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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梦情长 page 15 作者:萧心华

  她走去开门。

  “你来啦!”惟婕说著。方至刚怎么还不回来?“进来嘛!让你见见一个人。”她拉著

  宣岑进来。

  惟婕朝至中笑了一下,再看宣岑,说著:“至中,她是我干姊,关宣岑……”她尚未说

  完,但见至中满眼惊讶的眼色,似乎见到了鬼魂似的,张眼瞪著宣岑。

  “关宣岑……她就是关宣岑。”因太激动,至中的胸口痛了起来。伤口正是子弹从背后

  射入胸膛的,距心脏只有一公分之差。

  惟婕和宣岑面面相觑,不解的看他激动的反应。

  惟婕正欲开口,又响起敲门声。惟婕猜应该是方至刚。她打开门。

  宣岑也回头了。这一看——

  “宣岑!”至刚先喊出来的。

  “至刚?”宣岑不解的看他。

  至中是看得一头雾水。大哥口口声声说不是关宣岑,却看他喊得这么顺口又熟稔,眼光

  未曾离开她的。好小子——可真诈,把家人唬得一愣一愣的,看他如何解释?

  “老大,你不介绍吗?”至中说著。

  至刚冲他一笑。拉著宣岑看著她说:“宣岑,方至中,我们家老二。”

  “你弟弟?惟婕,这是怎么一回事?”宣岑有些迷糊了。

  惟婕耸耸肩,她自己也一团迷糊,看向至中。“至中,你没见过宣岑吗?我还以为你会

  很惊讶,谁想到你的反应这么激动骇人,我还以为听错了“方至刚”这个名字呢!”她又将

  那天宣岑被拷问的情形说出来。

  “你却没告诉我?噢!我明白了,原来让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男人是……”宣岑的

  视线落在至中身上,难怪惟婕会失了魂的像另外一个人。

  惟婕瞟她一眼,轻捶打她的头。“讨厌!你乱瞎说什么?”

  两个男人看著两个女人边说、边扯、边笑的,都快将秘密抖光了。

  至刚拉著宣岑往病房外走。

  他们兄弟两人取得共识——保密,互不泄底。

  惟婕和宣岑直到深夜十二点,才由至刚送回家。

  ***

  至刚和他那些赛车工作室的夥伴们起程到澳洲了。

  至中伤未愈仍在医院。

  季翔也结束潜水训练,带学员回台北。他和俱乐部三名潜水教练,相约到阿堂的PU

  B。

  这回他们到南部去,发现了南部天候适合冬季潜水,且更适合现场潜水训练。

  因为阿堂邀请入夥,拟在日本开潜水服务中心,季翔在心中有了个谱。他提出合夥开一

  个潜水度假村,在北部和南部成立两个潜水活动据点。

  这个构想获得他们的支持,四个人均有默契,对潜水有著更大的期许和发展空闲。

  他们口头上的答应合夥,详细的合夥契约书、章程内容有待细细研究。

  阿堂正从外面进来。他们正要离开,已从座椅上起来。

  “嗨!”阿堂和他们不熟稔的打招呼。

  “这家PUB的老板,简明堂,就是我跟你们提过的阿堂。”季翔介绍他们互相认识。

  寒暄了几句,他们便离去了。

  阿堂留下季翔。

  “你知道我刚刚去哪里?”阿堂说著。

  季翔唔了一声。

  “我送采菲回去。”

  “采菲——?”季翔已多天没看到她的人影。

  “你知道她跟谁在一起吗?文冠辉,那种女人一见就会黏上去的男人。”阿堂自惭比不

  上他说的那个男人。

  “文冠辉。她怎么会跟他……?”季翔说著,转身就想离开,回去找采菲问个清楚。

  阿堂抓住他的手臂,把他带上吧台的高脚椅上。

  “小季,别像个吃醋的丈夫,否则我还真以为你是。放心啦!我亲自把她载回去的,交

  到天羽手中,她会照顾采菲的。”

