不过朋友都很另类,基于物以类聚、一丘之貉的原理来推论小渝也应属怪胎之列。

  唉……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委屈的小渝也只好含着泪水,乖乖地点头承认:「是!小渝是怪胎。」

  虽然小渝长得一脸情妇脸,化妆后戴上墨镜又像是大哥的女人,但是小渝内心,还是很清纯得一塌糊涂的。(欸,欸,别吐,矜持一点好吗?!)小渝做的事,常不知该称为「白癡」,或是举双手投降大笑三声。

  例如为《赤雪情殇)时,小渝家里最大的消耗品是什么,你们知道吗?

  面纸!

  可不是为了看A片,拿来擦口水、鼻血用的喔!而是用来擦眼泪。

  因为,小渝是这么地敏感纤细、多愁善感……(噁……快写不去了。)在构思这本书时,常常想呀想地,就哭了……呜……赤雪好可怜哦……呜……好可怜哦……床边的面纸就抽呀抽地,连哭连又忍不住让女主角陷于更悲情的状态中,泪水就流得更兜了。'常常起床后。就是两个泡泡眼,还是单眼皮的肿肿泡泡眼,唉……白癡!

  正式写稿时,又忍不住边哭边打电脑,呜……好悲愤哦……再来两个泡泡眼;为了一段落,总要回头复习前面写了些什么,呜……又哭了……泡泡眼  AGAIN……写完稿,回头修错字、订稿时,呜……怎么这么可怜……泡泡眼  AGAIN  AND  AGAIN  ……整本书的写作过程中,小渝的眼晴都是泡泡的,简直可以和女主角比悲情了。

  唉……小渝也自认为很白癡!

  可是,心里的劣根性,又忍不住陷女主角于万劫不覆的悲愤中,写得爽快,哭得淒惨,就是小渝写书的境界。

  因为写得太过于沉醉了,一发不可收拾,本想一本完稿,但是……所以就留下了好像完结,又好像又有续集的结局。

  长久陷于悲苦的情境中,又没见小渝消瘦半分,唉……只是水分大量流失,小渝决定抛下此书,先去写本爆笑快乐,不必花大脑的爆笑爱情剧。

  可是,希代的编辑姊姊不让小渝如愿,一听说可能没有「结局」,温柔的声音马上变成悲痛欲绝,只差没声嘶力竭了。

  哇……好害怕喔!小渝最哈的就是希代编辑姊姊们温柔甜美的声音耶!怎知会为了一个赤雪,就「风云变色」了?!

  发抖的小渝只好乖乖点头。答应马上着手写续集,兔得以后被希代的编辑姊姊们拒于门外,那小渝的私房钱不就落空了吗?

  唉……所以,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小渝又是泡泡眼状态的远景预期可见。鸣……苦命喔!

  不过,说正格的,虽然每一本书都是作者的心血结晶,不过(赤雪情殇)可谓小渝至今最悲苦的血泪结晶。没想到一向搞笑的小渝也能悲情耶!啊……真是忍不住佩服起自已来了。

  《赤雪情殇》的剧情性强(编辑姊姊说的。嘻嘻……让小渝尾巴翘得很高喔!>,所以能再发展出的剧情也很富有张力,平常喜欢发呆乱想的小渝,就这么不小心地又想出了更多悲到最高点的剧情,甚至可能发展到三集的不可收拾状态。

  啊……不要吧!

  小渝的眼睛本来就是不太大的单眼皮了,再泡下去,真的没人要了。

  因此,小渝会努力地打拚,在续集中采撷精华,给大家一个完美的交代,不然,小渝好害怕编辑姊姊的温柔又要变声了……呜……小渝悲苦写情殇呀!

