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序
这次我应该会死得很快……
嗨!这么快又跟大家见面了,向宇我真是乐不可支,心花怒放。由于各位美女一致要求本人一定要抖出老姊的内幕,所以背负重大使命的我又来了,废话少说,咱们开始啦!
上半场“黄太极的死党”
“喂,向宇!”老姊很不淑女地一脚踢开我的房门,手上抱着她那堆视为经典的西洋罗曼史,一双贼眼若有所思地盯着我,“怎么写性场面?”
“性场面?你不是会写吗?干么来问我?”别怀疑,老姊从小在男人堆里长大,从十二岁开始看A片,还可以跟你讨论哪一国的A片比较好看。她都已经不把自己当女的了,见到男生也会直接把人当哥儿们称兄道弟、大开黄腔,把男生吓得四处窜逃。她还有一个朋友外号叫“黄太极”,顾名思义就可以知道有多黄了。写了这么多本的言情小说,她还说自己不会写性场面?欺骗纯洁无辜良民啊!
“可是我写得好烂啦!”长得像洋娃娃的脸上,两泡眼泪当场淌下来,令人不能怀疑她的“纯洁”有没有卫生纸那么白。“又不煽情、又不惟美,我看了想砍掉,而且写的时候手又会抽筋。”
“那就不要写啊。”可恶,老爱找人睡觉的时候帮忙,我快困死了。
“不能不写啊,我会憋死的。”
完蛋了,她的脸看起来好严肃。
“我果然没有写言情小说的才能,连个性场面都写不好,又不能把名字换掉拿别人的书来抄,呜……怎么办?我没有才能啦!”
我的天啊!这叫没有才能?“你把平常说黄色笑话的描述用上去啊!”
“可是我会写爆,光是写一个接吻场面就写了快一千五百个字,最后一步故事都不要写了,干脆改行写黄色小说算了。”
“一千五?”真他妈的会拖稿,光接吻就能写这么多?“你写些什么啊?”
“加些动作、男女主角双方面的情感、想法、营造惟美的气氛……”老姊眼泪盈盈地瞪着我,“还有对话物修辞,然后就……写爆了,最后还不是要全删掉。”
“不能只写动作吗?”只写动作应该很快吧!
“我的书又不是黄色小说,惟美一点会死啊?我又没要求得有花瓣飘下来。
谁受得了这种人?还是睡觉得好,“不管你了,自己去想。”
果然一觉醒来,她还在电脑前面,可是手里抱的不是性场面长达N页的西洋罗曼史,而是一本宋词和元曲,她还回头对我露出贼兮兮的笑法,把她的气质破坏光了。
“我找到了。”
“从‘宋词’里头?”又不是金瓶梅,里面会教她怎么写性场面吗?
“用惟美的古词带过去啊!”她得意的狂笑,“又短、又没著作权问题、又会让人觉得我有文学造诣、又惟美。接上来跳行、换段、另一章,这要就解决了。”
天哪!她还真会混——稿!这样各位就可以知道她有多……啊!别打我。
下半场她每天长得都不一样……
某一天,陪她出去压马路,(其实是去当她的免费劳工提东西,呜!好辛酸……)老姊转进了某间专门卖偶像照片的店里,很专心地挑照片。
“干么?你不是说你的偶像在这种店找不到照片吗?”她的偶像都是什么演大河剧的渡边谦、松下幸四郎、雏形Akiko、多莉爱莫丝,有些人连听都没听过。她还迷过X-Japan里那个半男半女的人妖团长Yoshiki,超怪异口味。
她还是很埋头苦找,“我在找我的照片,读者要我的照片。”
啥?!“你又不是明星。”在店里找她的照片?哈!
“你不懂。”老姊开始叉腰瞪人,“读者要我的照片,我当然要给啊!问题是,我每天长得都不一样,今天像杨采妮、昨天像张国荣、前天像刘嘉玲,不晓得读者想要的是哪一张,很烦耶!干脆寄她们想要的明星照片给她们算了。”
“咦?!”我老姊的思想本来就很怪,可是你又找不出她说的哪里奇怪,她认为人每天都会成长,所以每天也长得和前一天不一样。如果各位哪天跟她要照片,结果收到一只猫的玉照,那大家就可以了解在她寄回信的那天,她的尊容是长什么模样了。(咦?我觉得我好像在帮她欺骗纯情读者……哦!头又肿一个包了。)
片尾曲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目前可怜、无辜的向宇头上肿了两个大大的包,老姊正在旁边幸灾乐祸地大笑我是米老鼠。(为什么我要比她晚生呢?呜……好恨!)这次片尾曲顺便向大家做一下预告,下次我可能不会出现了,因为我不想死得太早……
英年早逝,那很悲哀的耶!(下次会出现的人听说是个“大”人的,老姊死买关子不肯说。会是谁咧、会是谁咧?大伙儿开始猜吧!)