  “她醉了?那小子把她灌醉?”季翔还是搞不清楚,采菲怎会看上那种花花公子型的男

  人?文冠辉的身上就像涂上了蜂蜜般,女人见了就主动投怀送抱,在小学时代有“情圣”的

  封号。

  他们当时都是爱好潜水,在学校又是同一个社团,出了社会后,在不同的潜水社担任教

  练。带潜水旅游团出国时,常会不期而遇,毕竟不是相交深厚的朋友,且他那些朋友圈的浪

  荡、风尘逢场,是他所鄙视的作风。对他们只是客套和疏远的态度,点头打招呼就带过去,

  没有寒暄。

  “她还很聪明,选择在这里喝酒、跳舞。”阿堂说著,他看一眼心思飘远的季翔,他用

  手肘轻推,不耐烦的口吻:“小季,回神。如何?你考虑的结果?小媚她也准备回日本

  了。”他并不知道小媚和季翔已摊牌说再见了。

  季翔听到他说的最后一句,表情很是诧异。他以为苏媚会将他的决定告诉阿堂的,他对

  她的辩解人意心领了,怀著一份歉疚的心。

  “阿堂,很抱歉,我不能答应你。因为我和他们打算合夥,考量的结果我只好婉拒你的

  美意。”季翔委婉说著想在国内带动潜水热潮,拓展国内潜水活动和旅游观光事业的配合,

  让国外观光旅客对国内的旅游活动,更多一项选择。

  阿堂谅解的点头。“那小媚她……你打算怎么跟她说?她一心期待能和你,在日本有共

  同的理想和事业,她都做好了准备。”

  短暂的沉默,季翔不知该如何从头说起,才能让阿堂明了他和苏媚之间的事。

  阿堂困惑、疑虑的眼睛盯著他,说著:“你已告诉她了?”

  “阿堂,你不了解的,我……我只能对她说抱歉,真的。”

  阿堂露出凶狠状瞪著他。“事到如今你才说这种话,在一起都一年了,你可真狠心、无

  情又无意,你和文冠辉那种人没两样嘛!”他愈说愈愤慨。

  “我不是。我没有欺骗她什么——”季翔也被他惹恼了。

  “没有?她爱你,付出感情,不是欺骗是什么?”阿堂掀起他的领子扯著,又推开他放

  下。音量太高含著怒意,引来客人的侧目。“出来!”说著。他旋过椅子,然后走下来。

  季翔喝完他那杯,从高脚椅上下来,跟在他后面,走出PUB。

  “说说看,你有什么理由可以逃过我的拳头?我是要为小媚讨回一点颜面。”阿堂斜倚

  在车门边,厉声说著。

  “阿堂,你未免太小题大作了,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感情之事不是你的管辖区域。”

  季翔眯著眼,双手□著腰。

  “如果以后还想做个朋友,我需要理由,来选择我们的友谊能不能继续。”

  “因为她是你表妹吗?苏媚她已能接受我不能爱她的事实。事实上,我一直是把她当成

  朋友,从没有对她承诺过,或是和她发展成为情侣的关系,她很明白的。”季翔实在不愿说

  出伤害苏媚的事,但他和阿堂的友谊,不能就因此断绝的。

  他委婉地叙述著一年来,和苏媚相处在一起的情形,让阿堂明白他无心要伤害和欺骗她

  的感情。

  “你从未对她动情,接受她的感情?”阿堂没想到苏媚一直是单方面的在付出,却从未

  想要证实自己的感情是否有结果。她母亲也正是他的阿姨是传统守旧的女性观念,在无形之

  中教育了苏媚对感情的执著、不悔,只是在今日的男女感情这般复杂的时代,是一种盲目的

  错爱。她母亲一直在为婚姻努力、默默付出和等待丈夫的心,却始终看不到、得不到应有的

  幸福和报偿。

  阿堂了解的释然了不少。他定定的看著季翔良久,说著:“为什么?相处一起一年……

  为什么?”

  “我向她解释过了,我没有必要回答你。”季翔规避他投来的眼光。

  阿堂突然恍然大悟的,冲口就说著:“是采菲,一直是她,对不对?在你心中一直爱著

  的是采菲。”他怎么没从季翔的言语态度上看出呢?