  第一章  孤寂

  细雪纷飞,连日的大雪妆点出一片银白色的大地。

  震耳的鞭炮声自子夜后就不绝于耳,大人们的脸上漾满了喜气,见了面就互道恭喜;小孩子则穿了一身新衣,领了红包后,便成群地在屋外打雪仗、放鞭炮。

  新的一年开始,大家都是喜气洋洋的。

  骆府大厅内,一早就瀰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主母骆江音亲自指挥着奴仆忙进忙出的,似在等待极重要的人物莅临。

  骆心柔跟着骆心宇跑进大厅,抱住她娘,「娘,妳在忙什么呀?陪心柔玩。」

  她的小脸红扑扑的,虽然才八岁,但在那明媚可爱的五官上,已隐约看得出成人后必有倾国倾城的绝世美色。

  骆江音蹲下身,一手抱住骆心柔,另一手抱住骆心宇,「乖,等会儿有很重要的人要来我们家,所以娘不能陪你们玩,心宇和心柔自己去玩好不好?」她的脸上尽是慈母的笑容。

  「娘不能陪心柔玩呀?」小脸上有着失望。

  「妳没听到娘说有很重要的人要来吗?所以不能陪妳玩嘛!」年长两岁的骆心宇觉得妹妹真是笨蛋!娘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还要问!

  「比心柔还重要吗?」

  骆心宇说:「当然比妳还重要。不然娘怎么会从一早就开始忙碌。」

  骆江音拥紧了子女,看着老气横秋的儿子,不禁失笑道:「在娘的心中,心宇和心柔才是最重要的,只是今天娘要忙,所以不能陪你们,等过了今天,娘再陪你们玩好不好?」

  「好。」兄妹俩乖巧地点头。

  「心宇,带心柔出去玩,要小心喔!」她慈爱地摸摸他们的头,感觉掌下细致的发触,心里有股暖暖的幸福感。

  她含笑地看着骆心宇牵着骆心柔跑出厅外,但眼眸里的笑意,在扫视到门外怯生生的探着头的身影时,陡地消退。

  「妳探头探脑地在门外看什么?活像只耗子似的,畏畏缩缩的见不得人。」

  骆江音的脸上已失去方才的慈爱神色,语气转为冰冷。

  在一旁服侍的婢女香玉,顺着骆江音的视线看过去,发现原来是小妾生的女儿──骆冰彤。

  骆冰彤的亲娘是随着骆江音陪嫁过来的婢女之一──翠玉,由于骆江音在怀心柔时,大夫建议夫妻分房,却没想到骆冈天竟在一次酒后乱性中强佔了翠玉。

  骆江音本念在她跟在自己身边也好些年了,想找个好人家将她嫁了,可没想到她却有了身孕,骆冈天只好收她做妾。

  主母与小妾同时怀有身孕的事,对自尊心甚强的骆江音而言,不啻是种痛不欲生的酷刑,而骆冰彤的存在也时时提醒她丈夫的不忠。

  翠玉红颜薄命,在她死后,骆江音便对骆冰彤更加不闻不问,而有愧于元配的骆冈天,对于骆冰彤这个造成他与妻子冷淡以对的祸首,自然也生不出应有的爱心。

  骆冰彤在这个祥和的家庭里,自然是突兀地有如一根刺。

  只见她小小的身影一颤,怯怯地从门外走进来,目光在接触到骆江音冰冷的眼眸时,快速地垂下小脸,盯着地面。

  「大娘……我来给您拜年。」嗫嚅的声音中有着畏惧,低垂的目光里隐含着她对亲情的渴慕。

  昨夜是大年夜,本该是大伙儿聚在一起守夜,孩子们给长辈跪安拜年的日子,但是,她自从娘亲死了之后,就没有再参加过这种团圆的聚会。

  骆江音极经地冷哼了一声,旋身在酸枝椅座上坐下,「拜吧!」

  骆冰彤立刻跪下,以童稚的嗓音道:「祝大娘新年快乐,事事吉祥。」

  「嗯。」骆江音轻抿着唇,就任那小小的身影跪着,不叫她起身。

  骆冰彤咬着下唇,不敢乱动,但背在身后扭绞的小手却洩漏了她的不安。

  大厅里除了奴仆进出的脚步声外,毫无人声,寂静的气氛沉重得压在骆冰彤的心上。

  大娘……果然还是不喜欢她。

  方才地见大娘抱着哥哥、姊姊,对他们慈爱温柔的笑着,那是大娘从来不留对她有过的表情,她……好渴望……她渴望大娘也能对她笑,摸摸她的头,说她乖。这个小小的渴望揪得她的胸口隐隐发痛,却又不敢伸手摸胸,怕大娘又会嫌弃她……