楔子
号称“四武神”的东方、南宫、西门和北城,不外是武林中最有名望的四大武术名门,盘据四方的地域互不干涉他人的事宜。但几经世代,南宫与西门逐渐势微,于是四大家族为了维持住自家的声势与扩展武艺的境界,纷纷以联婚的方式和新一代窜起的武家缔结鸳盟。
这对通婚的双方都是件好事,新一代的武家将四大家族的重视视为一种荣耀,而四大家族则可维持住一定的名望不致被世代淘汰,如姑苏的慕容家与西门就是最好的例子。自十余年前慕容家三女慕容席嫁给西门显后,西门家兴慕容家就保持着友好的关系,而南宫家大老南宫泰眼里虽然对此不悦,却也不敢对新起的慕容家有所赘言,只能看着四门与慕容家渐渐坐大,吞食掉部分原属于南宫家的地盘。
然后,终于等到南宫泰五十四岁大寿当天,他的六夫人为他生下了南宫家惟一的女娃。女孩生来宛如玉女下凡,粉嫩细白的脸庞上镶着水灵圆亮的明眸,十分讨人怜爱,不仅不若寻常婴孩般容易哭闹,更对前来祝贺的慕容大当家慕容祺笑开了脸,惹得慕容祺眉开眼笑。南宫泰见机不可失,便对慕容祺许下了婚事,将女娃和慕容祺年方十岁的七子慕容樵凑成一对,来个皆大欢喜。
由于攀上了慕容家的关系,为了防止西门家有什么闲言闲语,毁了这门好不容易求来的婚事,南宫泰刻意将女娃闺名取为“慕容”,好讨慕容祺的欢心,而他的确让这件要等十几年的婚事不致悔婚,专心一意地教养他的女儿。
南宫慕容,是南宫泰第九个孩子,而且是惟一的女孩,所以从小受到上头八个兄长的个性影响,性子里也有着不服输的脾气。南宫泰想教给女儿的是琴棋书画,可她最喜欢的却是练武和打猎,性格独立而刚强。但她明解事理,虽不满父亲将她许配给慕容家,却也明白南宫家逐渐衰微的事实,而没有表达她不愿下嫁,仅是要求父亲给她三年的时间一圆闯荡江湖的梦想。
南宫泰哪不明白自个女儿在想什么呢?慕容樵在慕容家的子女中算是平庸之辈,女儿嫁他,还真算是可惜了,好在女儿没说不嫁。他在叹息间答应了女儿的要求,让她三年内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这三年里,被家人认为聪颖的南宫慕容在江湖中也闯得小有名号,虽不领朝廷的俸禄,倒也因看不惯某些为非作歹的宵小之辈,而将他们擒进官府,各地衙门虽想招揽南宫慕容成为女捕快,但都被她一口否决。与其做个绑手绑脚的捕快,倒不如像个游侠般浪迹天下好。然而,当她出门没多久,她就发觉了一项自己必须一辈子小心掩饰的缺陷,那就是——她的方向感实在糟糕透顶。
她经常想到洛阳去,却走着走着走到关外,直到看着一片沙漠,才讶然地明白自己走错路;也常常追歹徒追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歹徒就伏后却发觉自己不知在哪个地方,还得在原地过两、三天,等着兄长把她和歹徒两个人“招领”回去。虽然她很想弥补这个缺憾,却怎么做也不行,她的路痴已经到达了就算别人带路,她都会走错的地步,只好将错就错,走到哪里算哪里,走失了就送只飞鸽让兄长来带她回家。
总算三年期满,南宫慕容信守承诺地回家嫁人,南宫泰也松了口气地送明理的女儿出阁,未料轿子还没送到姑苏,却发觉女儿又走丢了,连坐轿子让人抬着还能走丢?他不得不佩服女儿迷路的功力,听轿夫说,是女儿在途中找客栈时不知去向,当然,他了解女儿不可能决定悔婚后又回家等着嫁人,惟一有可能的是——她又迷路了,而且这次连信鸽也没飞回来,派出去的探子也都得不到她的消息。
过了几年后,所有人已经放弃将她寻回的打算,而慕容樵也娶了另一名女子,南宫泰终在南宫家的没落下抑郁而终,而这段被隐没在江湖中的轶事,也在茶余饭后的闲谈里慢慢被人们淡忘……
然而,南宫慕容真的消失了吗?
第一章
从凌艾羽和耿震华的喜宴回来,凌睿桓显然心情恶劣得不能再恶劣,他当然不是嫉妒老找到了一个好的归宿,而是老五的婚约会造成他一年内的困扰。虽然他不擅于用言语表达自己的情绪,但从他开车的速度和抽烟的表情可略窥一二。
凌睿尧担心地紧握着车窗旁的把手,对于三哥飙车的狠劲胆战心惊。“三哥,别开那么快,现在你开的是山路耶!”眼前出现一个弯度颇大的转角,他不禁吓得尖叫了起来,“啊——转、快转!我们会撞山啊……”
凌睿桓淡淡地瞄了小弟一眼,不慌不忙地踩下一半的煞车和全部的油门,将方向盘打到最底,后轮发出刺耳的响声和振动,霎时,车身像失去了控制般滑行数尺后,奇迹地转向正确的方位继续行驶。
凌睿尧失去重心,一头撞在车窗玻璃上,眼冒金星之际,发现他们居然没掉下山去,他有惊无险地瞪着三哥,很难相信竟然在刚才表演了只有在电影上才看得到的飞车绝技,他已经吓得脸色惨绿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三……三哥……你……啊——”话还没说完,凌睿桓又用同一招越过另一个转角,他惊魂未定地勉强稳住自己不再撞窗子,大声地哀号,“三哥!”