  季翔撇撇唇,眼睛对上他的,黯然神伤的眸子说尽了无奈和挫败感。

  “没错,只是最近才发现自己的心,自己的眼光一直在追随著她的身影,却不自

  知……”他深吸著气再吐出来,连日来的阴郁似要吐诉出来。

  阿堂感到有一丝的纳闷和困惑,但他说不上来。他记起采菲对他说她和季翔是兄妹、朋

  友般的感情,可是在她脸上,似乎捕捉到一种……凄然苦笑,忧郁的眼神。

  这两人的似有心似无意,似无心似有意,让阿堂也坠入云雾迷离中。虽然苏媚得不到季

  翔的爱和心,但他更希望见到季翔的爱情有所依。他乐见季翔追逐采菲的心因而能网住她的

  ***

  一整晚,季翔守在床边,看了一晚已成痴迷的采菲而不忍叫醒她。

  当白昼来临,地板上烟灰缸的烟蒂残烟袅袅。季翔坐在地板上,将他吸的最后一根烟丢

  进烟灰缸中捻熄。

  他一夜未眠。

  起身走向落地窗,打开窗帘,打开窗子,让清晨冬天的冷风灌进室内,清醒清醒他的

  头,发涨的头。

  采菲感到一股冷风充满室内,凉飕飕的,她的睡意全消,惺松的揉著眼睛,正欲推开毛

  毯下床。

  她看到伫立在落地窗前的背影,蹙紧眉头不悦的说著:“我就奇怪,屋间怎会冷飕飕

  的?原来是你打开的,快关上,我怕冷。”她瞥到了地板上的烟灰缸,她惊愕的瞪著他的背

  影,她推开毛毯下床,疾步走向他。

  “季翔……你有心事?”

  季翔旋身面向她,看著她已成痴迷的脸,她总算注意到他了。“你关心?”

  她不解他为何这么问?她只能点头表示。

  季翔双手爬梳头发,不知该拿她如何?

  他想起尚未问她文冠辉的事情,他脱口就说著:“你和文冠辉怎么搞在一起的?”语气

  是责难的,眼神透露著嫌恶鄙夷。

  “搞?”采菲脸上血色尽褪,受辱的激愤马上爆发出来。“你把我说成下三滥的女人

  吗?”

  “凡是跟文冠辉在一起的女人,不都是这种调调?你什么人不挑偏挑上他,一个身上沾

  满蜂蜜的男人,怎么著?花蝴蝶也喜欢吃蜂蜜?”季翔口不择言的语无伦次。

  “方季翔——你怎么可以……”采菲被他不明就里的态度气得说不出话来。

  “是不是文冠辉挑起你的反应?你挑上他当你的治疗师,治疗你的性冷感——”话才说

  完,一个巴掌声,清脆的掴在季翔的左脸颊上,火辣辣的一掌——

  采菲想也不想,就扬起她的右手挥下去,当巴掌清脆有力的响起时,她慌乱的收回手,

  后退著,惊恐的瞪视著他——

  季翔伸手一把拉过她,往床上扔去,他的身躯压著她欲起的躯体,她的反抗引发他自制

  不住的奔腾激情,俯下头狠狠攫住她欲张还骂的嘴唇,当四片唇接触时,一发不可收拾的吮

  吻缠绵著,直到两人因需要呼吸,气喘吁吁的。

  “文冠辉教你的?把你教得这么好。”季翔内心翻腾著爱恨纠缠,他用力的捏著她的下

  巴,心有不甘和怨怼。文冠辉能撩拨采菲体内的情欲反应,她的反应是狂野、激情的。

  “你……”采菲气得推开他,滚向另一侧,浑身颤抖和方才的心悸交集著,痛心的欲将

  眼泪逼出来。“你出去,你的验证得到证明了,我已不是性冷感的唐采菲,不劳你烦心我的

  伴侣会教我到什么境界。”

