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纳华集团耶!
于氏姐妹挺有默契的彼此对望一眼。
纳华集团富可敌国,光一年业绩就令人吓得瞪大双眼,更别谈其他的了。
嫁人豪门是许多少女的梦想,于氏姐妹见亿万富翁出现在眼前,立刻把对袁濂的感情给忘得一干二净,两人同时转移目标,销定林少宾,她们相信妈妈会更满意这个女婿的!
林少宾除了外表长得有点平凡之外,经济条件简直可以媲美袁濂!
* * *
一个月了,袁濂派出身边所有人马去寻找丝儿,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然而仍毫无所获,这三十天好比三十年,他不曾这么度日如年过。
他不敢去臆测丝儿的下落,他更说服不了自己去接受、去相信丝儿会如于氏姐妹所言--和别的男人跑了的事实。
他不相信丝儿会背叛他,除非让他亲眼看见,除非拿出证据,否则他绝对相信丝儿。
然而,在万般愁绪里,心里头却有个声音骤然响起--
你这个笨蛋,丝儿根本就是背叛了你。
天啊!为何要让他受尽仿若被凌虐剐死般的痛苦?
袁濂悲痛欲绝的将脸埋进双掌里,在悲怆的心境下,他觉得整个人快崩溃了。
他待她难道还不够好?他待她难道不够温柔?他待她难道还不够深情吗?
他给她至死不渝的执着爱情,而她却用薄情回报他?
不管她需要什么,只要她说的出口,他必然有求必应。
然而为何?为何丝儿不告而别,离他远去?
“袁濂……袁濂?”白琪喊着径自沈浸在悲痛不安与忧惧当中的袁濂。
白琪几时进来的他竟不知道,“你来做什么?”袁濂不耐烦的声音蕴涵着明显的疲惫。
“我只是来告诉你,我知道丝儿的下落。”
怎会是这样的局面?白琪觉得自己若不是头脑有问题,要不就是吃错药了。
她明明打定主意这辈子都不告诉袁濂有关丝儿的消息,她要他们今世都无法结合,但--
老实说,除了睡觉白琪会乖乖的回家之外,其余的时间她几乎都待在袁濂的公司里,看袁濂为了丝儿的事忧愁的茶饭不思,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袁濂就明显地瘦了一圈,看得白琪的心痛到极点。
而每天一回到家,白琪又得面对丝儿那双带泪的眼眸,白琪只觉得自己快疯掉了。
唉!看来她白琪是没那个命得到袁濂的青睐。
和丝儿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已有一个月,白琪平复了心情,不再充满妒意的去看待丝儿,这才发觉到丝儿有着与众不同的气质,也终于明白丝儿吸引袁濂的魅力何在了--
丝儿个性柔顺、恬静,行止优雅,不像她总是大而化之、粗鲁又脱线,讲没两句话就脏话连篇,其实她也不想啊,可是她生长在黑道世家,讲话态度难免会跟一般人不太一样嘛!
白琪深觉自己实在比不上丝儿,尤其是那种由内心深处所散发出来的美。
所以输给丝儿,白琪自觉无话可说了。
“你知道她的下落?”袁濂实在害怕听到令人难以招架的消息,但他又不愿错过任何可以找到丝儿的线索。
“我当然知道。”白琪踌躇的看着他,脸上有着明显的忧虑。
“我正在听。”袁濂不愿在白琪面前表露出他的哀伤,强迫自己冷静的去接受可能会让自己遍体鳞伤的消息。
“丝儿目前住在东区。”白琪见他如此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整个心都纠结起来了,她多希望袁濂能像关心丝儿一样的关心她,但她想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她一个人住吗?”袁濂小心翼翼的追问着。
“她……她和我……还有我哥哥白强住在一起。”白琪担忧的看着他。
“该死!”袁濂闻言整个人倏地站起,他感觉到自己的心正剧烈的绞痛着,厚实的大掌怒极的往桌面拍了下去,“把你住处的地址给我!”
“袁濂……”白琪心痛而不舍的凝视着他。
白琪正犹豫着到底该不该把地址给他,也有点懊悔自己的决定,因为袁濂若找到丝儿,她可能永远会失去袁濂了,但一想到丝儿那张垂泪不已的小脸,袁濂那悲痛不安的情绪,白琪就觉得良心很过意不去。
“给我!”在命令的口吻中,有着不容反驳的坚持,袁濂眼中燃烧着两簇熊熊的火焰。
袁濂脸上那股可怕的神情令人惊骇,白琪吓得连忙把地址交到他手中。
袁濂闷声不哼的甩门而出,那砰然的关门声有着不容忽视的震撼力,仿若意味着暴风雨即将来临。
白琪心想还是赶快跟着回去一趟好了。
第十章
“我现在的日子过得很好,请你别再挂念我了,也别再来缠着我了。”丝儿如白蜡的双颊上挂着两道泪痕,她旋过身子,背向他,一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当她撒下这些谎话时,她的心痛得几乎要碎裂成千片万片。
袁濂的出现只会扰乱她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心,袁濂对她而言是颗威力无穷的炸弹,引爆时,会炸得她粉身碎骨。
“你至少要给我一个理由,丝儿,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要不告而别?”袁濂的怒焰就像冲出闸门的浪潮一发不可收拾,双手搭上她秀肩,动作粗暴的扳过她的身子,强迫她面对自己。
“因为我跟你在一起很不快乐!”情急之下,丝儿胡乱编了个藉口。
“该死的!你说什么?”袁濂闻言面如纸般惨白,厉声咒骂道。
白琪倏地从外面冲进屋子里,急忙用手揣住丝儿的嘴,“别疯了,你不要这样子伤袁濂的心啦,伤害他你也不好受对不对!?”