  她知道为什么大娘和爹都不喜欢她,所以她努力的想做个乖孩子,即使被奴仆欺负了也不敢告状;想到娘时,也只敢躲在棉被里偷偷的哭;知道大娘和爹不爱看到她,她就乖乖地待在离他们远远的小后院里,不敢惹他们烦。

  可是,今天……今天是大年初一,打从前天起,她就一直盯着房门,期待着大娘会不会叫她一起守夜……可她等了好久、好久,每个经过的身影都常教她绷紧了心,却又跌入失望的境地。整个夜里,她孤单地吃着一个人的年夜饭,听着大屋里频频传来的笑语,眼泪和着饭菜……好难吃……她总是在大家快乐的时候被摒除在外,年复一年,不曾改变……

  香玉轻声咳了咳,打破厅内凝重的气氛。「夫人,时候快到了,要不要请老爷出来?」

  骆江音放下手中的白玉瓷碗,「嗯!也好,妳去请老爷出来吧!」她的眼眸扫过仍跪在厅中的人,「还跪在那里干嘛?存心想折我的寿吗?」修饰美好的眉蹙了起来,暗忖:这孩子就是无法讨她的欢心。

  骆冰彤连忙慌张地站了起来。「大娘,对不起。」

  「退下吧!」骆江音不耐地挥手斥退她,想了想后又突然唤住她,「等等。」

  「大娘?」骆冰彤惊喜地转过头。

  「拿去。」骆江音丢出一个红包袋,豔红的纸袋划出一道曲线,在骆冰彤的肩上弹了一下,落在她的鞋前。

  「等会儿有个重要的人要来,妳别在这儿碍事,也别再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否则人家会以为咱们骆家是不是专出耗子。下去吧!」

  苍白的小脸更加惨白了,她愣了愣,弯腰捡起红包袋,颤抖的小手流露出强忍屈辱的情绪。「是,大娘。」骆冰彤忍住热辣的眼眶,快步走了出去。

  不准哭,妳早就知道了,是妳自己犯贱,鬼鬼祟祟地,难怪会被人骂!

  骆冰彤,不准哭,哭了就表示妳真的认输了……大娘和爹不喜欢妳,妳还犯贱的去讨好他们,真的就像奴仆们说的,妳是犯贱……笨蛋!不准哭……不可以让别人看笑话!不准哭……骆冰彤悠憋着一口气,不让眼眶里的泪水滴下来,在转进无人的廊道后她才忍不住地开始狂奔起来。

  在奔回后院的楼阁,紧紧地门上房门,仆倒在床上,用棉被紧裹住身子后,她才放肆的让眼眶中的泪水流下来……手中的红包豔红似火,彷彿烧痛了她,她咬牙用力地将红包扔到地上……她发誓,这是她最后一次掉泪,她再也不要为得不到的东西哭泣,她不需要的……不需要别人对她好,就算是一个人,她也可以活得很快乐……她可以的