  季翔自我嘲讽地掀著嘴角,原来她和文冠辉已是这么亲密的关系。

  他拖著一夜末睡的疲惫身子和撕烂的心,步伐沉重的走出采菲的房间。

  采菲抱著自己的身体,受屈辱的哭了起来,凄苦的把委屈化成眼泪,滴滴淌下——

  眼泪滑下面颊流至唇边时,方才的吻更让她心酸凄楚,季翔的吻挑起她所有的反应,本

  能地有股催促的力量,任蛰伏已久的心底感情,跟随他的狂猛之吻奔放,迷失在他带著魔法

  般的热唇之中。

  采菲的泪在回味美好的、忘情的那一吻中,落得更厉害了。

  ***

  宣岑正和至刚通国际越洋电话,掩著话筒,使眼色朝站在她面前的姊姊说著:“姊,你

  可以站开点吗?”耳朵边听至刚在说话。他的一声“我想你”让她回神过来,回答道:“我

  也是。你要挂断了吗?记著连同我的份加把劲……”在一串的甜蜜柔情话话中,结束了热

  线。

  宣岑没有告诉他们是国际电话,妈妈这一星期来只是应一二句话,她话到嘴边,不该不

  该说?她看向姊姊,似乎和姊夫呕气的事暂抛一边,将注意力移转到她身上来。姊在等至刚

  的出现,好评头论足一番。

  宣岑看看墙上的钟,十一点十分。惟婕从医院回来了吗?惟婕也是瞒著妈妈出去的,她

  说不想再增加干妈的心烦,等至中痊愈出院后再行禀告。

  宣岑知道,妈妈一定会反对惟婕和一个刑警来往,如果让她知道至中中枪躺在医院,是

  说什么都会反对的。

  楼上突然传来重物掉落地上的铿锵声。

  他们都受惊的吓了一跳。没有声音了?是惟婕回来了?宣岑想著。

  “宣岑,你去看看惟婕,什么东西倒下来了?”关母说著。她不知道惟婕不在家。

  “噢!好。”宣岑应声答道。怎么没听见车子的声音?惟婕现在都是由至中的同事王光

  雄护送回来的。

  她走出大门站在公寓门口。咦?门怎么没顺手关上呢?太粗心大意了,等会儿说说惟婕

  该注意门户安全。

  她上了楼,按了电铃。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开门。

  “惟婕,开门哪!是我宣岑。妈妈要我上来,看看什么东西倒下来了?”

  可能在洗澡吗?听不到电铃声?

  她正要离开时,门打开了。她推开门进去。

  “原来你回来了,我……”边说著,忽地,一个冰冷的手套从她身后堵住她的嘴,抓住

  她的手臂,她惊恐的瞪著眼前的人,不——两个歹徒。门在身后重重关上了。

  “现在怎么处置这个女的?东西没找到。”瘦高的歹徒说著。宣岑眼前的歹徒,手上晃

  著一把短刀。

  “东西没得手,就被这女的撞见,我们的脸被她看见了。老板不会高兴我们再杀掉一个

  人的。”身后的歹徒说著,声音透者惊慌。将她押进客厅。

  “已经杀了一个,不,还有那只狗,如果警方没悬赏找寻那只狗,它倒是一条可以赚钱

  的狗。好了,好了,都干下去了,还在乎杀几个!做掉她——”他发出阴险的笑容,缓缓走

  近她。

  不——她不能死啊!宣岑惊骇的摇晃著头,扭动被扣住的手臂。她想张口喊叫,却被那

  只手套紧紧捂住。她慌得既是害怕,又不甘就这么任人宰割,无助又愤怒……

  “让我瞧瞧。”他拍掉同夥的手套,说著。抬起她的下巴,“长得其漂亮,可惜呀!红

  颜美人多薄命,不过……在你死前,让你先□□天堂极乐世界的滋味,你会死无遗憾的。”

  猥琐的言词,色迷迷的眼神。

  “不!”宣岑用尽最大的力气,扯开嗓门叫著,同时踢他的要害,趁身后的歹徒方才放

  松她手臂时,拿起几上的花瓶朝他扔掷,她冲向玄关,离门口两步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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