“白琪,不关你的事,你走开。”袁濂一把拉开白琪,如炬的目光紧紧的锁住丝儿的双眼。
“我们在一起的那段时期,我过得很沈闷,但在这里不一样,白强可以保护我,他随时都拨得出时间来陪我。”丝儿痛苦的吼道。
她净说了一些荒谬的谎言,她真该死!其实和袁濂生活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是她这辈子最快乐、最幸福的日子了,她多么希望今生来世都待在他身边,多么想要和他白头到老,多想和他厮守一生。
丝儿望着袁濂那悲痛欲绝的神情,那冒火的锐眼,那紧握的双拳,她的心就疼得快要死掉了。
她巴不得立即扑进他怀里,吻走他内心的愤怒与忧伤,但她不能这么做,她不能继续和他生活在一起,毁了他的一切。
“他能给你的,我一样可以给你,我可以改变自己来配合你--”袁濂放下他高傲的身段,低声下气的说着。
“求你不要这样……”丝儿强忍住泪水,就怕他再多留一分钟,她就会受不住相思的痛苦而主动扑进他怀里,“我只是个下女,我配不上你的……”
“别再跟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守旧观念,我只知道我不能没有你!”袁濂目光如炬的凝视着她。
“求求你原谅我的抉择,我有不得己的苦衷。”丝儿别开了脸,逃避他锐利的眼睛。
“不得已的苦衷?这不过是你背叛我的可笑藉口!”袁濂完全被击溃了。
摆在眼前的事实拧痛了他的五脏六腑,他心如刀割的嘶哑着恐怕连自己都会受伤的话语--
“我后悔极了自己当初愚蠢的决定,我不该把你带出于家,更不该爱上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在夺了我的感情之后,竟狠心地划清界线,难道这才是你的真面目!?”
“是!”丝儿眼中闪过一抹伤痛,但她却狂笑出声,“你现在认清我还不算太晚,趁我还来不及夺走你的财产之前,赶快和我彻清关系。”
“难道你不爱我?”袁濂感觉自己的心碎了一地。
“我就是不爱你,就是这么没良心,你走吧!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
“丝儿,你不要再继续胡说八道下去了!你明明爱着袁濂!”在旁的白琪再也听不下去,也看不过去,她急得直跳脚,她知道丝儿那番话会让袁濂的内心很痛苦。
袁濂压抑不住怒潮,他的心如刀绞般,忍无可忍的一拳击在墙壁上,他一面痛不欲生的咆哮着,一面捶打着墙,完全无视已淌血的拳头,因为他的心比皮肉之痛还要痛上千百倍。
“袁濂!求你不要这样。”白琪苍白着脸扑上前去。
“濂!不要!不要!”丝儿也吓得冲上前,满心不舍的迅速抓住他发了狂似的举动,心疼的将他的手紧紧抱在自己怀里,害怕的啜泣起来,“呜……我不要你这样伤害自己……如果你非泄愤不可,那么你打我吧!”
“滚开!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就算你现在跪着求我,我也不要你了!”愤怒至极的袁濂挥开了她。她无情的话语像刀子般把他的心割得鲜血淋漓,他恨死她了。
“你变了……我一定要亲手把白强给杀了,一定是白强诱拐了你,一定是白强灌输你一些奇怪的观念,否则依你的个性,根本就不敢对我大吼大叫,你根本就不敢忽视我的愤怒。”
刚好回到家的白强,看到这一幕立即冲上前去将丝儿拥进怀里,咆哮道:
“丝儿这辈子是不会跟你回去了,请你别再缠着她不放!”
“该死!”见他把丝儿好不亲密的拥在怀里,袁濂遏抑不住怒焰,喷火的目光直射入白强眼中。
白强沈不住气,一把揪起袁濂的衣领,放话警告道:
“我警告你,袁濂,以后别再来打扰我们平静的生活,否则我饶不了你!”