  ※  ※  ※

  大厅里,骆冈天和骆江音虽状似悠闲地品茗,但空气里仍瀰漫着期待的紧张气氛。

  「老爷,人到了。」管家躬着身进来通报。

  他从没看过老爷和夫人如此紧张过,看来,这群贵客非等闲之辈。

  骆冈天和骆江音快步地走到厅前迎客,神情欢喜中带着紧张。

  身着黑衣,俊容冷敛的宾客一踏进厅堂,骆冈天就立刻领着妻子跪下。

  「闇帝。」

  当年,秦始皇大筑皇陵,将大秦帝国泰半的财富及文成武就都带进了陵墓,上万工匠、嫔妃、精武军队成了活陪葬。

  而在地下皇陵中,最后存活下来的少数人,花了数年时间开启了陵墓的通道,却发现外面的世界已经改朝换代,人事全非。

  他们不想再成为皇帝暴政下的牺牲者,所以便以皇陵为据点,成就了另一个神祕且强大的黑暗王朝。

  「闇帝」便是他们这一族的王,无论族人在外落居何处,「闇帝」永远是他们的领袖。历来的「闇帝」带领着族人走出陵墓,寻得新生命,无论世代如何交替,岁月如何变迁,「闇帝」一直是族人的一切。

  「咱们现在并不是在皇陵里,那些繁文褥节就省了吧!」在温和的笑容下,语气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闇帝的这趟行程因连日来的大风雪而延迟了,恰巧想起幼年练武时的玩伴骆冈天落居在附近,于是就带着皇子前来。

  听到闇帝如此说,骆冈天虽笑着遵守,但举止仍不失恭敬与敬畏。

  骆冈天的目光转到皇子身上,他那轮廓像极了闇帝,却又多了份俊美之色,想必应是承继了闇后的美豔容貌吧!

  闇帝有里子数人,可闇后却只生一子,若他没记错,皇子应单名「冥」,今年已十五岁了吧!

  「真像呀!」骆冈天不禁想起幼年时与闇帝练武的情景。

  除了俊秀的容貌外,不论气度天成的风范,或是内敛稳重的举止,都神似于闇帝,只是……冷了些,不似闇帝总温文带笑;只见皇子过于俊美的脸上不带任何表情,只有一双黑亮如星的眸子冷冷地瞧着。像是看遍人间冷暖。

  闇帝淡笑道:「他虽轮廓像我,但太师们总讚他资质优于我,将来文韬武略必在我之上。」此时的闇帝也似世间的父亲般,语带骄傲。「你成家数载,子女几人啦?」闇帝问。

  「儿子一个,女儿……也一个。」骆冈天的眼神转到身旁的妻子时,顿了一下才这么回答。

  「哈哈……恰好凑成一个『好]』呀!」闇帝拍着骆冈天的肩背笑道。

  「呵……孩子还年幼,整日皮得要命,只想着玩耍。不过,长子过年后也十一了,正想着要送去皇陵,也算是这小子有福气,不如就让他跟着您一道回去吧!」说着,骆冈天又转身唤奴仆去带少爷、小姐进来。

  不论落居何处,皇陵中人的男丁在十岁后,都要先送到皇陵,依资质接受训练,五年后再视其成就与意愿,看是要留在皇陵效命或出凡世创业。

  不一会儿,奴仆便带着骆心宇兄妹进来了。

  「心宇、心柔乖,叫人。」骆江音拂去兄妹俩身上的雪花,将他们推向闇帝。

  「伯伯好,新年快乐!」兄妹俩乖巧地唤人,眼睛则骨碌碌地盯着闇帝看,暗忖:他就是爹娘说的重要人物呀?

  「乖。」闇帝拉过他们兄妹俩,「这双子女,的确称得上是一个『好』字啊!」他拿出两个红包,一人给一个。他看着骆心柔已见娇美的脸庞,心念一动,「这女娃儿还没许人吧?」

  「还没呢!」骆冈天回答。

  「好,那么,长大后就让冥儿收做妃子吧!」闇帝笑着褪下腕上的紫晶玉环套到骆心柔的手上。

  骆冈天和骆江音喜出望外的相看一眼,忙跪叩谢恩。这可是莫大的恩典呀!

  如果心柔受宠,那她就有可能是下一任的闇后呢!

  而一旁的阎冥却只是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薄唇虽适时地勾起一抹笑,但那冷凝的眸子却幽沉地毫无笑意。

  ※  ※  ※

  夜黑森森,只有飘飞的雪花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着微亮的银光。

  连日来的拜神送旧,大人们在忙碌之后,夜一睹即早早进入梦乡,小孩子们也因玩得倦极而睡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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