老六的大声讨饶根本没有听进凌睿桓的耳里,他叼着烟,依旧面无表情飙他的车,虽然他不是对自己亲兄弟冷血的人,但今天,他的情绪指数的确低到了极点。
“三哥,我不想死啊!”凌睿尧脑里能想的只是保住他一条小命。
“不会死。”凌睿桓并没将车速慢下来,过去他天天开这么快,从来也没出事过,倒是因为飞车的关系,车子换了好几台,原因都是折寿得太快。他并非天生的飙车族,只是过去他是专接刑案的律师,就算他不想,也会有很多的危险等着他,他的飞车技术就这么来的。虽然他已经因老爸的要求改接民事案件,但很难说过去看他不顺眼的家伙会就此罢休。他已经很久没开过快车了,而今天……算是特例。
“可是我有心脏病。。凌睿尧捧着胸口,怀疑自己还有多少胆子等着被三哥吓破,难道三哥忘了他天生身体就比寻常人差吗?
凌睿桓又扫了聒噪的小弟一个白眼,心情坏到连“保重”两个字都懒得说出口,他伸手捻熄在嘴边发烫的烟。
时速虽然降了十公里,但在凌睿尧的眼里,看起来还是属于赛车级的开车方式,他捧着自己飞速起跑的心脏急促呼吸,心想,他还有没有命在活着前回到家?“三……哥,拜托你……开慢点好不好?”糟了,他的心脏真的开始痛起来了,不晓得三哥不会留心到他的身体不舒服?
凌睿桓沉默地踩下煞车,一双鹰目盯着凌睿尧脸上不住冒出的薄汗,他横过身,从小弟上衣口袋拿出一小瓶随身携带的药罐,倒出两颗药交到小弟手中,“吃。”看来小弟不是说假话,他痛得连眉头都皱起来了。
凌睿尧接过药勉强地朝凌睿桓一笑,那笑容是要他别紧张。“三哥,你说话还真是……明了易懂,药丸当然是拿来吃的。能不能别在我快发病的时候……还让我觉得你的话……很好笑?”
凌睿桓抿了抿嘴,干脆直接将药丸塞进小弟的口中,等小弟的脸色和缓些,他才缓缓地再度上路。“你该开刀。”真不晓得小弟是怎么想的,现在的医学这么进步,为什么无论家人如何好说歹说,老六就是死都不肯去开刀,宁愿拖着一个随时可能病发的身体让大家担心?
“我才不要。”好不容易心脏没那么痛了,凌睿尧也恢复了他原有的淘气个性,咧开嘴望着车速降到四十左右的凌睿桓,“三哥,这是你第一次叫我去开刀耶!我还以为所有兄弟里最没有人情味的是你,像五姊夫来提亲的时候,所有的人全部开扁,就你像没事一样站在旁边看热闹。至于老爸像发疯似地逼你们在一年以内结婚……难道你不会生气吗?”
凌睿桓微点了点头。
凌睿尧有些哭笑不得,“三哥,这么点头是哈意思?是你不会生气?还是你也对老爸的举动生气才点头?”而他得到的答案还是凌睿桓惯有给人的沉默,既没言语,也没动作,他翻了个白眼。难道老妈生三哥的时候,就少给三哥一条说话的神经吗?从没见过比三哥更不爱说话的人,偏偏又是个律师,明明见过三哥在法庭上口若悬河的样子,下了法庭,想从三哥嘴里撬出一个字比登天还难,他皱着眉想。
凌睿桓依旧沉默以对,害得凌睿尧也找不出什么话可以跟他聊起。唉……早知道就坐大哥或二哥的车嘛!遇上一个沉默是金的人,连自己聊天的兴致都没了。
他明白今天晚上的晚宴,让哥哥们的心情都欠佳,他是怕成为大哥或二哥的受气包才选择坐三哥的车,没想到居然还是活受罪,那倒不如成为受气包比较好,下次可得千万记得这次的教训。
凌睿尧边想边颔首,眼神不经意地瞄到车子不远前方,有一道黑影窜出,他瞪大了眼睛,“啊——三哥!”
不用凌睿尧提醒,凌睿桓也注意到前方不正常的影子朝着他的车撞来,他完美无瑕地准备绕过前方的不明物体,没料到那道黑影以非常不可能的角度向侧边跃起,看来似乎也想避掉车子的来向,但却无巧不巧地撞上他的挡风玻璃,落在车后。凌睿桓急急煞车,由物体重量冲击的撞击声来判断,他很可能撞上了一个人,但人可能会有那种如豹般的跳跃力吗?