“老哥,你别再跟着闹了!”白琪实在受够这场闹剧了,“你们干嘛要如此伤害袁濂的心?我心痛死了!虽然袁濂不爱我,但我不要袁濂在感情上受到这么大的创伤,我宁可他和丝儿和好如初,每天都快快乐乐的展眉而笑,我白琪再也不夺人所爱了!我不要袁濂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我只要他开心的过日子。”
对于白琪的一番话,袁濂仿若未闻,因为嫉妒的火焰正迅速在他胸腔延烧开来,让袁濂失去思考的能力。
“你就是白强是吧?”袁濂迸射出杀人的目光,寒冽的语气宛如冰冷蚀骨的冬雪。
“我就是白强。”
“该死的,你竟敢诱拐丝儿!”在知道白强的身份之后,袁濂像打翻了醋坛子似的立即抡起拳头,一拳朝他鼻梁挥了下去。
“去你的,这么带种敢扁你老子我!我可是日本帮派的带头大哥!”白强颜面尽失,咒骂连连。
“日本的黑帮老大算什么!?连更大的黑帮老大都要提着皮箱帮我擦鞋了!”袁濂扬起唇角冷笑着。“给你一拳算是我卖你父亲的面子,我没要了你的命,你就该躲在墙角偷笑了,还嚣张个什么劲?”
“T.M.D,你这狂妄自大的家伙!”白强憋不住气了,再也顾不得他在丝儿面前拚命维持那装腔作势的见鬼形象,在骂脏话的同时,拳头也不客气的朝袁濂的下颚挥了过去。
“别以为你是黑白两道通吃的袁濂,老子我就怕了你!天皇老子都不敢开扁我了,你他妈的竟敢扁我!”
“老哥!住手啦!”白琪急得直尖叫,“袁濂若受伤,我惟你是问!住手啦,”
“不要打了!”丝儿惶恐的卷入他们的战局,“拜讬你们不要再打了!”
“白强,你给我听着!”袁濂冷冽的黑眸闪过一抹难以释怀的愤恨,“既然丝儿已打定主意跟你这像杂碎似的日本帮派老大,你就要好好待她,若让她受到一丁点委屈,我袁濂这辈子都饶不了你!”
“濂--”丝儿依依不舍的喊住了欲举步离去的袁濂。
“丝儿,我希望你是真的找到了你的幸福……”袁濂听见她轻柔的叫唤声,忍不住停下脚步,但他并没有回过头,只是声音瘠哑的说道:“也许吧,过去我是忽略你太多感受了,回去后,我会好好的自我反省,不会再来打扰你的生活,但我希望你永远都不会后悔。”
话落,袁濂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
“濂!等我!濂--”泪水随着砰然的关门声冲出了丝儿的眼眶,丝儿感觉自己再也承受不住令她发疯的残酷折磨,再也顾不得可能会发生的后果,不顾一切的追上去。
“丝儿!不要--”白强喊住了她。
丝儿歉疚的回过头望着白强,“对不起,我不能没有袁濂,在失去他的这一个月里,我活得非常痛苦、非常痛苦,我真的忘不了袁濂,不管我日子过得多么富裕,失去他,我就像个穷光蛋,仿佛失去了全世界。”
“丝儿……”白强万般无奈的叹息着,“我……我心里面有些话想告诉你。”
“老哥,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然袁濂若走远了,丝儿会哭死的。”白琪在一旁猛翻白眼,她愈来愈受不了白强了。
丝儿不安的频频回过头去,她很怕袁濂走远了,很怕袁濂真的再也不理她,不要她了。
白强故作轻松的摸摸鼻头,又搔搔头皮,像个小男孩红着脸说!
“我很喜欢你,希望你能给我照顾你的机会。”
丝儿震撼的瞪大眼睛,迅速的退了一步。
“我只爱袁濂,我只要他。”
他早就猜到她会这么说了,白强无所谓的耸耸肩,“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夺人所爱,你赶快去追他吧,不然他若真的不理你,那就糟了,我看得出来袁濂真的很爱你,他是不在乎任何舆论的人,自然也不会在乎你的身份了,所以你不能再钻牛角尖的胡思乱想下去,知道吗?”
“嗯,我会记住你的话。”
“赶快追上去吧!”
“嗯!”丝儿开心的旋身离去,却到玄关处又匆匆折返回来,她奔回白强的面前,踮高脚尖,吻了一下他的右脸颊。
“白强,谢谢你。”丝儿甜美的微笑着,随即转身离去了。
白强呆若木鸡的望着她离去的身影,不自觉摸着被亲的脸颊。
“一个拳头换来一个吻,这交易还真不赖嘛!”白琪促狭的揶揄他,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美女的吻不一样就是不一样,闻起来特别香……”白强自我陶醉的嗅着手中的香气,“T.M.D,这辈子真不想洗脸了……”
“对啊,你最好是放着给它烂掉好了。”白琪白了他一眼。
“呃,我整整忍受了一个月,说话不带半个脏字,真是憋死我了,现在我要他妈的每一句话就夹带一句他妈的脏话,一次把它骂个爽……”白强一面摸着面颊,还一面将手凑到鼻间嗅闻着,突然不小心碰到被袁濂击中的地方,他痛得哇哇大叫的咒骂着:
“哎唷!痛死了,靠!这家伙没事出手这么重,想要夺走我的小命哦?他妈的,我白强打出娘胎到现在还是第一次被扁呢!去他的!竟被醋劲这么强的男人扁上一拳,他妈的,痛死我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